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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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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重地倒在床上,白净的皮肤此时红圣火烧,双眼迷蒙着挣扎的想要开,却重重地又在闭上,话早已说不利索。
  她扶了他上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外衣退去,退了鞋袜,拉上锦被将他盖住,才起身去让下人们端来热水,用手巾轻柔地替他擦脸。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醉汉,这人是她的夫君;这是她第一次伺候人,这人也是她的夫君。
  待他睡安稳了,她才轻手上床,复放下床前纱幔,躺在他身侧睡下,这时外头打起丑时的更。
  床里平躺的那个人,听着身侧靠着他睡着的人均匀的呼吸声,睁开眼睛,眼神清晰找不到一丝迷蒙。
  “公子,夜已深,您回去如何与夫人说?”
  他拿起桌上酒壶,仰头一饮而尽,“再来一壶。”
  三壶下肚,他已是满身酒气,只是神智仍然十分清醒。
  清晨,窗外传来鸟儿的叫声,晔謦翾蒙蒙地睁开眼,入眼的是昨夜醉醺醺的人,那双迷蒙的眼睛清如明镜地望着自己,在寻不到昨夜的醉意。
  “昨夜有劳娘子了。”
  她不知他何时醒,醒了多久,这么看着自己多久,她不禁有些面红,低下头的头几乎要贴在胸前,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夫君,酒伤身,日后还是少喝吧!”
  “好。”
  “夫君心中有事?”
  他眼睛是清明了,却让她感觉到有缕愁色悬浮其中,或者是她错看了。
  “娘子何出此言?娘子莫不是以为我借酒消愁?”他轻笑道,“昨日遇上几个朋友,便到宝福居一叙,饮酒聊天,不觉竟就醉了。”
  “原是如此,害我还担心了一日。”
  她有些不满地撅着嘴,嘟囔的声音很小,如蚊虫飞过,却还是入了他的耳。
  “以后我若晚归,娘子便不必等了,朋友相聚,彻夜长谈也是有的。”
  “嗯,知道了。”她声音仍是闷闷的。
  “听兴伯说,娘子昨日找我,可是有事?”
  光顾着生闷气,她差点将这事给忘了。她从锦被里抬起头,迎上他淡笑的目光。
  “我想今日去趟琅中山,不知夫君是否准许?我想师父了。”
  “也好,那就出去走走,带些人,晚饭前回来就成。”
  
  兴伯命人备齐了马车,安排了几个家丁跟着,晔謦翾带着王嬷嬷和喜桂上了马车,一路简装的朝出城的方向行去。
  今日的城门前聚集了好些人,马车被堵得走走停停,行得很慢,好不容易才出了城。在城门外,熙熙攘攘地很吵,晔謦翾撩起窗帘来看,城外堵着的人更多,有大批的官兵正在逐一检查着,就连有些官家的马车也不放过。
  “这是怎么了?”
  晔謦翾没见过阴平城如此,不觉有些心惊,心里想着定是出了大事。
  王嬷嬷起身去问,赶车的家丁停车下马去打听,半响来回报。
  “回夫人,说是昨夜城里出现了叛党,被鼎家军所伤,人为擒住,身上背着刀伤,如今鼎家军正在城中四处搜捕。城里的金疮药已被鼎家军全部收起,城外的但凡有治疗刀伤的药一律不准入城,一经发现没收药物不止,还得把人给抓了。”
  如晔謦翾料想的相去不远,确是大事,却没想到这么大阵仗的检查竟是为了治病的药。
  “鼎家军如此,若城中人因了别的事儿需要治伤的药,又该如何?岂不是白白地害了一条人命?”
  “夫人,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阴平城里谁敢管鼎家军的事儿?”
  马车徐徐向着琅中山前进,晔謦翾心里却想着那日在宝福居看见的国泰民安的景象,突然觉得何其讽刺?
  




