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 +番外 by:llling-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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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你们龙坛的事了。唐门那边还没动静,不过丐帮也表示要找孙长老核实。”
“金陵四大家?看来你们地狱司暗中帮了不少忙。”
“你说小五?算了吧,他那懒散的性子,不是跟无心扯上关系的事,他才不会管。上次肯出手救你已经算天下红雨了。”司徒静颜趴在桌子上,一边说一边拨弄着烛火,“四大家中最不爱管事的百里家、七大剑庄中最难找的第一剑庄品茗茶庄、八大刀寨中性子最怪奇的第一刀寨红寨,再加上一个偌大的丐帮,我印象里还没什么人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这些人都请动,是你们龙坛什么不世出的高手出关了吧?”
邢傲笑笑,“什么不世出的高手出关,不过是赶条米虫出来活动活动而已。”
言尽于此,若是司徒静颜再问,他会再说,若不问,便不会再多说半字。
司徒静颜也不再问,叹叹气道,“所以我都不担心你,我想我的鸟啊……”
“那只蠢鸟有什么好想的!”一提到小天,邢傲的语气马上变了。
“你那么激动干啥?不是吃小天的醋吧?”想到这个可能,司徒静颜忍俊不禁,“笨蛋,我看着它就想起你小时候,动作神态连眼神都很像……”
“我才不会像那只蠢鸟!”
“呵呵,没错没错,你小时候就那一幅傻样……”
两人正说笑,门吱呀一下开了,司岳端着药走了进来。
司徒静颜连忙迎上去,“前辈,下次熬药让我来就行了。”
司岳放下药碗,“不妨,这药工序繁复,还是我来比较妥当。”环顾房里一周,却没见着邢傲,只见一幅布帘将屋子隔开来,有水声从那边传过来。
司岳心下了然,忍不住问道,“怎么,他洗澡不用你帮忙?”
司徒静颜一时没听出司岳打趣的意味,只答道,“他性子好强,虽然不太方便,能自己做的还是不会叫我帮忙。”
哧司岳一下笑出来,“就这样而已?我还以为他是怕……”
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司徒静颜这才回过神来,没开口脸先热了。
邢傲在那边听到有人进来,说了几句又没了声音。匆忙擦干穿了衣服推着轮椅出来,只见司徒静颜满脸通红的站在桌边,司岳附在他耳边不知嘀咕着什么,一见邢傲出来,司岳笑意更深,在司徒静颜耳边迅速说了句,趁着他恍神间双唇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点。
司徒静颜一惊,回头只看见司岳仿佛是飘了出去笑着关了门。再一扭头,瞪着司岳离去的邢傲也刚好转过头来,神情像极了被抢了骨头的小狗。
“啊……那个……来,先把药喝了。”连忙端起药碗走过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静颜……咕……静……”每次开口就被司徒静颜灌下一大口,一大碗药才几口就这么下去了。
“静颜,他刚刚和你说什么?”
却见司徒静颜面色潮红的放下药碗,也不看他的眼睛,邢傲又跟在后面问了几句,才听到他开口,“那个……药苦不苦?”
邢傲愣了愣,刚刚急着问,现在嘴里还不知是啥味道,一愣开口便道,“苦……”
话到一半,就被一条柔软的舌堵了回去,细细的扫过口中每一个角落,卷过他的舌交缠起来。
“静颜……”伸出手,将他更紧的搂了过来。
“你这孩子……”再次吻下,司徒静颜一把将轮椅上的人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白羽尘收了晒在屋外的药,劈好材,收拾一番,便准备与司岳打声招呼出门去守林子。
“等等,我拿件外衣陪你去。”
“阿岳……你又做什么了?笑得跟只狐狸似的。”
“什么叫‘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我是好心帮了那对小情人一把。”司岳抱着件厚实的外衣走出来,提着灯笼与白羽尘出了小院。
“什么小情人……那不是对师兄弟吗?”
“你算了,看得出来就不是你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
“笨!看不出来就不是我了!”
