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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每次都是初恋女友[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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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走向里,她察觉到了谢瑾想干什么后,觉得这件事过于危险,倘若让虞静之流察觉,高家恐怕要受到牵连,所以自那年除夕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高家的人。
木韵是来扭转局势的,自然没必要再像高韵那样作这般坚持。
所以这回谢瑾在宴会开始前单独来见她,她就见了。
谢瑾今年三十有四,但依旧明艳动人。
今夜是除夕,她穿了件紫色的褂子,比平时喜庆不少。
木韵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在心里羡慕了一番。
这也保养得太好了一点,而且谢瑾的气质还那么好,寻常人穿起来显得俗气的紫色,在她身上一点都不突兀,只剩下了雍容华贵。
两人目光相接后,是谢瑾先开了口。
谢瑾福身行礼道:“见过娘娘。”
木韵忙去扶她:“快快请起。”
谢瑾没客气,在宫人侍从的搀扶下,往木韵对面一坐。
紧接着她打量了一下木韵,似是松了一口气:“娘娘的气色好了不少。”
木韵抿了抿唇,心想那可不,这半个月独孤信就差没直接按着她的脑袋给她喂补品了。
外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还燃起了焰火。
木韵猜想谢瑾应该是想单独和自己说两句话的,干脆屏退了自己的侍从。
她让吹寒带这群宫女出去随便转转。
“过节嘛,没必要同本宫一起闷在此处。”她说。
“多谢娘娘。”吹寒行了一礼,带上人离开了宫室。
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之后,木韵才抬眼重新望向谢瑾。
木韵道:“婶娘来寻我,应是有事相商罢?”
谢瑾抿了一口茶,开口时语调很平:“陛下御驾亲征,起码半年后才能回朝,我同我阿兄商量了一下,可以趁此机会将娘娘送去太原。”
“陈留那边和我阿兄关系一直不好,他们全盼着我们兄妹赶紧死呢。”谢瑾说得稀松平常,“所以还是太原合适一些,而且你原本就是在太原出生的,高家枝繁叶茂,寻个合适的身份,并不太难。”
“……这样太危险了。”木韵否定了这个提议,“而且……”
“而且?”谢瑾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而且陛下把那两个从渔阳接来的孩子托付给了我。”木韵说,“我答应了他,会照看他们至陛下回朝。”
谢瑾是知道独孤信和高韵年少时那段往事的,但她也知道这三年来高韵一直对独孤信避而不见,现在听到木韵这么说,登时一惊。
“娘娘与陛下……?”她没有说下去。
“那天他坚持要见我。”木韵说得半真半假,“风那么大,真让陛下在殿外站上一夜,我也担当不起,我便见了。”
谢瑾恍然:“难怪陛下搁置了选后一事。”
在她面前,木韵倒是没有装得太矫情,只道:“以虞静如今的势力,说不定已经知晓了这里面的原因,所以真的太危险了,没必要因为我一个人,把高谢两家都赔进去。”
门阀世家的争斗,最擅长做的事就是抓住对方的一个小弱点拼命打击,最好小事化大,把人折腾到无法翻身,否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一天都会报应回来。
虞静从前就是这样对付庐陵莫氏的,幸好莫玄原本就志不在官场,现在赏花逗鸟,过得倒也清闲快乐。
可高凝和谢陵同莫玄不一样,他们都是希望能用自己所学守护大宁朝的。
他们两个要是给虞静抓住了把柄,那整个大宁的权力都可能会落到虞家手里。
更不要说独孤信现在还信任着虞静,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娶虞宛而已。
以谢瑾的冰雪聪明,自然立刻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利害。
但她还是很心疼自己养大的小姑娘。
木韵阻止了她说下去,道:“时候差不多了,婶娘不如与我一同入席去吧。”
除夕之夜的宴会设在御花园里。
建城的冬日阴寒湿冷,为了不冻着入宫赴宴的官员女眷,独孤信还特地在花园里搭起了几座暖棚。
木韵和谢瑾过去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入了座。
不过她们两个身份一个赛一个的高贵,就算迟到也没人敢说什么就是了。
唯一的不和谐大概就是从她们边上那张桌上频频射来的一道探寻目光了。
木韵朝那边瞥了一眼,发现是个生得很秀美的少女。
是虞宛。
颍川虞氏以文才名天下,身为虞静的女儿,虞宛的气质当然也十分出众。
此刻她坐在一群少女中间,不用开口,就是最清贵最出挑的那一个。
发觉年轻的太后正朝她看过去之后,她不仅没有慌张,反而还对木韵笑了一笑。
木韵想了想,也回了她一个笑容。
谢瑾在边上低声道:“她今夜应该会来单独拜会娘娘。”
木韵:“?”啊?!