☆、愿持精卫衔石心

  自那日公仲孜墨醉酒夜归后,便开启了晔謦翾每夜独守空帏的日子,他好像总是有忙不完的事情,不是在府中宴客,开怀畅饮,就是在书房秉烛夜读,直至深夜。
  今日十五,一月里月色最美的夜晚,月光的清辉如明灯照亮着尘世的一切。晔謦翾坐在房里,看着窗外的月光,越发的想见他了,索性起身去厨房端上夜宵朝积微阁走去,心里美美的。
  人还未到院门,乘着月光,晔謦翾看到积微阁院门前的树丛里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里,她的脚步顿了下,却未失方寸,步履轻柔未变,心中却百转千回。
  若是刺客?那身影鬼祟猥琐,丝毫不像练武之人。若是外探?贤平居虽不如王宫内院警卫森严,但毕竟与王城只有一墙之隔,是禁卫军巡视的范围,一般人绝不可能随意出入。答案只有一个,这人是府中的人。
  只是刚才那一眼,虽未看清,她却能十分笃定,那人不是小顺。
  既是内探,那说明那人只是来监视公仲孜墨的举动。
  一直觉得这府里有股不太寻常的味道,但总说不出来为何,如今,这夜,这就是答案。
  几步路间,晔謦翾已经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理了个顺,当她立于积微阁门前,端着托盘的手有些抖。不为害怕,只为心疼,心底发着酸,热气有点冲了眼。深吸了口气,她才抬手敲门。
  “夫君,我可以进来吗?”
  半响,屋里没有声音,这时候,月光的清辉洒在院子里的竹林里,晔謦翾眼角余光一扫,穿过竹林的缝中,她似看到刚才的那抹黑影又是一闪而过,阴森如鬼影。
  她知道自己不能枯等在屋外,不然明日那人将接到他们夫妻失和的消息。她忙不颠地推门进去,意料外的竟是,屋中无人。
  烛火轻摇,有个假人坐在书案前的太师椅上,窗外望去,就是个人一直坐着。
  她轻笑出声:如此一出空城计,夫君要瞒的究竟是屋外的人?还是延璧阁里傻傻坐着枯等的她?她的好夫君,究竟瞒了她多少事?
  放下托盘,她转身欲走,想起院门外的那抹黑影,她的脚步便生生的顿住,再也迈不开步伐。
  屋外的那人看到映在窗上的灯影亲密缠绵,晔謦翾进去停留了一刻钟,方才依依不舍地出来,手上依旧端着托盘,嘴角含春,眼含娇媚,月色里美得更不可收。
  踏着清辉,晔謦翾在花园里坐了许久,回到延璧阁,已是亥时。
  王嬷嬷和喜桂都知道晔謦翾是去积微阁,见她回来,也就没有多问。
  “夫人可还要等公子?”
  “不等了,公子正忙,让我先睡了不必等他。”
  晔謦翾嘴里说着这话,心里纠纠地发酸,她这是在为他圆谎?还是自欺欺人?
  睡又如何?今夜,注定了她无眠。
  
  “兴伯,兴伯,刚才夫人到积微阁去了。”
  小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管家房,关进了门低声回着兴伯刚才发生的事。
  兴伯一听,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何时的事?”
  “就是刚刚。”
  “那你为何不拦着?”
  “小人倒是想上前拦着,远远地看见有人在院门前听墙根,便不敢上前打草惊蛇,生生地退了回来,便马上来报。”
  兴伯听这话,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上绷紧的弦松了一根,“好好好,幸得你机灵未上前,如若不然,真可就麻烦了。”
  “兴伯,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夫人这回怕已经知道了。”
  兴伯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们必须早做打算,可现如今,他也没了办法。
  “这样,你赶紧去找公子,记住,必须在公子未回来之前将消息带到。”
  “是。”
  回家的路上,公仲孜墨接到小顺带来的消息,夜色里无人能辨他脸上的情绪。
  “回去告诉老师,我知道了。”
  “兴伯的意思,公子当早做打算?”
  “我心中自有分寸。”
  
