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闺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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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听了这话,难免高看崔氏一眼。
皇子妃们吃完饭,便以家里有事为由,快速地离开了,唯有太子妃拉着小薛氏说起悄悄话来。
“你那小姑,一向甚得皇上喜欢,但现在皇上却最宠爱七皇子……”
小薛氏压了压鬓角,嘻嘻地笑了起来,“小姑再得皇上喜欢,那也只是喜欢,怎么也越不过自己亲生儿子。”
太子妃心中微恼,但面上却一派风清云淡,“你问问她,可有法子让太子殿下更得皇上的喜欢。”
小薛氏皱眉,“又不见得皇上最宠爱谁,就会把江山交给谁……”
太子府上那么多幕僚是做什么的?
当然,这话她只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见太子妃不悦,便又改口道:“那我便问问罢。”
等太子妃走了,小薛氏果然拿这事问了王琳芝。
王琳芝仍是那句“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给了小薛氏,想了一会儿,又道:“让殿下切记,万不可在去蜀地的事情上和七皇子争功。”
小薛氏微怔。
王琳芝不得不解释道:“就算太子能平乱,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何苦和几个兄弟争功劳?
赢了昌盛帝肯定不会把兵权交到太子手里,可若是输了呢?
太子从未出征过,与其自己急着去,倒不如荐一良将,这道理她想得到,那些幕僚应该也想得到。
若他们连这点眼光都没有,太子这位子一样是岌岌可危亦,那她帮他有什么用?
反之,这话对七皇子也是一样。
皇帝又不傻,当然不可能让他去,程静姝或者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敢调唆着七皇子去蜀地。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猜测罢了。
王琳芝送走小薛氏,自己一个人想了许久,也没回想起前世蜀地这个时候发生暴民的事情。
真不知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这一世跟上一世不一样了。
可据王琳芝所知,程静姝却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肯定不会仅仅为了博得皇上的好感,就放弃晋地而选了蜀地。
程静姝这般做,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琳芝决定,还是派个人去蜀地了解了情况再做决定。
小薛氏第二天便递了进宫的牌子,将王琳芝的话复述给了太子妃。
可太子如今已经在学着管事政事,只有晚上才回府,但一回府却去了侧妃陈氏的房里,被太子妃叫过去明显有些不高兴。
大薛氏便将王琳芝的话说了一遍。
“她懂什么!阿爹再疼爱她,也不可能超越过咱们兄弟。她的那些都是小道罢了,上不得台面。”太子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些事,自有那些幕僚们操心去。”
这话本来没错,可他那不耐的语气,让太子妃的脸色马上变得极端的难看起来,自己一个人坐着,生了许久的闷气之后,终是冷冰冰地笑了起来。
太子若想像七皇子对柳氏那样对她,她可就打错算盘了!
毕竟她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长兴侯,柳氏的父亲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通判罢了,她们之间是不具可比性的。
太子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太子去堂朝的时候,找了不少理由出来,罚陈氏跪在雪地上。
陈氏虽然穿着奢华的狐裘,但依然禁不起,回房就病了,跟前的伺候的人都觉得太子妃过份,但陈氏却死撑着不让人去告太子妃的状。
可有一天,陈氏的儿子突然中了毒,下面伺候的人便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之前太子妃罚陈氏的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太子那里,又说太子妃想害死皇长孙。
太子的脸色可就不太好了,便向陈侧妃要太子妃谋害皇长孙的证据。
陈侧妃却一直哭,只说太子妃出身长兴候府,让太子不要追究。
太子找不到罚太子妃的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
哪想隔了两天,太子妃却以陈氏照顾不好皇长孙为由,提出要自己来照顾。
嫡母要照顾庶子,这个庶子又是身份特殊,太子妃坚持要这么做,太子便只能应了,心里却越发厌恶起她来了。
太子妃却不以为然,她就算再恨陈氏,也不会对一个幼童下手!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是什么样的人,太子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正文 227 奇痒
太子妃将皇长孙弄到自己膝下抚养的事,很快就被几个妯娌知道了。
二皇子便笑她出力不讨好,六皇子妃夸她贤惠,七皇子妃觉得她有手段。
七皇子妃虽然羡慕太子妃的作派,但是她自己却是不敢的,因为她没有底气。
太子妃的老爹是长兴侯,手握着重兵,现在正守着边关,哪年不杀死一大批想要侵犯大周的胡人?可她的老爹却是罪臣,若不是因为她嫁给了七皇子,只怕她那老爹已经被发配边疆做苦力,所有女眷充做了官伎。
可程静姝这般踩着她的脸得意,犹其是还被王琳芝给当着几个妯娌的面给指出来,她心中不是没有恨的。
王琳芝看不起她,她目前是没有办法了,毕竟人家托生在公主的肚子里,她家往前数三代,不过是泥腿子罢了。可程静姝这个贱人凭什么看不起她?
