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一言为定 作者:西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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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璇的矜持只是暂时的。当她明白我的一意孤行,全身瘫软下来,顺从地蜷起双腿,让我把内裤捋到脚踝。我压在她的身上,听到一声模糊的惊叫。璇璇在我身下的拥抱是忘情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充满了感动。
我尽量让自己变得温柔一些,小心翼翼地用两脚一点一点分开她的双腿。正在这时,我却听到了她近似迷乱的央求。
“我……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
我心里一惊,大脑稍稍有些清醒。我的动作一时僵住。我的耳朵怕再次听到提醒,可是璇璇没有吭声,因为她发烫的双唇又开始吻我了。
她的吻充满了爱和歉意。我心里一哀,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做不成了。
——怎么办?小腹中的烈火还坚硬地烧着,我被烘烤得口干舌燥。
我沉吟了片刻,躲开她的双唇,沮丧地用双脚把她的两腿轻轻抿合,然后,在昏暗中红着脸,像一个无赖一样尴尬地说:“我……不进去,就在门口呆着……”
《说好一言为定》94
清晨,我看到的第一缕阳光是微笑的。因为那缕阳光温顺地偎在璇璇脸上,灿烂异常。我知道璇璇醒了之后一直看着我,就装作很委曲的样子说:“看了我多长时间了?”
“嗯?一个小时吧。”
“啊!你不累呀?”
“我不,我喜欢看你的睡相,像个孩子。”
“我可累,晚上看门看得太辛苦。”
“你好可恶,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开玩笑。”
“还不是被你逼的?这叫急中生智。”
“饿了吗?我去做咱们的第一次早餐。”
“我不想吃,就想让你陪着。”
璇璇把身体贴过来,顺从地抱着我。我腾出右手,从容地抚摸着她的胸脯,再次感到了刚刚苏醒的快乐。我闭上眼睛,让幻想升腾,想像着她丰满而精致的乳房是两座被暗流涌动着的山丘,我的手像一块魔铁在两座山之间快乐而奇异地飞行。
我在大学时做过无数次关于那个女人的梦,尽管梦里有着交欢的内容,可是那些情节从来都是雾挡云遮,醒后一点记忆也没有。
如果说第一次和女孩子有这种肌肤的接触,还是去年夏天在云涯山的客店里。
在那个飘着细雨的山林之夜,我像强盗一样霸道地褪了她的衣服和乳罩,让两个赤裸的胸膛贴在一起,第一次感受了异性带给我的天崩地裂。
我从她和璇璇身上看出一个道理,初恋的女孩是最容易动情的。她的眼神和璇璇一样,羞涩的背后隐匿着勇敢和激情。她们在承受的时候令我感动,既便是在被拥有的沉醉之中,也表现得那么悲壮和义无反顾。我从她们忘我的投入与付出里,感觉到一丝愧疚,我只掠夺了快乐,却没在意应该留下应有的承诺。
可是至今我还不知道另一个她的名字。
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和她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彻底晕了,居然没有用手抚摸她,没有意识到吻她的双唇。那个女孩和璇璇一样痴情。从她走后给我的留言可以断定,在她得到一种情感以后,她首先想到的是承诺。她让我去找她,在两年之内找到她,可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甚至连那封信都弄丢了,我每天想的只是怎样凭借自己的才华,占领这个城市。
——她叫什么名字?她在哪里?她现在在干什么?她会像信中写的那样一直等我去找她吗?如果我重视这件事,我真的去找她,也确实在某个地方找到了她,她会实践自己的诺言吗?如果此刻怀里拥着的是她,那又是怎样一种生活?
我突然有些伤感。我意识到没有重视这件事也许是个错误,是一个一生最不应该疏忽的错误。由此,我在心里指责自己是一个不会承诺也不尊重别人承诺的人,类似感情的骗子。像我这种人在爱的世界里担当什么罪过?
我想,应该是玩忽职守。
也许我在一开始就不相信她的承诺,可是我从璇璇的身上能够感觉到,女孩儿的承诺是她们最真诚的守候与执着,也就是说在我每天的嘻嘻哈哈和寻觅快乐的时候,她还一如既往地期待着我的出现。
——她真的在等?这可能吗?
