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婚-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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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牧言夕的微博上多了一个关注,标题很醒目“高富帅街头狂殴弱势小青年”,上面全是傅思远打周飞的照片,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拍地很清晰。
她昨天背着身,没有看清楚傅思远的表情,而今天在照片上,牧言夕才发现他的表情异常狰狞和阴冷,仿佛要把那人千刀万锅了一般。
她盯着那个微博的名字“局外人”,很眼熟,似曾相识。
她看了很久很久,而决心也是那时候下的,她拿出手机,写了一句话
“思远,我现在不能和你复婚,也不能搬回去住,对不起。”
她捏着手机,盯着那一句话足足五分钟才发出。
牧言夕没有等到傅思远的回复,这两天,他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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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第一次知道傅思远和季扬的生日才隔三天,而那天她也是第一次为他过生日。
季扬的生日,她费心地准备了一番,就像以前季扬为她精心准备生日一样,别出心裁的庆祝方式,或者意想不到的礼物。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和幸运的女孩,直到他彻底离开她,牧言夕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的幸福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天。
季扬进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的蜡烛台,放在柜子上,地上,床上……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烛光摇曳,一切朦朦胧胧,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几年前,他也为她布置过。
牧言夕穿着白色高领羊毛衫和灰色的呢裙,外面套了一件紫色的外套,手里捧着一个生日蛋糕,迎着他的目光缓缓而来。
季扬看到一脸微笑的女人,心里疙瘩了一下,随即冷了冷脸,问到
“你怎么来了?她们去那里了?“
“嫂子,小玉和君君去外面吃火锅了。”
牧言夕把蛋糕放在桌子上,清亮的眸子便如水晶一般,泛着柔柔的光,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恬静,温柔和通彻。
她在季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进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
季扬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牧言夕搂住他的脖子,放开他的唇,看着男人呆愣的摸样,她的嘴角微微地上弧,眼眸柔和
“季扬哥哥,生日快乐!”
女人的柔言细语,把他的神志拉回来一些,季扬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牧言夕的身体。
“言言,你别这样……”
牧言夕的身体往后退开了一些,却没有松开他脖子上的手,额头抵着额头,漂亮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一下,说到
“季扬哥哥,其实有什么呢。每一个人都会生病。”
“我只想告诉你,其实当年如果你告诉我一切,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有病并不可怕,怕的老是想着自己有病。”
不过是短短几句话,这些年来,小玉和他说过,周娟也和他说过。
可是从牧言夕嘴里说出来却是不一样的。季扬只觉得心里有一样东西轰然倒塌了。
是啊,不就是一个病吗?为了这个病,他那么决绝地离开了她,逼得她那么伤心绝望,心里想着她,去不敢去看她。
季扬的眼角泛红,伸出双手,颤着摸着牧言夕白皙的小脸。
“言言,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许诺给你的幸福,再也给不了你了。”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底努力压住的湿意很快涌了上来,嘴角抖了抖。
“季扬哥哥,我不怪你,一切都是命,都是命。
“我现在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季扬摸着女人玉质透明的泪珠子,紧紧地搂住她纤细的身体,潸然泪下。
……………………………………
客厅的窗户是靠小区的过道,在过道上停了一辆黑色的跑车。
在幽暗的车厢内,坐着一个眸光深沉的男人,他用力地吸了吸嘴里的烟,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一点猩红在那一阵烟圈里忽明忽暗闪烁着。
