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子与我的爱情喜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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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我们脱离难关。」
「是喔……嗯,这样啊……」
我以两手搔了搔头。
佐藤同学看见我的动作后,婉言相劝:
「能担任天钿女命(注:当初将天照大神骗出洞窟的女神)的,只有平和岛同学呀。你和她认识最久,两个人又住在一起,还是她的准未婚夫。这件事由我,或是太一同学出面,应该都还是没用吧。」
「嗯——可是遇到这种情况的杏奈也很固执。」
「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
她带着甜甜的微笑,将事情丢了回来。
我只能苦笑以对。
「而且你放心啦,我会挺你到底,跟随你到最后,全力帮助你的。」
佐藤同学啜了口茶,如此表示。
那模样无比悠然自得,或者说是处之泰然,相当沉稳,完全看不出一丝心慌意乱。「凤同学那边我可能帮不上忙,但其他事情我可以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所以你也要放轻松点,尽力发挥到最好喔。」
「……唔哇,感觉好沉重耶。」
「没错,我觉得是时候该让你感到负担一下。毕竟我们目前在各方面都陷入绝境,所以更要采取攻势罗。」
她俏皮一笑后,突然挺起胸膛说:
「我重申一次,我会一路相随。我想一路跟随你,帮你很多很多忙,而且我希望能够一路陪伴你到永远,比方说毕业之后,在大学或是在以后工作的地方。」
「……哇,感觉你好果断,让人肃然起敬。真想叫某人以你为榜样,多多学习。」
我喝完自己的茶,顿了一下,
接着坐直身子表示:
「佐藤同学,谢谢你,我得向你这样的人表示最大的敬意。今后我会更乐意、更不客气地找你帮忙。」
「好的,我也很乐意帮忙。」
看见我伸出手,佐藤同学也伸出她的手,紧紧相握。
这便是我和她的关系,毫无矫饰的真正关系,虽说感觉好像有点微妙。
我依赖佐藤同学到了极致,而她也向来有求必应,而且是如假包换的全力协助。虽然有时处理得不是那么理想,但稳扎稳打与正确度高是她的特色。
「没问题,一定可以船到桥头自然直。」
佐藤同学双手握拳,情绪激动地鼓励我:
「因为参与反对运动的不是拥有各种资源的大人,而是以我们学生为中心。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进展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继续保持下去,一定能成功。所以我们要加油,嘿咻嘿咻!」
「嗯,我们要加油。不管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佐藤同学,以及其他的同学们,
我都一定要找出一条能通向完美结局的道路,我向你保证。」
「嗯,了解了,我确实感受到你的觉悟了。」
「这场战役,我们一定要胜利!」
「嗯,一定要!」
透过以上的长谈,我们一同确认了彼此应该前进的方向。
而「那个事件」的发生,则是在这天过后的几天之后——
*
私立莺谷学园的第二体育馆,盖在可以直接俯瞰学校正门的地方。
建龄五年的体育馆看起来仍然很新,出于知名设计师之手的外观十分现代化。毫不吝惜预算所盖出来的建筑相当漂亮,甚至有连续剧和电影来这边拍摄过几次外景,可说是校园的地标性建筑物。学生和教师自然相当习惯第二体育馆的存在,对附近的住户而言,它同样是熟悉的景象,让人很有亲切感。
那间第二体育馆被消灭了。
只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令人叹为观止。
我虽然用了消灭这个词,但它当然不是被中二病一般的能力抹去,不留任何痕迹。而是仍保留着钢筋铁骨等基础架构,过去第二体育馆的面貌也都还留存着。只是屋顶被人掀了,窗户被人卸了,外墙磁砖被剥了,整栋建筑被拆到几乎让人可以肯定,它无法再发挥本来的作用了。
而此刻,拆除工程仍在我眼前一秒秒地进行着。
来上学的学生们都错愕地看着这一幕,我也化身为其中一名木头人,眼睁睁看着无数的重型机具蚕食着我们学校的象征,而没有任何对应之策。
「现在这样是什么情况?」
我身边突然有人开口说话,是太―。
「竟然没有事先通知就干出这种事,到底是怎么样啦?我不晓得我们的理事长大人到底有多伟大,不过这也太霸道了吧。」