可能。zhijia不是也在痴痴地等人吗?
我……我错了?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给过别人承诺吗?
我胸膛里一翻,下意识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璇璇疑惑地看着我,眼神像母亲关爱孩子。
我不敢告诉她心里想什么,一阵愧疚。
璇璇摩挲着我的后背,轻声说:“亲爱的,是不是因为夜里的事不开心?”
我郁郁地说:“不是,璇璇,我觉得你对我付出得太多,你……你不想听我对你说点什么吗?”
璇璇说:“当然想啦!”
我说:“你想听什么?”
璇璇扎在我的怀里,幸福地说:“我想知道你心目中的好妻子,是什么样的?”
《说好一言为定》95
我和璇璇在借来的新家里整整窝了两夜一天。星期一上午,我们拥抱着吻得嘴唇发酸之后,分别去单位上班。街上的人流匆匆。这让我有种宛若隔世的恍惚。我现在终于理解有些皇帝为什么不思进取,宁肯偏居一隅了,因为他有温柔乡。这东西可以让人骨酥筋麻、晕头转向,任凭窗外暴雨狂风肆虐,而他什么也不想,只在床上胜似闲庭信步,美哉,乐哉!
不过,我不是皇帝,尽管我也有了温柔乡。我不敢去觊觎偌大的江山,我只想有朝一日凭自己的才华主宰这个城市。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浮出一丝不可一世的微笑。
在电视台门口,我看到一辆非常熟悉的轿车。那是苏楠的黑色宝马。我心里掠过一片阴影,她来干什么?
她现在是我最不想见的人,因为我见到她之后,不知道该做怎样的表情,是形同陌路还是恶目相向?不管做什么,心里都很别扭。
冤家路窄这句话说得一点没错,恰在楼梯口,我们碰个正着。
“西门……”苏楠的脸上露着惊喜的笑容,语气自然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好。”我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脸上堆了一个分寸适当的微笑,然后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楼梯。
“你站住,我有话对你说!”苏楠的声音有些无奈和焦灼。
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有事吗?”
“你的伤……好了吗?”
“愈合得很好,疤也很漂亮,像特意刻上去的一样。还有别的事吗?”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到‘沁园春’去一趟?”
“不!”
“我有话对你说,也许你……误会我了。”
“是吗?要说现在说,晚上我没时间,我得陪璇璇。”
“小华说你两夜没回宿舍,你和璇璇在一起?”
“你管得着吗?”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提醒你,最好今天去医院看看白忠。”
我又一次怀疑听错了苏楠的话,不过,这一次我并不吃惊。我就想笑,想哈哈大笑。
我笑得无比开心地说:“姓苏的,你的嘴如果是夜壶,我现在就想撒尿。”
《说好一言为定》96(1)
一进办公室,我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了弟兄们,怪模怪样的?”我笑着说。
“白忠出事了,脑瘤。”小华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他自己长的,又不是我现打出来的。”
“做全身检查的时候查出来的。”张子说。
“他应该感谢我,不然还不去医院呢!怎么啦,他还想赖我!”
“刚才台部来电话,让你去一趟。”小华有些忧心忡忡。
我豪迈地拍拍小华的肩膀,大咧咧地说:“刀山火海在下也敢闯一闯,等我的好消息。”
“可能情况不妙。”小华低声说。
我拿过小华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笑着说:“老弟,有你这杯茶垫底,再好的茶我也不喝了,我就不信活人能被水渴死。”说完,走出办公室。
到了台长办公室,台长正和保卫处的李处长说话。本来李处长的脸笑微微的,见到我以后突然严肃起来,有点假模假势。我心里想笑,但是知道不是笑的时候,用抄在裤兜里的手猛掐了一下大腿。
台长对我很客气,抬抬手给我让座。
我一本正经地说:“您找我有事?”
台长还未说话,李处长抢道:“你这不明知故问吗?闹这么大事你跟没事人似的。你还有没有廉耻?”
