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悍-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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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你来我往地耽误了许多工夫,等到得书房门口时,冯淑嘉和萧稷已经说完了话,各自坐在原处,神情平静如常,喝茶议事,并无任何不妥。
珍珠进来见到这副情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若是两人真的有什么亲近之处,她反而要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向白氏回复才合适呢!
屈膝行礼问安之后,珍珠笑道:“大姑娘,夫人见天渐晌午了,特地吩咐奴婢来问您如何安排午饭。”
这是问要不要留萧稷吃饭了。
萧稷如何不知道白氏派人来询问饭食安排是假,担心他久留府中趁机拐带冯淑嘉才是真,是以连忙站起神来,拱手告辞。
冯淑嘉怕白氏担心,当然也不会过多挽留,客套两句之后,便吩咐陶大管事亲自去送萧稷离开了武安侯府。
饶是如此,等回了颐和堂,白氏还是旁敲侧击地刺探几句,生怕冯淑嘉年幼天真无知,再被萧稷给拐带了去。
“嘉儿如今也大了,后年就该及笄了,这往后生意上的事情能够交给掌柜们去打理的,你就不要亲自出面了吧。”白氏笑道。
一个姑娘家整日里和银钱打交道,将来可不好说婆家!
这一句,白氏没好意思跟冯淑嘉直接言明,她不要自家女儿有多大的本事,挣多少的银钱,只希望她能够嫁得如意郎君,一辈子都和和美美、幸福快乐的!
冯淑嘉明白白氏的担忧,遂笑着应道:“我都听母亲的!反正如今芙蓉裳已经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也不惧别人挑衅,掌柜们足以应付自如。”
而她也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准备揭露汾阳王的真面目,解除武安侯府的危机的大事情了。
冯淑嘉如此乖巧听话,白氏心中大为快慰,拉着她的手笑道:“嘉儿真是越大越懂事了!对了,过两日你李伯母家里举办花会,今日特地下了帖子来邀请,到时候你和母亲一起去……”
白氏高兴地说起花会的事情,冯淑嘉面上陪着笑,心里却直叹息,这都是第多少次了,看来自家娘亲不给她相看好满意的亲事,是不会停止带她去参加各种名目的聚会了……
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接下来的日子,冯淑嘉一面陪着白氏参加各种名目的相看聚会,一面私底下和萧稷商量对付汾阳王的计划和进度,虽然去铺子里的时候少了,却比平时还要忙碌许多。
第三百三十三章 失踪
很快,金桂飘香。
中秋一过,重九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
九月初六,冯淑嘉得到消息,今年的秋猎最终是要按照隆庆帝的意思,大肆操办。
冯淑嘉沉吟半晌,问严嬷嬷:“当初皇后娘娘那么反对,都没有用吗?”
严嬷嬷四下里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圣上登基之后,这帝后就不再是寻常的夫妻了。天子丈夫,不论是那是哪一项,都由不得别人去质疑。”
这是大不敬的话,严嬷嬷说完之后,合掌念了句佛号,才又吐了一口气。
冯淑嘉感动,严嬷嬷待她得有多好,才愿意把这样的话都说给她听。
看来,隆庆帝真的一如前世那样,刚愎自用,越来越听不进别人的谏言了。
那汾阳王就得尽早除去,免得哪天他如前世一样污蔑冯异勾结外地有不臣之心,隆庆帝再偏听偏信,自毁长城。
冯淑嘉准备第二天去清风茶楼找萧稷说话。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还未等她去清风茶楼,萧稷就早早地来了武安侯府递帖子求见。
冯淑嘉看看才刚大亮的天色,有些吃不准萧稷为何会这么早就突然上门造访,心里莫名有些不安,连忙收拾整齐了,去前院花厅见了萧稷。
甫一照面,冯淑嘉就发现萧稷虽然笑着,然而眉间却难掩郁郁之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当着下人们的面,冯淑嘉少不得和萧稷客套一番,然而等在花厅坐定之后,她便压低着声音直奔主题:“出了什么事情吗?”
能让这个一向成竹于胸、从容淡定的人惊慌愁郁,只怕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吧。
萧稷也没有和冯淑嘉迂回,直接答道:“潘玉儿跑了。”
“跑了?”冯淑嘉惊呼失声,待看到门口伺候的采薇转头望过来时,忙收敛神态,焦急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派人看着她了吗?”
