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的纯洁高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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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区大门,段章上了公交车,直奔市郊。
下车之后,段章在集市上买了一瓶白酒,在卤菜摊上切了两块猪头肉,再买了一大包盐水煮花生,向着远处的待拆村庄走去。
第5章 古玉
村庄的地已经被征用,少部分村民已经搬迁。
但大部分村民对赔偿并不满意,协商谈判还在艰难地进行着。
房地产公司为了尽快拿地施工,开始雇佣社会闲杂,对村民骚扰。村民也不示弱,自发组织防护队,维护自己的利益。段章经朋友介绍,被村民雇佣为守夜人。
守夜每晚报酬一百元,当日付清,绝不拖欠。段章只需在村外大路边的帐篷蹲守,睡上一晚,就能得到一百元的报酬。当然,区区一百元,段章不可能犯险与人干架。他只需敲响悬挂的大钟,然后躲得远远的,剩下的激战,则由村民防护队来完成。
守夜人除了段章之外,还有一名村庄的孤寡老头。老头姓张,大家都叫他张老头,身材高大,虽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张老头喜欢杯中之物,酒醉微醺,就喜欢讲自己的经历。段章也喜欢听他讲故事,一些真真假假的话,可以打发无聊的长夜。
张老头自称有八十多岁,十几岁就扛枪干过小日本,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敢于斥喝司令,让司令向他道歉。段章虽然不相信张老头的鬼话,却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闲聊中,酒瓶见了底,时间到了后半夜,张老头躺在简易床上唠叨几句,便发出鼾声,睡了过去。段章也裹紧棉大衣,靠着破旧的床垫,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段章被帐篷外的异响惊醒。他急忙走出帐篷,用强光手电向声音的方向射去。几道人影在手电光的扫射下,慌忙伏地躲避。
有人骚扰!段章守了十几天夜,都是平平安安,第一次遇上这种场面。他心中一惊,一个激灵从脊柱升至大脑,然后炸开,慌忙对着帐篷里面大叫:“张老头,快起来,有人劫营!”
张老头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须发皆张,面带戾色,唰地从枕头下抽出一把缠着红飘带的大刀,“劫营!杀小鬼子!”
段章没有听清张老头的大叫,他只喊了一声,便快步向大钟位置奔去。
“咦,钟呢?钟怎么不见了?”段章记得很清楚,破铁大钟就挂在这儿,睡觉前自己还检查过。算了顾不上这么多了,逃命要紧!段章急忙大叫示警,“张老头,大钟不见了,咱们快跑!”
段章说完,撒开两腿向野地奔去,呼哧一声,钻入乱草丛中,躲了起来。
这时,帐篷位置传来打斗声,然后几声惨叫,在黑夜里特别清晰。
“尼玛的!”段章听见帐篷位置传来打斗声,心中着急,站了起来,快步向帐篷奔去。
“杀人了!救命啊!!”段章一边跑,一边大叫,希望村民防护队能听见。村庄的信号站早就被拆除,手机没有信号,通讯只能靠吼了。
冲进帐篷,段章看见张老头坐在床前,手中大刀杵地,怒目向外仿佛杀神一般。段章瞬间呆滞,肃杀的气场镇压过来,让他有种隔世的感觉,仿佛穿越到了血雨腥风的战场。
“张老头,你没事吧?”段章呆滞几秒,回过神来,急忙走到床边,问道。
张老头闻声看向段章,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
段章觉得心中一惊,冷汗涔涔。对方枯瘦如鹰爪的大手,力道如手铐一般,段章试了几次,竟然挣扎不开。
“司令!一样是杀鬼子,为什么咱们只有两块光洋,那边的却有五块?难道就因为咱们是杂牌军?杂牌军也在拼命,一样站在这儿没有退缩,有两个小鬼子倒在我的刀下,咱们不比那些王牌军差!”
