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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薛雷扫北(薛家将全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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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敢怠慢,策马见过元帅。

元帅问道:“你二人为何返回?”

“报元帅,夹龙沟沟口已被堵住,两边山头上架着虹霓大炮,无法前进。”

薛元帅一惊,忙保着李显,到夹龙沟口观看。

这时,北国太保、横勇无敌将贺连鹏,已经登上了山头。他高声大叫:“唐将听了I赶快纳降书、递顺免可保你们一条活命!”

薛元帅仰首回话:“贺连鹏!你既然与我们开兵见仗,就该该摆开战场,将对将,兵对兵,争个高低上下。设此奸计,算什么英雄?”

贺连鹏听罢,摇了摇头,用手一指:“薛元帅这事与我无关,有人会告诉你的。”

薛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见山头上站着一个女人。仔细观瞧了一番,终于认出来了。谁?正是大周皇帝武则天。在她左右,还站着张天佐、张天佑、武三思和李承业。

这时,就听武则天喝斥道:“叛臣薛刚,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讲?冤家李显,念你我母于之情,只要你写出降书顺表献出薛家余孽,朕还可以饶你不死。不然,朕一声令下,放响虹霓大炮,就让你命丧此地。”

李显听了,只气得咬牙切齿:“你为上不仁,莫怪我李显不义。李、武两家不共戴天,即使我今天死在这里,唐室江山也决不会落在你的手里。”

武则天听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小冤家,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联合了三川六国九沟十八寨的人马,兵分两路。一路在此围剿你李显,一路兵发长久捉拿李旦。不用多久,这江山又会回到我的手里。”说罢,猛一挥手:“开炮!”

要时间,炮声四起,烟尘弥漫。只炸得唐军死尸遍野,血肉横飞。

薛元帅一看不好,起忙下令后撤。唐军撤到深沟腹地,有的包扎伤口,有的哭泣呻吟。一个个狼狈不堪,惨不忍睹。

庐陵王李显召集帅将,议论军情。

薛刚说道:“万岁,我们被困在这里,只伯难以出去。要不然就写降书,递顺表吧!把我薛家将交给武则天,还可保全万岁和唐军的性命。”

李显忙说:“王兄,你想到那儿去了!朕知你薛家世代忠良,一心保国。为重整唐室江山,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朕身为大唐帝王,怎能干那种出卖忠贤、求生辱国之事呢?咱君臣要同生死,共存亡。王兄,待朕速速修封折报,你快派人入京,请求救兵。”

薛元帅见庐陵王决心已定,便派人送走折报。并吩咐各位战将带领人马,寻找能隐藏的地方,整顿人马,待时突围。

这夹龙沟方圆几十里。好在他们的粮草给养都运进沟来,一时用不着挨饿。再加上这深山老林之中,有不少飞禽走兽,野果山珍。也可帮助他们暂度饥荒。

武则天在外面围守,也是进退两难:进吧,难以对付唐军,她懂得因兽犹斗的道理;退吧,又不愿尽弃前功。因此,只好紧紧守住沟口。

闲宫少叙。唐军被困,一晃就过了好几个月。这一天,庐陵王又召来薛刚议事。李显说道:“王兄,朕一连写了几封折报,也不见京城发来救兵。你看,军兵们衣服褴褛,难以遮身;面黄饥瘦,食不饱腹。再这样下去,就怕难以支持。”

薛刚更是焦虑调怅。刚进沟的时候,他还以为长安城的李旦会派兵来救驾解围。谁知过了数月,没有一点儿消息。事到如今,只能派人突围,出去搬兵。于是,说道:“如今之计,只好派人突围,到长安搬兵。可是,敌兵防守这样严密,怎样才能出去呢2”

两人正在无计可施之际,薛奎冲了进来:“爹,你们别犯愁了。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这突围搬兵的事情,您就交给我吧!老丈人,你给我写一道搬兵的折报就行。”

“奎儿,你怎样突围呢?”

“这还不好办!今天夜晚,你们派一支人马假意突围,我改扮成北国番兵,混在里面。双方一开兵交仗,我混入北国番兵中不就出去了吗?”

庐陵王听了,拉住薛奎的手说:“皇儿,你为大唐江山,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待父王荡平敌寇,重整江山时,要重重赏你。”

“赏不赏吧,这有啥法子?谁让你的娘、我的奶奶丈母娘心狠手毒呢!要想大家都活,就得有人豁出死来。”

“皇儿,你可不能死啊!”

