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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娇悍-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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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终于很快等来萧稷清冷的允诺:“进来吧。”
柳元推门而入,只见冯淑嘉和萧稷正相对而坐,品茶说话,便笑着上前行礼道:“见过冯大姑娘。”
冯淑嘉笑着颔首应答。
萧稷在一旁顺手给冯淑嘉添了一杯茶,头也没抬地问柳元:“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
柳元愣了愣,才抱拳回道:“都已经办妥。只要是潘玉儿知道的据点,如今都已经换了普通人,做普通的生意。至于胡记香料行,也提前把它送给了胡老板,之前有关少主的一切东西,也都已经全部销毁……”
柳元一边回答,一边琢磨,明明静室里的一切和他往常所见的情形没有什么区别,可为什么他总感觉到有点不一样了呢?
可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想了半天都想不明白,柳元干脆抛开不再烦恼,只管仔细地回禀萧稷之前交代的事情。
哪怕是有一些核心的机密,柳元也没有特意避开冯淑嘉。
未来的少主夫人,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知道的。
冯淑嘉越听,心情越发地沉重,心头先前的那点旖旎羞怯,很快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待柳元禀报完毕,冯淑嘉一脸忧色地问道:“这样做真的没有问题吗?汾阳王势力树大根深,要撼动它绝不是易事。”
“臣再大还能大过了君去?”萧稷对此倒是丝毫都不担心,冷笑道,“隆庆帝此人心机阴狠奸诈,连先帝朝臣诸位兄弟,甚至是天下的百姓都能够被他骗了过去,区区一个汾阳王而已,若不是因为他心虚,怕牵扯出了西凉那桩祸事,忌惮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如何会容许汾阳王做大?
“不过这样也好。势均力敌,才能够两败俱伤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用最少的损失,来换取最大的利润,冯淑嘉也赞同这样做,她担心的是萧稷在这中间架柴拱火,难免会留下痕迹,再招来双方的合伙对付。
冯淑嘉将自己的担心说了。
萧稷对此深以为然,也没有刻意装作洒脱去隐瞒冯淑嘉,而是很认真地思考了她的提议,沉吟道:“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可是如今我们只能赌一把,赌隆庆帝,刚愎自用、猜妒成性,本性难移;赌汾阳王筹谋多年,不愿意放弃这个天赐难得的机会。否则直接对上两拨人,我们的胜算更小。”


第三百五十五章 帝与夫
冯淑嘉知道萧稷说的是实情,唯有叹息一声,暗自祈祷一切都顺利。
“不过,你也不用因此而担心,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萧稷坦然道,“今时不同往日,我更加不能拼了性命与敌人两败俱伤。”
否则不但对不起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拼死相护,也对不起冯淑嘉的一片深情。
丝毫都没有顾忌柳元还在旁边,萧稷就深情地表白道。
他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冯淑嘉却红了脸,又暗自庆幸采露早就被她支开了,否则以采露的精明聪慧,只怕一眼扫过,已为人妇的她就能明白自己和萧稷之间的不同寻常了吧。
到时候,只怕又是好一番忠心教诲。闹不好说到了白氏跟前,又要引得白氏大动肝火,忧心不已了。
柳元默默地别开头,就当没听见萧稷方才的那番表白,更没看见萧稷脸上的春情荡漾。
欺负他没有心上人吗?
哼哼!