张老头看向段章,双眼精光暴射,仿佛看穿了时空,回到了从前。
“张老头,你醒醒,我不是你的司令,别吓我了。”段章心里害怕。
张老头使劲握住段章的左手,炯炯有神的目光,生死战场上的铁血意志。并非如段章这样的学生,可以承受的。
十几秒钟的停顿,张老头手上力道大减,望向帐篷外面,“我明白了,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是在回忆过去。”他双眼的精光望向帐篷外的黑夜,穿透时空,看见远去的岁月。在回忆的尽头,风声凛冽,将士们众志成城,鏖战不竭。
没有被张老头双眼逼视,段章压力大减,急促地喘息起来。
“段章,我和你也算有缘,我就快死了,有件事情放心不下啊。”张老头转过头,眼神恢复常态,风烛残年的浑浊,神智却变得非常清醒。
“张老头,求你别给我说这些,咱们的缘份就是我好心买了酒请你。有关生命死活的大事,千万不要对我说,我学生一枚,担戴不起。”段章急忙劝阻张老头,想摆脱对方的手。
“求你了,段章段小哥,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张老头看见段章要走,心中大急,用力拽住他的左手腕,不肯松手。
他的指甲刺破段章手腕的肌肤,鲜血流了出来,但两人情急之下,都没有发觉。
“这块古玉,还有这个纯金坠子,都送给你。”张老头仿佛变戏法一般,掏出玉和坠子,一起塞在段章满是鲜血的手中。
就在古玉沾上鲜血的刹那,一道不易察觉的异芒,从古玉溢出,钻入了段章左手。两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变故,张老头松开双手,继续往下说:
“坠子里面有张旧照片,是我媳妇的照片,当时分开的时候,她就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如果有缘能找到她,就把我的事,告诉她一声。唉,都是几十年前的人,不知道还在不在,找不到就算了,段小哥,谢谢了。”
“如果只是这么简单,我可以答应你。”段章说道。
张老头笑着点点头,但他突然望向段章身后,露出诧异神色,“兄弟们都来了?都在这儿啊,接我来了,呵呵。”
段章回首望去,没有任何人影,心中一个激灵,感觉毛骨悚然。
“张老头,这儿没有人,你看见的是幻觉,别再吓我。”段章脸色难看,急忙说道。
“段章啊,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看得比你多。”张老头说道。
段章刚要反驳,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帮村民涌了进来。
“终于看见你们来了,快救人啊!”段章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出血,疼得厉害,“该死的,没想到张老头的劲这么大。”
第6章 亲情
村民立刻两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张老头陷入昏迷,医院只能是尽力抢救,这把年纪的老人了,谁也不敢作出保证。
段章手腕的伤口并不严重,破皮出血,包扎一下就行了。至于手腕疼痛,透视照片检查之后,被医生诊断为韧带扭伤。用点药,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复原。
“还好不是右手受伤,不然无法写字,就麻烦了。”段章心道。
有人被殴打陷入生命垂危,村民报了警,唯一现场目击者段章,被带回警局做笔录。警察态度不错,对于这些敏感事件,他们也是小心翼翼,怕惹出多余的麻烦。
段章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只看见有人,但并未看清相貌,连到底有几个人都说不清楚,笔录自然无法成为证据了。
走出警局天色已经大亮,段章看见十几名村民守在警局门口,举着严惩凶手之类的标语。他们看见段章后,一起笑着迎了上来。
“段兄弟为了咱们受了伤,是咱们的英雄,大家都给鼓鼓掌!”一名带头的男子,笑着喊道。
“段兄弟好样的!”几名村民哗啦啦地鼓掌,叫起好来。
“段章哥哥,你辛苦了。”村民中走出两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左一右挽住容易的胳膊,将一个大红花戴在他的胸前。
遇上这种英雄凯旋般的待遇,段章先是脑袋一懵,但立刻就清醒过来。
“小妹妹,别……别这样,左手痛,不要用力,哎哟。”段章叫了起来。
小姑娘只好放开了手,段章看着带头男子,笑道:“大哥,我还没有吃早饭,能不能给我买点吃的?”