薛奎嘿嘿一笑:“放心吧,我死不了。”

庐陵王当下撕下一块衬裙,要写折报。他一狠心,刀割中指,写了一封血诏;

我君臣被困夹尤沟,已有数月三军待毙。望火速发兵相救。

这天黑夜,薛刚点齐人马,与白文豹一起假意突围。薛奎换上番兵的号坎,夹在队伍中间。临行时,元帅再三嘱咐军兵:一定要拼命厮杀。闻鼓则进,鸣金即退,不得有误。他又叮吟薛奎:“奎儿,无论如何要冲杀出去。全军的生死存亡,全在此一举啊!”

薛奎答应道;“爹爹放心。奎儿只要不死,就能回来。”

元帅一声令下:“突围1”

唐军就象潮水一殷,涌向沟口。

这时,早有人禀报了贺连鹏。这位横勇无敌将,领兵就来堵截。他想放虹霓大炮,可火药、硫磺不在跟前。眼看唐军就要突出山口,他心里一着急,使率领番兵跑下山来。黑暗之中,你杀我砍,喊声震天。

薛奎乘混乱之机,钻进北国番兵队伍之中。

元帅见大功告成忙命鸣金收兵,返回沟中。

单表薛奎。他离开夹龙沟,连夜向长安奔跑。天刚微明,就来到酆都城下。他勒住战马,向城头高嘁:“军兵听着,快快打开城门,放我进去。”

守城的军兵一看,来了个北国的番兵。

“你是何人?”

“我是当朝的驸马爷!”

“你胡说,看我取你的狗命!”说完话薛奎就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单家庄粥棚双结义 长安城金殿起杀声

酆都城头的军兵,见一个北国番兵出语不逊,自称驸马爷,就安拈弓射箭。旁边的一个军兵忙将他拦住:“且慢!咱们赶紧禀报总兵大人,不可妄动。”

总兵马成闻报,来到城头,俯身往下一看:“唉呀兄弟,你怎么成了这个模样?军兵,快快开城,放他进来。”

马成急忙下城,把薛奎迎进府门以外,下了战马,进了后堂。并吩咐仆人:“快快献茶。”

薛奎说道:“别喝茶了。几个月都没好好吃顿饱扳,我填填肚子吧!”

马成又吩咐下令赶快备饭。并且,问道:“兄弟,这几个月来,你们到哪儿去了?”

“难道你不知道阿2”薛查看了看马成,说道,“我们在离此不远的夹龙沟,被因了好几个月了。”接着,他把被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薛刚率领大队人马离开酆都城后,一去便没有了消息,马成也听说夹龙沟附近驻扎着北国兵马,几次派探子去打听,也没有打听出来。后来,他又向长安送过折报,也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一直蒙在鼓里。

薛奎饱饱吃了一顿饭,就要起身。马成也不多留,给他换了衣服,带足银两盘缠,就送他上了路。

一路上,薛奎急如流星飞火,逢关不站,遇寨不停,晓行夜宿,直奔长安。

达一天,来到一个村庄。他肚里饿了,想在这儿吃点饭。他看见大街上有一座黑漆大门,门前搭了一个大席棚,席棚那儿有不少人,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在那里排着大队每个人手里还端着盆盆罐罐。

薛奎甩镫离鞍,牵着马走了过去“喂,这是干什么的?”

人们一看他是外乡人,就告诉他说,这是单家庄单员外的舍粥棚。

薛奎问道:“谁来也结吃吗?”

“对。不论本地人,外乡人,谁来都行。”

薛奎也不排队走到盛粥人跟前,说道:“我的肚子饿得慌,先给我来一碗垫补垫补,再结我喂喂马,好赶路程。”

“我们这儿只管人吃,不管喂马。”

“马饿了怎么办?我去找你们员外去。”

“哎,那可不行。”

“怎么不行?告诉你,我跟你家员外交情可深哩,我进里面去看看他。”

“你们是什么交情?”

他是我的磕头大哥。”

家人一看不敢怠慢:“您等着,我去禀报员外。

老员外听了家人的禀报,愣住了:我一辈子不曾和谁结拜,哪儿来的磕头兄弟?嗳,不管怎样,出去看看再说。

员外来到大门口,问道:‘谁找单员外?”

“我呀!”薛奎急忙答腔。

单员外瞅着薛奎,打量了一番,便问道:“你是单员外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磕头老兄弟。你回去请他,叫他快出来迎接我。”

家人们一听都乐了。这叫什么磕头弟兄?睁着两眼在那儿说瞎话。有人上前喝道:“你快点滚开,别在这儿起哄了!”