她那死鬼老爹,不过是个守城门的狗腿子罢了,运气好凑巧遇到楚王想入宫杀魏皇后,被他给放了进去,又替楚王挡了一箭,等到楚王登上皇位,他便如走了狗屎运一般,被封了忠勇伯。
其实这些事七皇子妃也是听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没亲眼瞧见,但有一点绝对可以肯定:程家比不上他们柳家。
可架不住程静姝会拍马屁,巴结上了吴惠妃母女,做了凤香公主的伴读,到了后来更是勾引了七皇子非她不娶。
真是个贱人!
这般自甘下贱,还不是只做了侧妃?
七皇子妃越想,心中越是不平,便存了心思,想要程氏好看。
她最先是想着要给程静姝下毒的,可程静姝回了府里,躺在床上装了一天病,七皇子便命人给她设了单独的厨房。
一计不成,七皇子妃便另想了一计,那便是故意买通了几个小混混,让他们在程静姝回府的路上下手,哪想几个小混混全被打折了腿,成了废人。
程静姝不但知道了是柳氏下的手,还威胁她说,若是敢再生害她的心思,她就找人将柳氏给污辱了。
胆小如鼠的柳氏,就这般被程静姝给吓病了,若不是这次几个妯娌相约着要去看清阳姑母,而那边的府上又一个早看程静姝不顺的琅琊郡主,只怕去公主府的差事还轮不到她。
如今,她想报仇,便只能再另外想法子。
柳氏现在混的再窝囊,但毕竟以前是尚书府的小姐,身边也不全然都是草包。
“据说这程氏未出阁前,一直不得忠勇伯老夫人喜欢,便想着将她嫁给前员外郎翁大人,可惜被程氏找到先头的惠妃娘娘撑腰,不仅计策没成,而且还搭上了程三娘。”程玉渚已经袭爵,当年的忠勇伯夫人荣升成了老夫人。
心腹婆子一说这事,柳氏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当时她曾暗地里看了程家不少笑话。
“程氏不仅和忠勇伯老夫人关系不好,就是和忠勇伯夫人的关系也不好。”
柳氏想了半天,才想起现任忠勇伯夫人是康乐伯府的五娘子,可自从忠勇伯没了差事,这位陆五娘似乎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娘娘可以恰当的施恩于忠勇伯老夫人,让他们来对付程氏。”
柳氏觉得这计策可行,便在腊月底送年节礼的时候,将程家的礼比其他侧妃多了两倍,而且还专门让其他的侧妃看了礼单。
“你们也别觉得我偏心,说到为殿下分忧,就是我也比不上程妹妹。”
七皇子见柳氏这般服软,心里果然畅快了许多,又怕外人说闲话,便没有开始那般见不得柳氏了,相反他觉得柳氏很识大体。
柳氏便又很“大度”地请了陆五娘来王府做客。
陆五娘终于有了在众人面前露脸的机会,便一起一意地巴结起柳氏来。
外人都嘲笑柳氏立不起来,让侧室鸠占鹊巢,但她却比众人都明白,名份摆在那里,只要柳氏活着一日,她便是七皇子府上的正妃一日,有她在中间搭桥牵线,忠勇伯才能重新得到差事。
有差事才有油水可捞,忠勇伯府已经靠她的嫁妆撑了两三年了,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可指望程静姝,程玉渚这一辈子也别想出人头地,还不如指望不敢得罪程静姝的柳氏来得可靠。
陆五娘再怎么说也有“才女”的名头在那摆着,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名实相符,但在忠勇伯老夫人那里很管用,也不知她在忠勇伯老夫人面前吹的什么风。
反正腊月的时候忠勇伯老夫人来七皇子的府上听了一回戏,也不知怎么劝了七皇子一回,七皇子竟然意外地对正妻和颜悦色起来,将管家的权利又给了柳氏。
这些事根本不用打听,忠勇伯府自己就津津乐道,恨不得拿鼓在街上说唱着让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才好。
王琳芝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地笑了,然后告诉小六儿的娘,“听说吴家大公子染上了不干净的病,不治而亡,你将这消息传到七皇子府上去。”
余下的,就看柳氏的手段了。
七皇子老实巴交,不愿意背上一个宠妾灭妻的名声呗!
