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色-客官不可以(出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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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接得未免也太快了,斑点犹豫都没有,跟视线预谋好了似的,胡一下顿了吨,狐疑地瞅了瞅他,这才答道:“没问题。”
反正资本家没明说“他”指的就是许方舟,自己以后狡辩起来可以钻空子。
胡一下正为自己的聪明劲儿沾沾自喜着,詹亦杨又道:“第二,别人追求你,第一时间告诉他你已婚;第三,我打来的电话必须在二十秒内接起,如果没有接听,必须在一小时内回电,并解释原因。”
“你有没有搞错,这也太……”
“第四——”
“还有第四?”
詹亦杨淡定地看了眼这个抓狂的女人:“早上出门前,帮我打领带,Goodbye Kiss不得少于三分钟;第五,晚上要一起洗澡,缓解地球水资源的紧张,为环保做贡献。”
胡一下彻底惊悚了。这这这……这什么跟什么嘛?
“以上是五大纪律,下面是五不规范。”
还有?
“第一,陌生男人和你搭讪不要理睬;第二,除了我以外不准对其他男人和颜悦色;第三,没有经过我同意,不许把你的电话、地址、生日擅自告诉他人;第五,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不得随意剥夺我作为丈夫的‘福利’。”
胡一下已经囧得说不出话来了。
詹亦杨对她此番沉默的表现颇为满意,微笑着补上最后一句:“以上所有条款解释权均归詹亦杨所有,詹太太必须时刻谨记,百分百贯彻执行。”
第十二章 蜜月旅行
自己的卖身契换来了同事们的年假,胡一下觉得自己非常伟大,挥泪送别了同事,跟着资本家去度悲催的蜜月。
目的地:马尔代夫。
机票,已订;酒店,已订;私人导游,已订;行程,已订——
蜜月行程规划得井井有条,经过长途飞行的胡一下果断地把自己扔到了酒店的大型圆床上,滚两滚,把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压得面目全非了,这才一骨碌蹦起,跑到茶几那儿挑芒果吃,“我也没见你联络过旅行社啊,这些东西不会是你让梁助理帮你订的吧?”
正在付小费的詹亦杨没来得及说话,帮忙放行李的导游操一口蹩脚的中文抢先说道:“詹先生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在外面旅行社订好了蜜月套餐,外面恭候了两个月,希望我们的服务能让你们满意。”
胡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吃着手里的芒果,突然呛到了,“咳咳咳……咳咳……”
这一呛,脑子都给呛灵光了似的,胡一下带着一脸的不确定:“你说——两个月前?”
“是啊。”导游这么回答的同时,胡一下不由瞅一眼一旁的詹亦杨,詹亦杨此刻的表情,四个字足以概括:诡计得逞。
两个月前……也就是说,他们刚领证那会儿他就已经订好了蜜月行程……这么说来,她就算不答应他的“五大纪律,五不规范”,照旧有假放?
胡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就算那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二愣子,肠子都悔青了,青得都发亮了,手指颤抖着指向詹大骗子:“你!你!”
在詹大骗子淡定自若的目光中,胡一下败下阵来,声都不敢吭,更别提破口大骂了,悻悻然趴回床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决心将冷暴力进行到底。
第一天。
“去浮潜?”
不去。
“去钓鱼?”
不去。
“去看海豚?”
不去。
结果——
詹大骗子独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抱着电脑过了一天,从微博逛到Facebook,从魔兽玩到愤怒的小鸟。
第二天。
“去游泳?”
不去。
“去玩海上降落伞?”
不去。
“去海底餐厅吃大餐?”
不去。
结果——
詹大骗子独自出去玩得很哈皮。
胡一下又抱着电脑过了一天,从QQ聊到MSN,从三国杀玩到植物大战僵尸。
第N天。
“去冲浪?”
不去。
“去玩沙滩排球?”
不去。
“去割珊瑚?”
不去。
结果——
胡一下虽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却早已满头大汗,脸埋在枕头里一声不吭,虐人又自虐,她正默默感叹号着装死可真是件体力活,肩膀就被人扳了过去。
他不是应该像前几天那样独自出去哈皮的吗?
