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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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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白延再也顾不得其他,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下去。
当然,破窗而入之前他也没忘记将院中那两个侍女先解决掉。
此时此刻他把这个娇气任性的少女抱在怀里,心中尽是后怕。
“你怎么这么傻?”他低声问。
“……”
“我若再迟来一步……”他根本不敢想下去。
木韵先前为了不破功把头埋在了他胸前,这会儿被他越按越紧,都快喘不过气了,只能挣扎着抬手去推他。
正好她也缓过来了一些,可以继续演了。
木韵咬着唇抬眼道:“你、你来做什么……?”
说罢不等白延回答,她又朝他胸膛用力一推,道:“你……你快走,快走!不要叫长青门的人发现了……”
其实她演技依然做作,但胜在之前上吊得太真了,这会儿模样太过可怜,叫白延见了只有心疼,哪还会有所怀疑。
只见白延忽然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退,眼睛里的自责都快溢出来了。
白延道:“我走了,你还会再做傻事么?”
木韵别开了脸,她觉得这时候不说话的效果最好。
果然,白延见了又多自责了几分,还重新将她揽到了怀里。
K24感慨不已:“啧啧,真不愧是写文的。”
木韵在心中嗯哼一声,很是得意。
得意的同时她又挣扎了两下,刻意硬着语气道:“你不是说送我到幽州后我们便再也不用见了吗?”
亏得她演技差,把这句狠话说得气势全无,叫白延直接理解成了逞强。
白延甚至还忍不住开始想,他当初是怎么傻到都没能察觉她只是在装冷漠的?
如此想着,他拂过她柔软的长发,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道:“我后悔了,阿韵,我后悔了。”
木韵还在想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接呢,他就揽着她站了起来。
他说我这就带你走。
说完大概是怕她再拒绝他一次,还顺便点上了她的穴道。
木韵:“……”
K24觉得进度喜人,兴奋地在她脑中叫唤:“可以可以,趁现在赶快离开。”
木韵:“话说回来,我就这么走了,段鸿这边怎么办,按他性格,怕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K24:“你被劫走一次,他就已经觉得丢了个大面子,现在人回来了又没了,我觉得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木韵还是有点担心:“我不信他不会暗地里找我们出气。”
K24笑了:“你别忘了白延是道上阎王,他从十四岁那年成名起,想劫下的镖便从未失手过。想杀他的人多不胜数,但他还是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像他这样的人,别的本事我不敢说,但逃命躲仇家绝对一流。”
木韵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那接下来就是带他去飞凤山庄拿剑了。”
“光有剑可不行。”K24提醒她,“原本的剧情里,他就是在韦韵这受了刺激才回去潜心悟剑,成为武林中仅次于段鸿的剑客的,走的也是那种断情绝爱的剑道。”
一流高手和顶尖高手听上去差别不大,但却有很多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跨越这里面的差距。
现在的白延,武功比一流高手肯定要好,但与段鸿还是不能比。
偏偏由于木韵的介入,他还失去了一个悟剑的好机会。
木韵写文多年,一听就明白了K24这话的意思。
她想这还真是够操蛋的。
木韵:“那怎么办,拿了剑之后再刺激他一次?”
K24想了想,道:“总之先去飞凤山庄吧,段鸿虽然厉害,但和原主的父亲也不能比,也许你们在飞凤山庄还能碰到什么机缘呢。”
木韵想想也是,无论如何,这一次总不能再让曲凤剑落到段鸿手上了。
他们俩说到这,白延也成功地抱着被点了穴的木韵离开了长青门。
入了夜的幽州城比白日里冷清不少,加上长青门总坛本就建在城郊,所以附近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白延手里抱着她,动作依然快如闪电,七弯八拐之下直接进了山。
北地的冬日本就严寒,山间尤其。
木韵先前为了让自己上吊的模样显得凄惨一点,特地穿得轻薄了不少,此刻被夜风吹得整个人都要僵了。
等白延好不容易停下来为她解开穴道时,她的牙齿已经在打架了。
“冷……”她相当委屈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可以说是再真情实感不过,因为她真的冷,不是在演!
