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巷口的那对狗男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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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初夏,不一会,他的鼻尖竟是渗出了汗珠。
我心下大喜,他不知所措却还是强撑着装作冷漠凶恶的样子越看越可爱,脑门一热,就又亲了过去,“磕破了没有?”
他往后一退,捂住脸,含糊的恩了一声。
我奸笑,凑上去又是一吻,“磕破了,你背你背?”
他立刻转过身子,疯狂点头。
我跟喝了一杯蜂蜜柚子茶似的,飞扑到他背上,在他背起我的那一刻,视野顿时升高。
我闻着那高处的空气,心旷神怡,“纪非贤,你知道现在这场景叫什么么?”
他摇摇头,依旧不说话。
我扯着他红透了的耳朵,哈哈大笑,“猪八戒背媳妇!”
他忽然飞奔起来,恶狠狠的说了句,“闭嘴。”
往事历历在目,回想起来,我已经没了上次的心酸,只剩下感慨。
“一转眼,我们都毕业三年了。”我趴在纪非贤的背上,轻声说。
他也没了那时的拘束和青涩,最起码耳根不再发烫泛红。
“是啊,也没想到,一转眼,严合就把你给搞到手了。”
我拍了他一巴掌,“谁说到手了?我还没……”
剩下的半句话,我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了?”纪非贤疑惑的扭头,我扒住他的脸,将他的脸转向前方。
“……严合……”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卷毛站在纪非贤的车旁,眼眸阴鸷,见到我们俩,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
“夏木。”
我从纪非贤的背上滑下来。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他指着我大吼,“我到底比他差了什么,你到现在都还喜欢他!”
你、你从哪只眼睛看到我还喜欢纪非贤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对劲,到现在才写出这么多
心情异常阴郁啊咱,写不出欢脱的
莫名其妙就写成这样了……咱默默爬走
、Chapter 40
周遭的喧嚣似乎霎时消弭。
只有一阵凉风吹过耳畔。
我僵在纪非贤身边,对卷毛直摆手,“你、你……这里没奶茶,你别再泼他了。”
卷毛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里头有一种情愫,叫“你他妈无药可救”。
僵持片刻,卷毛走过来,一座冰山似的幽幽向外四散寒气,“你骗咱妈说跟我在一块。”瞥了纪非贤一眼,他似笑非笑的,“我不记得我的头发什么时候拉直了。”
我瞪圆了眼,“我、我什么时候和妈说我是跟你在一起了?”
冤枉啊,这四月天保不齐能下雪啊。
“卷毛你别胡说。”
“胡说?”他冷笑,直勾勾瞪着我,“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这的?要不我打电话过去问咱妈,她还一直以为你和我在一块呢。担心你我才巴巴跑出来找,好么,你都跳人家背上去了。”
妈妈您老人家不知道打我的电话么?!我捶胸顿足。
再说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以为我是跟卷毛出去了啊。
“我发誓我跟妈妈说的是要和朋友一块出去。”余光扫到纪非贤的车,我倒抽口气,“那、那什么,咱妈一定是看这车的颜色一样,以为是你,才这么说的!”
我就奇怪么,刚下楼那会我妈怎么会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原来是她误会了。
卷毛却不听我的解释,大手一抓,就拽住了我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我……”
纪非贤拦在我们两人中间,他背对着我,扒开了卷毛的手,“我的车正好在这,就由我送回去好了。”
卷毛的脸一片青黑。额角似乎还有青筋抽动。
我站在路灯底下,被黄晕的灯光照的头重脚轻。
橙色警报!
我连忙挤开纪非贤,对他干笑,“哈、哈哈,您先回去吧,我跟卷毛走,我跟他……”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纪非贤一个眯眼吓到。
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你忘了下午我们说的了?”
……说了……什么?
我看向远方,高速运转脑细胞。
他抬手敲了我脑门一下,“都忘了?计,计——”
“纪非贤?”我答。
他险些摔倒。
卷毛隐忍着怒气,一把拽过我,“当着我的面窃窃私语,眉来眼去,你还当真是……”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拽着我往前走。
我不敢反驳这时候的卷毛,只困惑回头望。纪非贤无奈的捂着脸,神情痛苦复杂。
脑中灵光一闪,我硬生生停下脚步,指着纪非贤喊,“啊啊啊,是计!!!”