「是很霸道,不过那位老先生的确伟大到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这件事喔。」
我的视线仍然放在拆除工程上。
「毕竟他有钱有势有人脉,还有一颗充分灵光的脑袋,同时也是我们学校的理事长,所以这种程度的霸道是可以让人接受的。我想,对平和岛源一郎来说,做这种事情就和割家里后院的杂草一样轻松吧。」
「哼,意思是我们的立场想法和杂草的价值差不多吗?面对杂草时,他就可以做出这种有如偷袭或奇袭的事情吗?可恶,开什么玩笑啊!」
「太一,冷静点,你现在要是失去冷静,就落入理事长他们的圈套了。」
「遇到这种状况,谁还能保持冷静啊——大家,你们说对不对?」
太一转身面对聚集成群的学生们,摊开双手发表演说:
「这样的做法绝对不可被原谅,也不应该去原谅!为什么我们的人生要受一名莫名其妙的疯癫老头摆布?这种事情,我绝对无法接受!」
「而且这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我接着太一的话说下去:
「他们不会只拆第二体育馆。今后,我们学校的设备将不断遭到他们剥夺,说不定到了明天,我们的操场就没了;到了后天,我们上课的楼房也没了。他根本不理会在这些地方生活的我们是怎么想,大概也没在想法律是怎么规定的吧。我的外公——平和岛源一郎就是有办法毫不在意地做出这种事情来。」
在重型机具的引擎轰鸣声,以及四处弥漫的尘土之中,围观的人们开始喧哗起来。他们看着彼此,压低音量私底下讨论着。
「此刻站在这里的大家,我想——」
我再次提高音量说:
「你们今天应该都受到惊吓了。对方向大家展现了他们不是在玩假的,也展现了他们拥有不顾我们意见便推动事情发展的实力。想必今后理事长那边,一定会再无所不用其极地搞出许多动作。他们可能像今天这样使用强硬的手段,之后也有可能使用怀柔的手段。比方说,他们大概会向我们提一个好条件,像是可以帮忙我们转学到比莺谷学园更好的学校,或者保证我们得到一流大学的推荐名额。可是大家别被骗了,那都是理事长的阴谋诡计,目的是要分裂我们反对派。理事长那边的人在做这些事情时是不会犹豫的。这一点大家从今天的事情也看得出来吧。这样子强制进行拆除工程,借以恐吓我们,其实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总之一句话,我们彼此间的战争老早就开始了,要是大家一直默不作声,让他们为所欲为,到时候,我们一定会被吃得死死的。」
在场的所有人,视线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我再次拉高我的音量:
「请大家听我说!这场战争来得极其突然,但既然开战了,我们就没有回头路,能做的只有获胜!对方是我的外公,和我有血缘关系,但关于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抗战到底!而且绝对要获得胜利!」
现在是关键时刻。
我已经没空介意自己适不适合说这种发言了。此刻我的斗志和毅力,已经远远超出先前游泳大赛当司仪的那时候,我豁出一切地向大家呼吁:
「老实告诉大家,我们的对手非常强焊!说得明白一点,我也认为他们根本不是我们这些高中生能够应付!不过我们不是完全束手无策,甚至可说,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去做!我们的声音或许很渺小,但汇聚起来就会变得无比宏亮!声音变得宏亮,就一定能让上面的人听见!所以各位,我们能做的事情或许很微小,但只要在我们的能力范围内,我们就不该放弃、气馁,而是要好好确实地去做!只要那么做,我们一定能找到一条活路,拼出一个光辉的未来!」
「我挺你!」
我话刚说完,太一马上接着说:
「我已经受够了!理事长那边的人,手段一直都这么肮脏!而且不管怎么想,今天这件事都太过分了。我们或许只是普通的高中生,只是不足为道的杂草,可是我们也和一般人一样,有我们的坚持和尊严啊!我绝对要展开反击,全力奋战,让理事长那老头好看!」
「……隼人,还行吗?」
第二体育馆的拆除工程仍在进行中,一旁围观的学生们齐声高呼抗议着。
太一看着他们的表现,悄悄问了我一句:
「我照你说的,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激励大家,你觉得这样行吗?」,
「说真的,我还不知道。」
我也小声回答:
「这是所谓福祸相倚的情况。我想经过这次的事件,反对派的凝聚力会大幅提升,
反对运动也会更加热络,只是……」
「还不够吗?」
「是啊,还不够,很多事仍然有绝对性的不足。」
