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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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猛然站起,从背后抱着蓝,感觉到他肩膀的颤栗。
"为什么?"他似乎是在自问,痛苦万分。
"蓝,不要这样,好吗?"好舍不得看他难过,可是除了抱着他,我无能为力。
"岚夜,你是说我爹娘还没有死是吗?只是一个化成了蓝蝶,一个化成了玉蝶。"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安慰,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
"是的。但是据我所知,他们都不在扬州城内。"
"在哪?"
"在北国。"
"北国?"
"是的。"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快去看啊,雪少爷又在鞭笞临姬了。”房外嘈杂,人声鼎沸,涌入一个方向。
“蓝,回我房里等我,我去看看。”慢慢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再抱我一会好吗?”忽然一用力,拉回我,抱个满怀,紧紧的,让我窒息。
“我马上就回来,蓝,等我。”我也用力回抱,更紧。
推门而出,没看到蓝眼底的深意。
小诗,真的不想离开你,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能陪你,北国危险,我不能带你。我会给无欢留封书信,告诉他你的身份,有他保你安全,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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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雪阁。
“别打哥哥了,求求你。”拂晓的哭声阵阵,应声而入,孟然护着她,咬牙忍痛,只留鞭声哽咽。
“你当我说话是假的吗?”手起鞭落,挥鞭之人的手已被废,血溅当场,惨叫凄厉,刚才还是一脸得意的丑恶嘴脸,此时已被扭曲。
“雪公子,你的下人很不听话哦?”笑对雪翼,丝毫不见刚才动手时的狠毒,出手一向很快,不喜欢婆婆妈妈,在我已经笑对人语时,所有人还沉浸在杀戮的惊愕之中。
"你怎么?"雪翼惊讶的看着我。
"对不起!刚看你手下鞭打临姬那么起劲,我就------"我故作害羞的笑笑。
“为什么?”除了岚枫出言,大家全盯着我衣衫和手腕上溅到的血迹,脸上挂满了问号。
“什么为什么啊?”我冷笑。
“你溅到血,为什么没有化蝶,你看他。”
循声望去,刚被我出手所伤的雪家下人,身体逐渐变小,最终化成了一个蝶茧,过一会就化作了一只玉蝶,小巧可人。
“因为因为因为我是宋词…我是谁啊,你们岚家的“至尊咒”,对我没用啦!哈哈哈~”开玩笑,总不能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个时空的,不受你们影响吧。不过刚才耍狠的时候,只想杀鸡儆猴,忘了玉蝶的事。
“是吗?”还是怀疑的盯着我。
“拂晓啊,快快,扶你哥起来,我身上有血就不碰你们了。”所有围观的,立刻闪身,离我八丈远,就岚枫站在原地没动,笑着,看好戏的样子。
“雪翼,扬州城不适合杀人,我今天只是小戒一下,你别惹我激动哦。”干完大事,看临姬纷纷出现,准备把孟然,拂晓扶回去。
“原来她才是那贱人的女儿,她长的还真象临烟波了,一样的妖艳下贱,今天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目光紧随拂晓,完全不把我当回事。
"那就是摆明和我做对了。"玩弄手上的皮鞭,低头不去看任何人。
杀机暗涌,沉默对峙,忽然有人进入。
“她是你亲妹妹,雪翼,临烟波是你亲娘,你不能恨她。”声音自外而入,一听便知是岚夜的声音,小夜,你别一鸣惊人啊,我的风头都被你抢了。
“你说什么?”冲过去,雪翼继伽蓝之后,再次为身世发疯。
“你娘并不爱雪诺,但是为了摆脱临姬的命运,她假意抛夫绝情,让所有人误会。恰好和雪夫人同时临产,她偷换了孩子,保你前途。其实临孟然才是雪诺的亲子,你和临拂晓都是临姬,当日诅咒,临姬是不会有外氏的孩子的。我不想看你因为仇恨再做错事,所以决定告诉你。不要再恨临烟波,她是你娘。”
