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不是做和尚的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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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一世,林正惊奇的发现,赵昺在八岁时不但没死成,还在一年后,突然出现中原,并且手里还有了一只军队,最终凭着这支军队把元朝铁骑赶出了中原,而这支军队,就是后来定远侯手中冯家军的雏形。定远侯冯武,是当初最早跟着后宋□□打天下的心腹!
所以哪怕后来后宋□□打下了天下,开始重文轻武,学北宋□□杯酒释兵权,可对于定远侯冯武的冯家军,后宋□□却从没有动过,反而派定远侯去驻扎北部边关,并把定远侯改为定北侯,用来防备元军南下,也就是现在的外族。
因此张松一提起冯家军,林正立刻就想起来了。想到二十年前,镇守了北方上百年冯家军,因为最后一代定北侯过世,后继无人,朝廷下令解散冯家军,曾经为后宋立下汗马功劳,为边疆维持百年稳定的冯家军,终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林正就能明白张松提起昔日的冯家军,是多么无奈和憋屈。
林正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觉旁边有人戳他,转头一看,就看到大胖眼巴巴的看着,不由小声问道:“怎么了?”
大胖凑过来,在林正的耳边低声问道:“冯家军是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林正想到当初冯家军刚解散时,大胖也就才记事,而大胖心思又都在吃上,哪怕无意中听了,只怕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压根记不到心里,就趴在大胖的耳朵上,把冯家军的事迹给大胖嘀咕了一遍。
“这么厉害!”大胖听完,直接吃惊的说。
林正点点头,说:“定北侯和冯家军曾被誉为北方的定海神针,也是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
大胖听了,也露出崇拜的眼神,想到冯家军现在没了,不由可惜的说:“可惜定北侯当初没有子嗣,要不冯家军就不会被解散,现在咱也不用因为担心外族南下而逃命了。”
林正摇摇头,说:“其实和子嗣无关,听说当初定北侯选了传人,只不过朝廷不承认,朝廷觉得外族早已不足为患,养着冯家军反而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浪费户部银两,所以就借口定北侯无嗣,把冯家军解散了。当然,这只是一些书中的记载,真实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看样子,岳父应该知道。”
大胖看着前面的张叔,缩了缩脖子,张叔现在正阴着脸想心事,他可不敢去触眉头。
大胖又对着林正小声嘀咕:“那张叔说外族会打过来,岂不是真的。”
林正点点头,说:“岳父既然在冯家军中呆过,那北方的情形,肯定比我们了解的清楚,他觉得有危险,我们还是躲躲的好,毕竟命是最重要的!”
大胖点点头,其实他当初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酒楼的活哪都能找,可命却只有一条,哪怕这次是个乌龙,他大不了换一个酒楼就是了。
不过,想到林正,大胖有些担忧道:“我们几个的活丢了还好找,可你的活,万一这次外族没打过来,你岂不是亏大了。”
“没事,”林正轻松的说道:“如今秋税早已入库,账房本来就没有什么活,马上又是中秋了,县太爷要真只是去南山游玩,外族打不过来,过两天也得放假,就当旷两天工,大不了被王先生骂一顿而已,你老弟我如今好歹也是衙门的正式账房先生,他们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撵了我的。
不过今天我扯着嗓子喊的那个有点麻烦,好在我年纪小,到时装装糊涂,就说被吓傻了,他们也不会好意思和我计较。”
大胖听了,这才放心下来。
林正和大胖两人正在一起头对头小声嘀咕的欢,突然张松一拉缰绳,马车直接减速,林正和大胖两人身子一歪,砰的一下撞到了一起。
“哎吆~我的头~”
“哎吆~头好痛~”
林正和大胖两人捂着头,痛呼道。
赵硅和慧儿也身子前倾,好在两人坐的正,很快稳住,慧儿忙对前面的张松问道:“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张松在前面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说:“咱们,好像遇到打劫的了。”
“什么,打劫的!”马车里的四个人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说。
官道上还能遇到打劫的?