我摊开双手手掌,摇摇头说:
「如你所见,对方敢发动这种偷袭,就代表他们是蛮不讲理的狠角色。我们可以轻而易举想见,他们今后还会采取类似的手段。而且对我外公来说,这种事情还脱不了小游戏的范畴。不过也因为是小游戏,他还是留下让我们可以利用的小破绽。」
「哼,真是败给他,竟然只是玩玩就做出这种事。」
「我完全认同,不过既然状况都已经发生,我们也只能设法应付了。问题在于我们现在缺乏时间上的余裕,只能疲于奔命。」
「什么意思?」
「反对派的激情不会持续太久。我们的本业毕竟仍是学业,日常生活中也有很多事非做不可。相对的,理事长那方原本就具有压倒性优势,这场仗打得越久,他们就越有发挥的空间,所以我们得速战速决。」
另外让我觉得更烦躁的,是就算废校失败,对理事长的人来说根本也是不痛不痒。
对外公而言,这只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我们在认真度和拼命度上有着极大的落差。
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有报一箭之仇的机会,也更有成功的价值。
「话说回来,太一,你表现得真的很好。虽说我们有事先讨论过,但想不到你的即兴演出会这么精采。更何况我们事前的讨论也很笼统,只是说『要是发生这种状况,你大概就这样做』而已。」
「还说我,你也很厉害啊,竟然一开始就能预测到可能会发生今天这种事。刚刚的演说也是讲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虽然你一直认为我们的胜算很低,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态势还挺不错的。」
「是吗?我也希望如此啦。」
我搔了搔脸颊,掩饰自己的害羞。
「老实说,我不晓得我们可以走到哪一步,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我会『使出所有可能的手段』来打赢这场战。所以,你今后是否可继续助我一臂之力,太一?」
「好啊,包在我身上。」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日子持续动荡不已。
反对运动越演越烈,我们使出各种手段来声张我们反对派的意见,包括校门前静坐、反复高喊诉求、小规模的绝食等,众人的士气大幅提升。
不过我们的活动仅止于此。
到街道上示威游行、杯葛课程的进行、向行政机关提起诉愿等,所有在我的判断中「可能越界」的活动,我们一概没有执行。将一切限制在草根运动的范围,不让同志们
深陷反对运动而不可自拔,同样是我的工作。因为,即便我们处于一个有些不平静的环境,私立莺谷学园依旧得照常继续营运。
「咦,是吗?」
某天,在学生会办公室里。
佐藤同学听了我的说明,感到有些疑惑。
「可是平和岛同学有说过,你会『使出所有可能的手段』对吧?而且我们非打赢这场仗不可,对不对?」
「嗯,没错。」
「可是没去做你认为『可能越界』的行动,听起来好像有点消极怠慢耶。我这么说或许不太好,但对方可是平和岛源一郎,我们应该没有放水的余力,不是吗?」
「嗯,我了解你想表达的。」
我真的十分了解。
毕竟我是能够近距离观察平和岛源一郎的人。我很清楚这个对手的难缠,就算我们拼了命去努力,能不能让他好看仍是五五波,而且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在放水。
「倒是,你心里应该还是有个疙瘩吧?」
「么疮?什么疙瘩?」
「就是……说穿了,这次的事情只是平和岛家的内部纷扰,却将大家一起拖下水。我很感谢目前还没有人对我表示什么不满,可是依常理来想,这次的事情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吧?」
「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是吗?要将问题怪罪到你头上或许很简单,可是这么做也于事无补。大家反倒是觉得,如今站在前头领导反对运动的人是你,与其抨击你或是试着将你打下台,不如让你来处理这件事,才是对大家比较有利的做法。」
「也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罗?」
「我……我没有这么说。」
「不,没关系,你不用介意,其实也算是我故意将局面诱导到这一步。」
我安抚了一下有些慌张的佐藤同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