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而婚-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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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虽然说和他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是属于不同专业的,且他每天还要忙着打工,给自己赚取生活费,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
本想邀请他一起搬到他在学校外面的公寓居住,季扬拒绝了,笑着说,住这么好的房子,我打十份工也不够房租。
才出去两个月,他便订了回国机票探亲,临走那一天,季扬托他带礼物给牧言夕。
他捧着那粉红色的礼品盒,愣了一下,竟然有莫名的喜悦。
明明只是转交礼物,可他在上城最好的咖啡馆定了位置。
他一直记得那天见到她的模样,紧身的牛仔裤,宽松的灰色毛衣,脖子上搭了一条粉色的手织毛巾,长长的发束成马尾,脸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干净的眸子。眼波轻柔。
与他记忆中的样子一模一样,还是这般美好,让他心动的美好。
见到他,她竟然有一些惧色,手里接过那礼物,道了一声谢,便准备离去。
“牧言夕,那个……。”他开口叫住了她,脑子里转了转。
“季扬有话让我转告你。”
她一脸疑惑,迟疑了一下。
“他一定要我当面告诉你。”他偷偷地看着她的神情,手心冒汗。
第一次发现自己并不擅长撒谎。
牧言夕许久后才点了点头,随着他进入里面的咖啡厅。
其实季扬转给她的话,无非就是让她好好保重,好好学习 ……
言夕很快就打算起身告辞了。
他适时调整话题,给她讲起他们留学生活的点点滴滴,一切打上季扬的标签,在她的眼里,似乎变有了生机,变地没有那么单调乏味。
他看着她的眼眸慢慢地放出一种亮光。整张小脸神采飞扬,还会不时地打断他,问一些问题,全然没有了他们四人约会和初见他的惧色和紧张。
季扬那两个字似乎带着魔力,让眼前的女人散发出别样的风采。
而他也是第一次这么侃侃而谈,语气随着女人的情绪高低起伏。内里心跳加速。
竟然有一种幻觉,她是冲着他笑的……。
在送她回学校的路上,他看着座椅上偏过头已经沉沉睡去的女人,小脸通红,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刷子一样挠地他心里痒痒。
他停下车,慢慢地凑近她,一手扶上的她的肩膀,看着她红润的唇,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俯身而下,却只敢轻轻地点了一下。
言夕轻轻地嘤咛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他的心却跳很厉害,彷如被抓了个现形的小偷,却又不自觉地憧憬,他可以和她在一起,也可以让她快乐和幸福……
也许一切的轮回便是从那个晚上开始的。
已经是后半夜了,傅思远却还是毫无睡意,他轻轻起身,替言夕盖好被子,长身玉立于窗前,看着外面的湛蓝的天空,星星如棋子一般随意散落在天空。
他呆呆地看了许久,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略显疲倦的声音。
傅思远紧紧地握着手机,许久后才叫出声。
“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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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浓,天气慢慢转凉,这个周末,牧言夕去逛商场,开始给自己添置冬衣。
一个人逛街有些孤单,却有一样好处,就是看到自己喜欢,就直接买了,快速而且直接了当,干扰少了,自然效率就高了。
一个小时下来,收获不少。
她在路过男装部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个人。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被两边的大手牵着走,一路蹦蹦跳跳,极兴奋的样子。
牧言夕呆愣一下,那张男人的脸熟悉又清晰,一样的金边眼睛,一样高瘦的身形,一样挺直的鼻子,一样瘦削的脸颊。一切的一切依旧却又觉得不一样。
他就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她已经避无可避,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新了,话说落下周要出差,尽量码字,争取不整一个礼拜断更。
还有亲们,落一直不擅长些番外,他们之间的过完都是一点点在正文中插进去的。
最后求抚慰和花花……
、44故 人
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轻轻地碰在了一起,四周的空气也是静悄悄的。
季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手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玻璃镜片后面的眼睛下意识地垂下;嘴角轻轻地往上扯了扯,率先打破了沉默。
“言夕,你好。”
“好。 ”牧言夕许久后才应了一声,清亮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脑子里慢慢闪过一些杂乱无章的片段,慢慢地拼凑起一些画面,;可怎么样拼凑都是不齐全的,那些零碎的小碎末怎么样也不能黏在一起;也一样凑不齐一句完整的话再和他说。
她垂下眼眸,抿了抿唇,视线落到那个孩子和他妻子的身上。
“孩子多大了?”