“……哦。”
“来,你把外衣披上。”
“不用了,你比较怕冷,还是你穿着吧。”
“你叫你披就披!”
两人渐渐行远,那高大的身影披上衣服,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将那瘦小些的人搂进怀里,相偎着消失在林间茫茫雾色中。
4.
碧湖边,桃林旁,小院中。
烛火朦胧。
褪去罗裳,黑缎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暖暖的烛光跳动着,给那白玉般的躯体染上一层朦胧的红晕。
“好美”
“可你不漂亮,”司徒静颜笑着在床边俯下了身,“这段时间你瘦了太多,不漂亮了”轻轻的吻了下去,荡起满室柔光。
很少有人知道,这个看上去平和的青年,事实上却有个洒脱不羁的性子。
譬如此时,既然认定了是爱着邢傲的,他就不会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
虽然身体四处感觉到邢傲的掌温时还是觉得脸上很热,是发烧了吧?整个头都晕晕的。顺着他的颈,慢慢向下吻着,任由他熟练的挑起自己身体的反应。
“静颜……”邢傲的呼吸粗了起来,“我很想你……三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司徒静颜微微抬起头,露出了梦幻般痴醉的笑,“我也是……很想你……”
两具美丽的身躯在瞬间猛烈的契合在了一起,烛火剧烈的颤动起来,在雪白的墙上投下一道道让人炫目的狂乱而优美的线条。
狂风巨浪扫过,烛光骤然灭去。
夜色温柔。
深秋的阳光,洒在身上总是柔柔的,温暖舒畅。
司徒静颜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一抬头又看到熟悉的面孔,唇齿间自然而然的又是一番交缠。
门外的人端着药碗徘徊了一阵,终于忍不住敲了门,“太阳出来了,小孩子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一惊,司徒静颜便要翻身起来,一动,脸不由得又热了。分别三年,昨夜一番缠绵,要分开来时两人俱是一怔就想抱住对方,害怕这一刻的幸福来得太不真实,都舍不得分开了,于是就这么相拥相吻沉沉睡去,直至此刻两人的身体仍紧紧缠在一起,难分彼此。
司徒静颜脸一热,邢傲也跟着不自然起来。咬咬唇,收紧了手臂,低下头在爱人的额前落下细细的吻。
司岳听着屋里的动静,嘴角微微扬了起来,“药放这,我先忙去了。”放下碗,临走前,又敲敲门,“年轻人,忍太多了不好,太放任了也会老得快的!”
司徒静颜被邢傲缠着吻着,听司岳一说脸上又是一烫,门外的人已经轻笑着走远了。
午饭过后,司岳随口问起了他们这次涉险的缘由。
“龙啸和龙牙?他们是这么说的?”
司徒静颜一听司岳的语气,忙问,“前辈知道是什么吗?”
“你以为是什么?”
“我猜可能是武功秘籍之类的。”
“呵,龙坛建坛这么多年都没听说有什么世传绝学,哪来的什么武功秘籍?”司岳一边磨药一边随口答道,“龙啸啊,是一本诗集。”停了停,皱皱眉,“而且是一本很烂的诗集。”
“此话怎讲?”一听有了龙啸的消息,邢傲的兴趣立刻被勾了起来。
“里面的诗写得很差。”司岳翻翻眼,“别那么看我,我还可以背两首给你们听。”
司徒静颜和邢傲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夹杂着紧张兴奋的目光。
两首诗一念完,两个人却都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司岳仿佛早已料到两人会有如此反应,摇摇头道,“我说了很烂吧。”说着,起身端着磨好的药材走了出去。
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他是故意耍我们的吗?”邢傲小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知道,司前辈做事总是很奇怪。我摸不透他的心思,但我总觉得他跟我们这么说有他的用意,只是我们还没想到而已。”司徒静颜说着,吐了吐舌,“不过那么烂的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
邢傲并不信司岳,可他相信司徒静颜。所以他也开始反复琢磨起司岳刚刚的话来,可是想了大半天,连这段时间以来司岳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考虑了,还是没想出个头绪来。
其实以邢傲的悟性,能多给他点时间,他靠自己也是能想个明白的。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等到那么久。
就连司岳,也没有料到司徒静颜那么快就解开了其中的奥妙。
“诗虽然粗糙,可如果仔细体会其中的意境就会发现”司徒静颜沉声道,“第一首诗,其实包含了邢傲练的‘诀’ 心诀,而第二首,却是我练的行云流水的要求的心境!前辈,我说得对不对?”