而白延的反应也和她预料中差不多,愧疚得不行。
他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上,道:“咱们不能让段鸿的人发现,所以千万不能生火。”
木韵往他这件皮裘里缩了缩,待手脚的知觉回来得差不多了才继续自己的表演。
木韵垂着眼道:“就算不生火,他的手下依然可能发现我们,毕竟关东这一带都是长青门的地盘,你真的不该来的。”
白延嗯了一声,说可是我放心不下你。
她沉默片刻,方抬起眼道:“值得吗?”
“我不过是被我师兄用来交换的一个筹码而已。”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何况……何况我也不想连累你。”
“你没有连累我。”他对上她灿如寒星的眼眸,忽然笑了笑,“是我心甘情愿。”


第5章 武林绝色04
后半夜山间起了风,白延给的皮裘也逐渐抵不了什么用了。
木韵缩在里头,依然止不住发抖,但她没有抱怨,因为白延显然比她更冷。
他冻得鼻子耳朵一片通红,偶尔撞上她“不经意间”望过去的目光,还会朝她扯出笑来,像是在告诉她没事,他不冷。
这模样叫木韵忍不住在脑中对K24感叹:“他这么傻,真是叫我的良心十分过不去。”
K24凉凉道:“那你把衣服还他呗。”
木韵:“那不行,你别忘了我在他心里的人设是娇气做作。”
K24:“……”
他想说你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反正白延都说了是他心甘情愿。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他的这位宿主就忽然挪了一下身体。
向来警觉的白延自然也注意到了木韵的动作,他有点疑惑:“怎么了?”
木韵瑟缩着喊了句冷,声音很轻。
白延犹豫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天际的月亮,道:“等天亮了,我便带你离开幽州,你放心。”
她唔了一声垂下眼,将下巴埋在他这件衣服的厚重褶皱里,问:“那之后呢?”
“之后——”白延停顿了一下,有些踌躇也有些紧张,“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我……”木韵克制着自己的语气,“我想先回一趟蜀中。”
说完又有点忐忑地看了看他。
蜀中飞凤山庄,在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白延自然也知道。
“有点远。”白延说。
“嗯。”木韵点头,“但我想回去看一下我爹。”
说后半句的时候她特地掩了掩脸,那神情落在白延眼中,自然又叫他心软成一片。
于是他应了下来:“好,我陪你回蜀中一趟。”
木韵得到这句应允,心下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这会儿气氛不错,正是把对方好感度再刷回来一些的时候,干脆又朝他挪了挪,然后从皮裘里伸出手来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冷不冷?”她轻声问。
“我当然不冷。”他答得飞快,“这衣服你穿着就是。”
“可是我冷。”她鼓着脸嘟囔道,“你……你坐过来点好不好?”
白延差点以为自己被冻得耳朵出了幻觉,毕竟今天一早他们进城的时候,她对他还是万般冷漠呢。
不过转念一想,那时她是不想连累他又存了死志。
思及此处,白延便再度生出了一股后怕来,他再不犹豫,靠过去拢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入怀中。
“睡会儿吧。”他说,“天亮了叫你。”
“噢。”木韵的确有点困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在山间过了半夜。
第二日一早,木韵是被饿醒的。
昨夜在长青门时她顾着演好上吊这出戏,连饭都没吃,能勉强撑过一夜已算不错,太阳升起之后,饥饿感便再也忽略不过去了。
但此时他们尚在山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吃也没的吃,所以她也就没提这茬。
倒是白延,见到她表情就猜到她这是饿了。
他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包裹里翻出了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芽糖递给她,道:“先垫一下,等咱们离开了幽州,我再给你找别的。”
木韵愣了愣才接过,因为她发现原主有关于这块糖的记忆。
那还是他们进入关东地界之前的事了。
韦韵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每到一处可短暂落脚的城镇都必定要找间客栈住上一晚洗个澡。
当时他们在距冀州只有几十里的一个小镇上停留了半天,洗过澡的韦韵嫌客栈待着无聊,便去镇上绕了一圈。
她生得那样美,走到哪都是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个,偏生又没有自保的能力,所以白延只能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
而那块糖就是她逛街的时候觉得新奇买的,结果掰了一小块尝了尝后便因为腻得慌而没了兴致,被她随手给了跟在身后的白延。
此刻木韵看着白延从包裹里找出来的这块糖,心情难免复杂。
她对K24说:“你确定这么个痴情种子本来走的是断情绝爱的剑道吗?!”