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手指抖了抖,手掌微微地松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借着那微弱的光芒,依稀可见上面那三张年轻的面孔,三张神采飞扬的脸,车后座上还了放了一个蛋糕和一瓶红酒。
傅思远偏着头,看着印在窗帘上交劲相拥的男女,盯着女人的发丝饶在男人的脖子上,手上,脸上,看着女人紧紧地吻主男人的唇,烛光朦胧…………美好如昔。
他脑子里很快被抽空了,一片空白。
许久后,他缓缓转过头来,敛了敛眼神看着在夜色里发着寒光的积雪,一脸的痛楚,眼角的泪水慢慢地滑落。
他一直记得牧言夕的生日,也一直记得季扬的生日。
经过这么些年,你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站那里,那么以后也一直会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啥也不说了,亲们看文……其实没有留言还是冷冷清清的……唉…………
、54流 言
牧言夕是在吃中饭的时候被请进行长请进办公室里的;里面还有两个笑容可掬的中年妇女。
见她进来,李行长脸上的肥肉立马就舒展开了,示意她坐到自己的面前。
“小牧,你看;你的私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可是这艾滋病是传染病,可得顾虑一下单位的同事的健康和感受。”
“李行长,那您的意思是…………”牧言夕的嘴角牵强地抽了抽。
她才在昨天晚上给季扬过了一个生日,结果今天自己的微博上,单位的论坛上,还有上城一个著名的论坛18楼;都是她和季扬亲吻和相拥的照片。
题目也很煽情“为爱疯狂,与艾滋病前男友缠绵一夜”;虽然里面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那个偷拍的人,把她的脸拍地异常清晰,倒是季扬的脸有些虚虚实实。
她的心头猛地往下一沉,这是继周克己,赵知礼后,她第三次出轨的艳照,而这一次是真的拍了正着。
第二天一早来上班,主管就没有让她去做临柜,而是让她去一个办公室里看电脑里的照片。
牧言夕盯着那些照片照片发呆,又慌又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绯闻的照片,可是这一次她很怕把季扬牵连出来。
他的心绪刚刚平静一点,那经得起那样的折腾。
“小牧,这两位是疾控中心的潘主任和杨医生,我专门请她们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没事就好,有事的话就得好好治。”
李行长与周可己不一样,是个老江湖,很会察颜阅色,他知道牧言夕与傅思远的关系。
傅思远是谁……可是他的财神爷,与上面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自是不敢轻易得罪。
可是银行员工的情绪也要照顾一下,更何况这种病,自己也慎得慌啊,
那些照片一出来,下面就有人反映这个牧言夕是不是也得艾滋病……哎,弄的是人心惶惶的。
那病见不到,摸不着,还看不出来,虽然没有**那样恐怖,但是万一染上可是死路一条。
虽然说是通过血液传播,可是谁又能保证,通过一些日常接触就一定不会得艾滋病呢?
牧言夕看着皮笑肉不笑的领导,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垂了垂眼眸,应了一声好。
那个医生很快给她抽了血,30分针便有了结果——阴性。
李行长松了一口气,刚想安抚脸色苍白眼眸隐隐露着慌乱的牧言夕。
潘主任开口了,有了高危行为后,有一个14天到21天的窗口期,在这个时间内,不一定能检查出HIV抗原,必须6周后才能确诊,但是在这个窗口期,仍然可以传播艾滋病。
牧言夕刚刚想开口,说自己并没有什么高危行为,可是说得清吗?
虽然只是吻了一下,等一下说不定她们还会问有没有经过唾液交换,如果有的话,还是有被感染的可能的,而这些,她当时都没有想过。
心里只是心疼季扬,心疼,钻心的疼,只想好好地安慰他。
李行长松松垮垮的肥肉就僵在那里了,还得等一个半月。如果结果就阴性就没有事,可是万一是阳性呢……岂不是渗地慌。
他的脑子快速转了一下,依旧笑脸相迎,站在距离牧言夕一米之外的地方。
“小牧啊,这样啊,这段时间你也累了,在家好好休息休息,等过了两个月,你再来上班。”
“李行长……”
“呵呵,小牧,就这样决定吧,我会亲自和傅总解释的。你在家好好休息,工资照发。”
李行长打断了她的话,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牧言夕的身体微微地晃动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了,呆楞了好一会儿,才走出行长办公室,手里的手机又多了一条未读短消。
是傅思远的短信,一句话。
“言言,别怕。一切有我。”
牧言夕盯着那一句话,眼底泛着阵阵湿意,眼圈微微地红了,有一种窝心的温暖,
觉得一切没有那么可怕,心也平静了不少。
她回复了一个字。
“好。”
她又想一想,又发了一条短信给他。
“思远,这两天你先不要来找我,我怕把你也扯进去了。”
其实静下来想一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那个局外人之所以为抓着不放,还不是因为她要与傅思远的关系。
牧言夕在办公室里整理自己的东西,后面围绕着一群人,像极电视剧里演的场景。
“这女人就怕不要脸,做着有钱人的情妇,现在又摊上一个小白脸,还是艾滋病,真不要命了?”