詹大骗子侧卧在她身后,手绕到前边揩去她额上的汗:“不想出去的话,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暖味的声音呵在她身后,他的手指也没闲着,意有所指地来回扫着她的锁骨。
总不能次次都被他牵着鼻子走吧!胡一下果断挥爪把他的手打开,趴回去继续装死。詹亦杨这次没把她扳过来——直接趴她背上了。
“冷了我好几天,够了。”
他的手伸进她领口,用实际行动宣布他的忍耐已经用完。
身体的曲线契合在一起,没有缝隙,她都快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了,不敢再把脑袋闷在枕头里,仰起脸来换口气,立马被他捏住下巴扳过脸去,狠狠吻住。
胡一下脑袋乱晃,就是不让他得逞:“你就知道凶我!还每次都逼我先妥协!反正你这次不先说软话,我就一直这样,用冷暴力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冷死你!”
身后的他停下了。
气得要摔门而出了?胡一下竖着耳朵等着摔门声——
“我两个月没开荤了。”
淡淡的带点委屈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而且话音刚落她的耳垂就被含住了。
惊!
惊得无以复加!
他再接再厉:“客官行行好,赏口吃的。”
胡一下一顿时连骨头都酥了。何止是酥了?她都快融化了。
面瘫资本撒起娇来,果然天下无敌。
“这软话说的合格吗?”
合格!太合格了!
胡一下对这种贱兮兮的调调向来没有抵抗力,装模作样地干咳了两声,从床上坐起来,傲慢地睨了眼他。
她好不容易当了回大爷,可不会轻易错过这机会:“嗯,看你这身段,卖相都还不错,爷今儿就给你这个机会,伺候得好了,重重有赏,伺候得不好的话。。。。。。”
后头的话都被他的嘴堵了回去,这厮的动作可谓生猛,胡一下觉得自己的门牙都要被他撞掉了,想训他一句,又被他吮住了唇舌,甜蜜的纠缠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他说:“包君满意。。。。。。”
真是个活学活用的好学生,连“包君满意”这个词都用上了。
只可惜,胡同志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
独栋水上别墅孤零零地立在浅海中央,她在这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圆形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冷静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被伺候”得神志不清,语不成言。
她很想向闺蜜炫耀下酒店配备给新婚夫妇的那艘65英尺长的Dhoni船;她很想把自己的偷拍的那个金发船员的照片发给冷静鉴赏一下;她很想告诉冷静这儿的无边泳池有多美妙,能泡着花瓣浴看着湛蓝的海,蔚蓝的天,同时欣赏BOSE音响带不的美妙音乐,可实际上——
“怎么样?马尔代夫好玩么?你是在芙花芬岛步是在COCO岛?”
“唔。。。。。。你,你说什么?”
“我说。。。。。。”
“啊!”
“突然叫这么大声想吓死我啊?”
“。。。。。。”
“喂?狐狸?”
身后的他动作末停,胡一下赶紧捂住嘴,免得再叫声,缓了缓才回道:“我。。。。。。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手了。。。。。。”
冷静打电话来关切下,顺便借车,胡一下支支吾吾地应头,聪明明如冷静,很快嗅出异样:“你怎么喘得这么厉害?”
胡一下头晕目眩地跪在那儿;晕晕乎乎地找着借口:”我……我在运动。”
“运动?”冷静更狐疑了。
早就对自己妻子在关键时刻硬要接电话的行为心不满的詹某人把手机接了过来,冷冷抛下一句:“床上运动。”
然后听到了对方挂断电话的声音。
羞愤欲死的胡一下扭头打他,被他捏住手腕。
她刚往前挪了一点,就又被他拖回身下。
“你让我以后在冷二妞面前怎么做人?呜呜。。。。。。我恨死你了!”
这女人浑身都透着微红,现在连眼皮都是红红的,受尽了委屈似的,全然不似之前那副猫儿般哼着的摸样,人生字典中从没有过“抱歉”二字的詹亦杨破天荒地心生一丝歉意,开始做平生的第一次自我检讨:虽然他撩拨他在先,虽然整个过程她嘴上说讨厌、实则格外享受,但是。。。。。。
詹亦杨松开了扣在她腰上的手,退出自己,倚坐在床头架旁边,替她拨打冷静的号码,:“你先和她聊。”
或许因为刚才太过尴尬,等候音响了很久冷静才接起,詹亦杨还没来得及把手机交出去,就听冷静问:“你和你老公玩事了?”
詹亦杨看了眼孩子抽泣的自家媳妇,替她回答:“中场休息。”
冷静一愣。
正在缅怀自己幸福的单身生活的胡一下也是一愣。
她有没有听错?
他说。。。。。。中场休息?
