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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娇悍-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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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裁云坊的新款冬衣,却几乎与明年冬天京城流行的成衣款式一模一样。
萧稷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道:“难道是新衣的图纸被人偷取了?”
还没等冯淑嘉回答,主座上坐着的冯异就怒了,拍案而起,怒喝道:“偷东西都偷到我武安侯府了,他裁云坊好大的胆子!”
也好大的本事,竟然在他尚且在家时给得手了!
这简直就是他作为大梁战神的耻辱!
连自己的家都看护不住,他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大梁战神”?!


第二百七十八章 用意难测
“父亲别着急,事实上,我并没有画出图纸来,甚至也没有和绣娘们细说过。”冯淑嘉连忙起身走过去,安抚道。
冯异惊呆:“那裁云坊是怎么偷去的?”
总不能扒开脑袋……
啊,呸呸呸!
萧稷同样一脸惊诧莫名,看向冯淑嘉,寻求答案。
冯淑嘉没有立即回答,她看了冯异一眼,笑着劝遣人:“父亲,您也看过我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不如先去颐和堂陪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母亲还想在重九时,和您一起登高赏菊呢,正好提前商量商量!”
冯异一见冯淑嘉找借口赶他,顿时就不乐意了,余光凌厉地扫过萧稷,重新在座位上安坐下来,笑呵呵道:“重九不是还早着呢嘛!嘉儿你这里遇到了难事,父亲怎么能偷懒躲开呢!你放心,有什么话只管明言,父亲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说着话,眼光似无意扫过萧稷,寒意森森。
想要单独留下少年郎说话,他才不会上当呢!
萧稷只觉得浑身一寒,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今儿个到底是哪里招了冯异的眼,以至于他三番两次地对自己放寒光。
冯淑嘉还要再劝,却见冯异已经端起了茶盏,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冯淑嘉一见人是劝不走了,只能是无可奈何地任由冯异去了,转身在自己座位上坐下,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向对坐的萧稷缓缓问道:“君公子还记得之前玉儿姐姐缠着要见芙蓉裳的绣娘,还私底下约见黄五娘的事情吧?”
这件事情她虽然没有和他细说过,不过以他对潘玉儿的介意和调查,凭他的能力和手段,估计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事到如今,萧稷也没有想隐瞒,坦然地点头应承道:“是。以潘姑娘的身份和处境来看,她确实不应该这么缠着芙蓉裳的绣娘不放。不过,那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一脸的诧异不解。
冯异也竖起了耳朵,一字一句的都不肯放过,暗自思量潘玉儿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会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冯淑嘉早就想好了说辞,闻言不疾不徐地答道:“玉儿姐姐先前之所以坚持要见芙蓉裳的绣娘,后来更是私下里约见黄五娘,是因为介意芙蓉裳当时新上的新款夏衫。不,更准确点讲,当初当初玉儿姐姐见到那些新款夏衫,简直称得上是大惊失色。”
当时她尚且不知道潘玉儿也是重生的,又忙着安排绣娘揽下功劳以作遮掩,所以对于潘玉儿的一时色变也没有过多地记在心上。
等弄明白了潘玉儿也是重生之人,她再回到头想时,就明白潘玉儿当初见到一年后才会在京城面市流行的新款夏衫时,是多么地惊讶和不安了。
萧稷皱眉,思索片刻,有些不解,以潘玉儿的身份,此举确实太过于异常,可惜之前冯淑嘉对他一直戒备很深,从不轻易开口吐露,他也就不好一味打探。
如今冯淑嘉这么说,是何意思?难道是说,潘玉儿和此次裁云坊提前发售的新款冬衣大有干系?
萧稷一脸震惊,抬头直直地看向冯淑嘉。
冯淑嘉会意,点点头,缓缓道:“是。我也不清楚玉儿姐姐是打哪里见过的那些和芙蓉裳新款夏衫相似的成衣,不过,以芙蓉裳开店至今的经验来看,能够给裁云坊提供那些新款冬衣样式的,我所知知道,满京城也就只有玉儿姐姐一个人而已。”
对坐的萧稷知道冯淑嘉没有和他完全说实话,关于她和潘玉儿两人之间的秘密也依旧讳莫如深,然而诚如冯淑嘉所说,若是果真如此的话,那裁云坊不是走了好运,碰上了不世出的绝顶绣娘,就是潘玉儿在其中搞鬼了。
而显然,大运不是那么好撞的。
萧稷震惊又不解,皱眉问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于冯淑嘉而已,她至少是其表面上的好姐妹;于他而言,潘玉儿更是对他颇有深情的样子,这样的潘玉儿,为何会出手帮助一心置芙蓉裳于死地的裁云坊?