  躺在床上的晔謦翾睁着眼,丝毫睡意也没有,耳中时时注意着房门的丁点声响,她盼着他归,却也害怕他归。
  不管她盼与不盼,不管她有否思量,那道门还是响了。听着声音,她想装睡,不愿起身,不想面对,但终究还是起身迎了出去。
  “夫君回来了。”
  一阵夜风从开启的门吹入屋内,今夜无熏人酒气,却带进一律醉人的脂粉气。
  身为女子,她对这种醉人的香气是如何的熟悉,那香却不是她的香。烦扰了她一夜的事情,顿时有了答案。
  这便是她要的答案吗?
  “娘子还未就寝吗?我不是说过,不必替我等门吗?娘子如此辛苦,为夫要心疼的。”
  他搂着她的细腰将她拉入怀中,嘴里仍讲着甜如蜜的情话。她挨在他怀里那抹陌生的香让她觉得头晕眼花,厌恶至极。
  她心里苦笑着:既是要去会红粉,又何苦做得这般偷偷摸摸!
  他见怀中的人低着头,也不回话,身上凉凉的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怎么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只是乏了,我伺候夫君更衣就寝吧!”
  那夜,她背对着他,他伸手仍将她搂在怀中,盖着锦被,她身上仍是凉凉的。大婚前夜,老太君的话在耳边不断的想起,“勿以色敌心,色衰心易迁。勿以爱恃久,爱移久多愆。”,心里便更觉寒凉。一行清泪滑落,滚在枕头的绸缎上,在夜色里滚落不知名的地方。
  第一次,她在他的怀里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容颜,顿时觉得心里空空的,灌进冷风来。
  
  第二日,公仲孜墨说要去探望一位老朋友,半月内能回来,晔謦翾安静地听着,脸上仍旧是淡淡的微笑。
  早饭后,她替他无微不至地整理着包袱,然后将他送到大门口,门前,她抬头看向他,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神如今似添了几抹沧桑,一夜间,她似长大了不少,她微笑地包袱交到他手上,
  “夫君一路上小心,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昨夜至今,她这般不卑不亢,贤惠如昔,脸上那抹惯有的笑容看在他眼里,却是一道芒刺,扎在心里,心头一紧,他伸手将她抱入怀里。
  “娘子在家可别顽皮,为夫自会早些回来。”
  “好,我在家中等你。”
  他放开她,转身翻身上马。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骑马,骑在马上白衣飘飘,一扫往日的儒雅羸弱,尽显英姿勃发。她迷茫,不知哪位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马蹄声想起,他骑着马很快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风吹沙入眼,轻揉着,泪从面庞落下。
  
  一别数日,这是大婚后他们初次分别,与那几日的独守空帏不同,如今是面儿都不得见的分别。
  都道小别胜新婚,晔謦翾从来不知如此的小别是取人性命的毒药,思念如蚁在她心上串行,噬骨,似要钻出洞来,将她对他的恨侵蚀殆尽,只剩下爱与思念。
  几日的冷静,那夜的香粉气终让她找到了破绽。一出空城计就为了去会佳人,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瞒她?若是如此,当初他又何苦遣散府中的侍妾?若不是为了瞒她,为的是别人,那香粉气不显多余吗?她想不明白,但总觉得事情没那麽简单。
  这日夜里,晔謦翾不知为何心中乱腾腾的绞着她心角疼,从未有过的感觉,隐隐觉得是种不祥的预感。她更是惦记着远方的他,不知可还安好?
  睡不着,晔謦翾披了外衣步行至花园里坐着。如今正是荷花开得正好的时节,荷花开满了池塘,只可惜今夜无月,不然荷塘月色,该是多好的景致。
  突然,院墙上翻过一个黑影,落在花园里,落在里晔謦翾不足十步的地方,惊得她从石凳上起来,戒备似地退了好几步。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贤平居?”
  那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着脸,弯着腰半跪在地上,右手握着剑,左手捂着腰间,听见晔謦翾的声音,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才起到一半,复倒下。
  就是这一半,晔謦翾认出了来人,这熟悉的人影,今生今世她不可能忘。
  晔謦翾提着裙子冲上去,伸手去扯黑衣人脸上的黑布,那人挡了一下,黑布终究被她扯了下来。
  那张心心念念着数日的脸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平日里本就显苍白的脸如今更是毫无血色,她低头,看向他左手捂住的地方,伸手颤抖着探向他左手捂着的地方,那里,汩汩流出的液体温热粘稠的沾在她手上,触目惊心的红刺痛她的双眼,钻入心里,痛得硬生生地逼出两行泪,声音哽咽颤抖,语不成句
  “夫君,你……”
  公仲孜墨苍白的脸牵扯着,勉强弯起嘴角,牵起那抹淡淡的笑,扔下手中的剑,抬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张了张嘴,想说些宽慰她的话,但实在找不着好的话,最后终化作一声叹息。
  这时候,墙外百千火把映红了天,前院隐约传来喧闹和丫鬟们惊吓的声音,她抬头看向他,心中明白了许多。
  “夫人,大门外来了很侍卫说是要抓刺客……”
  喜桂受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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