纪非贤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张开双手,“终于想起来了,快过来吧。”
我扭头对即将妖魔化的卷毛咧嘴一笑,胆大包天的甩开他的桎梏,拔腿跑向纪非贤,“那、那什么卷毛,纪非贤送我回家,你、你先走吧。”
刚跑到纪非贤跟前,卷毛就走了过来。
“你说什么?”
那声音中有三分寒气三分怒意三分隐忍不发和一分痛苦。
我没敢回头,缩着脑袋就想钻进纪非贤的车里。
纪非贤在车外拍拍卷毛的肩,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打开车门。
“夏木,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卷毛气急败坏的嗓音传来。
日子?
我想了想,摇摇头。
那一瞬间,我似乎从卷毛的眼底看到一抹沉痛。
那转瞬即逝的眼神杀伤力极强,害得我我差一点就要转而投入他的怀抱,所幸纪非贤及时捏住了我的胳膊。
“夏木,走吧。”
恍惚的点头,我支吾一声,到底还是坐进了车里。
卷毛颓丧的站在车外。
纪非贤欠扁的对他说了句,“让一下,万一倒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你,这就不好了。”
卷毛指尖动了动,别过脸去,似乎笑了笑,让出了块地方。
我忍不住低声抱怨,“喂,你太过了吧,卷毛这样已经很……”
“妇人之仁。”纪非贤斜我一眼,慢悠悠启动车,还特地转了弯,让我和卷毛面对面的擦肩而过。
卷毛瞬也不瞬的看着我。
我趴在车窗上,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只好愣愣与他对视,渐去渐远。
忽然,卷毛跑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大步跑在人行道上,连忙拍窗,“纪非贤,纪非贤,停车!卷毛他……”
纪非贤睨了我一眼,非但没有停车,反而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卷毛的身影一点一点的变小,期间还差点摔跤,可笑至极。
他很快就隐匿在车流之中。
我捂住胸口,茫然无措,早晨那份想要修理他报复他的心情,荡然无存。
“……在心疼?”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纪非贤的声音。
我眼眶发烫,脑袋磕在玻璃窗上,闷闷的,“我还以为……追车的场面,是电视剧里头才有的呢。”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舍得看着他难过受苦呢?
“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有人会为我这么做。”
我抽抽鼻子,抹去眼角不争气涌出的泪。
说我孬种也好,蠢货也罢,我就是不想用这种方式来折磨卷毛。他和罗昕的事,我固然要花上一段时间来消化,但对卷毛,我始终下不了狠手。
“你想就这么算了?”
将我送到楼底下,纪非贤熄了火,对我说。
我耷拉着脑袋,点头,“恩,就这样吧,纪非贤,谢谢你……”
我实在是没有心力让卷毛难受了。
因为他疼,我也会跟着疼。
纪非贤笑了一声,没说话,只下车帮我开了门。直到我走到楼道里了,他才低声说了句,“是我该谢谢你。”
我目送他驱车离开,迈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楼梯。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屋内灯光大作,我蒙着眼,好一会才适应过来。
“呃……妈……”
老爸老妈小妹三人排排坐在沙发上,不愧是一家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同仇敌忾。
我不自觉抽了抽唇角,“你们……怎么了?”
我妈二话不说甩了一包东西到我面前,“人喜帖都送来了,酒店也订好了,你你你……你居然跑出去跟别人幽会,你对得起小合吗!”
三堂会审啊这是。
我恹恹的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拾起喜帖。
喜帖的造型和颜色很是喜庆,一看就是我妈的主意。上面用金字写着“百年好合”,分外刺眼。
老妈蹦到我面前,狠狠数落我,“小合过去那点事我都听夏凡说了,妈承认,他是胡来了,但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啊?”
我瘪瘪嘴,“您都知道了,还帮他说话?”
“妈私底下教训过小合了,他也诚心改过,所以才……”我妈叹了口气,“可人家今天过生日,你都不去,是什么意思?”
“……生日?”我抓住重点,抬头,很是疑惑。
什么生日,卷毛的生日?
我手足无措的跑到日历跟前,“今、今天几号?”
“别装了。”小妹把我拉起来,“卷毛哥生日你哪次忘过!他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中午去学校找你,你又和那纪非贤在一块,逼不得已他只能发短信,本以为你是知道了才会不在家吃晚饭,没想到却是……”夏凡每说一句,脸上的戾气就多上一分,“严叔叔和李阿姨也在呢!你这次未免也太过分了!”
