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劫良缘:嫁给东厂都督-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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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次搜捕的结果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启禀主子,城中所有的乞丐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张力硬着头皮答道,其实他自己也很意外,这种情况太诡异了,他在陆淮起手底下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任务做过不知道多少,搜捕抓人简直不在话下,可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如此失败,不知道主子会如何罚他。
陆淮起狐狸眼危险地眯了起来,一夜之间,梁京城内所有的乞丐都不知所踪了?
呵,有意思!
童万金也是惊愕不已,他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对方早有准备,竟然快我们一步,但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吧。据我所知,梁京城内的乞丐队伍规模可真算不上小,他们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没就让所有的乞丐都销声匿迹了……”
张力想了想,接道,“乞丐中有一部分人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死因各异,有因为染上天花,病重而死的,也有因为一些特殊的‘意外’而死的。”
特殊“意外”,呵呵,是杀人灭口吧。
还是嫌转移那么多人太过麻烦,索性杀掉一些,干净利索,省了许多功夫!
童万金攥紧了手里的鎏金小算盘,暗暗冷笑。
这群子丧心病狂的疯狗!
“继续找,我不相信对方真的这么神通广大,能把所有的乞丐都转移走,并且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我会再加派人手给你,记住,务必把人给找出来。”陆淮起吩咐完张力,看着窗外的月亮,幽黑的眼眸中一片暗色。
西梁可能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童万金看着他的侧脸,知道他心中不快,说道,“除了把患了天花的乞丐都找出来,我们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躲在幕后兴风作浪的人给揪出来,不然我们在明,他在暗,这样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得见,这样我们太吃亏了,对我们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一天不把他给揪出来,梁京城就危险一天,那个人实在是个巨大的隐患。”
陆淮起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掐灭了身旁的一只蜡烛,他云淡风轻地笑道,“有我在这里,他想在西梁翻出风浪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童万金从书房里由出来后,迎面看到了一个浅青色的瘦小身影便这边款款走来。
是沈青黎。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迎了上去。
沈青黎见他突然朝自己走过来,心中奇道,这人不是一向表现得不待见自己吗,怎么这会儿但是一反常态了。
她端着给陆淮起煮的宵夜,手有些酸,看着童万金说道,“你要是没话说,我可就要走了啊,这汤还是挺重的。”
因为知道童万金喜欢和人拌嘴,所以她和他说话也不客气,本来以为以他的性子,会马上挖苦她几句,却没想到那个人却是看着自己叹了声气,正不解着,便听到他开口说道,“他最近有很多烦心之事,他最在意你,你没事便多陪陪他,也让他能轻松些。”
陆淮起从一个被厌弃的皇子变成现在手可遮天的当朝九千岁,这其中过程的艰辛不易,他在旁边看得太清楚了。
如今,能有个贴心的人在他旁边陪着他继续走下去,他这个好友看着也觉得欣慰。
说完之后,也不管沈青黎有何反应,他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窗格上的人影,摇摇头转身离去。
沈青黎愣愣地回想着童万金方才的那一番话,心里有些发堵,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帮到他的实在太少了。
如果是他的亡妻沈青黎,现在这种情况,一定可以帮到他许多吧。
这样一想,她心里生出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深呼吸一下,把脑子里的杂七杂八的念头都摒除掉,她敲了敲书房的门,看着抬头望过来的男人盈盈一笑,露出颊边的两个酒窝。
把瘦肉燕窝汤放下,她走到陆淮起身后,给他揉起了额头,动作温柔又恰到好处。
陆淮起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将人从身后扯到了他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汤,笑道,“阿黎喂我吃吧。”
沈青黎无奈地看着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拿起了汤勺,当真喂他喝汤了。
“好喝吗?这是我跟娘学着做的,还不是太熟练,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陆淮起看着她有些忐忑的样子,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忽的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一副难以言说的表情。
沈青黎登时有些气馁,第一次给他做汤居然就差强人意,有些可怜兮兮地,她看着他皱眉的样子,问道,“真的不好喝吗?”
陆淮起心中暗笑她好骗,抬起头便亲上她的粉唇,与她唇齿之间好一番厮磨之后,他低笑着问道,“如今自己尝过了,觉得味道如何?”