冯淑嘉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潘玉儿此举有何深意。
她就不说了,反正潘玉儿接近她,也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接近萧稷罢了;可是潘玉儿明明待萧稷如斯情深,为什么还会在萧稷刚刚入股裁云坊时,就送给他这么一份“大礼”?
这实在是不像潘玉儿往日的作风。
要知道,之前为了萧稷的事情,潘玉儿可是两次冒险请姚知礼出手相助,以致被察觉不妙的姚知礼软禁在姚府之中。
萧稷见冯淑嘉也无解,眉头皱得更紧了。
商场如战场,最怕的就是对敌人一无所知,不知道该如何采取对策,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甚至是被动挨打。
两人凝眉沉思,正厅一时陷入沉寂。
还是冯异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道:“管她是为了什么呢!总之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武安侯府连裁云坊都不惧,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国子监祭酒吗?”
这话乍一听不通情理,一介商户而已,就是生意做得太大,又如何能与门生故吏满天下的国子监祭酒相提并论?
可是萧稷和冯淑嘉都明白,冯异说的不是裁云坊,而是裁云坊背后的兵部尚书安远志,和国朝第一位异姓王汾阳王李奉贤。
有冯异这样爱护支持,冯淑嘉自然是心中暖暖,眉眼弯弯。
“父亲不要着急,到底是不是玉儿姐姐做下的,事情还没有定论呢。”冯淑嘉起身,搀着冯异重新安坐在主位上,温声劝解道,“再说了,如今已经是八月十一了,离着往常芙蓉裳发售下一季新款衣裳也不过个把月,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裁云坊背后有何高人相助,而是想法子渡过眼前的危机,转危为安。”
冯淑嘉说得在理,又软语娇声地撒娇安抚,冯异虽然依旧生气别人干出损招对付自家女儿,但是到底没有再发作。


第二百七十九章 较量
萧稷见冯异被冯淑嘉安抚下来,点点头,赞同道:“冯姑娘说得对,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应对眼前的难关,不要被裁云坊一举制胜。”
至于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等打赢了裁云坊再调查也不迟。
而此时的裁云坊密室里,姚知礼正一脸焦急地询问怡然安坐的安期生:“安老板,现在裁云坊新款冬衣大势已成,不知你何时能够替本官引荐尚书大人?”
姚知礼和安远志同朝为官,当然不会不相识,他这里的“引荐”当然不是平常见一见的意思,而是想要通过安远志的关系,加入汾阳王的阵营,分一杯羹,不论是权势,还是银子。
姚知礼算盘打得极为响亮,等利用完潘玉儿得了汾阳王的看重之后,再把她献给隆庆帝邀媚取宠也不迟,这样帝王权臣,全都入了他的觳中,还愁不能富贵绵绵,永祀不绝吗?
可惜,先前他自恃身份,一直克制着没有亲自前来求问,只是派了长随来问话,却都被安期生给敷衍过去了。
这眼见着对方有过河拆桥的架势,姚知礼再也按捺不住,干脆也顾不上有**份,亲自来找安期生讨一个准话。
安期生此时正摆弄手里的鼻烟壶,微眯着眼睛来回欣赏着上头的仕女图,神情陶醉享受,闻言漫不经心地回道:“姚老大人别着急嘛,这种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你以为是大街上卖大白菜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菜,银货两讫?还是山匪贼人,交上人头,就算是入伙了?”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态度更是倨傲轻慢。
姚知礼宦海沉浮大半辈子,尤其是做了国子监祭酒之后,门生故吏无数,走到哪里不被人恭敬地称呼一句“大人”“老师”的,就是隆庆帝召见了他,也少不得夸赞两句“为本朝培养国之栋梁”的话,又何曾被安期生这样低贱的商人如此轻慢过,闻言顿时脸色涨红,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要拂袖而去。
他做官多年,最明白这其中的门道,该低头时低头,该奉承时奉承不假,但是那也要看对方是谁,对着安期生这样一个卑贱的商人,尤其是对方现在正急需要他的帮忙打败最大的竞争对手芙蓉裳,他若是还一味地低头,让人看轻了去,只怕这件事就更难做成了。
果然,见姚知礼生气了,转身就要忿然离去,安期生连忙放下鼻烟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以身挡在姚知礼面前,笑呵呵地挽留道:“姚老大人别着急嘛,咱们有话好好说。”
姚知礼本就是做做姿态,吓唬安期生一下,见状顺势停下脚步,脸色却依旧铁青冷峻,微昂的下巴,全是身为国子监祭酒的骄傲清峻。
安期生在心里撇撇嘴,呸,当了biao子还想要立牌坊,所以说,他最看不上这些所谓的文人了,一个个表现得比谁都坚贞不屈,实则是一身软骨头,权势利益当前,就让他们趴下来当狗,他们都愿意趴在地上,谄媚地“汪汪”叫上两声,只为讨得一根剩骨头。
安期生心里虽然不屑,面上却不敢在再有所怠慢,毕竟,姚知礼现在手里握着裁云坊的“命脉”呢!