“多日未见,宋词,你还是没变,如此狠毒,刚来扬州就杀一人。”声如寒风,凛冽刺骨。
“谁?”黑衣男子,身边有一女子扶着,双目失明,气势却不小。
“‘宋词阁’的一号杀手——越无欢。真宋词的死对头,有前教主的特赦令,是教内唯一可以和你说不的人。”岚枫在耳边低语。
“切,什么真的假的,我还是假的吗?现在只有一个宋词,被人看出来,就死定了。”瞪了一眼岚枫,真讨厌,干吗老对我奸笑,害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多日前,我失忆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宋词了。”
"是吗?"语气里满是怀疑。
“宋词,蓝走了,他让你别找他了。”夜再次出声。
"什么?你又把伽蓝怎样了?"黑衣男子语气气愤,像要吃了我。
"我------"
头一晕,来不及辩解,眼前一片黑暗,失去知觉。原来,‘烟波醉’这坛烈酒并没有放过我。
二一 醉痛几许
昏迷之中度过了六个朝夕,时梦时醒。梦时就不停的呓语,抓着人就不放;醒了头爆裂般的痛,整个阁楼都是我撕心裂肺的叫。依稀看过夜,孟然,拂晓的影子在眼前穿梭,误以为蓝在身边,一直紧抱不放,清醒时才知是岚枫——一个想独霸我的男子。
“枫,你已经六天没休息了,放下他,让下人伺候吧。”刚醒仍闭目,耳边便是夜温柔是声音。
“别人不准碰她!”疲惫却不乏霸气。额上丝帕传递来舒缓的凉意,却很快被滚烫的额温热,不觉呻吟,一块新的凉帕再次覆上。
“对不起,不把你打晕,再这样照顾她,你也会病倒。”背后的依靠忽然失重,我随之倾倒,有手将我置于枕上。
门响,半睁眼,见夜正扶被打晕了的枫出去。昏倒后,“烟波醉”的酒劲一直未退,半梦半醒间,眼中全是枫衣不解带的关切,夹杂着眼角红丝的倦怠。而头痛的折磨,让我无暇思考,痛到撕心,就张牙舞爪,拼命撞墙想要了断,可每次都是撞上他结实的胸膛。任由我的拍打,没有回应我的粗暴,直到我哭累了,打倦了,头不疼了,才安静倒入他怀,昏睡过去…
每一次意识迷失的那一瞬,总听见枫轻而坚定地说,“安心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那样的温柔认真,和平时只会对我奸笑的枫,判若两人。
意识迷糊,每逢口中干涩,总有甘泉自唇而入,唇边的柔软让我模糊领悟,有人以口喂我,怕我惊醒,总是小心翼翼。亏我第一次还以为被非礼,所以狠心咬对方一口,幸亏没咬出血,否则他化蝶就化的太冤了。
门咯吱一响,以为夜去而复返,勉强撑起自己,向外张望。
“宋姐姐,你醒了,太好了,我和哥哥来看你,看他们走了,终于可以进来了,那个人好凶哦,都不让我照顾你”拂晓一下子冲过来,抱我个满怀。
“拂晓。”勉强一笑打断她,拂晓一激动,差点没把我勒死。视线转向孟然,妖娆的风姿依稀可见,紧锁的双眉却在放逐一丝焦虑,对视我时,久久围绕,挥之不散。
“啊…”痛自脑再次蔓延开来,挑动着脑神经抽离般的痛,我再次发疯,胡乱的捶打,起身就要撞墙。(其实是知道每次撞都有人挡,所以我不怕啊!)
“不要!”拂晓眼尖大叫,孟然手快阻止,被他截在窗口,不顾我的拍打,抱我入怀。拂晓被我突来的举动吓到,奔来时,裙角绊脚,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让我死,好痛。”泪如雨而下,蓝弃我而去,想到此,淹没许久淤积的坚强,一时间,决堤而出。
“好,我陪你。”挥舞的手臂,闻言而止,头已不痛,准确的说是被他吓到了。望着他,他的双眸,倒影我的惊讶,和他的坚定。
“啊哥”耳边是拂晓的尖叫。
尚未反应过来,却已随他破窗而出,窗外烟雾深深,除了他清晰的俊美轮廓,一切模糊。
红衣妖娆,伴我飞舞,与我共焚。胸前温暖,与清晨的寒气交错,深呼吸,真实而狂野。贴近他的胸膛,发丝缠绕耳际,轻拂面颊,闭上眼,听风在耳边轻吟。
没有料到,他竟是如此决绝,当真以为我是想寻死,他脸上的严肃,清晰明目,想要与我共赴黄泉。看不清周围,我只能凭感觉,一扬手,甩出银丝铁环,然后安心的对他一笑,把头埋于他怀中。
“怎么?”安全着路,没有预期的疼痛,他满脸诧异。
“我就说说,撒撒娇,不是真想死,大木头!”放开他,转身回宋阁,幸好掉在院子里,否则还得找玉蝶引路呢。
"为了他,值得吗?"他看着我。
"什么他啊?不知道你说什么。"装迷糊,不想被人说破。
脱离他的怀抱,转身预走。
“咦?我又撞到墙了,怎么是黑色的,还软软的。”完了,撞上死对头了,不对,应该是真宋词的死对头,可是他现在酷酷的看着我,八成今天要做替罪羊了。”赶快缩回头去拉孟然。
“孟然,你对这熟,你先走。”还是先拉他挡挡吧。
"听说你竟然为了临姬喝下一坛烟波醉?"
