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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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方刚、风华正茂、为国报效的大好年华。”
“哦——”李旦沉思片刻,心里想:满朝文武一听说带兵打仗,没人应声,看来,还是掌朝太师对我忠心不二。想到这儿,还挺高兴:“传朕旨意,宣国舅张鹏上殿。”
工夫不大,就听午门外有人答应一声:“张鹏领旨”
这一嗓子象洪钟般响亮,霹雳般震耳。众文武一看:噬,上殿的这位小格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头戴黄金盔,身挂黄金甲,面似姜黄,双肩抱拢,细腰多背。一对铜铃眼,秤砣鼻子,血盆大口。只见他迈虎步来到品级台前,跪倒磕头口答“臣子张鹏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旦一看连忙吩咐:“免礼平身。张鹏,你在山上学艺几年?”
“启奏万岁,不才学艺十载有余。学会了排兵布阵三略六韬,马上步下,长拳短打。如今艺满下山,愿为国家尽忠。”
李旦大喜:“张鹏往上跪,朕封你……”他下边的话是:联封你二路元帅。
这“二路元帅”四个字还没出口,程咬金上前急忙拦住:“万岁且慢,这次挂帅救驾,非同小可,几万人马的性命在此一举,万万不可轻率行事,我们还未看张鹏的功夫如何,是骡子是马,先牵出来遛遛再说。”
李旦一听,程咬金说得有理:“老爱卿,朕也是救驾心切,险些疏忽。依你之见该怎么办才好?”
“依我话,先比试比试。虽说朝中老将难以挂帅,还有小将呢!张鹏如果能把那些毛头小将都打败,一来显出他的本色,二来也好服众。”
“好,就依老千岁。速宣薛、秦、罗、程各家小国公上殿比武。”
时间不长,小国公们纷纷上殿,参王拜驾。
李旦一看:这些小将们虽然年纪不大,可个儿都长成了大汉。一个个捋胳膊挽袖子,横眉立目,表现出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愤、五十六个不在乎的样子。
程家弟兄俩比谁都欢势:“万岁爷,您快传旨吧!今天是比活的,还是比死的?”
李旦嘴里不说,心中暗笑:你不用咋呼。老程家那两下子,祖祖辈辈一个样,唬人行,动不了真格的。
李旦传旨,先挨着个儿比试拳脚。这些小将们轮番比赛,最漂亮、最利落的头数张鹏。只见他周身收拾紧衬利落,立好门户,先来了个跨虎小开门,接着就走开了脚步。那真是拳似流星眼似电,脚似蛇行腿似钻。打了一套罗汉拳、八势拳、八仙拳、十步拳,然后收住脚步,向李旦躬身施礼。
殿上文武百官看得目不转晴,连声叫好。
接民李旦传下旨意,要比试力气。时间不长,几个大力士把千斤鼎拾上殿来。
众位小国公一看,都吐出舌头,往后撤退。
只见张鹏双手抓住鼎环,弓着身子,一咬牙,说声“起,”便把千斤鼎举过头顶。并且,在金殿上还转了一圈儿。
文武百官看罢,又是一阵喝彩。
张鹏把鼎放下,得意洋洋地问道:“那位少国公敢来试试?”这些少国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吭声。
程飞虎捅了薛雷一下:“哎,你也不行吗?”“干什么?”
“举鼎!”
“我能双手举两个这里才有一个呀!”“你真是个楞头青。能举两个,还举不了一个”程飞虎说着,把薛雷推向前去。
薛雷被程飞虎推到殿中央,走到鼎前,伸出右手,用力一抓,往起一挺腰,就把千斤鼎举过了头。接着,单臂擎鼎,在金殿上转了仨圈儿,又把鼎轻轻放在原处。再看薛雷: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这时,金殿上爆发出一阵喝彩声。程飞虎、程越虎乐得连拍巴掌带蹦高:“还是薛雷力气大,单臂能举干斤鼎。张鹏举鼎转一个圈儿,人家能转三个圈儿。”
李旦一看,也惊呆了,心中暗自夸赞道:薛家小将,好大的力气!只要老薛家后继有人,我大唐就不乏良将,他一高兴,冲口就说出一句话来:“薛雷,好样儿的!”
张云龙一听,有点急了。他以为皇上要封元帅,连忙启奏“万岁,领兵挂帅,可不能光靠力气还得看马上的功夫。”
李旦—听“老爱卿言之有理。传朕旨意,到跑马场看他们比武!”这跑马场是皇上游乐的地方。不用出宫门,绕过御花圆便是。
不一会儿,大家簇拥着李旦,来到跑马场。百官坐定身形,宣小将们入场比武。
第一个下场的是国舅张鹏,只见他披挂整齐,端坐马上,手端一口大刀,更显得威风凛凛。
再看各家小国公。他们都没有顶盔挂甲,全是软衣软靠,那怎么上阵比武呢?
