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 作者:花以未(腾讯vip 2012.8.19 正文完结)-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车轮咕噜咕噜在行道上走了许久。
蓦地,车辕停了下来。
柳叶眼尖,看到前方不远处,师父乘坐的那辆车驶向内宫去了,而他们乘坐的这辆却在半道停下来。
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
车外站着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她讲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语言:“各位好,驸马爷方才吩咐可娜,先带诸位去偏殿歇脚,他先去看看公主,过会儿便回来招呼各位。”
ps:谢谢各位。下午还有多更。
在在最讨厌师父【4】
小姑娘本是无心的一番话,听在柳叶的耳中,却不怎么舒服。
明明他们才是师父的正牌亲人,怎么现在反倒像是角色换了一换,那位连面都没见过的公主成了他们的师娘,成了师父名正言顺的亲人,而他们,反倒成了外人?
坐在车内的柳堇冷笑一声,道:“小二,不用多说什么,我们随她去便是。”
唤名可娜的姑娘听到车内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不由自主偷偷看了眼车内坐着的冷面少年,在见到少年俊秀的面容时,微微红了脸。
柳堇正好抬起头来,看到这一幕,心中又是一声冷笑。
可娜道:“请各位随可娜一道来吧。”
柳堇这时已抱着云在在从车内跳了下来,与可娜打了个照面。
近距离看更好看了,可娜心里偷偷道。
又见到少年怀中抱着的小女娃,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柳堇冷冰冰看了她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柳叶在一旁插话:“这是我们家小师妹。”他强调道:“是我们师父心里最重要的人。”
可娜愣了愣,随即笑开了,道:“最重要的人,那是以前吧,现在驸马爷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们公主,你们都不知道,驸马爷有多疼爱我们家公主。”
云在在听到这句话,总算有了反应,抬起头,直勾勾冲着她看。
可娜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真心赞美道:“小女孩,你长的可真漂亮。”
云在在淡淡道:“你说你家驸马爷很疼爱你家公主?”
可娜点点头:“那是自然,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般配的起的,驸马虽气质高贵面容不凡,但能娶上我们公主,也是他修来的福气。”
云在在疲惫的点点头道:“是好福气。”
柳堇觉得怀中的小家伙反应怪怪的,平时听这话不都已经挥着小拳头反驳过去了么,今日怎么还这般安静,低下头一看。
云在在垂着眸,一副累极了的样子。
轻轻碰了碰她:“小七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云在在摇摇头,头靠在师兄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
哪里都不难受,哪里都不疼。
因为心口的窒息早已压过了一切肉体的感受。
几人随着可娜的领路,很快走到了一处布置雅致的宫殿,宫殿很大,从外面望进去看不尽全景布置。
宫殿上方写了三个大字,不过用的是邦赛的文字。
柳叶抬头观察着顶上的三个字,奇怪道:“邦赛的文字怎么长得跟蝌蚪差不多。”
柳堇看了一眼回道:“这文字是以中原字体为原型,自成一体。”
可娜一直在听他们说话,闻言也笑道:“不错,邦赛的很多文化雏型都来自中原。”
柳叶好奇的问:“你们的中原话都讲的这般好?”
可娜道:“中原文化博大精深,文字亦是难学,因此很少有外邦人能学很好,中原文字却是皇族必学的课程之一,可娜幸运,王见我天资尚可,便让我自小跟着王子公主们一道儿学习,而今才粗懂了一些。”
在在最讨厌师父【5】
柳叶立马想到那个小王子讲的蹩脚的中原话,对比一下,还真无法跟眼前的姑娘相比,于是摇头道:“姑娘无需自谦,你的中原话的确讲的很好。”
可娜抿嘴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柳堇抱着小家伙,语气不咸不淡:“没想到可娜姑娘不仅中原话讲得好,连中原人的一些礼节都学的像模像样。”
这句话其实暗含讽刺。
若是中原的姑娘听到这句话肯定听得出来这话背后真正的意思,可惜可娜虽然熟读中原的文化,却到底没有真正与中原人接触过,那些拐了七八拐的话自然是听不出的。
一听这位好摸样少年这般说道,还真以为是在夸她,邦赛姑娘性格都比较开朗,不拘小节,此刻也忍不住微微红了脸,大方道:“公子你是在夸可娜吗?”
柳堇扬眉道:“可娜姑娘认为呢?”他方才也不过是随意一讲,没想到这小姑娘会当真,他懒得解释,毫无诚意的反问。
可娜眨眨眼,并不接话,指着宫殿上方的牌匾道:“这是纳赛宫,在宫内做客的这几日,你们便呆在这里。”
柳叶道:“那我们师父呢?”
可娜好笑的看着他,理所当然道:“成了亲,驸马爷当然是跟我们公主住一块儿了。”
柳叶不说话了。
他发现小师妹的脸色不大好。
可娜打量了下形色各异的众人,颔首道。
“可娜不打扰客人休息了,纳赛宫里面有专门的婢女服侍,愿客人住的舒适。”
可娜前脚刚走,柳堇三人便进了纳赛宫。
邦赛侍女服务素养极好,各种服务都安置的妥妥当当。
柳堇柳叶舒舒服服在大浴房里洗了个澡之后,心满意足的走出来却不见了小师妹。
两人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将整座宫殿上下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云在在的小身影。
“老二。”柳堇沉声道:“我们洗澡之前小七儿不是与你呆在一块儿么?她有没有什么去哪里了?”
柳叶急得不得了,仔细回忆了一遍:“她说要去睡觉,我就让侍女领她去厢房里睡觉了,然后,然后就没看到了……小四,你说,她会不会是自己寻路出门,在哪儿迷路了?”