难怪卷毛中午去学校找我。难怪我妈一见我出去,就以为我是和卷毛在一起。不仅是因为那辆车的颜色,还有今天……在他们眼里,我就应该只和卷毛在一起。
“我……我是真不知道啊。”突如其来的讯息砸得我头昏脑胀。
这几天事情太多,居然让我忘了卷毛的生日。
但是能怪谁啊?如果不是他和罗昕,我至于像现在这样……
老妈和小妹还在孜孜不倦的数落我,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在说我负心凉薄。
我耳边嗡嗡一片,差点发疯,忍无可忍的尖叫道,“我说了我忘了,你们还说什么!”
“忘了他的生日是我不对,没去和严叔叔他们吃饭是我的错,擅自和纪非贤走得近也是我的错。但是是谁逼的我?!”
“是卷毛!还不是他混账在先,我才选择这条道的!你们以为我走的很开心啊,你们以为我乐意和他冷战啊,你们以为我有颗铜墙铁壁的心,看到他难过,我不心疼啊?!”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大概是没见我这么癫狂过吧。
我痛哭流涕,跑进屋里,不等小妹追来就大力甩上了门,“夏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卷毛合伙算计我!”
“……”小妹在门外顿了片刻,“姐,对不起啊……”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我整个人拱在被子里,没出息的流着眼泪,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卷毛发疯一样的奔跑着,他跑过河边,跑过树林,终于跑到我面前。
我欣喜挥手,大声喊,“卷毛,我在这,你终于找到我了!”
可是他只瞟了我一眼,就脚下不停的,跑走了。
只剩下一句话残留在我耳边。
“你伤了我的心,我不要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就用了道明寺的名言……
于是,这章虐了卷毛了吧
、Chapter 41
陈浩南对山鸡说:走错一步,永远回不了头,不比开车,没有后档的。
我坐在实验室里,呢喃着这句话,双目茫然。
有人拍我的肩,“唉,小木,下节课你帮我带一下吧?”
我头也没回,“不好。”
“为什么?”
“因为没有后档。”
“……啊?”
片刻,见我没有搭话的想法,那人失望的叹了口气,“那我还是找别人吧。”
小办公室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临窗而站,望着楼下郁郁葱葱的香樟树,长长叹了口气。
“你干嘛呢?”身后传来一道无理的声音。
我眉头紧皱。
怎么回事啊,我想清静清静还就成了件难事了?
扭头,我瞪他,“顾小天儿,你从哪来就回到哪去,再来烦我,小心我跟你小舅借袋水泥来沉了你!”
他视我的威胁如无物,“这么个梗你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啊。”
他大爷似的坐到我的位子上,下巴一昂,“那什么,我这里有两张歌友会的票,你要么?”
拜托你能不能别用大灰狼威胁人的口气和小白兔害羞的表情?
我伸手推了把他的脑袋,“谁教你的法子,泡妞泡到老师头上来了?”
他挥开我的手,挠着发烫的耳根结巴,“什、什么泡、泡泡泡……泡妞,你这货色,也就我小舅那近视1000度的才会看上。”
“纪非贤不近视。”我立刻纠正。
顾天瞥了我一眼,“我知道。”
“那你干嘛还说?”
他不知怎么的,脸黑了一层。
“我那是比喻,比喻你懂不懂!”
我抠抠耳朵,“你好吵。”
我懂什么啊?现在别跟我提要耗费脑细胞的问题,我满脑子都是关于前后挡以及能否和卷毛重归于好的。
昨天我居然忘了他的生日,害得他和严叔叔李阿姨干等在家里,光是想到那个场面,我就心惊胆寒。
卷毛那小心眼的,出去找我的时候一定恨不得拔了我的皮。
没想到找着我了,我却还跟纪非贤混在一块。
他追着车跑的时候,不会在咬牙切齿地默念“等我逮着你,一定要把你搞成肉串下油锅炸,还要炸两遍!”吧……
越想越惊慌,再联想昨晚我做的梦,恐慌的小心脏又被寒冰侵袭。
这冷飕飕,酸涩涩的感情,让我连晒太阳的欲。望都没有,何况是和顾天贫嘴?
板着脸,我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