程飞虎却不服气。拉过马来,扳鞍纫镫,飞身上马,端着斧子,气势汹汹冲上前去。可是,没过三招两式,便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挟背了。
程越虎一看哥哥顶不住了,赶紧上前去换下飞虎。哥俩一样,抵挡了几下,便败下阵来。
接着,罗昆、罗参上前较量。但是,都不是张鹏的对手。
这时,又有人喊叫道“你们都闪开,看我的!”
大家一看,下场的正是薛雷。他没骑马,赤手空拳就冲了上去。
程咬金可着急了,高声喊道“且住手!”他从看台上走下来,问薛雷,“孩儿呀,你怎么不拿兵刀?”
“没有应手的呀!”
“来,跟我去选一件。”他把薛雷领到刀枪架前,让他随意挑选。
薛雷拿起一杆枪,两手使劲一颤,折了;拿过一把刀,用力一抖,断了。换了一件又一件,也没有一件能使的。
程咬金在一边看着,高兴得连嘴也合不上了。
薛雷离开刀枪架,眼睛向左右一踅模,突然看到墙角下横躺着一口大刀。他乐了:“老爷爷,我看那口刀还差不离儿!”
程咬金一看,连忙说道:“唉呀孩儿呀,那可不行!那是打把式卖艺用的揽龙刀,比划比划玩儿还行,要用它打仗可使不得。”
“为什么?”
“太沉哟,二百四十多斤呢!”
没等程咬金把话说完,薛雷走了过去,把揽龙刀端在手中,抡了几圈儿:蟒翻身,龙张嘴,凤凰展翅虎摆尾。劈八仙,斩五鬼,刀刀抽断长流水。
程咬金看着,连声叫好。
薛雷收住大刀,说道:“老爷爷,这刀正称手。”
程咬金说:“好,好,要多加小心。”
掌朝太师张云龙,见薛雷拿枪枪折,拿刀刀断,心里就慌乱起来。又见他拿起揽龙刀,抡得风雨不透,心里就更加害伯了:这么重的兵刃,甭说砍在身上,就是压在身上也得断筋碎骨。若与他比武,只怕我儿要命丧他手。想到这几,忙对李旦说:“万岁,今日天晚叫他们明天再比吧!”
李旦抬头看看天色,果然夜幕降临。于是传下旨意:
“今日天色已晚各回府中,明天再来较量。”说罢,回宫去了。群臣见李旦一走,也各自回府。
单表薛奎他带着薛雷、薛霆回到府中,见过了纪氏夫人。
夫人问道“万岁传两个孩子上殿,有什么事情?”
薛雷抢着说:“皇上老爷叫我们去打架比武,可过瘾哩!”
老夫人不解,又问薛霆“究竞是怎么回事?”
薛奎把上殿奏本、宫中比武的事情,向母亲说了一边。
老夫人听了,埋怨薛奎道:“傻孩子,这几年你不在朝中,不知朝中的详情,那张家父子诡计多端,迷君取宠,没人敢惹。你让他们在宫中比武,万一出个差错,该如何是好?”
薛奎解释说:“啪,现在夹龙沟君臣被困,朝里没有挂帅之人,怎么去解救危急?这帅印若落到张鹏手里,咱们可就要遭殃了!”
“不行!今天有为娘在,谁也不能去夺二路帅印。从现在起,这些孩子们谁也不准出府。谁胆敢违命,家法伺候!”
薛奎见老娘气恼,知道再说也没用,只好辞别老娘,回到驸马府。
单说薛雷和薛霆。他二人吃罢晚饭,回房睡觉。来,谁也睡不着了,两个人就拉呱起来——
薛雷说:“霆哥哥,爷爷和皇老爷部困在夹龙沟,叫咱俩比武夺帅。难道咱们就这样闷着吗?”
“不闷着,有什么办法?出了府门,奶奶要动家法。哼,我可没那个胆子。”
“我倒有个主意。咱俩别去比武,也别在家里闷着。”
“那该怎么办?”
“干脆,咱们偷着跑吧,上夹龙沟搭救他们去。”
薛霆想了想说:“不行,夹龙沟离这儿远着呢!咱俩都没出过门,能找着吗?”
“笨蛋!你摸摸鼻子底下是什么?”
