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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青云之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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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根本而言,修道所需要的基础有两个:肉身无垢,灵台清明。但是满足这两点只能说明你有了修道的资格,而非你真的能在这条路上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要在修行路上起步,并且开始向更加深远的地方探索,必须志宏愿坚。圣贤神佛也好,真仙天魔也罢,无一不是有着自己对自然大道的理解,并且心怀符合这种理解的宏大志愿。

    郑真真在履天坛外门呆了很多年,基础已经勉强能够达到,算是走上了修道之路。而比起那些还在门栏处徘徊迷茫之人,她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她对医道有着自己的理解,更是曾在黄帝传承前发下以众生为念,救度众生的超凡宏愿。

    这就使得她一修出真气就进入了突飞猛进的状态。

    郑真真收回真气,再将真气散出身体,一点点带着药香的灵气缭绕在云青身边。她的脸色渐渐好看了些。

    等到第二天清晨,云青醒过来第一个感觉到的就是红着眼睛死死盯着她的郑真真。

    “云青!!”郑真真哭喊着扑过来。

    阿芒偏了偏身子,她摔到地上。

    “嗯,我在,我活着。”云青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几乎没有起伏,她从阿芒身上跳了下来。

    郑真真坐在地上哭起来,连带地吵醒了宋离忧。

    “你还真是命硬,这也能活下来?!”宋离忧见云青这么快就醒了,不可思议地说道,“说起来,你这次撞铁板了?居然这么狼狈……”

    “我问你,入道之上,还有什么境界?”云青也没在意他的讥讽。

    “不知道。”宋离忧皱了皱眉,他没想到云青一醒来就问了这么个棘手的问题。

    云青有些迷茫地沉默了。

    宋离忧接着说道:“真的不知道。这么说吧,鱼能不能知道水面上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画中之人能否知道画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还有那些话本故事中的人能否知道故事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它们甚至连自己活着的世界之外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都不知道。”

    云青也皱起了眉头,郑真真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也就是说,我们是揣测着水面之上世界的鱼,是活在虚构的画中,编造的故事里的人?”云青看上去还是有点迷茫。

    “不是很贴切,但是,也算这么回事。”宋离忧勉强认同了她的想法,“入道之前和入道之后是本质的变化,而破开入道层次,进入下一个境界,这些不是我们这种画中人可以断定的了,除非你能找到画外之人。”

    “大镜国师。”云青说道。

    “什么?”宋离忧一下子没有明白。

    “我被他所伤。”云青淡淡地说道,“他不止入道。”

    百花祭结束时,云青已经全力催动天书,准备利用方寸盏逃离。这招她在十万大山边境用过。

    那时候根本就是凡人一个的她被十万大山的白衣使追捕。白衣使是稳固的入道阶段,而对方几乎是一个照面就被天书击杀。她还能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万里。甚至还能借助天书遮蔽天机,使十万大山至今也没能发现她的行踪。

    而在履天圣坛,她已经开始修道,对于天书的控制也要强很多。可以她完全没料到对方只是一个眼神就差点让她身形俱灭。甚至在天书加上方寸盏,还有她之前在圣池中留下的魔焰干扰下,对方也能从容断她后路,使她无法瞬间逃出万里之外。

    幸好她之前将阿芒留在城外,利用阿芒和她之间的特殊联系勉强维系生命。

    等国师以为她必死无疑,开始腾手处理被污染的圣池时,云青才借方寸盏仓皇离开一段距离,再用天书抹去痕迹。

    最让云青不解的是,她在借助天书从国师手里逃脱时,居然没有与他建立任何因果。按理说,只要和她有关的东西都会存在因果,可是那人不知有什么特殊,太上忘情也罢,居然还不沾因果!