萧稷做事一向能不瞒着冯淑嘉就不瞒着她,更何况潘玉儿还和她有着不少牵系,他自然更不会隐瞒不说了。
待将潘玉儿安排妥当之后,就将消息传给了冯淑嘉。
“英雄难过美人关……”现在听得冯淑嘉如此问,萧稷皱眉喟叹一句。
冯淑嘉了然,前世能凭借微末的身份将隆庆帝迷得五迷三道的,甚至于登摄政太后的宝座,潘玉儿的魅力当然是不容置疑的。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连萧稷手底下里的人都能迷惑得住。
都说仆肖其主,而且萧稷那么沉稳的一个人,看守潘玉儿这件事情肯定要派信得过的心腹爱将去做,这样潘玉儿都能逃得了,可见其本事不一般。
冯淑嘉咬紧下唇,先前倒还罢了,如今萧稷将人给囚禁了一年多,现在潘玉儿逃了出来,不得疯狂报复才怪了!
潘玉儿可是重生而来,又做过摄政太后,对于朝中之事所知颇多,手腕也多且狠辣,要应付这样的一个存在,实在是棘手。
萧稷见冯淑嘉将下唇都快咬破了,连忙开口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得知消息之后,我已经立刻派人去追查了。我的人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对于自己直属的人非常了解,要找到他们也不是难事。”
冯淑嘉却没有萧稷这么乐观,她摇摇头,轻叹一句:“只怕没有那么容易。万一他们没在一处呢?万一要是那人不仅和潘玉儿一起出逃,还泄露了你的秘密呢?”
以潘玉儿的本事,既然能拐得萧稷信任的得力干将的爱慕和背主相助,那说服他和自己分开,替自己打掩护,甚至是套出萧稷一直以来苦心隐瞒的秘密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萧稷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眉头紧锁。
一个神秘莫测却又似乎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潘玉儿就已经够棘手的了,更何况如今又添上了一个自己的心腹爱将,更是危机重重。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有一念之仁,留下这许多后患。
萧稷愁眉紧锁。
担心萧稷不知敌情,会误了事,冯淑嘉想了想,将潘玉儿的身份以最稳妥的方式提示给萧稷知道:“从前相处时,曾经听潘姐姐提到过,说是她有缘识得机缘,对于一些事情似乎有些预知能力,也因此帮助姚老大人趋吉避祸过几次……虽说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或许世间真的存在此等奇人异事,你不可不早作防备。”
萧稷对于这等怪力乱神之事向来是不怎么信服,若是世间真的有此高人,他又怎么会满门被诬诛杀,避无可避。
不过见冯淑嘉说得那么慎重,他也不由地郑重了一分,道:“是有些匪夷所思……不过,我会多加防备的。”
冯淑嘉见萧稷似乎并不怎么信服,却也不好再多说,只得点点头,再叮嘱一句:“时下讲求天命之说,虽然说这等事情难有切实的依据,但是多慎重一些总是没有错的……毕竟,潘姐姐确实打着这个旗号帮姚老大人做成了不少事情。”
萧稷本来不甚在意,之前之所以答应,也多是为了安冯淑嘉的心,然而如今听冯淑嘉一再提及姚知礼一事,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姚知礼如今也算是李奉贤贼船上的一员了……”
按理说,两人如今一个武将一个文臣,相互之间又没有多么交好的中间人引荐,两个人应该搭不上边才是。
冯淑嘉亦是惊讶万分,这可是前世没有的事情!
萧稷沉吟道:“而且,安期生近期似乎也往来青竹巷频繁……”
安期生是裁云坊明面上的东家,而汾阳王却是幕后的主谋。
冯淑嘉脑子转得快,想到之前潘玉儿给裁云坊画成衣款样的事情来,顿时惊呼道:“难不成当初潘姐姐画新衣款样,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借此机会将姚家推荐给汾阳王?!”
那还真是匪夷所思!
一面说着爱慕眼前的人,至死不渝的;一面却又帮着人家的仇敌扩张势力……
潘玉儿到底打的是个什么主意?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要脸
然而还没等他们弄清楚潘玉儿打的到底是个什么主意,潘玉儿就以他们绝对没有想到的方式回归了。
重九秋猎,新建的荔山围场,旌旗招展,骏马奔腾,角声呼声赫赫。
一向避世不出的荔山居士,此次也受邀来主持这场盛世,以其文采盛名为其增添光彩。
武安侯府作为近来风头正盛的朝中勋贵,自然在受邀之列。
白氏因此而终于见到了自己崇拜仰慕的偶像,甚至还私下里讨教了一句,又想到这几日都能瞻仰天颜,顿时激动得犹如二八少女一半,脸颊绯红,不住地和冯淑嘉说起荔山居士的诗画文章乃是天赋自成,卓绝于世,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闻,诸如此类,滔滔不绝。
冯淑嘉强忍着喷笑,一一应了,心里却很不解一向不喜甚至是有些痛恨皇权的荔山居士此番为何答应出来,而且还亲自入宫建议在荔山之上新设围场,以彰显大梁国威。
私下里母女闲话,冯淑嘉便把这个疑惑说给白氏听,原本也不过是找人倾诉罢了,并没有想从白氏那里得到答案,谁知白氏却振振有词地为自己偶像不平扬名:“名士风流,胸怀天下,一肚子锦绣,居士想什么,岂是你我这样的妇孺能够揣知的?”
