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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殿上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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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太后正在责怪自己的儿子,却听殿外有人禀道:皇帝来了。

    昭元帝径直进了正殿,眼前见到的,便是一幅姹紫嫣红的美人图,几位嫔妃围坐在太后身侧,似乎正在谈说着什么。

    他看也不看离太后最近的嘉、淑二妃,只是微微躬身,向太后请安道:“母后一路舟车劳顿,可是累着了?”

    瞥一眼那些眼角眉梢都是妩媚春意的嫔妃,昭元帝不动声色的加了一句,“若是累了,就先早点歇息吧。”

    所谓听话要听音,众女虽然芳心为之一夺,却也听出他的话外之意,黯然之后,便齐齐起身告退了。

    殿内瞬息之间便寂静下来,广阔的殿堂里,自藻井处流泻下淡金色的夕阳余辉,心思各异的母子二人面对面静坐着,一时却是谁也没有开口。

    昭元帝不愿受制于这种僵硬凝窒的气氛,轻咳一声终于开口了,“母后这次从五台山回来,却是太过匆忙了——路上春雪初融,若是滑了碰了的,那可怎么好?”

    太后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你巴不得我这老太婆一辈子就住在五台山不回来。”

    这话半真半假,虽是笑谑,却也语含锋芒,昭元帝目光一闪,正要回答,太后却是抿唇一笑,端起了桌上的瓷盅,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我这大半年没回来,宫里怎么闹得这般天翻地覆了?”

    昭元帝微微皱眉,眉间一闪即逝的,是一抹微妙的不耐与讽意,“昨夜正有怪道术者行法祸乱,满地狼藉未及收拾,倒是让母后的銮驾受惊了。”

    “阿弥陀佛……又是这些飞来飞去的术者!”

    太后好似有些心惊肉跳,淡淡说道:“这也就罢了——怎么我回程途中,好似听到你要对魏国用兵——全军多年征战,已是疲惫伤累,你这么好战嗜斗,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昭元帝微微一笑,温和笑意却未透入眼底,“母后多虑了,魏国外强中干,国君数十年来又穷奢级欲——这样的国力,居然还敢向朕挑衅,朕哪能不如他们所愿呢?!”

    “多造杀孽有伤天和……”

    太后又开始念叨她方才学会的佛门道理了,昭元帝听得头疼,却觉得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太后这般居高临下、肆无忌惮的指点之势,却也让他心头又是一怒!

    他目光一闪,若无其事的笑道:“母后常居在佛门净地,超脱凡俗不闻浊世之事,只怕有什么小人作祟,借着禀报政务在您耳边挑拨是非!”

    太后微微一楞,随即,面上却浮现出苦笑,“你又嫌我老太婆罗嗦了!”

    她又是轻叹一声,却也不愿多说,只是话锋一转,居然又离题万里开外——

    “前廷之事,照理说我也不该多管——只是,我听说你这一阵子,对一位唐国庶出的公主颇为着迷?”

    昭元帝目光一暗,却并未当场爆发,只是歇了一瞬,才慢悠悠答道:“朕对谁稍加注目,只言片语便会传出宫去,随后闹得满城风雨。”

    这话实在太过犀利无礼,太后的面色也为之一白,一旁的女官护主心切,连忙上前劝道:“太后这一阵心绪不好,皇上说话还是仔细些吧!”

    “咳咳咳咳……”

    太后呛咳得面上发白,却仍竭力露出温柔甜美的笑容来,“作母后的,总是不放心你身边的人,怕你冻着饿着了,更怕你遇到狐媚妖惑的,被蛊惑着弄坏了身子。”

    昭元帝面对她的温情攻势,此时也只能把面色缓和下来,“她只是个小小的才人,朕并未给她太多殊荣。”

    母子二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阵话,昭元帝便辞了出来,正要返回自己寝殿暖阁之中,却冷不防被一人迎头撞来,险些两人摔成一团。

    “不好了、皇上……不好了!”

    薛汶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喘息,隔着丈余的距离听来,却是模糊而不祥!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醉倚青鸾上碧霄

    “出什么事了?”

    昭元帝站定身形,冷眸一扫,顿时让薛汶心头一震,再不敢聒噪造次,他喘息过后,急促说道:“我听一位朋友千里传信——天门将要重开三宗公议,地点就在我们天都城里!”