连侧妃自己的亲婶母都开始劝他,为柳氏说好话,就算心里不喜欢柳氏,面上情还是要顾的。
更不要说柳氏姿色不差,又懂得温柔小意去迎合男人,七皇子并非那等大奸大恶之人,时间一久,被感动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就是程静姝,也不是当众宣布忠勇伯老夫人做得不对!
只能自己有苦难言。
柳氏一得到掌家大权,但表面上却对程静姝更友好了,将几匹颜色靓丽好看的料子都送到程静姝那边去了。
程静妹心里乐开了花,面上谦让了几句,然后便将料子给收下了。
马上就过新年了,无论是柳氏也好,其他的几个侧妃也好,都是有陪嫁的人,唯有她嫁到七皇子府上的时候,忠伯老夫人只给她买了许多口箱子,而那箱子里装的全是劣质的纱,夏天做帐子都担心钻蚊子进去,还怎么穿在身上?
柳氏这料子送得正是及时。
程静姝得了料子,心满意足地摩挲了一会儿,选了一批大红的绡纱做了亵衣,当天晚上便同七皇子巫山云雨了好几回。
哪想乐极生悲,没出正月程静姝便发现自己下面开始奇痒不止。
正文 228 风流病
程静姝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开始盘查七皇子身边的人,“殿下最近可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七皇子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七殿下非常宠爱这位程侧妃,所以不敢隐瞒,将七皇子的行踪交待了一个底朝天。
程静姝不得不承认,七皇子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
没嫖过。没赌过。不沾酒。
也从未有在外留宿的记录。从来没有去过花柳巷,最近三个月之内甚至没有去过府上另外几个女人的床上!
可要命的是,她似乎得了那种难以启齿的病!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程静姝觉得自己是受害者,所以当晚就盘问了七皇子一遭,可是仍旧没有得到半点头绪。
这脏病来得太莫名其妙了!
“我也是最近才开始觉得奇痒难耐。”七皇子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
程静姝狠了狠心,“要不,咱们找御医来看看吧。”
两人得的一样的病,太医来了肯定是给七皇子治,她只要照着药方再抓一份就是了。
丢人也是七皇子丢人,总不能让她这个受害者丢人吧。
程静姝心安理得,七皇子毫不知情。
他从小生活在宁王的封地上,宁王一惯忠厚老实,又看他看得严,没有机会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一直到现在,七皇子并不明白他这“奇痒难耐”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只是见程静姝一脸严肃,所以也跟着一起紧张罢了。
太医很快来了。
程静姝早早地躲到了屏风后面。
刘太医虽然知道屏风后面有人,但做为一个称职的太医,给那么多达官显贵看过病,深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七皇子默许,他就算知道也装做不知道。
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刘大夫便皱了眉头,颇为严肃地道:“殿下以后在男女之事上还是要小心一些。”
若换了别人,刘大夫肯定不敢说这一番话的,可七皇子不同,一来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很忠厚老实,又身处高位,很轻易博得人的好感,二来七皇子曾帮过他的忙,曾在惠妃面前替他数次解围。
可谓救命之恩。
七皇子见刘太医一脸严肃,忙道:“您是知道本王的,男女之事……最是讲究,本王看不上那些烟花女子!”
其实他这话是说给程静姝听的。
刘大夫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这是发现得早,要是发现得晚,神医也回天之力,那种地方切不可再去了。”
七皇子不悦地开口道:“本王自开府以来,从未外宿过!”
他只是老实一些,但并不笨,刘太医说了这么久,虽然没直接点破,但他似乎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虽没有亲眼见过,但兄长们也曾告诫过他。
刘太医不说话,但摆明了根本不相信他。
七皇子不由苦了脸,一脸不敢信置地开口道:“你是说,我得了那种眠花宿柳的风流病?”
听说这种病很难治,而且好丢人!
七皇子后知后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