柳堇想了想,肯定的摇摇头道:“不会,如果我没猜错。”他顿了一下,随即接道:“她应该是去找师父了。”
“啊。”柳叶很是诧异:“这宫里如此大,我们又是第一次来,她要去哪里找,小师妹不会出什么事吧?”
柳堇道:“出事倒不会,自家小师妹什么性子我们还不了解么?这小丫头鬼的很,吃不了什么亏,我就怕,会有人故意对她不利。”
柳叶越听越不对劲:“我们第一次来邦赛,没得罪什么人吧?”
柳堇冷笑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一路来都是被人算计好的吗?我们的敌人不在邦赛,是来自中原。”
柳叶一下子瞪大了眼,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是说,焰灵教那帮人?”
柳堇不置可否,道:“现在我们分开去找小师妹,切记不可惊动这宫中任何人,除了自己人,这里谁都不可信,懂了么?”
在在最讨厌师父【6】
正当柳堇那厢忙着商量分头去找云在在的时候。
云在在正身置在回环曲折的楼阁之间,怎么也找不到出路,确如柳堇所料,她是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纳赛宫。
本想去找师父,出了门才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师父,等反应过来,想要回去的时候,她看了看四周全然陌生的布局,认命的叹了口气,她正处于死循环的迷路状态中。
云在在没有目的性的四处走着,走到小腿僵疼还未发现一个人,心中暗骂,这么大的一个宫,居然没有侍卫守着,万一来了贼,不是全都被偷光了。
小家伙此时还没意识到,她身处的是最为森严的宫围之中,遭贼这种状况,发生的概率低达百分之零以下。
“叽里呱啦,叽里咕噜。”空气中一阵鸟语花香。
云在在眼睛一亮,这是邦赛专用的语言,有人在这附近说话。
循着声一路小跑过去,云在在总算在一丛花间找到了那人所在。
花丛间,半坐着一名男子,衣着散乱,仿佛刚从床·上醒来还未来得及整理,他的手上挺着一个翡翠色彩的鸟儿,他叽里咕噜的话全都是对着这只鸟儿说的。
云在在无语了,难不成这邦赛用的真是鸟语,还能跟鸟儿对话,看他的样子,还沟通的很起劲。
轻声迈着脚步,她凑近了一看。
那人竟是在客家小店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王子,哈,哈什么来着?哦,哈查河。
她犹豫了下,转身轻步准备离开。
“既然来了,为何忙着走呢?”身后传来一道生涩的声音。
刚迈出去的小粗腿僵了僵,云在在站直了身子,并未回头。
“小娃娃,你是迷路了吗?”那道声音又响起。
云在在忍不住回头看他,仔细看这人其实长得挺不错,特别是一双浅色的瞳孔,看上去含着淡淡的忧伤。他的唇色因为常年疾病缠身,呈现不健康的紫色。
云在在对他是有愧疚的,因她一时的任性,害这个可怜的人吃了不少的苦头。
哈查河已经站了起来,刚朝着云在在的方向走过去一步。
云在在敏感的向后倒退一步。
他看出她眼底的防备与不信任,理解的笑了笑,停住步子,不走了。
就隔着七八步的距离,他又一次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云在在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浅色的瞳孔微微讶异,他说道:“如果你是想找你的,师父,我可以带你去。”他又善意的笑了笑:“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的。”说着,又试着向前走了几步。
云在在立马叫道:“你别过来。”
音调不自觉的放大,哈查河吓了一跳。
云在在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不自在,半响才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在在是坏孩子,你不要理在在。”
哈查河愣了愣,许久才理解了她话里的意思,他摇头道:“在在,是你的名字吗?”
云在在默不作声。
哈查河就当她默认了,他轻轻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笑道:“很好听的名字,按你们中原人的想法,取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是希望你能够永远留在那人的身边。”
ps:晚上还有更。
在在最讨厌师父【7】
哈查河笑道:“在在,在在,永在,一直都在。”
他又品味一番,问道:“这个名字是舒大哥为你取的吗?”
云在在摇摇头,她不知道,也许是……她不记得了,即便是师父给她取得,那大概也不是这个意思吧……
哈查河道:“那个叫柳蓁的,你认识吗?”
云在在道:“那个是我大师兄。”
哈查河了然道:“这就难怪了,你们之间有股很相似的感觉。”
云在在困惑的眨了眨眼。
哈查河抚了抚手上小鸟的后背,轻笑道:“不止是你们两个,你们几个师兄弟间,包括你,都有一种相同的亲切感。”
他形容道:“这种亲切感,就像是,这世上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你们分开,你们,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他中原语掌握的并不好,形容的很吃力,每讲一个词都要斟酌一下,最后才完整的吐出整个句子。
笑容似乎已经很久没在这张小脸上出现,云在在低下头黯然道:“那是以前。”以前,在在也是这么认为的。
不会分开,与师父,与师兄,永永远远在一起。
可是,现在,师父却属于其他人了,他不在是在在的了。
哈查河走近她,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声安慰道:“不要难过,相信我的感觉,这种羁绊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云在在没注意他的靠近,他的掌心轻轻拍在她的脑袋上,她像是受惊了般,反手打掉了他的手臂,惶然跳开了去,满脸警惕。
哈查河刚想说不要怕,胸口处又是一阵剧痛袭·来,他难受的弯下了身。
云在在看着他痛苦的蹲了下去,面色苍白如纸,赶紧跑过去手脚笨拙的扶起他:“你没事吧?药,药呢,师父给你的药你放在哪里了?”
她记得是师父是放在他的袖口处了,云在在抓过他的手臂就要去翻找。
哈查河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
云在在怔了一下。
抬头,哈查河正对着她笑意盈盈,哪还有半分的痛苦在。
“你……”刚才是装的?云在在愣了,怎么有人能装的这么像。
哈查河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