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 作者:花以未(腾讯vip 2012.8.19 正文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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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卿歌听完,微微挑起唇角,对王老二道:“老二哥,这事大概我已经明白了,你回去便通知大家,以后不必再将家禽养在山上了。”
“啊。”王老二不敢置信:“你有解决的法子了?”
舒卿歌颔首。
王老二激动了:“你要是帮咱村解决了这个问题,你就咱村的大恩人呐,咱村别的没有,就家禽养的壮实,你住哪儿,我让全村每家都给你备上一只老母鸡,可补了。”
舒卿歌尴尬的咳了一声,道:“在下只是与马大娘家的秋儿姑娘有些交情在,受人之托罢了。”
王老二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点头道:“秋儿姑娘当真是可怜呢,回头我就跟村长商量,给……”
王老二话还没说完,就目瞪口呆愣住了,只见着眼前白影一闪,那俊逸不凡的公子就跟长了翅膀似得,轻飘飘掠过山头去了。
“神人,当真是神人啊。”王老二惊叹之余还不忘啧啧称赞。
再说云在在这边
男子按着云在在指的路,将四周都走了一遍,还找不到任何的人家。便觉着自己是不是被这小奶娃耍了,眉头一皱,他正要发飙,却见着小奶娃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自己,越瞅越心虚。
眼皮跳了跳,男子耐着性子问她:“你是不是不认识路?”
云在在摇头。
男子声音立刻扬起:“那你就是在耍我咯?”
云在在被吓了一跳,扯着衣袖,讷讷:“师父说,让我等着,他会来找我。”
男子见小奶娃一副怕怕的样子,也觉着她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奶娃娃,小脑袋瓜里能装什么整人的东西。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是有点凶了,不由放低了声音:“那你师父呢?”一向在兄弟面前粗声粗气惯了,突然间语气‘温柔’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习惯。
舒卿歌:小迷糊
云在在指了指前方:“师父到山那边去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云在在仰头想了想刚才跟师父的对话,诚实的摇了摇头。
男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寻思一番说道:“我兄弟还在前面等我,我不能耽搁太久。这样吧,你一个人在这儿等着你师父来找你,怎么样?”
云在在瞅着他不说话,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是在说,你忍心把这么可爱这么幼小这么娇弱的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么?
显然也想到这样做有些不负责任,男子尴尬的别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几个糖果大小的小球,递给云在在。
云在在借过,嗅了嗅,眨眨眼询问他糖?
男子解释:“这不是糖果,是联络用的,你要是在山里头遇到危险了,就扔一个在地上,我就会过来,明白么?”
好东西。云在在赶紧把小球藏进自己的小衣兜里,笑眯眯的点点头。
男子摸摸下巴,想,这小奶娃现在还挺乖的,嗯,乖了看起来也觉得可爱了。
云在在觉得人家给了自己好东西,这人还是有必要认识一下的:“喏,我叫云在在,就是云在在的云在在。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愣了愣,想了想,道:“我在中原的名字叫千叶羽。”
云在在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千叶羽刚走不久,云在在便看到不远处一道白色的身影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赶来,手中还拿着几颗紫色的小果果。
“师父。”云在在扑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舒卿歌腾出一只手擦了擦小徒儿额头上的汗,笑道:“又迷路了吧。”
云在在蹭蹭他,嘿嘿傻笑。
“蒲叶荷檬草呢?”
“呀!”云在在这才记起来,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看了看师父,扁扁嘴甚至委屈道:“刚才还在手上的。”
舒卿歌无奈叹了一声,弹弹她的额头:“小迷糊。”
两人找齐了药之后便又赶到了高涂村,这时候村里的人听到消息都三三两两回来了。抒情歌眼尖,一眼便看到一群村人正围着自己的马车指指点点,为首的正是方才为他指路的王老二。
便带着小徒儿绕道去了马大娘家。
一进农舍,三个宝正围在一块儿给几颗小树苗浇水,二宝正对着门口,抬头看到了人回来了。回头声音脆脆的冲着屋内喊:“娘亲,婶婶,哥哥姐姐回来了。”
哥哥姐姐?舒卿歌低头看了一眼还模糊着的小徒儿,抚额。
“回来了?”马大娘乐呵呵的脸很快出现在门口,接过舒卿歌手中的草药,问了一句:“王老二说你能解决咱们村的大问题?”