我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我冷笑着说:“我没和你说话,再说你也未必有资格跟我谈廉耻。”
李处长不堪受辱,骂道:“你混蛋!”
我笑笑,学着他的口吻说:“你还有没有廉耻?”
李处长举起右手想拍桌子,但在中途停住。他顾忌地看了一眼台长,愤怒地说:“西门虹,你的问题你应该认识清楚,在工作时间打架,这从建台以来还是第一次。保卫处已经给台里汇报了调查结果,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连眼都不抬,不屑地说:“你的调查结果是片面的,我是当事人,可是你自始至终都没问我。你以为台长像你一样偏听偏信?笑话!”
李处长被我噎得直哽脖子。
台长对我的印象一向不错,我来电视台就是他帮的忙。他摆摆手制止了我俩的争吵,对李处长说:“老李,你先忙你的,回头我找你。”
李处长愤愤不平地瞪了我一眼,开门出去。
台长严肃地对我说:“李处长说得没错,工作时间打架,建台以来这是第一次。不管什么原因,打架是绝对不允许的,有辱新闻工作者的形像嘛!”
我说:“我知道在单位打他不对,我现在也有些后悔,我应该找个僻静的地方,然后不紧不忙地教训他。”
台长说:“你和白忠的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他还对我提过你当副主任的事,怎么搞得这么僵?”
我说:“我早就想说原因,可是没人问我,我只好对您说了。”
我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台长听得皱起眉头。
我说:“我和王林是哥们,所以不能看着他的女朋友受人欺负。”
我说这话的时候想起苏楠对我的态度,心里发酸。
台长说:“白忠的确过份,但是这件事有人捅到局里去了,恐怕台里包不住,再说正是改革精简的当口,对你十分不利,弄不好你呆不住了。”
我说:“这个我想过,不怕。”
台长说:“西门,你是通过我来台里的,我一直很器重你,这你知道,再说老潘也嘱咐过我,亮明了你和他的关系,我很为难。”
我诧异地说:“潘志垒找过你?”
台长说:“昨天他还给我打电话呢!”
我问:“他不是去中央党校了吗?”
台长说:“昨天下午回来的。”
我问:“他有事吗?”
台长笑笑说:“西门,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不懂,就凭一封匿名信,没有任何证据,能扳倒一个领导干部?我和老潘多年的交情,对他还是了解的!”
《说好一言为定》96(2)
我说:“台长,我的事你别犯难,走就走,没什么。”
台长说:“现在走倒不至于,不过,你最好主动写份检查,另外给白忠道个歉,这样大家看着也好。”
我说:“可以写检查。至于给他道歉嘛,毋宁走也不耻干这等事。”
《说好一言为定》97
有时候,我把某些事情想得过于简单。就拿台里精兵简政来说,大概只有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辞退人员名单。如果不是白忠上班以后对我以胜利者的姿态卖弄口舌,我还傻乎乎地准备写份貌似深刻的忏悔书。
白忠住了几天院,本来就白的脸更白了,像在白皮鸡蛋上糊多了雪花霜,青青的。如果凑上去细看,能数出他脸上有几根不分昼夜输送阴阳两性混合体的血管。
那天下午,他翻着眼睛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用手弹了弹桌上的玻璃,幸灾乐祸地说:“西门,我为电视台即将失去一位像你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感到惋惜,如果你现在给我道歉,看在楠楠的面子上,我也许会帮你。台里不要我要,我可以对你施行部聘,怎么从牙缝里刮下点残渣也够你吃的。”
办公室里的人都在,我明白他侮辱我。
我故意笑着问:“谁是楠楠?”
白忠说:“就是苏楠。”
我突然爆笑:“楠你妈个大腿根儿,我走不走你说了算?”
白忠讥笑着问:“你说呢?”
我说:“你以为你是谁呀?”
白忠说:“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是你以为你是谁,你还在这儿死乞白赖坐着干吗?还不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哪儿!”
我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淡淡地说:“白忠,你是不怕我呢,还是我没有把你打服?”
我不愿意和他纠缠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