“喔,好说好说,段兄弟这边请。”男子前面带路,众人一起,将段章领到旁边巷口的一个小餐馆。
十几个村民往小餐馆里一坐,顿时将并不宽敞的餐馆挤得满满的。
男子叫来早餐,亲自端到段章面前。段章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段兄弟,让你受伤真是不好意思,你看……”男子坐在旁边赔着笑脸。
“哎哟、哎哟,好疼啊。”容易放下筷子,抚摸受伤的左手,呻吟起来。
男子脸色尴尬,呵呵地笑着。
所有的事情,段章早就猜透,哲学系的头脑逻辑,可不是等闲村民所能糊弄的。
段章是在雇佣的时候受伤,虽然是零工,但也应该获得赔偿。男子怕段章狮子大张口,作好了安排,将段章抬到英雄的高度,戴上大红花,粉嫩小姑娘簇拥,希望少出一点血。
当然,段章也考虑过对方会赖账,但现在他们处于弱势一方,被舆论道义所支持,绝对不会干出与之相背的事情。所以,段章肯定会得到赔偿,只是赔偿的多少,需要相互协商。
既然事情的原委已经清楚,接下来的交涉就好办多了。男子一次性付给容易四千五百元,让段章写下收据,注明双方两清,以后不得要求另外的赔偿。
这样的结果,段章也觉得满意。手腕经医生诊断,修养一段时间即可痊愈,并无大碍。得到的这笔钱,缴清房租后,剩余的钱可以让段章安心下来,完成自己的毕业论文。
段章拿了赔偿,回到租赁的小屋,刚坐下,包租婆就找上门来。
“同学,这次该有钱缴清房租了吧?”包租婆满脸笑容,谈话直奔主题。
“没问题,这次可以把欠账一次付清,你看看欠你多少。”段章笑脸相迎,从挎包里拿出钞票。
看见有钱收,包租婆喜笑颜开,扳着指头算了算,收了房租,闲聊几句,还向段章抛了几个媚眼,然后扭着胯甩着肩,摇头摆尾地走了。段章忍住恶心,总算没有把早饭吐出来,急忙进屋关门,才松了一口气。
打来桌上的二手拼凑电脑,段章开始构思后半截论文。
对于本科的毕业论文,写得好不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必须去写,能否顺利毕业,就看这篇论文能不能过关了。
坐在电脑边,段章上网查了一些资料,刚有点头绪,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电号码,段章接通了电话。
“段章,听说你受伤了,没有大碍吧?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介绍你去守夜了。”电话里传来年轻男子焦急的声音。
“你看我现在还在说话,就知道没事啦,还小赚一笔,解决了暂时的金融危机。”段章笑着答道。
打来电话问候的人叫丁波,绰号大波,是段章的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同一个村的人,还是同班同学。不过丁波初中没毕业,就随父亲辍学打工,现在做了一家快递公司的送货员。
丁波家境比段章好,早早就从农村搬了出来,在这个小城的近郊买了房。一年前丁波父亲去世后,家里就剩下母亲和丁波相依为命。
段章在小城读大学,人生地不熟,没有少麻烦人家。丁波的母亲对段章,就像自己的亲儿子一样,段章也管丁波母亲叫妈。
“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晚上到我家来,我妈做了好吃的,让我通知你。”丁波说道。
段章答应一声,结束了通话,把精力集中到论文上来。不过这一打岔,扰乱了思路,段章又觉得左手不适,打字不方便,干脆关了电脑,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五时,段章感觉手腕的疼痛大减,也灵活了许多,心情大爽。他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坐上公交车,向丁波家而去。
到了门口,段章敲门,一名高大壮硕的男子开了房门。
“大波,几天不见,你又胖了一圈,谨防真的长成大**。”段章亲热地在对方胸脯捶了一拳。
丁波笑着摆了一个夸张的武打动作,向容易攻来。
“慢慢慢,我纯洁的左手,受了伤,那里经得起你的折腾?”段章笑道。
两人说笑着,一起走进了屋内。
丁波的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看见段章后,将目光移到他的左手,关心地问道:“左手没事吧?我听到消息担心死了。”
“妈,没事,过几天就好。”段章满不在乎地答道。
“都怪丁波给你介绍这么危险的活,还好只伤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