张松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眼花,直接挪了挪身子,把前面露出来,让里面的四人看看。
林正四人伸头一看,果然看到两个大汉拿着木棒站在路中央,死死的盯着他们这辆马车。
“还真是打劫的!”四个人脑中同时冒出这句话。
不过知道是打劫的,几个人也没慌张,毕竟对方只有两个,而他们车上四个壮丁,还都当过和尚,要知道和尚除了念经,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会一些棍棒拳术,哪怕林正,也会两套拳法防身。
前面那两个壮丁看着张松的马车停下,还以为他们想要逃跑,直接提着木棒追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说:“前面的,你们要敢跑,等我们抓到,一定打断你们的腿,你们要是不跑,我们只求财,不伤性命,留下买路钱,我们就放你们过去。”
林正一听,顿时乐了,这两个打劫的,居然没念“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这么经典抢劫词,不过想到这是官道,咳咳,看来这两个也挺实际的,没敢把朝廷修的官路说成自己的!
林正几个看着两个大汉跑过来,也不由暗暗拿起趁手的家伙,赵硅拿了手边的锄头,慧儿摸出带的短刀,张松手也放到长矛上,大胖抱起锅,打算等会照着一锅砸上去,林正手无寸铁,不过也握紧拳头,打算等会帮忙来上两拳。
近了,近了,当两个大汉跑到马前,林正四个男的刚要出手时,就听到一声娇喝:“看刀!”
就看到慧儿直接从马车里窜出来,然后在马车上边上用力一蹬,直接腾空而起,一脚踢向前面那个大汉的心口窝,同时借力转身,另一只脚直接扫向后面那个大汉的脖子。
“砰”
“砰”
两个大汉应声而倒,慧儿轻巧落地后,直接拿着短刀架到两个大汉脖子上。
林正、大胖、赵硅:………
然后三人猛然转头,看着一旁的张松。
张松避开林正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天,心里微叹:
闺女,咱能低调点不,你男人在旁边看着呢!
第二十八章
慧儿还浑然不觉的对张松开心的说:“爹; 你看我一招就制住了这两个家伙; 我的身手是不是又提高了。”
张松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扶着车; 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慧儿一看; 也顾不得秀身手,忙直接一脚一个; 把两个壮汉踢到赵硅身前; 对赵硅说:“赵叔,你把他们绑了,我先去看看我爹!”
说完; 忙收了刀,跑去扶张松; 关切的问:“爹;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舒服?”
张松睁开眼,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 然后说道:“刚才驾车时不小心喝了风,没事!”
慧儿听张松说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孝顺的在旁边帮张松揉揉肚子; 顿时又变成了那个温婉孝顺的女儿。
林正三人在一旁看的暴汗,不过看到地上的两个劫匪,三人也没心思想别的,忙去马车里拿了绳子; 把两个大汉绑了个结实。
等绑好以后,那边的张松也不咳嗽,直接走过来,对着两个大汉一人一脚,说:“你们是什么人?”
两个大汉被绑起来本来还骂骂咧咧,被张松一脚直接噤了声,听到张松问,年纪大一些的直接说:“问什么问,我们就是两个打劫的。”
“打劫的,到官道来打劫?”张松冷哼一声,又直接踹了两脚,说:“我老张可脾气不好,说什么,先想明白,要不小心我踹断你们腿!”
两个大汉本来就不是什么硬骨头,被张松踹了几脚,又看到张松冷着脸,杀气腾腾的,顿时心里怕了,后面那个小的忙说:“您老饶命,我说我说,我们只是想来捡捡便宜,我们没干什么坏事,就是图点财,真的!”
