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世界大战回忆录 第五卷 紧缩包围圈-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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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活中，都要设法解除由于生活琐事带来的麻烦。作任何事都不要成心与人为难。我们国家在食物配给方面所作的伟大的工作，曾给予我们以极大的信心，曾经使人们不感到有阶级之分，这项伟大的工作不应当因为一些琐细无用而又难于推行的规定而受到影响。请谈谈你对此事的看法。
　　首相致外交大臣1944年5月27日
　　一封经过我们两人同意的重要电报已由我发给斯大林了，这个电报未能尽快递交出去，实在令人非常遗憾。如果大使认为这封电报极端不妥的话，他总是可以找到机会提请我们注意的，而且在特殊的情况下，他还可以便宜行事。但是将电报搁置在莫斯科达四五天或六天之久，等待着斯大林的接见，或等候他从前线归来，这种做法是没有必要的。派一名穿着军服的军官把电报当作一封信递交过去，应当能得到方便吧。
　　有时误解之所以产生是由于人们发出电报后很长时间没有接到复电。他们接到复电后，却发现答复令人十分满意，但在他接到复电前，却一直在往坏处猜测对方缄默的含义，因此，绝不要耽搁信件的及时递送。①
　　①参阅5月7日致外交大臣备忘录。
　　首相致帝国总参谋长　1944年5月27日
　　千万不要让波兰师置身于战场之外。这不仅因为它是一支了不起的作战部队，而且它的辉煌战功可以有助于维持波兰的国魂不死，将来许多事情都有赖于此。请将该师所缺的后勤项目开列清单交我一份，上面载明车辆、军官和人员等的数字。
　　又及：比德尔·史密斯将军说，他可帮忙从非洲和美洲为该师空运几支分遣队。①
　　①参阅5月21日致帝国总参谋长备忘录。
　　首相致飞机生产大臣　1944年5月27日
　　我对〃德·哈维兰〃喷气飞机创造每小时五百零六哩的飞行记录表示衷心的祝贺。请向有关人员转达贺忱。
　　我听说，你建议把喷气推进飞机的发展工作集中在政府新设的公司内进行，这使我感觉有些不安。近来对于研究与发展工作有不少议论，认为应鼓励分头进行，而不要揽在一起。我十分理解，喷气推进飞机发展在许多方面的延缓，可能促使你考虑有设置新机构的必要，但是我怀疑将喷气推进飞机的研究工作从法恩巴勒移出是否明智；据我了解在那里已经进行了许多扎实的工作，而且在那里，引擎和飞机的发展也便于同时进行。①
　　①参阅1943年7月31日和10月6日备忘录。
　　首相致燃料及动力大臣1944年5月27日
　　我希望你要制止这类荒唐的事情〔据《约克郡邮报》报道，一个户主曾因向邻居借煤被罚款一镑，另交煤费两枚金币〕。没有比这种琐碎的官僚主义蠢事更容易使一个部门不得人心的了，这种蠢事经常出现，我想，只是低级官吏或某些委员会所干的大量糊涂工作的一个典型例子而已。
　　你应该处理有关人员，以便惩一儆百。
　　首相致海军大臣及第一海务大臣　1944年5月28日
　　如果俄国人过分蛮横，就完全可以和他们不客气。从举止和态度上表现出来比用实际的话语表示要好些，后者可以被他们写到报告里；另外，如果他们的高级人员过分无礼的话，我们也可用有意失礼来对付他们。确实应该让他们感到我们不怕他们。
　　2．另一方面，如果在移交舰只时〔用英国军舰代替意大利军舰〕他们希望举行某种特殊仪式，那就应当搞得极其隆重，在公众中产生极好的印象。我当然不会就此事给斯大林元帅写信。应当由俄国人来向我们表示感谢，而不应由我们向他们表示敬意。在双方低级军官之间应尽量培养友好关系，在移交舰只这件事上，他们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一个〃谢〃字。
　　在满足他们对船舶的要求方面我们是主要的国家。如果有人侮辱你，你可以找到各种方法使他感到你对他不满。
　　3．但是，如果他们的行为有所好转，你就要注意尽量鼓励他们的这种好转。
　　首相致盟国远征军副最高统帅1944年5月29日
　　感谢你5月11日关于梅里…勒…堪普〔德国坦克训练站〕的备忘录。袭击这个密集的目标无疑是一次很大的成功。
　　我们极力主张把这类作战行动放在最优先的地位，看来是正确的，它直接促成德国军队的解体，而不致造成法国人的伤亡。
　　你们是否已经超过了〔造成法国平民伤亡〕一万人的限度？
　　首相致海军大臣　1944年5月29日
　　我们没有准许这家共产党报纸派遣战地通讯员到战场上去，或需要保持安全的地方去，原因是他们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得到的英国或美国的秘密透露给共产党，实际上是为了传送给俄国。这一次，无论他们向他们的主子透露什么消息，都不会造成危害，但是应当告诉他们，俄国政府曾经规定，在这些舰只安然抵达俄国之前，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只要向他们证实了这一点，他们是一定会服从禁令的。他们的叛卖和他们的效忠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在这种情况下，我同意在邀请他们到场之前，先让他们了解这个事实：俄国人已经规定在这些舰只安然抵达俄国之前，必须保守秘密。