 第二十五章 有生皆苦,有生皆忧

    就在云青从大镜国师手里逃脱,奔入毋宣山时,履天圣坛燃起了熊熊黑焰,数千大祭祀为了清除这些污染物焦头烂额。

    “情况就是这样。”一身黑白祭服的乐舒将玉简交到燕天宫。

    “是的,我们会在今日之内传召执法弟子对她进行追捕,还请乐师姐回禀国师……”一名接待弟子恭恭敬敬地说道。

    这里是燕天宫,履天坛一百零八宫中掌管刑罚的地方。

    “国师的意思你们都懂了吗?”乐舒还是有些不放心,国师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下令了,这次的事情恐怕关系重大。

    “自然懂了,不必留情,彻底击杀,留之将有大患。虽然是人道修士,但身为执法弟子这些事情还是做得来的。”燕天宫接待弟子恭敬地答道,他知道眼前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离入道只有一步之遥,还是国师的亲传弟子。

    乐舒点点头,她沉声道:“若不是我修为所限,如今也该同师长们一起捕杀这名凶徒。”

    “混入百花祭,污了这履天圣池的就是她?”那名弟子有些好奇地问道。他看了看这玉简中的影像,是个和乐舒差不多大的女孩儿,面容苍白而沉静,穿了身宽大的祭祀服,坐在冰雪之中,浑身裹着熊熊黑焰。

    “不错,看样子还不是普通的魔道弟子,居然能从国师手中逃脱。你们这次千万要小心。”乐舒神情也有些凝重。

    “这……不过是个孩子罢了……”那弟子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影像上的女孩儿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孩子?她曾纵容手下杀死分坛弟子,顶替了别人的身份趁火灾之时混入履天坛内部,这大火说不得也与她有关。她还骗过我,只差一点就成了内门弟子。要不是有国师驻守履天圣坛重创这人,只怕圣池损伤还更为严重。”乐舒肃然道,她可不愿意执法弟子因为轻敌而白白送了性命。

    “这般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算计……”那名接待弟子听得瞠目结舌。

    乐舒接着说道:“总之此人来历不简单,还请小心些为好。”

    接待弟子点点头,开始制作传诏令。

    乐舒见他把话听进去了也终于放下心来,她转身离开燕天宫,前往履天圣坛。

    那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解决。

    “参见师尊。”乐舒走到圣池之上,此时池边都是参与清扫的大祭司们。

    国师没有说话,像是一座神像般端坐虚空,安然而沉默。

    “还请师尊出手,搜查那人离去的方向。”

    国师依旧不答。

    乐舒行跪礼:“弟子愚钝,不知师尊何意?”

    “不知。”

    乐舒睁大眼睛,忍不住抬头看他。

    “已不知去向。”国师面容冷淡,“此事你不必再管,且回吧。”

    乐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放下心结,回去一心修行,准备晋升入道了。

    ※※※

    与此同时,南方荒城,九鸣城中。

    “听说今个儿来了个新兵蛋子?”一个懒洋洋的士兵靠在破败的城墙边上。

    “是个公子哥儿。”军医刘述偷偷溜出来晒晒太阳,顺便陪这些百无聊赖的士兵说说话。

    “这年头还有公子哥儿来这鬼地方?”士兵一脸惊奇,“以国师为首的文臣当道这么多年,哪个还愿意来军中混资历?”

    “谢家人呢……”刘述看来也是有点消息来源,“他们早就向先帝立过誓了,世代不为官,世代不涉朝政,哪敢明目张胆地让后人上朝堂啊?”

    “可是也没必要把这公子哥儿往这地方送啊?这儿要女人没女人要酒没酒的,有个屁的混头!”这士兵还是一脸不解。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述顿了一下。

    “咋的?还有内情不成?”士兵一下子就来劲儿了。

    刘述见自己把他胃口吊住了,这才满意地说了下去:“听说啊,那位小公子是个痴情种子!”

    “这又如何?”士兵不解。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文人啊就是酸!那公子哥儿自个儿在那喝花酒的船上遇见一个女人,非说人家是什么仙子,闹着要修仙,要与那仙子朝朝暮暮如何如何。谢家可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跟那别有用心的女人跑了,那还了得!老太君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把这小公子给锁了起来。”

    “可如今为何又要让他来这边陲荒城里当兵呢?”士兵还是没听明白。

    “你倒是听我讲完啊!”刘述怒道,“可是啊,这小公子不甘寂寞,又设法跑了出去,十几天后谢家才在慈安城把他给逮住了。这老太君可是被他气得不轻,一怒之下就把他弄来军里了,说是……嘿嘿,当了兵,苦训一番,自然也就没这个精力想女人了。”

    “原来如此……”士兵露出理解的笑容。

    此时,茶铺子里头,他们谈论得火热的谢遥和驻守这儿的青年统领朱元盛面对面坐着。

    谢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睛也不知盯着哪儿在看。

    朱元盛一拍桌,眉一竖:“坐没坐样,成何体统!”