舒卿歌应声道:“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也不必日日上山去,不放心家里。”说着,便拿着草药进厨房熬药去了。
舒卿歌低头对小徒儿说道:“你去告诉马大娘要注意的,别损了药性。”
云在在点点头,迈着小胖腿呼哧呼哧跑厨房去了。
舒卿歌: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
舒卿歌白袖一扬,也进了屋。
邱思婵正坐在窗边为孩子绣着小肚兜,见他进来,微微一笑:“多谢。”
“很精致的肚兜。”
“嗯,趁着空闲为孩子们多做几件衣服。”
舒卿歌扬眉,过去搭上她的脉,道:“胎息不稳。”又从怀中取出一瓶白瓷小罐,放到她手中:“大人补气用的,关键时能救命。”
邱思婵点头收进怀里:“劳烦了。”又问上一句:“那泉水,不会影响人吧?”
“问题不大,不知谁在泉下流处遗了一粒叱种,让叱坨花满山蔓延,泉流经过那里,便染上了毒素。这种毒对禽虫类致命,但人体自身的抵抗力足以抵挡的了它的药性。不过,对体弱多病的人而言,多喝这种泉水会损寿命。”
“哦。”邱思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方才放火烧了叱坨花,又洒了些解药,毒性差不多已经解去了。”
“叱坨花,一般人家怎么会养这种小花。”邱思婵皱眉不解。
“也有可能是过路的商客路过遗下的,叱坨花本身有毒的同时如果利用得当也是一种上好的麻药。”
“中原很少有地方适宜养这种小花吧?”
舒卿歌缓缓道:“不错,这种小花一开始是由千叶商人引进来的,很多人想种,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养不活,但在外域这种小花很常见。不得不说,高涂村从某些方面来看非常特别。”
邱思婵不甚在意,低头咬断了线头。
舒卿歌坐到她对面,倒了一杯茶,若有似无的提及:“焰灵教最近在江湖中的动静颇大。”
邱思婵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脸上带着笑意,重新穿针引线,轻柔道:“我还在想,你到底时候时候才准备开口问我呢。”
舒卿歌喝了一口茶,并不接话。
“叶西雨不会给你的。”提及这个名字,邱思婵的脸色有些古怪。
“我知道。”
“焰灵教高手如云,出手狠毒,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舒卿歌嗤笑:“的确,领教过。”
邱思婵蓦然想起自己不久前还曾是教中的一名,尴尬转移了话头:“你准备怎么办?”
舒卿歌道:“还没想过,等见到人了再说。”
邱思婵言而欲止,正想说些什么,被舒卿歌扬手打断:“我要走了。”
邱思婵无奈叹了一声,知道那人下了决心的事是任何人无法改变的,也不再劝:“莫忘记,忘川最忌冷,当心邱柏。”
舒卿歌摇头道:“我不会再让自己后悔了。”
说完这句话,舒卿歌放下茶杯:“告辞,有缘再见。”
“嗯,有缘再见。”邱思婵回以一笑。
当时的两人,谁也没有料想到,当不久后彼此再次相见,却是到了真正分离的时刻。
而此时,宁静的小村庄正散发着它朴素的美与村人真诚质朴的热情平静着每一棵躁动的心,谁又会想到,有一场腥风血雨正等待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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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在在:师父,在在好喜欢好喜欢你
马大娘怕云在在路上饿了没东西吃,装了好多好吃的在马车上,乐的云在在扑上去就在马大娘乐呵呵的笑脸上‘吧唧’了好几口。
见他们这么快离去,马大娘心里不舍极了,捏捏云在在胖乎乎的腮帮子,不过才几个时辰的相处,她已经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小女娃了。
云在在看看四周,问马大娘:“大宝二宝小宝呢?”