沈青黎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根本就是在捉弄他,还没有说他,就听到他说道,“我觉得味道甚好,很得我心。”
沈青黎气结,闷闷的嘟囔他,“好的坏的,都让你一个人给说完了。”就知道欺负她。
本来想问问他,天花一事现在如何了。
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给咽了下去。
他本就因为这个事情而困扰,如果她再问他,岂不是破坏他现在的心情。
“好了夫人,你该歇着了。”
陆淮起说着,把她抱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沈青黎忙道,“那你呢?”
陆淮起顿了顿,蹭了下她的额头,“我还有点事要做,你先睡吧。”
沈青黎不愿,“我想陪着你,等你事情做好了,我们一起歇。”
陆淮起心里感动,嘴上却是不同意,“阿黎就这么舍不得为夫,连分开这么一会儿都不乐意啊。好了,乖,回去早点睡,对胎儿也好。”
沈青黎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先回房去了。
可她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
她从床上坐起来,正巧碰见过来给她熄灯的染墨。
染墨诧异道,“夫人还没有歇下吗?”
沈青黎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染墨,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染墨微微一怔,“夫人想问些什么,只要是染墨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209章 礼物
天气慢慢变得热了,城中的芍药花徐徐盛开,在阵阵清雅香甜的花香之中,初夏悄然而至。
天花一事还在尽快地处理,可还是没能阻止它的蔓延。
梁京城中有好些人都染上了疫病,纷纷找到城中各家医馆来救治,几乎每家药铺医馆都挤满了人,而治疗疫病的药材也因此变得紧缺起来。
到了后来,有些医馆干脆闭馆,不再接看病人,见了染有天花的病患就大惊失色,慌忙关上店门。
不是不想救,而是真的不敢救,也救不过来。
他们虽是大夫,理应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可同时,他们也只是普通老百姓,也要生存。
谁能天天把门大开着,让天花病人往里面放,他们不是开善堂的,做不到那么无私。
天花在梁京城的蔓延速度是可以看见的,百姓们人心惶惶,路上见到一个脸上长了水痘脓包的,就赶紧掩面,躲得远远的。
在这种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下,端午节即将到来。
往年这种时候,家家户户早就采艾剪彩,制香囊酿雄黄酒,而今年因为天花,百姓却哪里还有大肆庆祝的心思。
朝廷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决定今年宫里不准备举行宫宴。并责礼部给朝中官员准备了端午礼以庆贺。
送到陆府的是一些进贡的昂贵丝绸和珠宝,以及十多盒御厨特制的豆沙蛋黄酥。
张力带着下人把所有的蛋黄酥都用银针试过了,确认无毒之后,把蛋黄酥送到了厨房。
朱氏想着虽然城中天花肆虐,但到底是端午节,还是要有个过节的样子。
她打算到厨房做一些可口的酥果点心给女儿和陆淮起送去,另外给府上的下人们也分着吃。
沈青黎正好也和她想到了一处,带着染墨也来了厨房,还带了许多紫苏、菖蒲、木瓜和香药做材料。
朱氏正忙活着呢,结果一抬头看见她,立马就急了,“你怎么来这了,你现在肚子慢慢地快大了,可得一切都小心着。”沈青黎现在就像是被她当成了心尖子一样,一点也看不得她吃苦。
沈青黎知道她心疼自己,可也是有些头疼了,这做点心也不是钱呢
什么多累人的活计,哪就用得着这么担心了。
她走到朱氏身边,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沾着的的面粉,这才劝道,“娘,我只是怀了身孕,并不是四肢僵硬不能动,做个点心而已,会有什么事啊,而且多走动走动,对胎儿也是有益的。”
朱氏看着女儿企盼的眼神,心一软,叹气道,“好了,娘是说不过你了,那你就来吧,但是觉得累了,就马上歇着,不能逞强。”
“好啦,知道了,娘。”沈青黎笑着,拖长了声音软软地朝朱氏念道。
沈青黎以前很少做过这些,所以手艺不是很熟练,做的过程中还闹了一些笑话,朱氏取笑她不是来帮忙的,倒像是来捣乱的。