这时宴席刚好开始,一众女眷都在等着太后发话呢。
木韵不好意思拉着谢瑾当众说悄悄话,只能摆出威严状,说了几句场面话。
等大家寒暄客套完毕,菜都凉了一半。
木韵顾忌着这具身体的虚弱,只喝了两口热汤。
因为谢瑾的那句话,整个宴席过程里,她的目光都在忍不住往虞宛身上飘。
当然,飘也是很克制的那种飘,否则她高太后的威仪还要不要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独孤信带着太监过来慰问了两句。
木韵也是由此才知道大宁朝的开放到底是个什么概念,一暖棚的女人,见到独孤信之后,都交头接耳,议论起了陛下有多么多么俊美。
相比之下,虞宛反倒是其中最克制的一个,完全没接边上人的话头。
但木韵注意到她的脸有点红。
惹,看来这姑娘是真的很想当皇后啊。
宴会进行到最后,虞宛果真如谢瑾所说,上前跟木韵搭了两句话。
最后大家在太液池边赏雪时,独孤信派了个太监过来催木韵尽快回宫,说是外头太冷了,太后身体虚弱,恐受不住。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派人传话,反倒是无人怀疑。
而虞宛也趁机道:“是呀,这池边的确太冷了一些。”
木韵沉吟片刻,点头应下:“本宫的确有点乏了,替我谢过陛下。”
虞宛表示要送她回饮露殿,木韵欣然应允,毕竟虞静女儿的面子不好随便下。
两人穿过御花园里的一条小径,回了有些偏僻的饮露殿。
木韵给虞宛赐了座,又让吹寒给她沏了茶。
“我这儿平时没什么人来,只能用清茶招待虞姑娘了。”木韵说。
“是阿宛叨扰了娘娘清静。”虞宛将姿态摆得很低。
茶上来后,两人东拉西扯地聊了几句。
最后先耐不住性子的还是虞宛,她把话题引到了独孤信去渔阳接了两个孩子的事上。
虞宛道:“陛下此举……叫京城百姓议论了许久呢。”
木韵:“我也听说了,但陛下这般坚持,旁人怕是也劝不了。”
虞宛立刻:“旁人劝不了,娘娘却是能劝的呀,毕竟长嫂如母。”
木韵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也太急不可耐了一点吧,居然连长嫂如母都用上了。
木韵道:“本宫倒是想劝,可惜陛下心意已决,本宫说什么都左右不了,总不能拿刀逼他去选后吧?唉……”
她说得情真意切,差不多就是一个真心实意在为亡夫的弟弟操心的嫂嫂了,引得虞宛也叹了一声。
虞宛道:“只盼陛下这回亲征洛城能顺利。”
木韵点头:“本宫也是这么盼着的。”
她话音刚落,外面宫人打更的声音也刚好响起。
作为一个教养良好的世家女,虞宛当然知道她是时候走了。
于是她站起来向木韵行礼:“原来都这么晚了,娘娘快去休息吧,阿宛也该回家去了,改日空了,再来寻娘娘。”
木韵嗯了一声,问吹寒:“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你替虞姑娘拿一把伞。”
吹寒躬身应是,随即转向虞宛,道:“虞姑娘,请。”
外面的确下起了雪,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木韵本来都打算回卧室洗洗睡了,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不太寻常的动静。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推开半扇窗户瞧了一眼,发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几颗花色漂亮的鹅卵石。
高韵从小就有收集石头的习惯,出嫁前她在高家的那座小院子里甚至还单独分出了一间房用来放各种各样的石头。
但自从十五岁那年嫁给独孤仲之后,她就再也没在这上面花过功夫了。
会是谁呢?她探出半个脑袋,环顾了一下窗外的这片雪地,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寻着。
虽然独孤信也知道她这个爱好,但她觉得以独孤信这段时间想来就来的风格,要送她石头,不会连面都不露的。
犹豫片刻后,她伸手捡起了这几块石头,将它们放到了自己妆匣边上。
这几块石头的花纹都很特别,放在一堆首饰边上,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可见送石人的用心。
之后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就去睡了,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她不放在心上,宴会结束后偷偷寻过来的独孤信却放在了心上。
独孤信进来,只瞥了一眼,便立刻猜到了是谁送了她这几块石头。
他干脆没有走,直接在她床头坐到了天明。
木韵一睁眼,看见的就又一片黑色。
她无言了片刻,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张了张口道:“陛下?”