K24却觉得很合理:“要不是因为他本来用情至深,失个恋也不能把他刺激成那样啊,何况那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失恋。”
木韵:“……那他真的好惨。”
犹豫了一下后,她从那块被保存得很好的芽糖上多掰了一小块下来,送回白延手里,“你也吃吧。”
白延目光涌动着顿住了脚步,似是不敢相信。
木韵见状,不由得挑了挑眉:“怎么了?”
他摇摇头,将那一小块芽糖放到嘴里,笑意清浅道:“我只是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阿韵。”
木韵:“……”作为一个不修边幅的土匪头子,你要不要这么少女啊!
为了躲开长青门的耳目追查,白延特地选了幽冀交界处一条常年无人涉足的小路。
这条路安全是安全,但难走也是真的难走。
头两个时辰木韵还能勉力跟上,两个时辰过去后,她便颓得迈不动步了。
好在这状态很符合韦大小姐一贯的娇气,所以白延一点都没惊讶。
他毫不犹豫地背起了她。
木韵趴在他背上,心里又有点过意不去:“我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他笑笑:“习惯了。”
木韵:“……”
木韵面无表情地在脑中跟K24吐槽:“这个人真的很不会泡妹。”
K24:“你可以教他。”
木韵:“那还是不了,现在这样比较可爱。”
有白延背着,剩下的路倒是走得很顺利。
期间木韵又掰过一块糖给他。因为他两只手都用来固定她的腿了,所以木韵直接把糖递到了他嘴边。
他大概是头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一个激动之下,手不自觉地用了力,差点没按疼她。
“吃呀。”她龇着牙道,“不是说还有好长一段吗?”
“嗯。”他偏头咬住那块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指尖,叫她下意识缩回了手。
暮色重新笼罩下来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这座满是雾气的山。
前方不远处有火光闪动,看着像一座村庄。
木韵饿了一天一夜,一靠近那村庄就闻到了空中飘来的食物香气,几乎是本能地咽了咽口水。
与此同时她听到白延的肚子叫了一声,顿时忍不住轻笑道:“你也饿了是不是?”
白延承认得很爽快,说:“一会儿就带你去吃饭。”
说罢他停下脚步,小心地蹲下身将她放下。
“咱们不能就这么过去。”他说。
“噢。”木韵也觉得自己这么被背着太引人注目了一些。
她站定后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说现在可以走啦。
白延笑着摇头:“还是不行。”
木韵:“诶?”
白延的意思是,她那张脸太过招摇,就这么过去,一定会引起村里人的注意。要知道他们此时可还没离开长青门的势力范围呢。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就地毁容吧。
白延望着她瞪大的眼睛,面上笑意更甚。
他按住她的肩膀,说他有办法。
下一刻,他又解下了那个被他别在腰间的小包袱,从里头摸出了一个被裹得十分严实的布包。
木韵:“???”他到底要干啥啊?
布包里装的是两根黑色的木炭,白延一手拿起其中一根,另一手仍像之前那样按住她的肩膀。
白延道:“我替你画个胎记。”
木韵:“……”
以为她不乐意,他又多解释了一句:“阿韵你放心,我不是随手乱画。”
木韵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好了。
白延把胎记画在了她右脸,从眼尾往下,遮住了她小半张脸,加上此时已经天黑,进了村后,骇人效果的确一流。
村中没有客栈酒肆,两人只能寻了一户人家,多花了一点钱投宿。
那对老夫妻很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给他们铺了床。
上了年纪的人休息得早,做完这些就连打了好几个哈欠,说得去休息了。
“你们慢慢吃,吃完了也早些睡吧。”
“等等。”白延叫住那老太太,“在下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您帮忙。”
老太太喜欢这个看着很精神的年轻人,开口时语气很好:“什么事啊?”
白延抿了抿唇道:“不知这村里可有哪户人家愿意卖几件衣裳给我们的,我们先前遇到了劫匪,慌不择路之下,行李丢了大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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