沈青黎被朱氏这么一笑,手下的动作更是错误百出,惹得下人们都小声地笑了起来,最后沈青黎索性只在一边帮点小忙,打个下手。
等糕点都做好了之后,几个仆人搬来了一些红木餐盒,用来盛放点心。
由于糕点太多,再加上宫里头赏赐的蛋黄酥,朱氏干脆决定把所有的点心都混着放,每个食盒里都放上不同种类的,这样看着五颜六色的,也觉得喜庆。
沈青黎上去帮忙,结果不知道闻到什么味道,胃里一阵犯恶心。
朱氏连忙把她扶到一边,担忧地说道,“怎么了这是?”给她拍了拍后背,“好点了吗?唉,叫你不听娘的话,早跟你说了吧,这有了身子的女人不能瞎忙活,你还不信。”
沈青黎听她说道自己,知道她也是出于关心,不过她摇了摇头,摆手道,“娘,不关这个的事,我是闻了那个蛋黄酥的味道有点难受,许是我怀孕闻不得那个香味吧,没什么事,你别担心。”
朱氏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当即让下人把蛋黄酥都收了起来,还是按照它们原来的食盒装好,她们新做的点心则另外装了起来。
沈青黎身体不舒服,朱氏就先把她送回卧房了。
陆淮起回府的时候,发现府门似乎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门额上悬挂了东西,他狐狸眼眯起来,发现那是以菖蒲和艾草缚成的天师像,据说是端午时挂在门上用来驱邪镇魔的东西。
这……应该是她弄得吧。
他这个人性子古怪,对这些什么节日从来没有在意过,往年的端午节,他府里也是半点过节的烟火味都没有。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他抬头看了一会那艾草编织成的丑丑的天师像,蓦地扬唇一笑,目光中流露出暖意。
进了吃饭的前厅,沈青黎和朱氏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正在等他。
他忽的想起,当年从北齐皇宫逃出来之后的第一个端午节,那时候他孤苦伶仃,孑然一身,边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提晚上会有人陪他一起吃顿端午饭了。
连一句浅淡的关心,与他而言都是不必要的奢望。
可自从遇到了她之后,一切似乎都有所不同了。
沈青黎见他来了,却还现在门口出神,便起身朝他走过去,帮他把外边碍事的薄披风给解了,递给下人,她挽着他的手软声道,“快进来了,娘等咱们吃饭呢,今天累吗?”
陆淮起摇摇头,大手包住了她的手,和她一起进去用晚膳。
朱氏一看到陆淮起过来了,就有些局促地想要站起来,不过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饭桌上,陆淮起和沈青黎两个人互相夹着菜,说说笑笑,有时候也会和朱氏说上一两句,朱氏受宠若惊地答了以后,就自顾自地埋头扒饭,然后看着他俩甜甜蜜蜜,一顿晚饭倒也很是和谐。
饭后,几个下人端了点心过来,正是朱氏下午做的,还有宫中送来的蛋黄酥。
沈青黎吃不了蛋黄酥,而陆淮起也不爱吃,尤其那还是宫里赏赐的,他没有兴趣吃。两人只吃了些朱氏做的点心。
朱氏见他们都不爱吃那蛋黄酥,她拿了一块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挺不错的,就自己留了几盒,剩下的则都分给了府中的下人们。
沈青黎和陆淮起吃完了之后,回到房中。
沈青黎神秘兮兮地让陆淮起坐着等她,然后从床边的小匣子里拿了一个东西,塞到了陆淮起手里。
陆淮起看她把这东西塞完给他,就把脸转着,不再看自己,耳朵却已经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醉人的弧度,缓缓摊开了手掌,掌心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皱巴巴的香囊。
那香囊的绣工勉强还算的上凑合,他辨认了一番,那图案上绣的应该是云中的青松,不是鸳鸯,也不是什么花草,还挺……特别的。
把香囊凑近了鼻端一嗅,味道有些说不上来。
沈青黎见他好奇,便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然后才解释道,“这里面装的是蚌粉,还有道观里求来的灵符。”
陆淮起奇道,“这是……”
沈青黎摸摸避开了他的目光,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玉颈,“我听说西梁国内,许多妻子都会在今天做一个香囊,里面装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