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辉岁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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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后来生还的联邦陆战士兵在向随舰采访的太阳时报记者描述当时的惨况时声泪俱下地说道∶『你试过你最要好的女朋友爬得你满身都是吗?医务兵阿丽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子,那天早上我们还在一起吃早餐,走进十五号货舱的时候她还吩咐我要小心蜘蛛雷,这句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士兵被蜘蛛雷追着逃了过来,然后他和阿丽一起被炸成了碎片。阿丽就这样突然就在我面前消失了,她的肉贴得我的身上到处都是┅┅呜呜呜┅┅我的身上到处都是阿丽啊┅┅血淋淋的,粘糊糊的,紧紧地沾在我的盔甲上┅┅拿都拿不掉,我的脚都软了,碰都不敢碰她们┅┅阿丽她紧紧地拥抱着我,爬得我满身都是┅┅』
眼前的士兵长时间不能自抑的哭泣停下来后,又接着向记者描述后来的战斗∶『当时我们所有的陆战士兵都被蜘蛛雷吓坏了,大伙儿停下来不敢前进,直到几个科技船飞了进来,探测到蜘蛛雷的布置位置,我的天哪,足足有将近100多个。我们的围城坦克发炮了,我就站在一辆坦克旁边,坦克炮真的好响,即使把耳机关掉也能听到清楚的轰隆声,气浪吹得我东摇西摆的。蜘蛛雷被彻底清除掉了。大概是我们的延迟使得敌人调了兵过来,队长叫我们拉开散兵线,慢慢向高耸的矽晶矿堆成的峡谷行进。一个医疗兵紧紧跟在我身后,我知道她不是阿丽,不过我发抖的身体也因为她稳定了好多。』
这个满身伤痕的士兵手中握着的是人类单兵作战的终极武器–高斯来福枪,高斯来福枪的发明使得人类在战争中依赖战壕和建筑物等躲避流弹的做法彻底改变,所有的人只是保持在视野良好的地方站立着向对手射击,没有人会去想寻找隐蔽处,那只会使你丧失宝贵的还手时间,死得更快,因为高斯来福枪射出的每一发子弹都会打在目标的身上,从来不会打空,即使是打空中高速飞行的战机也一样100% 命中。
高斯兵器技研公司在出售这种武器时的广告是这样说的∶『你想杀人吗?你可以试试这样来杀,只要将高斯来福枪的枪口对着敌人可能出现的地方,扣下扳机,然后等待。当你的敌人出现在你的视野里三十度角里时,你的枪口就会自动微调瞄准,你的高爆枪弹就会自动飞出去,钻入他的胸膛。只要你提前扣下了扳机,你的敌人出现时他就只有0。1秒的生命了。所见即所杀,您还能找得到更好的枪吗?』
另一则广告就带有明显的威胁性质了∶『听说那个白痴买了把高斯来福枪准备来对付你,怎么办呢?找妈妈要点钱买更厚的装甲吧,可怜的孩子,你躲不过枪子的啦┅┅』
在太阳时报的摄影镜头里,伤感的士兵讲述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步兵战争∶『我们在漆黑一团的货舱里缓缓前进,身后的坦克群不停地跟着我们走一段,停下竖起围城模式,没动静后又转成机动模式,继续前进,高速马达的尖啸和压缩气体释放时的汽笛声一直没停过,简直弄得我快要疯了。头盔夜视系统里所有的东西全是狰狞的亮绿色,看得人直头晕。』
『过了第三个横向通道,我们才遇上了敌人。接连三颗坦克炮在我们中间爆炸,有一颗落在我身边二十米处,几个兄弟们的惨叫声传到我的耳机里,他们的血喷得我整个脸罩都是,周围的人都像我一样浑身被染成鲜红的血色,即使头盔是气密的,我也好像闻到一股剧烈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薰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在队长急促的叫喊声中,我们一股脑儿向前冲了过去,我本来紧扣着的高斯来福枪突然响了起来,我想它是比我先看到敌人了。』
『我们迅速地散开成一条直线,没有人再去想不停地在身边爆炸的坦克炮,也不管对方士兵的高爆枪弹打在身上叮叮当当的令人齿寒的声响,所有人只是机械地扣紧扳机对着对方的士兵群,任由永无休止的枪弹不停地射向对方,每看到对方一名士兵在己方密集的枪弹下被打穿胸前的盔甲,冒出喷泉般的鲜血而死去的时候,大家就不约而同地呵呵傻笑一声。我身边的弟兄们也是一样的结局,一个接一个地被击破盔甲,失去站立的力量后被枪弹的冲击力推得向后跌去,周围喷涌的鲜血象放烟花一样在空中飞扬。』