    昭元帝面若寒冰,双眸微微收缩之下越见深幽,“哦?他们一向喜欢深山大泽,这次怎么选定了天都?难道是青睐此地人多繁华吗?”

    他虽是说笑口气,薛汶却出了他话中森然之意,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苦笑道:“天门那群人素来古怪妖邪,谁也摸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不过,我们几个老朋友倒是听到风声——据说天门三位宗主之中,目前有两位正在天都逗留。”

    “哦?”

    昭元帝眉头一皱,目光更冷三分,“无翳公子身为国师,久居天都也就罢了,另一位宗主居然也敢轻身涉险,居住在京城帝阙之中?难道不怕朕一纸昭令,全城索拿吗?”

    “万岁,其实臣也很想建议您这么做。”

    薛汶很不正经的冲着皇帝挤了挤眼,惫懒笑道:“但是天门这三位宗主皆是神秘莫测,甚少有人看清他们的真实面目——也许,另一位宗主如今正乔装打扮,在市集之中卖着豆腐,也或者,他(她)就是我们身边亲近之人……”

    “你可以继续危言怂听,若是被左相听见,你这几年的薪俸都要被扣光了。”

    昭元帝凉凉说道,薛汶一听这话,俊脸顿时成了苦瓜样。

    “天门……”

    昭元帝低声沉吟了一会,随即断然道:“国师既然没有向朕提起,表示此事他尚能掌握,你就不必担心了。”

    不必担心……才怪!

    薛汶见他眉头紧皱,丝毫不见舒展,知道他忌惮这些术者在京城召开公议盛会,微微一笑不愿说破,只是附和着笑道:“国师身负不世奇能,天门公议虽然是三宗比拼高下,却也未必会落到下风。”

    “他这个人,生性高傲又言辞犀利——岂止不落下风,只怕是一心要独占鳌头。”

    昭元帝摇了摇头,想起国师那难缠刻薄的词锋,不禁为之一笑——

    “这番公议,难保其余两人不会被他那张嘴气得心血逆冲,昏厥过去!”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便离开了长乐宫范围,有几个近侍迎上前来,昭元帝双眸一闪,淡淡吩咐道:“母后长途劳顿,先让她好好歇息,闲杂人等若是无事,不要轻易放入滋扰。”

    众人领命退下,薛汶仔细体味他话中之意,好似不经意的笑道:“太后若是想见谁,只怕没人能阻挡。”

    “她若是爱见,可以把人召入宫中看个仔细,仔细端详这半年来,她的心肝宝贝有没有黑了瘦了。”

    昭元帝冷冷一笑,话中之意,却是别有所指。

    薛汶在他身边多年,对此简直是心领神会,他偷眼瞥着昭元帝冷然黑眸,斟酌着劝解:“妇人都是疼爱小儿子的,何况熙王是她亲手带大,母子二人常常见面,也是寻常之事。”

    “哼……母子!”

    昭元帝冷笑一声,宛如万年冰玉碎裂,薛汶心头一寒,叹了口气道:“万岁,熙王最近也颇为安分,只是往宫里跑得勤了些,就不必过于深究了。”

    “朕倒是不愿深究,只怕哪一天,太后拿了一纸诏书来,让朕封他为皇太弟,这就要贻笑天下了!”

    昭元帝半是说笑半是当真说道,眉宇之间那道讥讽之色却是更浓了。

    薛汶眼珠子一转,笑道:“万岁杞人忧天了——熙王姓顾,您姓秦,八竿子打不到的姓氏,哪来的什么皇太弟呢?太后若是存有如此妄想,只怕天下人都要笑她不慈了。”

    他这话说得很损,却又有趣诙谐,昭元帝总算露出一丝笑颜来,“你啊,在朕面前说得山响,可敢去太后面前直陈吗?”

    不等薛汶再露苦瓜脸,昭元帝叹了口气道:“总之,都是因为朕没有子嗣的缘故,他们才能痴心妄想……”

    他唇边冷笑苍然,却似染了点滴的疲倦,“若是朕有个万一,只怕怀熙这个孽障,真能一步登天!”

    他随即斜睨了薛汶一眼,“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候就轮到你们贬官下狱,甚至是身遭凌迟了。”

    “万岁,现在危言耸听的人是您吧?”

    薛汶弱弱的抗议道,随即却咬紧了唇,负气道:“若真到那一步,那我就、就——”

    “你就怎样?”