季扬的妻子穿着半长的风衣,憔悴的脸上有几粒若隐若现的雀斑,她看了一眼季扬,又看了一眼孩子说到:
“四岁。”
言夕猫下自己的腰,想用手捏捏孩子粉嫩的小脸,这孩子长地像他母亲,一点也不像他爸爸。
那孩子一脸惧色,很快捉住母亲的手,藏到母亲的身后,时不时探出小脑袋,却又怯怯地看着她。
季扬的妻子从身后搂住孩子,却是一脸尴尬,解释道:“牧小姐,不好意思,这孩子怕生。”
孩子很快就开始哭闹起来,季扬的妻子有些尴尬,抱起那孩子,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柔声地哄着。
一旁的季扬收回自己的情绪,接过女人的怀里的孩子,柔声地哄着说:“宝宝不哭,来,爸爸抱抱。”
商场上的灯光柔柔地打在这三人的身上,像极了一张和谐的照片,而自己就是给他们拍照片的人。
牧言夕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眸子微微动了动,美丽的嘴角往上牵了牵,缓缓地转身离去。
季扬一手搂住孩子的身体,眼睛却一直愣愣盯着那个背影,眼神柔和如水,千丝万缕地紧紧黏着她的身上,一如当年。
而他的嘴角地抽了抽,艰难地张了张嘴,已经在唇齿间滑动的那两字“言言”硬硬地咽了回去。
许久后,一滴泪从他的眼角,沿着消瘦的脸颊,缓缓而下,落到嘴角边,涩涩的味道。
旁边的女人看着牧言夕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用手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季扬,别这样,孩子在看呢。”
季扬渐渐地收回视线,看着孩子睁着无辜的大眼角看着他,他拿下自己的眼镜,擦了一下;笑地很牵强:“君君,爸爸的眼睛进沙子了。”
那孩子抬起白皙粉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眼泪,小嘴凑近他的眼角,轻轻地说了一句:“爸爸,君君帮你吹吹。”
季扬稳住自己的情绪,抱住孩子,终于破涕为笑,说道:“谢谢君君,爸爸马上就带君君去买大飞机,大坦克。”
孩子一阵欢呼,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到不远处的牧言夕的耳朵里,她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捧起凉水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
牧言夕再次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神情正常,眼睛平静,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用手捂上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平稳而又有序。
牧言夕扯开自己的嘴角,终于轻轻地笑了出来。
想来初次见到他的慌乱,是因为太突然,就像是他当初离开一样那么的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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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远换好鞋子进门,就看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喜欢吃的菜肴。
他悄悄来到她的身后,大手环住她的腰,怀里的女人回过头朝着笑了一笑,手里的活不停,拨弄着砂锅里的汤。
傅思远凑近她,才听见她极欢快地哼唱着赵咏华的“最浪漫的事”。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他靠在她的肩头,深深地嗅了上一口,不经意地问了她一句。
“恩……”牧言夕停下手里的活,顿了顿,细声细气地说到:“遇到一位故人。”
“故人!?”傅思远的脸色微微变了,下意识地更加搂进了她。
“故人……就是……故人,不过这样很好……真的很好。”牧言夕回过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一脸的轻松。
傅思远圈着牧言夕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神情变了变,女人脸上的笑意,让他莫名地觉得刺眼。
她在他身边一年多了,也没有见她这么开心过?季扬终究是季扬,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让她悲让她喜。
傅思远的手猛地一下子松开了,垂了垂眼皮,刚走出厨房,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皱着眉头接了起来,嗯几声就挂了,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往大门外走去。
傅思远在路过厨房的时候,他看了看那一抹纤细的背影,依稀还听到她嘴里哼唱的“最浪漫的事,他们学生时代最流行的歌。
他俊朗的脸上神情莫测,便打开大门出去了。