下一刻,独孤信侧过身转向了她,而她也因此看见了他手里正摩挲的鹅卵石。
独孤信道:“他忍了三年多,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木韵:“???”等等,他是谁啊?
独孤信并没有为她解惑的意思。
他又摩挲了那几颗石头片刻,问:“他昨夜过来,都跟你说什么了?”
木韵只能坦言道:“我在窗台上发现了这几块石头,觉得好看便放在了桌上,并没有见到送石的人。”
独孤信呵了一声,显然是不信她的话。
他说:“我都看到石头了,你又何必继续帮他隐瞒?”
木韵觉得这人上辈子被虞静耍得团团转真的是有原因的,真话假话都分不清!
她干脆不再理会他,直接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独孤信见状,气得更厉害了。
他说:“就算你不维护他,我也不会为难于他。”
木韵:“……”
他继续:“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借此机会治他的罪?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木韵疯了,她跟K24吐槽,觉得独孤信实在太能自说自话了。
K24:“所以你快安抚他一下啊,可别因为几块石头又闹到不相往来。”
木韵:“……”算了,为了完成任务。
她只能重新转过头,对上独孤信冰冷的眼眸,深吸一口气道:“陛下真的误会了。”
两人这番对峙可能持续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瞬间。
木韵看到独孤信把那几颗石头往地上用力一扔,目光不自觉地一动。
这一动无异于火上浇油,独孤信几乎是立刻俯下了身,他双手撑在她太阳穴边,将两人的距离拉得不能更近。
呼吸相交之下,木韵也终于从觉得这个人不可理喻变成了有些紧张。
他这是想干嘛啊!
独孤信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轻笑了一声。
下一刻,他的吻直接落到了她眉心。
有温热的触感袭来,木韵霎时僵住。
她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独孤信疯了吗?!
如此震惊之下,她甚至忘了要去推开他。
吻从眉心一路往下,眼睛,鼻尖,最后准确无误地印到了她唇上。
印上来的这一刹那,他用上了牙齿。
木韵被他这一口咬下来,几乎是本能地叫出了声。
出声便等于张嘴,张嘴……就方便了他闯进来。
她能感受到他带着凉意的舌尖一路攻城掠地,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最要命的是,他吻着吻着,就不再满足于只有半个身体在床上了,整个压了上来。
唯一让木韵感到安慰的大概就是他们俩之间还隔着一条被子。
她只能死死地揪着那条被子不松手,盼着吹寒赶紧进来。
吹寒的确是想进来的,她一般都是这个时辰进去伺候太后洗漱,再给太后梳妆,但今日她行到卧室门口,就被皇帝的暗卫拦住了。
作为一个宫女,她没胆子和皇帝的人争执太过,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暗卫见状,还安慰了她一句:“陛下是有事和娘娘商量,姑姑多等片刻就是。”
只是就连这暗卫都没想到,这片刻居然能有那么久。
屋内,被吻得眸光潋滟的木韵还在抓着被子。
独孤信伏在她上方,看着她涨红的脸,方觉心里那口气缓过来了一些。
“我知道你喜欢收集好看的石头。”他说,“我替你寻,如何?不要他的,好不好?”
虽然木韵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他”到底是谁,但此情此景之下,她只能应了。
“嗯。”开口说话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哑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独孤信勾起唇角,再一次将唇印上了她唇角。
“阿韵……”他一边吻低声唤她,“阿韵……”
“……”木韵别开眼。
她是真的不太想理这个脑回路不同寻常的蛇精病,但他大概把她的反应解读成了害羞,笑得更开心了。
开心之后又是新一轮的攻势。
这一次木韵还被他咬破了舌尖,疼得不行。
她觉得这任务真的太他妈令人蛋疼了!
难怪高韵上辈子一直对他闭门不见呢,估计是太清楚这人给一点颜色就立刻得寸进尺的德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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