薛霆真的伸出手来模了摸;“嘴!噢,打听,也能找到夹龙沟。”
小哥俩商量己毕,俏俏从后院拉出马来,打开后花园门,就要在出迈步。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马蹄声响。接看,由远而近。薛雷借着月光一看,正是张鹏。
张鹏这么早,出来干什么?昨天在宫中比武,张云龙一看薛雷力大无比,把那二百四十斤重的揽龙刀,耍得家柴禾棍似的,心里就发毛了。他怕张鹏吃亏,启奏皇上第二天再比武回家之后,他教了张鹏几招对付揽龙刀的绝技。
张鹏天资聪明,一学就会。但是还不太熟练。他想趁着天不亮,到校场再练一练,好在比武时万无一久想不到冤家路窄,在这儿正碰上薛雷。
薛雷曾听奶奶和爹爹议论,说张云龙是个奸臣。让他儿子比武夺帅,是黄鼠狼结鸡拜年——没安好心。今天遇到张鹏,不由得怒气升腾。他扭头对薛霆说:“快拿兵刃来!”
薛霆一看,揽龙刀还放在屋里。所以,赶紧返了回去。
这时,薛雷赤手空拳,拦住了张鹏的马头“站住!你干什么去?”
张鹏略一迟疑,说道:“到校场练武去。”
“干吗要起这么早?”
“练武之人,就得起早贪黑、勤学苦练。”
“咱俩还比不比武?”
“怎么不比?天亮以后,咱们宫中再见。”
“不行。我奶奶说了,她不让我去比武;要比,就在这儿比吧!”
张鹏心想:我现在学会了破榄龙刀的绝技,胜你不难。可是,这里不比皇宫。你是皇上的御外甥,你打了我没事,我打了你就麻烦啦。于是,推辞道:“要比,天亮以后,咱们到宫里比。”说罢,催马要走。
薛雷见张鹏要溜,手里没有兵刃,不好阻挡。他一着急,从门后操起一根顶门杠子,说这“你站住!”只听“喀嚓”一声,照马后腿就是一家伙。
那马突然挨揍,后腿一旭蹶子,把张鹏挥了下来。
薛雷抢步上前,先拾脚蹬住张鹏的右腿,又伸手操起张鹏的左腿。紧接着,身子一伏,把张鹏的脚扛在肩头,一长身,一用力,“扑哧”一声,把他擗为两片儿。
这时,薛霆扛着揽龙刀也出来了。他一看地下有具死尸,就楞住了:“薛雷,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鹏倒在地上发赖呢!别管他,咱们定吧'”
薛雷哈着腰一看:“唉哟!休把他擗死了?”
“死了好哇,省得比武哩I咱们别磨蹭了,快走吧!”薛雷说着,就要扳鞍上马。
薛霆一把将他拽住:“不行,咱们一走,家里人就安遭殃受罪了!”
“那该怎么办?”
薛霆想了想说:“有了!咱俩先回去睡觉,装着没事,将来见机行事。”
你看小哥俩想得多美呀!他们哪里知道,天明以后,一场大祸就降到了薛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张大师抬尸告御状 小哥俩殿前争罪魁
国舅张鹏到校场练武,还带着一帮家奴。张鹏骑马定得快,家奴们步行走得慢,中间拉开了一段距离。张鹏被薛雷擗死在薛府后花园门口,薛雷、薛霆返回去睡觉,家奴也走到门口。他们见国舅被擗死了,马也惊跑了,没敢吭声,磨头就往太师府跑去。
太师张云龙,昨天教儿子练了半夜破刀的绝技,心里又惦记着今天比武夺帅的事情,一宿也没合眼。早晨起来,刚梳洗完毕,就见两个家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展“太师爷,大事不好了!”
“何事谅慌?”
“国舅故人打死了!
张云龙一听,惊得魂飞魄散,
连忙问道:“凶手是何人?”
“那阵儿天还不亮。凶手在薛府后花园门口打死国舅,又进入薛府。依奴才看来,准是少国公薛雷。”
“哇呀呀呀,气煞我也!薛奎呀薛奎、我的旧恨末消,又添新仇。哼,老夫岂能容你!”张云龙咬牙切齿,一阵咆哮。命人备马,他要抬尸上殿告御状。
张云龙被人扶上坐马,来到薛府后花园门前拾了死尸,边走边哭:“儿呀,屈死的魂灵不要远走,待为父与你申冤昭雪,报仇消恨。”工夫不大,就来到了午门。
李旦今天起得很早,他要带领百官去跑马场看小将们比武。来到午朝门,忽然听到了惨痛的哭声。正要派宫人间个究竟,只见太师张云龙,凄凄惨惨地跪在地上喊冤。
李旦一看,莫名其妙:“老爱卿,你有何冤,本参那家?”
“老夫本参薛奎。他纵子行凶,让薛雷、薛霆汀死了我儿张鹏。望万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