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良缘:嫁给东厂都督-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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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禄!?”
小皇帝的眼睛瞪得有些吓人,那小太监都不敢再抬头看他,只把自己的头磕到地上,不敢起身。
很快的,小皇帝就把徐福禄叫了进来。
徐福禄看着跪在一边的小太监,就知道小皇帝叫他是为了什么事了。
他跪了下来,小皇帝看他这样冷笑一声,“徐总管还真是自觉,你知道孤叫你来是为了什么?”
徐福禄垂着头,“老奴知错,请皇上责罚。”
这样任凭他处置的样子让小皇帝产生了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面的愤怒感。
“孤当时可是说过,未经孤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来打扰,你是将孤的话当做耳旁风?”
徐福禄仍然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恭敬模样,“老奴知错,老奴万万不该进来,无视圣令。”
他心里却暗自在想,小皇帝偷偷出宫了一遭,回来之后整个人身上的气度又有了一番变化,看来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小皇帝见不论他说什么,这徐福禄都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他忍无可忍,叫侍卫过来,将他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
这老奴才他看着不顺眼许久了,也该是时候好好教训他一顿。
晚间回了寝殿之后,看着诺大空荡的寝殿,他躺在床上,却怎么也歇息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闭眼就会看到大皇姐站在他面前,用一种极为失望的眼神望着他,让他心头一阵发凉。
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这样的大皇姐让他有些惧怕。
可等他真要靠近的时候,大皇姐竟突然转过身去,并越走远远,让他抓也抓不到。
他从这古怪的梦里醒来,看着明黄色的帐顶,看着殿内空荡的模样,心里仿佛又一团乱草,既慌乱又孤寂。
第248章 一片风雨
清晨时分,阳光透过窗格投射进来,寝殿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一层微光。
侍候漱洗的太监从外边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皇帝干坐在床边,半边的脸被阳光照射着,另一半边的脸则隐在阴影之下,看不大清楚。
昨日侍候的小太监已经从这里消失了,不知被处了什么刑罚,他们这些新过来的太监都有些忐忑,这位年轻的君主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说话,也是一个厉害的主子,稍一个不仔细,可能就会惹恼了他,掉了脑袋。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太监上前跪下,将手里的龙袍举了起来,“皇上,这是尚衣局送过来的新的龙袍。”
小皇帝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站起身来,让那个小太监帮自己把龙袍穿上,看着胸前绣着的栩栩如生双目炯炯有神的龙首,金线勾勒出金龙的威严之相,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粼粼的金光,似乎随时要从衣上腾云而出,恣意翱翔于这天地之间。
小皇帝的胸臆之中忽地升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激动,他颤着双睫,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再睁开双目之时。眼底是一片沉淀下去的幽光。
旁边的小太监为他仔细地戴上了金丝翼善冠,小皇帝看了这小太监一眼,觉得他手脚还算麻利,“叫什么?”
那小太监低垂着头,没有因为皇帝的突然发问而惊慌失措,“回皇上的话,奴才明春。”
小皇帝对他的名字本来也不在意,不过是随口一问,他随意的点点头,“行,从今儿起,你就专门在孤跟前伺候吧。”
小太监明春跪下来,稍微带了点恰到好处的喜色,“奴才谢皇上抬爱。”
出了寝殿,小皇帝将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天边的那轮旭日升在皇宫的上方,他眯了眯眼,今日的阳光甚好,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杀人。
微微一笑,现在也该是时候上朝了。
金銮殿上,众朝臣们早已来到,前两日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已为他们所接受,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接下来朝廷的格局究竟会如何更变。