司岳有些意外的望了望司徒静颜,“你师傅当年博学多才,悟这首诗还用了几个月,前任赤帝悟那套心诀更是花了数年工夫。这两个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也如此吃力,你竟然能在数盏茶的工夫内看破,实在是厉害。”
听司岳这么一说,两人更是吃惊。司徒静颜忙道,“我们本就是学了前人的功夫,早得了精髓,当然要比他们花的时间少。”
邢傲在一旁道,“请问前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岳笑笑,抽出把椅子坐了下来,便把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三百多前,江湖中出了一代武学奇才龙隐。
而龙隐,正是当年龙坛的创始人之一。
“龙隐在武学上的造诣,高到一个什么程度?”司岳笑笑,“看看龙啸就知道了。”
龙啸并不是武学秘籍,而真真正正是一本诗集,是龙隐闲来无事,赞花咏月,信笔写来的东西。
“那些诗真的写得很烂,可是曾经有人光是照着笔迹,就演化出了一套横行一时的剑法。”司岳说着,抿了一口茶。
司徒静颜不由感叹,“据说龙隐当年已突破了各种兵器、各家心法的限制,到了随心所欲、武由心生的境界,如今看他随笔一书便是一套剑法,可见传言非虚。”
司岳笑道,“说得那么高深。其实就像文人写文,写人写物写山水,功力够了,自然写什么都是信手拈来。由他的笔迹悟出什么剑法还是低的,能从诗的意境中悟出套武功来才是高手。
“武学发展到一定程度,要想再拔高,就不再是武功招式的问题。比方说,现在你要与一人决斗,你知那人使得是能销金断石的利剑,一下就能毁了对手的兵器,你打算如何应付?”
“用更坚不可摧的武器,或是用难以切断的软兵器。”邢傲答道。
“没错,更坚不可摧的兵器难找,但难以切断的软兵器却多得很。”司岳抚掌道,“在张三丰之前大家都只知道以硬制硬,张三丰创出太极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还可以以柔克刚。龙隐一代奇人,在这些方面更有许多超越常人的见识,我们这些人,远远到不了他那般境界,幸好他留下这本诗集,只要参透了,就像赤帝创出‘诀’、惊穹创出‘行云流水’一般,也可创出超出一般的武功来。这虽然不是本真正的武功秘籍,但在有缘人手中远比一般秘籍来得有用。”
两人被司岳这么一说,只觉得一片豁然开朗,想到一个个开创武学新天地的宗师,不由随着心潮滂湃起来。
司徒静颜忽然醒悟,“难怪前辈不肯直接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悟性不够,即使拿到也没有任何用处。”
司岳颔首,“不错,我是想测测你们的悟性,却没料到你悟性竟如此之高,恐怕比起你师傅还要高上一筹。惊穹倒也厉害,怎么随手一捡就捡了你这般奇才回来?”顿顿,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只是你的武功虽高,照你这悟性看来却还练的远远不够。”
邢傲在一旁代答道,“静颜其实不怎么喜欢习武,平时也练得不勤。”
司岳笑道,“别人想要还要不来的天分,偏偏给了你这不稀罕的人,这老天还真不公平。我看你内功似乎烂得很,也是平时没怎么练吧?”
司徒静颜摇摇头,“这倒不是,是我体质不好,练不得什么内功。我一直有修一套内功心法,但是练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
那边邢傲已顶不住现了疲态,司徒静颜心细之人,便向司岳道别带邢傲回房休息。
刚回了房,安排好邢傲上床,司岳却又寻了过来。
“静颜,你练的那套心法,可否说与我听?”
须知这武功心法,各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