    “你也不信我的话么?”谢遥说道。

    朱元盛一噎,缓了缓口气:“老弟啊,这修仙什么的事儿就算是有,也离我们太过遥远了,听哥哥一句话……”

    谢遥推开椅子,起身就走。

    “哎!你这混小子,给我回来!”朱元盛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壶都被他震了下去。

    谢遥回头:“你都说了不信,我还和你讲什么?”

    “我不是不信……”朱元盛嘴一顺就说道。

    谢遥眼睛一下就亮了,蹭蹭蹭又跑了回来:“你信了?你信了?我就说表哥你最通情理!”

    朱元盛也算是谢家的外姓族亲,谢遥喊他一声哥哥也没什么。

    “这……”朱元盛纠结地看着他,伸手想要倒茶缓口气,可是一抬手才发现茶壶被自己打破了。

    谢遥正愁没人听他说自己的经历呢,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壶,给朱元盛倒上一杯水。

    “哥哥啊,我这次出去真是有奇遇的!我找着了仙宫,还有青帝百花印,我已经能修道了啊!只要再让我出去寻得修仙者的山门,我就可以拜师学习,然后去找无暇仙子……”谢遥絮絮叨叨地说道。

    这些话朱元盛不知听了多少遍,他一口喝了谢遥给他倒的水,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老弟啊,不是我说什么,你再怎么胡闹我都不阻止你,毕竟谁都年轻过。可是你多少为老太君想想啊,她这么大年纪,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还不得把人给吓死?”

    “若是我说了,怎么可能跑出去找仙缘,定然是被关在家中一辈子了!”谢遥不满道。

    朱元盛听他这么说,火气也上来了,正想大声斥责他不守孝道。

    “你这壶是哪儿来的?”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在他们两人耳边。

    茶老舅拿着笤帚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了,指着谢遥手里那把小壶说道。

    谢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对了,我还带回来了一件法宝呢!这乃是天地壶,可纳天地之大……”

    朱元盛一口水喷出来:“放屁吧你小子!净知道胡扯!”

    “这是天地壶不错,你从何得来?”茶老舅脸上皱纹很深,根本想象不出他年轻时的样子。

    “一个女孩儿送我的!”谢遥有些奇怪地看着这个老者,觉得他身上气质很不一般。

    “女孩儿身边可是跟着一个大汉,他们一盲一哑?”老者茶老舅似乎皱了下眉,那些皱纹挤在一起,恐怖得很。

    “正是!老丈人,莫非你也认识云青和……哎!等等!!”

    谢遥惊喜地想要和茶老舅分享一下这两人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他一声不吭地就转身离开了。

    谢遥闷闷地坐回原地,和朱元盛面面相觑。

    茶老舅走到城墙上,看着遥远的南方一点点皱起眉头。

    南边的荒蛮之地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他又看了眼茶铺子里和朱元盛争得不可开交的谢遥,轻轻叹道:“天道不仁,有生皆苦,有生皆忧……”

    “一盏天地壶换你入局看来是被你看破了。不过说到底这天道之下,皆为棋子,老夫与你交换一子也于大局无碍……”

    ※※※

    十万大山边缘,无数奇形异状的妖兽从林中奔出。

    原本的还算平和的村落中已经横尸遍野。往日进山打猎的人如今统统沦为了猎物口下食粮。血流成河,白骨成山,别说一个活人,就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看不见了。

    从天空向下看,原本绿色的树林都被这兽潮碾成平地。黑色的兽潮向着北边人烟密集的地方涌过去,就像河流漫过河岸,滔天大水即将冲垮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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