心中惴惴不安之时,就听见大殿之上响起小皇帝进殿的动静。
他们收起脸上各异的神色,肃起面容,朝小皇帝行跪拜礼,齐声高呼万岁。
整个巍峨辉煌的大殿之上响彻着高低起伏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皇帝看着下面跪伏在地的众朝臣,少年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可他的眼底却是暗潮涌动汹涌澎湃。
跪着的朝臣们暗暗在心底纳闷,这跪着也有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也不见这小皇帝叫他们起来。
难不成是陆淮起一死,小皇帝就开始嚣张起来了,那天过后上朝的第一天就要给他们示威来了。
兵部侍郎何敏辛的眼睛里划过精光,果然这小皇帝想要开始掌权了。
陆淮起一死,这整个西梁朝堂之上还有谁比他更有资格掌权,他可是龙椅上的天子,西梁江山名义上的主子。
不,之前或许只是名义上的,而现在可就未必了。
没了陆淮起这块碍脚的石头,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阻挡小皇帝的道路。
他这次算是压对了,小皇帝就是他接下来该投靠的明主。
看着周遭的那些个比他官阶高的大员,他暗暗冷笑。
等有朝一日,待小皇帝坐稳江山之时,他也必定会跟着扶摇直上,到了那时,便把这些人曾轻鄙于他的人都踩在脚底。
太常寺少卿蔡匀斐的面容一沉,九千岁的死讯才送至京城没有多久,这小皇帝也不找人核实,就这样一副作态,俨然是想要自己掌权,而不顾九千岁的死活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悄悄抬头看着高位上的小皇帝,心里不是滋味。
小皇帝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他冷冷一笑,昂起下巴看着他。
本来还一直在找人,现在看来,就是你了。
这个蔡匀斐昨日洛楠他们还跟自己提过,说此人是陆淮起党派中的一人。
陆淮起虽然不不喜文官,但这个蔡匀斐却是个例外,因为此人并不像那些只知道风花雪月寻欢作乐的酸腐文人不同,他心系国家大事,对边疆那边的战事一直十分关心,也懂得体恤民间疾苦,对百姓的生计也多有注意。
陆淮起对此人也算器重,可说是他的一个得力官员。
小皇帝盯着蔡匀斐,眼神里的冷光像箭一般射出去,今日便拿你开刀。
走到龙椅的正前方,对着众官员高声说道,“众爱卿平身。”
底下的官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从地上站了起来,膝盖还隐隐有些发麻,却不敢表现出来。
小皇帝坐到龙椅上,腰背挺得很直,他看向蔡匀斐,脸上带着一丝压迫,“蔡卿家,方才见你看着孤似乎是有事起奏,不如说来听听罢。”
蔡匀斐猛地抬头,心里惊了一惊。
这小皇帝方才竟注意到了自己,那他现在此举是何用意。
他站了出来,“回皇上,微臣确有要事启奏。”
小皇帝眉毛一挑,他倒想听听看这个蔡匀斐能有什么事启奏。
据他所知,这几日除了陆淮起的那件事之外,整个西梁之内也没有什么大事。
“微臣恳请皇上派兵前往边关,搜寻九千岁的下落。”
满朝的官员听到这句话之后,都纷纷抬起了脑袋,震惊的看着蔡匀斐。
陆淮起的死无论是真是假,在经过了这两天的时间之后,他们都已经不约而同地选择相信了这件事,陆淮起已在西梁的朝堂上呼风唤雨了那么久,他们也觉得是时候了,陆淮起是时候该退出了,这几乎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之事,也是小皇帝所希望看到的样子。
可眼下这个蔡匀斐竟然在这儿金銮大殿,当着小皇帝的面,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公然的把这件事又给提了出来。
他难道不要命了。
小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的厉害,他沉默的看着蔡匀斐许久,才开口道,“蔡卿家对陆淮起倒真是忠心耿耿啊,只是不知,在蔡卿家心里,究竟这西梁的君主是孤还是他陆淮起!”
小皇帝的声音并不算大,却让殿内所有的朝臣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没有想到,小皇帝会这么直接的将这个敏感的问题在这个时刻提了出来。
若是在以前,他们或许还会对此不屑一顾,一笑置之,只当是小皇帝一时的急躁跳脚而已。
可现在却完全不同了,陆淮起一死,大家都不免人心惶惶,对于小皇帝的态度也发生了截然不同的转变。
他们现在决不敢再轻易的惹怒小皇帝,因此小皇帝这一句愤怒的诘问之下,他们都纷纷跪了下来,齐声呼道,“皇上息怒——”
看着这群表里不一的朝臣们,小皇帝眉头拧起来,冷笑一声,“息怒!?你们让孤怎么息怒,蔡匀斐,你倒是回答孤方才的问题,孤对你的想法可好奇的很!”
小皇帝怒意冲天的声音让蔡匀斐心中一寒,他垂着头,“微臣不敢,皇上是九五至尊,自然您才是西梁的王,西梁的天。”
他心里明白了,小皇帝这是想要借由他来开始整治他们这些九千岁的跟随者了。
小皇帝摇头,怒极反笑的模样,“蔡卿家何必这般口是心非欺骗于孤,你当孤不知,你早已和那陆淮起勾结在一处,结党营私!”