他还真没有……
柳元瞬间觉得有些心塞。
有了萧稷这话,冯淑嘉便安心等着消息。
事到如今,事关皇权争夺,她能做的十分有限,与其瞎掺和帮不上多少忙,反而惹得萧稷担忧,倒不如努力保全自己,照看好武安侯府和裁云坊,让萧稷没有后顾之忧,一往无前。
至于其他的,她只能够徐徐图之,从旁策应了。
隆庆七年,勉强维持的三年太平繁华转瞬即逝,地方有义军突起,朝中官员不断变幻,大梁朝野上下一片动荡不安。
隆庆帝这才开始反省自己一开始对于义军的强力血腥镇压是不是做错了,紧急召集群臣,商讨安抚的方略,以高官厚禄相许,希望能够暂时收服义军,稳定朝纲,往后再徐徐图之,永绝后患。
然而义军的骨干精英本就是萧稷的部下,为的就是要推翻隆庆帝替晋王和昔日的兄弟报仇,如今眼见着胜利在望,又怎么会真正接受隆庆帝假仁假义的招安。
隆庆帝的招安,正好给了他们假意思考,实则是暂时休整以备决战的机会。
至于汾阳王那里,虽然被迫在重要官职上撤下了几个自己人,然而偌大的六部等衙门可不是光靠一个光杆儿将军就能够指挥得动的。
再加上换上去的人多是萧稷的人,一早就得了萧稷“坐山观虎斗,浑水摸鱼”的指令,巴不得六部等衙门闹得越混乱越好,又怎么会真心为隆庆帝卖命。
所以各个衙门表面上红红火火平静如昔,然而私底下却早就派系林立,各执己见,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是怕隆庆帝责罚,才联手糊弄君上的。
可怜隆庆帝被愚弄了尚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天威赫赫,区区宵小难以抵挡,为此得意不已,接连留宿在出云观中,一面和潘玉儿调、情,一面和姚萍儿颠鸾倒凤,日子过得是好不快活。
潘玉儿虽然有些担心朝中局势,然而想到前世隆庆帝在帝位上寿终正寝还是好多年之后的事情,又想着萧稷的胜利本就是她所期盼的,更想要趁此机会,以姚知礼所掌握的汾阳王集团的机密为诱饵,引得萧稷对她另眼相看,便把心中的担忧暂且放下,又故作莫测高深地与隆庆帝推演一番天命,言辞凿凿地胡诌卜测道:“陛下不必忧心,紫微星光芒正盛,区区萤火之光妄图与星月争辉,必将是自取灭亡!”
虽然说隆庆帝一直供奉着潘玉儿多半是为了她的美貌和让人一看之下就忍不住想要侵犯的飘然世外的气质,然而此时听到潘玉儿这么一说,隆庆帝心里还是更加沉稳了几分,自此更是夜夜欢歌,流连忘返。
杨皇后得知个中情况,一向沉静端庄的她气得砸了一只青釉大插瓶。
碎瓷片四溅,惊呆了一宫的宫人。
“红颜祸水,狐媚惑主,哪里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样子!偏偏圣上相信她的鬼话!”杨皇后气得浑身直哆嗦。
自打隆庆帝登上帝位,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再是自己的丈夫了,而是这大梁的君王,甚至后宫无数莺莺燕燕共同的夫婿,或者说是主子。
所以她一再提醒自己摆正身份,不去吃那些无谓的醋,不去争那些无谓的宠,只是尽一个做皇后的应该的本分,努力守住自己的儿女,护住自己的娘家。
她也清楚隆庆帝不是圣主明君之才,却因为两人这层夫妻关系,不得不和他绑在一起,甚至于杨家也因此而和皇家密不可分。
所以她恪尽职守,尽自己和杨家的全力,替隆庆帝补救一二。
原本隆庆帝虽然不是圣主明君,但到底留着天家血脉,大面上还是顾得住的。
可是自打潘玉儿出现之后,隆庆帝自以为自己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越来越骄横奢靡,刚愎自用,一点也听不进去别人的建议。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潘玉儿这根导火索,最终将一直以来积压的矛盾在隆庆七年引爆起来。
可偏偏隆庆帝还不自知,沉浸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自以为自己是臣民的主子,承接上天的恩命,地位牢不可撼。
真是愚蠢!
宫人们难得见杨皇后大发雷霆,又事关非议隆庆帝,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个个都垂手肃立,噤然无声。
杨嬷嬷示意一眼,宫人们立刻都乖顺地逃也似的出了宫殿,还贴心地关上了殿门,隔绝了殿内的怒意。
“娘娘且消消气。”杨嬷嬷上前安抚道,“这也不是头一次……或许过了这一阵子的新鲜劲儿,圣上就会明白过来了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男人嘛,只是贪图新鲜的颜色,到手了,尝过鲜,就不觉得如何特别了,自然心也就淡了。
“可他也不看看,如今的情势和以前一样吗?”杨皇后愤愤又担忧,“朝野上下,可都等着看他……”
“身死名败”四个字,杨皇后到底没有说出口。
那是帝王啊,而不再是她一人的温柔的夫君了。
稍有不慎,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扣下来,别说是她了,就是太子和杨家也要跟着一起倒霉。



第三百五十六章 牌位
杨嬷嬷哀叹一声,开口劝慰道:“娘娘消消气,想想太子,您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呐!”
太子萧秬虽然已经开始接触政事,但是同时理政还有其他皇子,其中不乏母族显赫或是自己有能力之人,所以萧秬一日未继承大宝,这前朝后宫都不能安定下来。
杨皇后如何不知道杨嬷嬷说的这个理儿,所以内心更加郁愤不平。
“我不过是个皇后,却要操着皇帝的心,这叫什么事儿!”杨皇后低怒道,“既然她出云上仙本事通天,那些事情就交给她去做好了!”