马大娘捂嘴笑的很怪异,凑近在在的小耳朵:“三个小鬼躲在自己房间里呢,说不定正偷偷看着我们。”
云在在了然的点点头,冲着三宝的房门口喊道:“三宝,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不要害羞哦,太害羞以后会娶不到媳妇的,我走了,拜拜。”
趴在门缝边,窗户口上的三个宝悄悄红了小脸。
大宝搓搓自己的小脸,眨眨眼看二宝:“二弟,你脸红了。”
二宝立马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闷声道:“哪有哪有。”
“大哥。”小宝扯了扯他的袖子。
“啊?”大宝又搓了搓自己红红的小耳朵。
小宝眨巴着眼一脸天真:“什么是,娶媳妇啊?”
“大概是。”大宝望天想了想:“找一个漂亮姑娘搂着她睡觉再生几个宝贝吧。”
“哦。”小宝了然的点点头,小脑袋一下子联想开了,漂亮姑娘,云在在算是漂亮姑娘吗?
云在在吼完一嗓子之后,这才喜滋滋爬上马车,抱着马大娘给她准备的一袋子点心,摆摆手手:“婶婶,再见。”
马儿一甩尾巴,悠哉哉掉了个头,赶路了。
马车又开始摇摇晃晃的动起来,云在在活跃了一天有些困倦,缩在师父的怀里模模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师父,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们呢?”
舒卿歌愣了一下,道:“舍不得他们吗?”
小脑袋在师父怀中拱了拱,调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那我们回来再看看他们。”他揉了揉她的马尾。
云在在似乎又开始做梦,梦里师父对她笑得一脸温柔,小脸上露出一个甜蜜而满足的笑容,声音依旧是迷迷糊糊的,但舒卿歌却听的分明,小徒儿是在说:“师父,在在好喜欢好喜欢你。”
舒卿歌没有回答,唇角微微挑起,视线看向窗外,也许连他都未曾发觉,他的眼中盛满了无言的喜悦。
咕噜咕噜咕噜
车辕声在山道上特别分明。
“车主请停一停?”车外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马儿悠然打了个响鼻,停下了脚步。
云在在揉揉眼睛,从睡梦中醒过来。
舒卿歌正好看见,习惯性拉下她的手,不让她乱揉。
云在在嘟嘟小嘴,眼睛睁开,睡意朦胧:“师父,谁在说话啊?”
舒卿歌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随即撩开车帘,入目,只见五个陌生男子,看打扮,皆像江湖众人。
淡声道:“诸位何事?”
五人也未料到车内竟是一气质不凡的年轻公子与一可爱女娃,一时也不知如何接话。
舒卿歌:你秋儿姐姐有危险
舒卿歌见五人只盯着自己也不搭话,细眉一拧。
为首那人看出他眼底的不快,上前一步抱拳道:“在下兄弟五人,路过此地,不甚迷了路,见有马车经过,望公子指路。”
舒卿歌道:“顺着这条路一直走,遇到三岔路口都往左拐,便能出山。”
说罢,也不等五人回,径自放了帘。马儿接到主人暗示,嘶鸣一声,蹄子动了动。
五人让步,让马车过路。
马车一使出百步,其中一人说道:“这人怎么如此傲慢。”
为首的人道:“看他的气质应该身份显贵,这样的人一般都是高手,我们是领了命来的,不好得罪。”
那人皱眉,回忆着:“我总觉得那人长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路吧,金副堂主已经在前面等我们会合了。”
“好。”众人应了一声,施展轻功朝着舒卿歌方才指的方向急掠而去。
“师父。”马车上,云在在已没了睡意,正啃着一块饼吃的正欢。
“嗯?”舒卿歌正闭目养神,闻声睁开眼看她。
“师父。”云在在眨巴眨巴眼:“在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