『你无法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的恐惧感和羞耻感是可以完全消失的,很多人看着敌人和自己的同志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呻吟,在绝望的哭泣中走完生命的最后的几秒中的时候,心里的感觉是很好玩,很刺激的,每个人在装甲被击破前总是认为自己是这堆人中最幸运的,死神不会这么快就来到面前,周围有那么多人是么?敌人的目标怎么可能是我呢?我正毫无损伤地把用枪弹把敌人一个一个象戳气球一样戳破呢,太精彩了。』
『后来敌人的队伍里冲出一群浑身红色的人向我们奔来,对,这就是那些臭名昭著的海盗喷火兵,有一个冲到我的左边,手中的喷火枪突然冒出大片的横向的高温烈火,那听说温度高达20万摄氏度熊熊大火的根本形容不出是什么颜色,瞬间将站他面前的四个联邦士兵烧成四根炭柱。你见过人形的炭柱吗?没见识过吧,那些都是几分钟前和你并肩战斗的活生生的兄弟啊,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不动了,有个医务兵还走过去想去拉拉他们,结果才一碰,那个炭人就塌了下来变成一堆黑粉了,圆锥形的,铺在地上,那粉粒可真细。』
『我想我那个时候已经疯了。那个海盗喷火兵后来把喷火枪转过来对准了我,我就向他不停地射击,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喷火枪这么久都没动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平时射速极快的高斯来福枪这个时候打得那么慢,我甚至可以数得出每一颗从枪口里出来的子弹,我还给它们编了号呢。我急得把枪口一直向前伸,一直伸,一直捅到了他的头盔上,我看到了他里面惊恐的眼睛,我看到他的头盔出现了裂缝,然后子弹就把他的脸打成了烂泥,紧接着他的头就碎掉了,他的血把我那件早已被染红的陆战队军甲又染了一遍红色,当时所有的颜色里大概就数红色最便宜了吧,满街都是。』
这名幸运的士兵是第一批冲入第十五号货舱里的陆战队士兵里唯一的生还者,被他的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的太阳时报记者就将他在头盔后面那对忧郁的眼睛放大做了题图,文章标题为『最后的幸存者』。传真刚发出,这位士兵就被召集集合去打第二场战斗,那是一场对Zerg的战斗。他走向远处甲板上的集合处时还回头向记者善意地挥了挥手。
这位曾经被幸运的战神眷顾过的士兵,出发后二十分钟不幸死于Lurker的尖刺下。
第五章虫灾
比得洛夫斯基的货舱攻坚战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也迫使阮的部队大批调往货舱坚守他的资源。然后联邦军就按照预定方案开始实施酝酿以久的上层甲板空投了。由于甲板面上过于少量的兵力使得突然来其的空投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加上联邦军逐渐确立的绝对空中优势,上层甲板的海盗兵力很快就被扫清了。阮的海盗部队被紧紧地压制在第十五号货舱的黑暗空间里。
扫除上层甲板海盗兵力并取得压制态势的不仅仅是比得洛夫斯基少将,和联邦军队几乎同时在上层甲板的另一侧空投的,是一大堆的虫族部队,这是两边正互相拼死进行同胞相残的人类做梦都没有想到的。这里必须补记一下先前一段时间里虫族的行动,以便读者更加清楚当时混乱的三方征战的情形。
联邦军的部队开始攻击第十五号货舱的同时,另一支部队被派到了第二十二号货舱,准备执行封闭虫族占领的第二十三号货舱。这支队伍通过一条大型通道被空降到第二十二号货舱的前门,一个士兵上前输入密码按动了开门的按钮。随着巨大的气密闸门缓缓地向上升起,门缝越来越大,一股混烛的粘液从门缝里慢慢挤了出来,在地面上蠕动蔓延。
被恶心的虫液地毯吓得后退的士兵们当闸门打开到高过他们的头顶时,又向里面一窝蜂冲了进去。第一个勇敢地踩上粘答答的虫液的士兵被地毯上突然冒起的一根高达十米的肉状植物根刺劈开四片,顶上黑暗的空中,然后这根巨大的根刺又轰地缩进厚厚的液体中不见了,将那个不幸的士兵的残肢啪地摔在不断冒泡蠕动的虫液地毯上。