“你看看那些照片,这个世界这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说话小心一点,万一她恼了,放出血淹死你们。”
“你们说我们和她不是坐在前后桌的,要不要去查一下,怪渗人的……”
“是啊,这种人就是害人害己……”
牧言夕的背脊阵阵发凉,现在她完全能够体会到季扬的无奈和痛苦……心头沉了沉,越发地坚定心里的想法了。
她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小区门口,社区主任就拦住了她。
“小牧,听说你现在身体不好?”
“…………”牧言夕楞了楞
“那个疾控中心的潘主任打电话来了?”社区主任笑得挺神秘,眼神悄悄往旁边瞟了一下。
“小牧,放心,这个我们都是会保密的。可是,你的私生活可得检点一点,千万不要祸害别人呢。”
牧言夕无奈地看着满头银丝的老太太,无语以对。
她朝四周看了几眼,瞧着周边几位老太太的盯着她古怪的眼神,估计都知道了吧。
她的嘴角抽了抽,什么也没有说,就回家了。
牧言夕刚进家门,陈秀兰就告诉她思远来了,正在房间里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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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言夕放下包包,整理一下自己,就来到房间,推开门,便看见一身白衬衫和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在房间中央。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不要来找我吗?”
傅思远回过头来,在房间淡淡紫色的灯光下,背着光,眉眼有些模糊,不答话。
“只要不把你扯进来,闹腾几天就没事了。”
牧言夕的嘴角弧出一个自以为看好的笑,眼眸子晶晶发亮。
傅思远抬起手,轻轻地描着她美丽的脸部线条,炙热气息扑在她的鼻尖,微微勾动着她的心弦。
他一手勾住她的腰,让她贴进自己的怀里,唇便压了下来,舌头强悍地挤进她的嘴里,在各处游移,灵活地与她的小香舌勾缠。
牧言夕垫起脚跟,勾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整个人很快化在他的烈焰红唇中了。
等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傅思远才放开怀里的女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有些红肿娇嫩的唇,眼皮微微地垂着,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许久后,男人的沙哑的声音传到牧言夕的耳朵里。
“言言,喜欢我这样抱你亲你还是喜欢他抱你亲你?”
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嘴唇抖了抖,微微发红的小脸一滞,眼眸子垂了下来,没有答话。
傅思远眼眸沉沉地看着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躺倒在床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牧言夕抬了抬眼皮,透亮的双眼看了面带倦容的男人一下,问道
“你就不怕我也感染了艾滋病吗?”
傅思远摇了摇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
“我怕的不是艾滋病,而是你。”
牧言夕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长长的卷发如瀑布散了开来,她没有抬头,也没有再说话。
傅思远只觉得胸口一片湿滑,他叹了一口气,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这天晚上,傅思远本想留宿牧家,可是才吃过晚饭,手里的电话就响了。
他接着电话,眉头越皱越紧,约莫过了几分钟,他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傅思远捏了捏牧言夕的手,眼眸深深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言言,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切有我。”
牧言夕点了点头,裹着大衣,目送着傅思远的车离开。
她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冰冷的风卷着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冷地寒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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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赵知娫办公室
赵知娫坐在高背椅上,眼睛定定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嘴角慢慢地弯出一个弧度,漂亮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狡黠,一手托着下巴,凝神静思。
赵知礼火急火燎地走进她的办公室,手里拿着IPAD,上面全部都是牧言夕和季扬拥吻的照片、
“姐,怎么会这样的?言夕会染上艾滋病吗?”
赵知娫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脸焦虑的弟弟,轻笑出声
“你以为艾滋病会那么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