蔡匀斐心知今日自己怕是走不出这朝堂了,九千岁如今生死不明,这小皇帝却已经开始铲除异己,他心底有些嘲讽,这西梁的江山若是真的落到这小皇帝的手中,真是前途未知。九千岁虽然手段狠辣,但至少他重视江山社稷,关心百姓疾苦。
他抬起头,直视着小皇帝,不卑不亢的答道,“回皇上,微臣虽然和九千岁有往来,所谈之事却也只是为百姓谋福,为社稷着想,微臣虽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却也是为官清正,结党营私之类的事,绝对不曾做过,还望皇上明鉴。”
何敏辛抬头瞥了他一眼,心底嗤笑一声,好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竟敢公然和小皇帝叫板,真是找死!
前边的一个胡子灰白的老官员回头看了蔡匀斐一眼,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但眼神之中竟然带了一丝赞许,这人正是散佚大臣符岭昇。
他心中叹道,这满是污浊的朝廷之中,如蔡匀斐这般正直敢于直言的官员也是不多见了,可惜,此人却怕是马上就要被小皇帝治罪。
着实可惜!他暗自摇了摇头。
小皇帝听着方才蔡匀斐那一番话,早就怒上心头,看着蔡匀斐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他笑了两声,眼神一片阴鸷,“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之后,他的脸色完全的沉了下去,“蔡匀斐啊蔡匀斐,你果真是对陆淮起忠心不二,你既然敢在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对孤坦白,你和陆淮起私交甚密,暗中勾结,那就别怪孤治你个朋党比周之罪!”说完,对着大殿外喊了一声,“来人,将这个罪臣蔡匀斐拉下去,处腰斩之刑!”
第249章 少年皇帝终蜕变成皇
腰斩之刑!
其他的朝臣们都满面愕然,竟是如此的极刑。
这蔡匀斐身居太常寺少卿之位,这好歹也是个正四品的官员,竟然说斩便斩,还是这样残酷的刑罚。
他们偷偷看了小皇帝一眼,都有些胆战心惊,看来这小皇帝真的是要开始夺回自己的皇权了。
蔡匀斐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脸色隐隐发白,看着几个侍卫朝他走了过来,他将头上的官帽缓缓摘下,满面肃容,看着龙椅上得意冷笑的小皇帝,他忽地高声道,“皇上,微臣死前有一言不得不说,还望皇上允准。”
那小皇帝听他这样恳求,脸色上还挂着不甚在意的笑,他还真有些好奇这蔡匀斐会有什么遗言,因此他微微抬手,让那些侍卫稍停下脚步,他扬眉道,“孤准了,你且说来听听。”
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也想听听看这蔡匀斐有何“善言”要说。
蔡匀斐整了整衣冠,正色说道,“谢皇上恩典,皇上,这西梁江山没了九千岁大人,就好比屋梁没了脊柱,是难以再走下去的,你若真是为了西梁江山考虑,就派人速去边关,查探九千岁的下落罢,微臣跪求皇上。”说着,他朝小皇帝磕了三个响头。
沉钝的响声在安静的大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殿内因为蔡匀斐的这一席话变得分外寂静,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他们心中的惊讶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因为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蔡匀斐在死前竟还能有这样的胆量来彻底激怒小皇帝。
他刚才那一丝可不就是在说,这西梁没了陆淮起就不行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也敢说,这叫皇上他情何以堪。
小皇帝现在看着蔡匀斐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人一般,他胸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起来,像是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一样,看着蔡匀斐那不卑不亢的模样,他咬牙切齿的道,“把这胡言乱语的逆臣给孤拉下去,速速行刑!”
那几个侍卫领命,都快步上前将蔡匀斐拖了下去,可蔡匀斐还是对着小皇帝大喊道,“皇上请以江山社稷为重!臣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哪,皇上!江山社稷为先啊,皇上!皇上!……”
几个侍卫都不禁看了他一眼,暗骂此人也真是胆大包天,什么都敢说。
难怪要被处以腰斩之刑。
小皇帝看着底下深色各异的满朝文武,声音冷的快要结冰,把这大殿之内都带上了阵阵寒气,“众爱卿,这蔡匀斐实在是妖言惑众,扰乱视听!孤将他处死,才是为我西梁的江山着想,你们说,孤做的可对?”
底下的百官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