也不知道这个老匹夫打哪里弄来的那些冬衣的新款样,一经面市发售,效果极好,不过短短几日,裁云坊的营业额就上升了一成,如此形式发展下去的,一个小小的芙蓉裳,早晚是他的囊中之物。
芙蓉裳凭借什么立足发家的,不就是款式比别家的新巧独特一些吗?如今他釜底抽薪,倒要看看那些人还能蹦跶多久。
安期生心里美滋滋的,等他彻底挫败了芙蓉裳,汾阳王那里不仅能够将功抵过,只怕还能卖个好,再上一层吧。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做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富翁,他要光明正大地踏进尚书府的大门,成为名正言顺、众所周知的兵部尚书最得意的儿子,让自己早逝的娘亲能够迁入安家祖坟,甚至于再将来,接手整个安家!
想到这里,安期生态度愈发地谦恭,笑眯眯地上继续挽留人:“姚老大人,您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论是家父,还是上面那位,都是极为慎重的。眼下芙蓉裳的冬衣还没有面市发售,两家还未能一决雌雄,胜负难料,您觉得,就是小辈我有心帮您通传催促,能使得上力吗?”
姚知礼见安期生态度恭顺,心情略好了一些,也知道他说的在理,就没有一味催促,冷着脸,重新在座位上安坐下来,顺势提出自己的条件:“既如此,那就再等上一些时日。按理,芙蓉裳九月初就该发售新款冬衣了,到时候,结果胜负已定,还请尚书大人一定要拨冗相见的才好!”
安期生笑眯眯地点头应道:“当然,当然!姚老大人尽管放心!”
安期生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冯淑嘉也加紧安排,不让裁云坊继续猖狂下去。
就是八月底张护院和珍珠成亲,冯异亲自去给张护院做面子,冯淑嘉都留在芙蓉裳里忙碌安排。
萧稷作为最大的股东,自然是责无旁贷,一路相伴,出谋划策,尽心尽力。
以萧稷的本事,当然有别的途径让裁云坊就此一蹶不振,但是一来冯淑嘉的自尊心绝不允许他那么做;二来这样做的话难免会引起李奉贤的警觉;三来,裁云坊这条线索,不论是冯淑嘉还是萧稷,都不舍得就这么给断掉。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以做生意的手段,堂堂正正地回击过去了。
潘玉儿得到这个消息,心中激动欢喜,忙带着阿碧去芙蓉裳上门堵人。
大事当前,萧稷当然不会为了躲避潘玉儿就丢下眼前的事情不管。
然而本就对潘玉儿猜忌防备甚深,在加上这回潘玉儿对于裁云坊的出手相助,萧稷自然更是冷漠以对,默然不应。
一句“行业机密,不容外泄”,萧稷就这样潘玉儿彻底给挡在门外。


第二百八十章 反败为胜
潘玉儿没有想到萧稷今生待她会如此冷淡,看着合上的房门,久久回不过神来。
冯淑嘉见状,只能上前打圆场:“玉儿姐姐,君公子为人严肃较真儿,你别生气。”
潘玉儿干笑两声,言不由衷地敷衍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本就是各家机密,不容外泄。”
“多谢玉儿姐姐理解。”冯淑嘉只当潘玉儿说的是真心话,顺势道了谢,将人引到小厅里,“这小店儿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咱们去外头逛逛吧?”
好不容易能堵到萧稷,潘玉儿如何肯放弃,就这么守在门外,哪怕是见不着人,能挨得近一些也是好的。
“逛不逛的有什么要紧?关键是咱们能好好地说会儿话。”潘玉儿一脸热情,拉着冯淑嘉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不如咱们去小厅里坐坐吧。”
冯淑嘉如何不明白潘玉儿的坚持,知道今日是难得劝走人了,便顺势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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