附录（4）　

英国、盟国和中立国每月因遭受敌人袭击而损失的船舶总数







附录（5）　

　　　　　　　　德国和意大利部队部署简况①　
　　　　
　　①见第八章。　
　　　　
　　　　　　　　　　　　　　　　　　　　（1943年9月8日）　
　　（本资料引自：弗朗西斯科·罗西将军所著《达成停战协定的经过》）






附录（6）　

莫斯利夫妇的释放宪法问题　
　　我们在开罗和德黑兰开会期间，一个有重大宪法意义的内政问题，达到了严重的关头。这个问题从10月初以来一直没有解决。为了不打断正文起见，我把它放在这里来叙述。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3年10月6日
　　请将医官关于奥斯瓦德·莫斯利爵士健康状况报告的内容通知我。我曾收到一些人关于他的病情相当严重的报告，但是这当然是非官方的。
　　莫里森先生的报告证实了我得到的消息，他决定释放奥斯瓦德爵士和他的妻子。我知道这是一定要引起争论的。
　　首相致内政大臣　1943年11月21日
　　我估计有人会就莫斯利夫妇的释放问题向你提出质询。
　　你处理该案的主要精神无疑是健康状况和人道主义。不过你可以考虑，是否应该举出〃人身保护令〃和陪审制的伟大原则来作为依据，这是英国人为使普通人免受政府迫害所创造的崇高的保障。政府行政部门不依法提出任何罪名就有权把一个人投入监狱，尤其是有权无限期地拒绝由与他具有相等身分的人来审判他，这是令人气愤不过的做法；这种权利是所有集权政府的基础，无论是纳粹政府或共产主义政府都是如此。只有当国家遇到巨大危险的时候，行政部门才有理由暂时行使这种权力；即使如此，这种权力的运用也必须由〃施行自由制度的议会〃极其慎重地加以解释。危险时期结束以后，如果这些受监禁的人没有什么法庭或陪审官可以受理的罪名，就应该像你所坚持的那样，被一一释放。行政部门在紧急时期内，根据议会的许可而取得的特别权力，应随着紧急状态的结束而终止。对于民主制度来说，一个人因为不受人欢迎就被拘留或监禁，这是最可怕的事了。这确实是文明的试金石。
　　对于内政大臣建议采取的这个步骤，内阁成员之间看法很不一致。我本来只是想从原则上，而不是在具体案件上，过问一下这个问题，但是我还是答应内政大臣一定给予全力支持。
　　首相（在开罗）致内阁大臣1943年11月25日
　　我认为，法令第十八条第二款应完全废除，因为现在已不能以国家的紧急状态为理由，而剥夺个人根据〃人身保护令〃和陪审制所获得的权力。我很怀疑是否有人会坚决抵制这一点。当然，有些具有集权主义思想的人，他们想根据一张拘票就把他们的政敌关到监狱中，但是我认为这些人不会构成多数。我在议会中已不止一次地表示，我厌恶这些特殊权力，表示希望由于战事取胜和国家得到安全而停止使用这种权力，但是，因为这些主张同你所采取的方针相矛盾，所以我不打算在现阶段坚持它。
　　如果由于你正确地、根据人道主义精神行使职权，而引起人们对你的非议，数月之后公众对你的尊敬将使你得到补偿。
　　首相（在开罗）致副首相及内政大臣　1943年11月25日
　　如果议会就废除法令第十八条第二款的演说进行修正问题引起辩论的话，我极力主张采用这种说法：我们承担行使这种权力的责任，令人甚为遗憾，因为我们完全同意，这种权力是背离英国公众生活和英国历史的整个精神的。议会因为国家处于极其危险的状态而授给我们这些权力，而我们行使这些权力时则必须遵照人道主义的原则；但是，我们一直希望行政部门把这些权力交还议会。现在我们已经获得伟大的胜利，而我们的处境也远较以前安全，这使政府更加希望放弃这些特殊权力。完全停止行使这些权力的时机尚未成熟，但是可以满怀信心地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2．我们无论如何不应当鼓励集权主义者的这种想法：即行政部门有权监禁其政敌或不受欢迎的人。〃人身保护令〃以及由陪审员审理依法起诉的案件，这是英国人的基本权利，这种权利的全部恢复应当受到欢迎。我必须向你们提出警告，如果内政部由于想用特殊的手段来控制少数人，从而背离这些总的原则，那就可能引起我们同具有集权主义思想的人们之间的严重分歧。在这样的一场争论中，我一定可以得到下院的多数和全国广大群众的同情。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我觉得，你们最好的办法是指出这种权力是强加给你们的，你们自己感到遗憾，并且郑重表示你们决心要极端慎重地而且要用人道主义的精神来行使这些权力。希望你们坚持到底。
　　这时，艾德礼先生向我报告，内阁决定支持内政大臣释放莫斯利夫妇。不过，我听说，议会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议论纷纷，反对这种做法。
　　首相（在德黑兰）致内政大臣　1943年11月29日
　　既然你得到内阁和我这个首相的支持，你惟一的选择是坚持到底。你在遇到直接争论的时候，无疑会得到绝大多数人的支持。
　　2．对于第十八条第二款的问题，不必匆匆求得解决。但是，我当然建议你要表示你对这种权力的厌恶，表示你因为国家所遇到的危险迫使你行使这些权力而感到遗憾，并表示切望恢复正常状态的心情。这是一位民主国家的大臣所应抱的态度。
　　莫里森先生在抵抗这场威胁着他的暴风雨中，表现得很坚强勇敢，而按照一般规律，这场暴风雨也就平息了。凡是不愿作挨骂的事、不能在众说纷纭中毫不畏缩的人，是不配在困难时期中充任大臣的。
　　首相（在德黑兰）致内政大臣　1943年12月2日
　　祝贺你得到下院的有力支持。你在执行你的极其困难、令人不快的职务中所表现的勇敢精神和人道主义，将赢得不列颠民族对你的尊敬。