说完,这个年纪小的,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这些日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这两人本是这官道旁一个村子的普通百姓,两人是兄弟俩,大的叫大力,小的叫二力,都以拉平车送货为生。
三天前,两人还像以前一样,一人拉着一个平车,并排在官道上走,一边聊着天,一边往前走,可正走着,就听到后面一阵马蹄声,然后就看着几个马车浩浩荡荡往他们面前赶来。
两个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来的是贵人,深知自己得罪不是,忙拉着平车往边靠,想给后面的那群贵人让道。
可官道就这么宽,哪怕两人再往旁边靠,一条官道上也无法同时过去。于是后面的马车就直接被堵了。
正当两人又是慌张,又是急着挪车时,马车上直接下来几个精壮的汉子,走到他俩的平车前,一使劲,直接把两辆平车掀到官道两边的路沟去了。
大力和二力虽然惧怕得罪贵人,可这平车是他们吃饭的家伙,没了就等于以后没饭吃,脾气比较急的大力,当时就撸着袖子要去给那群人拼命。
二力虽然胆子小,可也被逼到绝境,看到大力去拼命,也忙一撸袖子,跟上了。
正当两人打算和对方拼命时,却看到领头那人一脸嫌弃的丢了一个银锭给他们,然后让他们快滚,别耽搁他们主子赶路。说完,几个人就上了马车,然后绝尘而去。
两个人看到从来只是在别人手中看到过的银锭,安安静静的躺在他们手里,直接傻眼了。
“所以,你们觉得那些马车有钱,就开始打劫马车?”林正惊讶的问道。
“当然不是,”二力忙摇摇头,说:“我们当时拿到银子,特别开心,那块银锭够我们买好几辆平车。只不过我们兄弟俩穷惯了,虽然那个平车被推到沟里,也摔坏了,可我们俩想着修修还能凑合着用,就下去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把两个平车推了上来,打算拉回去修修,结果没拉着走两步,从后面又来了一队马车,然后我们的平车,就又被推到沟里去了,然后我们又得了一个银果子。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个好像挺赚钱的。”
林正四人:………
林正看了看四周,突然问道:“那你们的平车呢!”
二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昨天摔散架了,我们想着反正你们那么忙,我们直接拦一下也一样。”
林正:………
大哥,碰瓷和抢劫是不一样的!
林正转头问张松和赵硅,说:“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大力和二力一听,立刻哭天喊地:“几位大哥饶命啊,我们真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们真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张松被吵的耳疼,直接一手一个,把两人提到旁边,揍了一顿,一直揍到两人哭着求着保证再也不干坏事了,然后给两人松了绑,说:“念你们是初犯,老子就不追究了,不过以后,少给我动这些歪门邪道,好好做人。”
“是,是,”两人忙点点头。
张松又说道:“既然你们有钱,就拿着钱往南方跑吧,北方边关破了,外族南下,那些大人物都往南方逃命,你们留下也活不成,快跑吧!”
张松说完,就直接和林正几个上了车,然后驾着马车走远了。
等张松一众人完全看不见了,大力和二力才敢从地上爬起来,二力小声问他哥,说:“哥,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外族真的要来了?来杀人?”
大力哪里知道真假,他连外族是什么,都只从年纪大的老人那听到过一点,不过想到这几个官道上的异常,大力说道:“走,管他真假,咱家就咱哥俩,除了身上这点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没什么比咱命更重要,刚才那个姓张的,揍咱们虽然看着狠,却手下有分寸,都是往肉多的地方揍,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至于诓咱穷哥俩。”
“行,哥,听你的。”
兄弟俩相互扶着起来,直接顺着官道往南走去。
林正几个人坐在马车上,明显赶到张松赶车的速度快了许多。
几个人对视一眼,林正对前面的张松问道:“岳父,是不是有什么不好了?”
“第一队马车,是在三天前!”张松直接说了一句。
四人一听,想到当初张松说的,骑兵从边关到泗水城,不过三日的路程,顿时咯噔一下。
“可是,我们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啊!”大胖说道。
“就是没消息,才是坏消息,”张松又抽了马一鞭子,让马车跑的更快一些,这才说道:“二十二年前,边城外有一个小村,那个小村有一口水井,井水很是甘甜,所以村里都以酿酒为生,甚至包括兵营的酒,都是从那里买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一直向兵营送酒的村民,居然没来,当时大家也没当回事,还以为那村民家里有事,结果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四日,送酒的还没来,兵营几个酒鬼受不住了,就请假跑去催,结果到了村里,你猜怎么着?”
林正四人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听到张松冷冷的说:“村里一百三十九口,从大人到孩子,就连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一个没剩全被那群畜生给砍死了。整个村,包括那口井,都被血水浸红了,整个村,直接成了人间炼狱。”
大胖被吓得一下子趴在马车上,林正连忙扶他坐好,问道:“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