"是啊!"正视他无神的眸。
"你不要命了吗?"
“要你管。”
"我查了,蓝的事和你无关,他动身去了雪国,我警告你,不许再控制他,我已经准许他脱离我们魔教了。"
"什么?"蓝去了北国?都不给我个交代!他带我来了扬州,却把我丢在这,难道以前的真情都是假的?
“张嘴!”
“我为什么要听”应该是听声辩位,他一扬手塞了个药丸放我嘴里,而我一不小心吞了下去。
“你要谋杀啊!快说你给我吃了什么?越无欢,敢藐视我,你死定了!喂,你别走,喂…”
"宋词,你是爱伽蓝的吧?"沉默半天的孟然突然发问。
"我讨厌他!"丢下话,我逃离。
二二 暖玉冰释
岚枫告诉我,他把了我的脉,发现越无欢给我吃的药丸对我不但没害,还解了“烟波醉”残留在我体内的酒力,让我摆脱了头痛病。但我还是极度讨厌这个酷酷的,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男人,他连笑都不会,总是一张臭脸,风吹雨打都不变。
听下人说他本来和小蓝的关系很好,可真宋词却把小蓝害那么惨,就此,本来关系就紧张的“我们”开始决裂。据说,以前的“我”不知为何很讨厌他,甚至恨他,那以后,我们两人势如水火。
奇怪的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取代“我”,成为魔宫的宫主绝对是小意思,可是他却迟迟没有,笨蛋一个,让死对头一直压着。所以,我总结所得:那的白痴宋词——经营能力不强,只会耍狠;这个帅哥越无欢——的确无欢无趣,只会耍酷。后来的事实验证,我此刻的判断大错特错。
“在做什么?”我象小偷一样往越无欢的房里张望,忽然有人拍我的肩,吓得我一身冷汗。
“我你个死丫头,被你吓死了!”一回头,竟是拂晓,上次被我和她哥搞的跳楼事件吓得不轻,做了几天噩梦,就跑到我床上死活和我挤了几晚。
孟然身份大白,他爹雪诺早死,他亲娘雪夫人知道后,很快出面认了他,听说她看见孟然后背的胎记,一时间,哭得淅沥哗啦。虽然拂晓和孟然没有关系了,可是孟然依旧爱护她,恳求母亲让拂晓不用再以卖笑为生,脱红装而立,摆脱临姬的命运,住“烟雪阁”,过正常女孩的生活。
“姐姐,我醒了,没看见你,到处找你,你怎么在别人门口偷看啊?”单纯无辜的看着我,好奇万分的盯着我。
“我别说了,咱们进去看看。”总觉得她的世界不适合被我腐蚀,所以当我准备干坏事的时候,还是不要对她说明,直接拉她进去得了。
“看,这块玉好漂亮啊!”一眼就看见他床上的玉镯,奔过去,摸着戴着,爱不释手。
“是啊,好漂亮,不过姐姐,这不是你的啊,你怎么往怀里揣啊?”和我一样对着镯子,眼里发光,却有路不拾遗的高贵品质。
“不是啦,其实这是我当年送给越无欢的定情信物,现在我跟他决裂了,他不肯还我,所以我偷偷来把东西拿回去,知道吧?”
我一向认为适时的撒谎有益身心健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哄哄她好了。至于越无欢,就拿他个女人家的首饰当是对我的不敬赔礼吧,一个大男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