附录（7）　

各部大臣名单
　　1943年6月——1944年5月（用斜体字［中译本用下加重点——译者］表示的人名为战时内阁阁员）
首相兼第一财政大臣及国防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先·生
海军大臣　A．V．亚历山大先生
农业及渔业大臣R．S．赫德森先生
空军大臣　阿奇博尔德·辛克莱爵士
飞机生产大臣斯塔福德·克利普斯爵士
缅甸事务大臣　L．S．艾默里
兰开斯特公爵郡大臣　（1）达夫·库珀先生　
（2）欧内斯特·布朗先生（1943年11月17日任命）　
财政大臣　（1）金斯利·伍德爵士　（2）·约·翰···安·德·森·爵·士（1943年9月28日任命）
殖民地事务大臣　奥利弗·斯坦利上校　
自治领事务大臣　（1）·克·莱·门·特···艾·德·礼·先·生　（2）克兰伯恩子爵（1943年9月28日任命）
经济作战大臣塞尔伯恩伯爵　
教育委员会主席R．A．巴特勒先生　（根据1944年教育法案，这项职务改称教育大臣）
粮食大臣　（1）伍尔顿勋爵　（2）J．J．卢埃林上校（1943年11月12日任命）　
外交大臣　·安·东·尼···艾·登·先·生
燃料及动力大臣G．劳埃德·乔治少校
卫生大臣（1）欧内斯特·布朗先生　（2）H．U．威林克先生（1943年9月17日任命）
内政大臣　·赫·伯·特··莫·里·森·先·生
印度事务大臣L．S．艾默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