    “那我就去投靠天门,凭我这一身术法,哪一位宗主都会赏口饭吃的!”

    昭元帝因着他的言论,一时愕然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来。

    ……

    熙王入宫觐见时,已是月微枝头,宫门下钥的时候了。

    太后寝宫门前的守卫不肯放他进去,正在僵持之间,太后身边的一位年轻女官出来,将他领进了正门。

    熙王一路跟在她身后,一边却偷偷打量着这一身翠衣宫服的女子。

    只见她冷玉肌肤宛如凝晶剔透,一双冷眸宛如水银,鼻梁以下却蒙了一方黑底金纹的纱巾,半遮面目,更引得人悠然暇思。

    熙王口中不说,心中却是急速打起了算盘——

    听说母后多年前在五台山礼佛之时,曾经收了一位父母双亡的名门闺秀为义女,此女为替太后祈福,一直长居五台山佛庵之中,今次才随太后返京,在她身边贴身伺候,可算是太后面前荣宠第一。

    “请问姑娘芳名?”

    熙王收起平日那套轻佻面容,极为诚挚的问道。

    翠衣女子目不斜视,良久,才听她轻声道:“青鸾。”

    真是古怪,哪家父母会替女儿取这种名字?

    熙王心怀疑虑,却又不便多问,说话之间,已到太后起居的正殿了。

    “母后!”

    熙王一进门槛,随即便急匆匆拂开珠帘,朝着后堂直奔而去。

    他急冲之势,带得正在闭目养神的太后一个踉跄,险些摔下床来,不由睁开双眼,无奈的低叹道:“你这个孽障,是要把你母后摔死吗?!”

    “母后……母后!”

    熙王倚在她怀里,竟宛如稚童小儿一般呜咽了,“母后,可想死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慈母娇儿三春晖

    熙王不由分说,将脸靠在太后膝上,如儿时一般低声呜咽,太后叹了一声,终究将他搂在怀里,低声道:“看着倒是轻减了些。”

    “儿臣想着母后,难免食不知味。”

    熙王眼眶微红,显然绝非作势,“母后不在宫里,儿臣都不愿进这道门,这里住着什么尊贵的皇上和娘娘,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纤纤玉指停留在熙王的额头上,轻轻一戳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孽子,回回书信都是寥寥几语,哪里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听你这话意,又在宫里惹事了?”

    “儿臣哪有这个胆子啊!”

    熙王就势坐在她床前的木踏上,漫不在意的把腿盘起,俊俏眉目间浮现阴戾冷笑的神气,“这天下江山都只姓秦,更何况这区区皇宫?我一个姓顾的外人,不被人欺凌嘲骂就该念佛了,哪敢招惹别人?”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看着俊俏乖巧,却最是随心所欲,心高气傲,一丝一毫都不肯落于人后——你皇兄诸事缠身也不容易,下面人若有什么不好,你且忍让一步就是了!”

    太后含笑瞟了他一眼,“说说看,我离开这大半年,宫里的情形到底怎样了?”

    虽然知道太后必定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定期向五台山那边报告大小消息,熙王却仍是一下子就抖擞了精神,嗤笑道:“母后不在这大半年里,一些魍魉小人上窜下跳,皇兄也是随兴闹腾,宫里上上下下可真是热闹得紧!”

    于是捡了紧要之事一一说了,随后又冷笑道:“昨夜闹得可真是精彩,据说无数宫女变成了妖物,见人就杀,地上的血迹到现在都清洗不了呢——这且不说,上月还闹什么天蚀血日,一向受皇兄宠信的那个丑丫头阮七也莫名其妙的没了!这宫里的事可不是邪了!”

    太后静静听了,唇边那抹幽静的笑意却丝毫不变,她美眸略一闪动,熙王只觉得绝艳丽色引得眼前一亮,却听太后淡淡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不管宫里发生什么事,你都尽量少掺和,不要引火烧身!”

    熙王一楞,随即委屈得连声调都提高了,“母后,您可知道这宫里上下都惯于趋炎附势,我若是不立起点架势来,这些人就要踩到我脸上!”

    “人重者自重,你若是没有把柄给人说嘴,又哪会有不长眼的人欺到你头上?!”

    太后一句话便把他噎住了,见熙王悻悻然不敢再说,太后又叹了一口气,凤眸微眯之下,自有一种摄人威仪,“但若真有人心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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