事实证明,这一整晚断断续续的折腾,只不过是个开始,远不是结束
就因为他两个月没开荤,就还得他两天一夜没下床,胡一下觉得自己亏大发了,可是怎么办?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叫哑了,想骂两句都不行,只能躺在那儿一个劲地咬牙切齿。
人神共愤的某人神清气爽地推着餐车回来,切了块芝士蛋糕送到她嘴边诱惑她:“你最喜欢的口味。”
胡一下不说话,决定用眼神杀死他。
詹亦杨也不勉强她,当着她的面把蛋糕吃的一干二净,看她忍着饿吞口水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样子十分欠揍。
他吧餐盘放到床头柜上,作势要搂着她躺回去,胡一下慌忙阻止:“我们。。。。。。我们去游泳!。
他掀开了她的被子。
“去浮潜!”
他解开了他浴袍的带子。
“去钓鱼!”
他拉开了他浴袍的领子。
“去看海豚!”
他啄了一下他光裸的肩头。
“去玩还是降落伞!”
他的手伸进了她浴袍的下摆。
胡一下一激灵,顿时起死回生,餐车就停止床尾,她手脚并用爬过去,扎眼工费已经插起一整块猪排向某人宣告:“我要吃饭!吃饭!”
某人满意地笑了。
胡一下埋头啃猪排,如果她还有力气流泪的话,一定早已泪流满面。
化悲愤为食欲,吃饱喝足,窝回床上继续装死,詹亦杨抬她起来,拿纸巾帮她擦掉嘴角的酱汁,动作轻目光肉,“睡一觉,傍晚去看日落。”
胡一下被这种绅士外衣,魔鬼内心的小手吓得肝脾肺脏一阵“扑通”乱跳,立马排开他拿纸巾的手:“还睡”
他表情有点古怪,没接话。
“就算你不担心我骨头会散架,也要担心你自己好吧!精尽人亡了怎么办?就算你不担心自己,也要担心担心别的新婚客人好吧!套套都被你用完了,他们干什么?就算你不担心其他客人,也担心担心周女士好吧!她还等着我给他生个身体健康的孙子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不仅是在破坏我身体,更是在破坏你儿子将来的生存环境!”、
胡一下眼眶含泪,苦口婆心,好言相劝,可是一切到了某位衣冠禽兽那儿就一点儿也不管用了,他慢慢欺近她,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然后——
“纯、睡、觉。”他无奈地说。
见她怔着,詹亦杨失笑:“还是你打算再大战三百回合?”
胡一下觉得有必要反省一下,为什么自己最近总是会错他的意?“衣冠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很显然詹某人是前者,而非后者,胡一下决定以后慢慢学习这之间隐藏的学问,当下自然是睡觉要紧,她可是真的累了。
阳光、海滩、沙滩裤帅哥,等她睡饱了再去好好欣赏。
一觉睡到大傍晚。
艳阳渐渐退居云后,坐落于水上的套房里飘进退潮的海浪声,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的胡一下饱足地咂咂嘴,睁开眼睛,一眼就看见窗外那片撒着金色阳光的碧色海水。
真是美好,她伸个懒腰。
懒腰伸到一半,胡一下顿住了。想到自己这两天一夜所受的委屈,胡一下顿时恶向胆边生,悄悄弯起膝盖蕴足力道,估量好了他睡的位置,毫不犹豫地踢上一脚。
能不能报仇雪恨,全看这一脚了,胡一下心中狂笑。
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某人根本不在床上,她扑了个空。
失望地环顾下四周,惊喜地发现露台那儿有一宽肩窄腰的沙滩裤帅哥,再一看,原来是詹亦杨。
詹亦杨在露台那儿打电话,胡一下顿时又生一计。露台外边就是无边泳池,直通那碧蓝的海面,趁他不备把他推进海里,这主意不错,胡一下立刻重整旗鼓,草草套上他的T恤,推开落地窗,出了屋,她悄无声息地挪到了他背后,正准备下手——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詹亦杨的语气可不怎么好。
他这话是对着手机说的,还是对她说的?胡一下不敢下手了,看看情况再说。
“他比我更在乎你。”他又说。
海浪声把电话那头的动静都掩盖了,胡一下再怎么竖起耳朵听也只能听到詹亦杨的声音:“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
胡一下还从没听过他这种语气,有无奈,有怜惜,她那灵敏的鼻子顿时嗅到了三个字:有奸情!
一股无名火就这么“噌”地冲上头,胡一下一不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