蜂拥而入的士兵们看到了里面的一大片虫族地毯上排列着六个丑陋的盘根状植物,诡异而纹理复杂的表皮在走廊里照进去的灯光下闪动着古褐的光芒。随着高斯来福枪弹密密的爆裂声响起,更多的士兵惨死在这种极不雅观的方式中,当大群的Zergling从虫族地刺堆里和两侧拉开长长的一线状阵形合围过来的时候,比得洛夫斯基及时下达了撤退命令。士兵们撤退了大约1公里,团团围住己方的已经竖起围城模式的坦克群,利用狭窄的走廊通道形成防线。昏黄的走廊照明灯发出惨淡的光芒,照在笔直的走廊上。走廊上空荡荡的,静悄悄的,一个虫子也没有。
黑暗的货舱里,大群的Zergling追到门口就在奥佛鲁指挥下迅速后退,重新散入昏暗的矽晶圹堆里。Zergling群中蹒跚行走着六个身形高大的Hydralisk,他们被无上的主宰选中,开始就地进行二次孵化。法拉奇怀着崇敬的心情在潮湿的虫液地毯上蹲了下来,身上的皮肤开始变形,转成蚕壳,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他感觉到体内正发生着无可逆转的惊人变化,许多器官蜕化了,更多的新器官产生出来,他觉得裹身的蚕壳越来越紧,最终被自己慢慢增大的身体涨破,温暖的蚕液迅速从破开的蚕壳裂缝中流了出去,蚕壳向四面八方散开倒下,化入浑厚的虫液地毯中消失无踪。法拉奇伸出粗大而坚定的六个长足稳稳地站立在人类制造的地面上,他变成了一个可怕的潜行者,一个Lurker!
法拉奇和另外伍个Lurker迅速地沿着通风口爬出昏暗的货舱,进入空无一物的走廊,桔黄色的走廊灯曾经瞬间照得他的视觉系统有点迷茫。他随着同伴划开长长的六条腿,快速地在人类的混凝土走廊通道上前进,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Zerg杀手们的丑陋的长足踩在地面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六个Lurker的神秘旅程在一个转角处停了下来,这是他们的领主奥佛鲁指定的埋伏地点。他们划动尖利的爪子掘开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呈将自己的身体深深地埋藏下去,然后将表层的混凝土块又推平掩埋起来。平静的走廊上隐藏着无穷的杀机。
法拉奇舒适地在地底伸展着肢体,敏感的表皮触觉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除了其他同伴极轻微的生命节律外一片寂静。感谢祖先的创造,Lurker的构造使得他在地底空间视觉完全失效的情况下,利用超灵敏的触觉对周围的一切观察得一清二楚,即使是静止的物体和建筑也能通过固体物质传来的静压力描述出它们的形状和位置,更不用说移动的战斗部队发出的巨大震动了。
远方传来了连续不断的密集震动,象是大部队间在拚搏,空中也有一些物体在向地面投射沉重的攻击,法拉奇分辨出那是飞龙配合Zergling在向人类猛攻,他也清楚地听见几个Queen在空中飞过所造成的气流声,人类的坦克大概快完蛋了。虽然法拉克并不喜欢死亡,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主宰要将他们几个放在远离战场的地方埋伏,不过他相信伟大的奥佛鲁,他那坚定意志力传入每个Zerg族生命时所带来的巨大信心给所有的Zerg以无比的勇气。
随着坦克的爆裂,人类的总指挥果断地下令撤退,让剩余的士兵与增援部队汇合,奥佛鲁的高明之处就在似乎猜透了这个高明的人类指挥官的心理,他所命令埋伏的六个潜地杀手正好就在两支人类部队的交会处。法拉奇感觉到了两边逐渐接近的人类机械化部队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但奥佛鲁压制了他们的冲动,直到人类部队顺利地在法拉奇的头顶汇合,步兵们急促的脚步声和坦克履带碾碎混凝土地面发出的吱吱嘎嘎的声响令法拉奇极度不自在,讨厌的液压系统开始运作的声音响起,坦克伸出围城撑腿一对接一对沉重地压在虫族潜地者的头顶上,空中有一些隐形飞机破空飞来。
人类空中侦察的科技船飞过来发现了就在部队脚下的可怕的虫族潜伏者,但已经晚了,大量的Zergling和飞龙压了过来,潜地者们听到他们的主宰下达了杀戮的命令。法拉奇的长足开始穿透地面刺入一名人类士兵的盔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