老员外冲家人一瞪眼睛:“大胆!休得无礼。”走上前去,对薛奎说:“客官,实不相瞒,我就是单员外。”

薛奎不以为然,乐哈哈地说:“唉呀,多年不见,我把您的模样儿都给忘了。走,咱们进屋说话。”

单员外也挺有意思,不但没有责怪他,还很客气:“老兄弟,请吧!”

单员外吩咐家人把马牵去,好草好料给喂上,然后领着薛奎,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随口问道:“客官,看你这身打扮,好象是大唐的将军。这样风尘仆仆,莫非刚从两军阵前归来吗?”

“唉呀,老哥哥,你可真有眼力,全让你说对了。我看这么办吧,你先给我弄点吃的,咱们边吃边唠,省得肚子难受。”

单员外让家人备齐洒饭,与薛奎边吃边聊起来。

单员外问道:“您到底是哪位英雄?老夫怎么想不起来?”

薛奎不答反问:“你听说唐朝有个二驸马没有?”

“听说过,那是忠孝王薛刚之子。”

“此人如何?”

“称得上忠臣孝子。”

“嘿嘿!不瞒老哥哥说,那就是奎爷我。”

单员外听了,心里一惊。从上到下又仔细打量了薛奎一番:“怎么?你真是二驸马薛奎?”

“那还用说,一点假也没掺。”

老员外慌忙欠身离座,抱拳施礼“不知二驸马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得了,得了,你对我不错,客气什么。虽然咱俩是磕头弟兄,我还真不知道你叫啥呢!”

“二驸马不要取笑,老朽哪里和驸马磕过头?”

“就在这儿呀,今天就磕。”薛奎不管单员外同意不同意,自做主张,吩咐家人:“快摆香案!”

香案备齐,薛奎拉着单员外就磕头,对天盟誓,各表姓名、生辰年月。薛奎这才知道,这位盟兄叫单孝天。

书中暗表:这位单孝天员外,原来是单雄信的后人,有一身好武艺。因为他的先祖有训,学好武艺,锄奸安民,扶弱济贫,不为帝王效劳。所以,他隐居家中,过着轻闲的日子。老员外膝下无儿,只有一女名叫单秀英,生得聪明美丽。从小随父学艺,也练就一身好功夫。

闭言不表。单员外和薛奎磕头结拜,心里非常高兴。忙把老夫人和女儿唤出堂来,见过薛奎。

薛奎和夫人见过礼以后,只见姑娘单秀英走到薛奎跟前,口称盟父,飘飘下拜。

薛奎笑盈盈地说:“别管我叫盟父,怪麻烦的。”

单员外听了,好不奇怪:“贤弟,小女不称你盟父样称呼?”

“叫我爹算啦!”

“老兄弟,你真爱开玩笑。”

“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告诉你吧,我有一个儿子,名叫薛雷,武艺超众,力大无穷,比我这模样强多了,我看这姑娘不错,我就给他们搭个鹊桥,牵个红线,让他们结为夫妻,岂不是乐中生乐,亲上加亲吗!”薛奎也不管单员外愿意不愿意,直追问姑娘:“秀英,你愿意不愿意?”

世上有这样提亲说媒的吗?薛奎这么一问,谁也不好张口。单秀英只差得粉面通红,桃腮带赤,低头不敢言声。

薛奎看看谁也不说话,又对单秀英说:“婚姻大事,个人的主意个人拿。怎么,你害羞?好,我不问了,来个摇头不算点头算吧!”

姑娘听了,羞得把头又低了低。

薛奎一看,鼓掌大笑:“好,姑娘应了,咱们是亲家了!”

姑娘害羞,往外就走。

薛奎忙将她拦住:“哎,你先别走。今天,你跟我儿订婚,互相还不曾见面。日后相遇,如何认识?你留点信物,我好带给薛雷。”

单秀英看了看爹娘,见他们都笑嘻嘻的不吭声。她略一沉思.把头上的风头金簪拔下来,交给薛奎,转身走了出去。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薛奎在单员外家里住了一宿,第二天辞别单家老小,直奔长安。

薛奎自离开长安,一别多年。今日重归旧地,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这长安城不愧是天子脚下的繁华之地。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仕农工商,诸子百家,无所不有。再看那大街两旁,推车的,担担儿的,卖米的,卖面的,说书的,唱戏的,卖盆的,卖碗的,卖针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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