冯淑嘉见白氏一副疯狂迷信荔山居士的少女情怀,顿时有些无语,心想若是远在边关的冯异见到了自家娘子如此盛赞其他的男人,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第一日安营扎寨,觐见帝后。
第二日,秋猎正式开始。
鸣锣开场之后,隆庆帝跨着一匹通身火红没有丝毫杂色的汗血宝马,背着箭囊弓箭,一马当先,意气风发。
其后是皇子皇孙、外国使臣,一个个纵马跟上,并有随扈无数,从旁照应。
至于女眷,尤其是年轻的女子,既然到了围场,自然也要表现一番。当然女子到底不比男子,不过是骑着温顺的马儿,在早就清理打点的场上跑上几圈,随便射上几枝箭罢了。
这对于已经跟随张护院习武三年余的冯淑嘉来说,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饶是如此,临行之前白氏还是一再叮嘱,让冯淑嘉安心骑马走上一圈意思意思就好,不要和别人拼什么骑术箭术的,万事都务必要以安全为第一。
冯淑嘉翻身上马,握住缰绳,冲白氏笑道:“母亲不用担心,我又不是那等争强好胜的性子,更何况还有寿阳公主护着,不会出事的。”
然而世间之事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冯淑嘉说完这话,刚策马跟随寿阳公主进了特地格出来的供女眷游玩的猎场外围,贞慧郡主就不怀好意地迎了上来,挑衅道:“今日恰好重九,按例荔山诗社都要结社聚会的,又恰逢此番盛世,不如咱们这回来点特别的如何?”
身后,是一群忠实的拥泵,一个个虽然畏惧着寿阳公主的威名不敢造次,可眉梢眼角都是不服输的气质。
尤其是看到寿阳公主一派穿的都是芙蓉裳为了此次的秋猎特意赶制的胡服,干净利落衬得人飒爽英姿,又线条流畅装饰别致别具美感,一看上就与别人不同时,更是难掩心里的妒忌不平。
早先她们得闻消息时,也曾想去芙蓉裳定制一些奢华耀眼又别致新巧的胡服,以作秋猎之用,也好在此盛会成全各自萌动的小心思。
然而芙蓉裳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她们,只推说是寿阳公主买断了重九骑射胡服的专有权什么的,她们也听不太懂,但显然明白着都是推托之词罢了,顿时都给气坏了,便约着一起去找贞慧郡主诉苦。
贞慧郡主倒是豪气,直接吩咐裁云坊给她们每人都免费定制一套骑射胡服。
裁云坊虽然不复往日的盛世,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每一季也能有一两款别致新巧的成衣,想来也不会差的。
原本不花钱就能得到这么大的便宜,她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等到裁云坊做好的胡服穿上一试,也颇为满意。
可谁知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会儿和寿阳公主一派的人的骑射胡服一对比,她们身上的胡服简直就像是普通村姑穿的烂大街的货色!
冯淑嘉看对方的眼神不时地往己方人员的衣服上瞟,恨不能在上面烧出个洞来,不由地在心底嗤笑,离开了潘玉儿对于前世衣饰款样的生搬照抄,裁云坊还真是越来越不堪一击了。
而不像如今的芙蓉裳,早就培养出了一匹心思灵巧、技艺精湛的绣娘,哪怕是没有她的先知,她们一样能做出出色的成衣来。
相比之下,裁云坊失了汾阳王的欢心,安期生又一再苛责铺子里的人,导致人心涣散,各图钻营,江河日下,颓势一发而不可收拾。
如今的裁云坊,已经不配做芙蓉裳的对手了。
双方蓄势待,然而此时寿阳公主却轻笑一声,一副看淘气的小孩子的模样,容忍似地问道:“哦,不知贞慧有何高见?”
贞慧郡主被寿阳公主这副高高在上又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