等牧言夕煲好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傅思远;连放在大门边的鞋子也不见了。牧言夕的嘴角笑容凝住了,心疙瘩一下,慢慢地解开身上的围裙,
在餐桌边杵了一会儿,这满桌的佳肴在这偌大冷清的房间里似乎没有那么热气腾腾了。
赵知礼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进来的,请她去星巴克商量关于摄影展的事宜,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牧言夕到那里的时候,赵知礼已经等了一会儿;已经为她叫好了她喜欢的卡布奇诺。
他们摄影团想要组织一个摄影展,需要赞助商。赵知礼已经说服赵知娫,他希望言夕能够说服傅思远,让傅氏和赵氏一起成为这次摄影展的赞助商。
牧言夕听赵知礼的话,若有所思。“我试试看吧。”
赵知礼看着面有难色的女人,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你已经与他离婚了,再这样无名无份地住在一起,算什么呢。”
牧言夕垂下头,眼睛闪了闪,却是笑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不明白的。”
赵知礼只觉得这句话很耳熟,似乎有人也说过同样一句话。
他伸手捉住牧言夕的手,粉红色的灯光下,在她的眉眼处打上一个阴影,脸色似乎没有那么苍白,却还是遮盖不住憔悴。“言夕,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朋友,有什么难事,你都可以来找我。”
牧言夕从他的手掌抽回自己的手,牵了牵自己的嘴角,点头答应。
他们坐的桌子是对着大门口,正说着,进来两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欧阳倩云身着华贵的貂皮大衣,手里拿着的是最新款LV的手提包。
身旁是一个精致妆容的年轻女人,不熟悉却又很面善。
牧言夕下意识地垂了垂头,那个年轻女人她不认识,可她却认得那件挎在她手腕的西装外套。
欧阳倩云一进门就看见牧言夕和赵知礼,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么巧,巧地就像是安排好一样的。
她的脑子里闪了闪,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放肆地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径直朝着牧言夕走了过去。
“牧言夕。”
牧言夕站起身,看着一脸笑意,语气却不是很友善的前婆婆。
“伯母,你好。”
“伯母,这位是……”欧阳倩云身边的年轻女人朝着她很温婉地笑了。
欧阳倩云眼瞅着牧言夕,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一脸的鄙夷,
说到“微微,这个就是思远的情人,也就是陪睡的女人,等思远定下来,她马上就会卷铺盖走人的。“
“伯母,您不要这么说。”张微微可是上城有名的大家闺秀,修养极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听着欧阳倩云的话,脸竟然有些发红。
“微微,不是我这么说的,是思远这么说的。只要他定下来和你结婚,这样的女人自然就要走了。”欧阳倩云平常说话都是细声细气,而今天的嗓门却特别大,惹地旁边的人纷纷地朝着牧言夕看。
牧言夕的小脸刹那变地惨白,在鹅黄色的灯光下,衬地那眼眸子越发地黑亮。
对面的赵知礼终于忍不住了,冷冷地哼了一声
“傅老太太,言夕好歹也是傅思远的女人,好歹也给自己的儿子留点面子。”
“面子。我们傅家的面子早就被她丢光了。”
牧言夕的脑袋在嗡嗡地作响,她没有再听到欧阳倩云任何的话语,却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傅思远面无表情站在他们的身后,发丝上还沾着一些水珠,手上拿着车钥匙。
不知道他进来多久,站了多久。
牧言夕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许久后,她直接越过欧阳倩云和张微微,径直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费力地张了张口,说到
“思远,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她的脑袋嗡嗡的声音更大,耳边却是出奇地清静,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牧言夕许是走地太快了,竟然在门口撞上了一个服务生,精致托盘上刚刚煎制好的牛排连着那铁板刚好砸到她的手臂上,疼地她直皱了皱眉,却一下推开那个一脸惶恐的服务生,往大门走去。
傅思远的心被狠狠地拎了起来,回过神了,一把拉住正欲追出去的赵知礼,一眼便横了过去。
“我和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思远,你快过来。”欧阳倩云看着神魂不在的傅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