“万万不可啊,娘娘!”杨嬷嬷急忙劝阻道,“那出云上仙如今风头正劲,恃宠而骄,谁知道她会生出不轨的心思来。
“就算是她潘玉儿安分,可难保后宫中不会有其他人生出别的心思来。若是有人借机攀附,和她串通一气,到时候置娘娘于被动之地,可就不好了。”
杨皇后冷笑道:“怕什么?正好借此机会让那些魑魅魍魉露出真面目来,也省得我一一应付起来费劲!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最不能容忍别人觊觎他的宝座呢!”
语气愤愤,难掩沉痛。
杨嬷嬷叹息一声,到底是少年夫妻,曾经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所以面对如今冷情心硬的隆庆帝,杨皇后才会如此失望,痛悔锥心吧。
“娘娘……”杨嬷嬷低声要劝,却又觉得这些年来,各种各样的话语自己都劝过了,到了此时,除了太子萧秬和杨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慰杨皇后了。
“嬷嬷不必担心,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杨皇后压抑着脸上的愤愤和心里的失望悲痛,沉声道。
杨嬷嬷张张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安慰话来,低声应了声“是”,默默地屈膝退了出去,伸手合上大殿的门。
既然杨皇后心意已决,那她所能做的只是听命行事,尽力筹谋,以期万无一失。
寂静的宫殿内,杨皇后默然静立片刻,迈步朝内殿的小佛堂行去。
小小的佛堂里香烟袅袅,除却供奉佛像的神龛和几案上的供奉的香炉和贡品,就只有几案前的一只跪拜打坐的小蒲团了。
杨皇后走到神像前,燃了三只香,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
看着袅袅的香烟,杨皇后怔神片刻,这才又伸出双手捧住香炉两侧,轻轻地转了一圈,只听得“咯吱”一声,神龛转了到了背面,迎面而来的是密密的牌位——晋王萧钊、晋王妃林氏、晋王世子萧秉、晋王世子妃唐氏……晋王五子萧稷……宣阳郡主、湖阳郡主……
“到底是错了啊……”杨皇后看着那些简陋到只有一块粗糙的木牌和几个手书都名姓的牌位,低低地怅叹道。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隆庆帝是她的夫君,更是这大梁的天子,她能做的只有“夫唱妇随”而已,无论是谋图帝位,还是诬杀晋王一家。
她也曾经劝阻过,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夫妻离心,隆庆帝故意月余不曾摆驾坤宁宫,“小施惩戒”。
面对冰冷无情的帝心,面对他人的嘲弄议论,为了自己的儿女,为了由于她这个外嫁的女儿而不得不把全家人都绑到隆庆帝这艘战船上的杨家,她只能够选择屈服,对此装聋作哑。
在得到晋阳被屠城三日的噩耗之后,她所能做的只是亲手写下这些姓名,偷偷地祭拜,免使他们在阴间也无人供奉香火,凄凄惨惨。
对于晋王一家愧悔,她只能够用余生来慢慢地偿还了……
杨皇后看着那些简陋的牌位,长叹一声,跪坐在蒲团上,低声默诵经文,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在为牌位上的那些亡灵超度,还是求得片刻心安,祈求上天庇护儿女和杨家。
清寂的佛堂里,肃穆又寂寥。
在杨皇后的打理下,一直以来平静安宁的后宫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因为宫里突然流传一则流言,说是出云上仙不仅可以夜观星象以推演国祚,甚至还可以逆天改命,左右紫微星斗所照应的方位。
这下子,那些有儿子又心思活泛的宫妃们都不安分起来。
本来嘛,大家一样都有儿子,且本事还都不差,凭什么萧秬仗着嫡长的身份就可以继承天命,来日荣登大宝,而她们的儿子却只能够做个亲王呢?
真要论起来的话,隆庆帝也非嫡非长,可还不是一样力挫群雄,从一个不起眼的三皇子,坐稳了大梁皇帝的宝座?
潘玉儿原本对于宫妃们对她突然高涨的热情而诧异,听到这则流言之后,她冷笑一声,道:“好一招借刀杀人!没想到她杨淳懿自诩是国之贤后,背地里却尽耍这些阴司下作的手段!好啊,那我就陪她玩一玩!”
语气中是说不尽的轻蔑。
姚萍儿先是诧异,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扯到了杨皇后那里,然而看到潘玉儿生气的神色,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些担心,踟蹰道:“这样做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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