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谋天下:丑妃太难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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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琴飞快地瞄了舒柔一眼,声音变得更小了:“没成亲,不能亲。”
舒柔闻言一愣,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了什么,一瞬间,她的脸变得比赵思琴还要红。
“你胡说什么!谁要亲你了!”舒柔羞愤难当,气恼地叫着。
“你刚才……”赵思琴一脸窘迫,不好意思说下去。
“我刚才怎么了?我不就是夸了你一句吗?夸你一句就要亲了?你想得美!”舒柔更气了,可心里却有些发虚。
她本意只是想到了黄文熙的猥琐形态,想要看看美好的赵思琴洗洗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把人拉到了身边……但是,她发誓她完全没有下一步动作的!
她这么矜持守礼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轻浮的举动来?没错,就是这样!
“没有的事,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舒柔两手叉腰,义正言辞道。
“是,是吗?”赵思琴一脸茫然。
“当然是!”
“啊,那是我弄错了。”赵思琴摸摸头,更不好意思了。
“哼!”舒柔背过身去,不理他。
赵思琴连走过去,去拉舒柔的衣袖:“柔儿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
舒柔回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扭回去了。
啊呀,她真生气了。
赵思琴心道不好,围着舒柔直打转,哀求了好一会儿,舒柔才终于软了态度,肯继续和他说话了。
赵思琴定了定神,好半天才把打乱的思路重新找了回来,继续和舒柔诉说,但因为刚才那段插曲,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况且,那两个人也没供出多少有用的线索,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谁是幕后黑手。
赵思琴还将他去找得月公主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虽然阿萝是大姐的侍女,但我相信大姐,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舒柔一开始也曾怀疑过得月公主,但后来知道得月公主听到叫声之后,阻止了其他小姐,自己带着手下前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就打消了这层怀疑,若真的想要她出丑,当然是越多人知道越好啊!
她点了点头,道:“我信你。其实,就算线索断了,我也知道谁才是主谋。”
“谁?”
舒柔一脸冷然:“我的嫡母张氏。”
主院。
舒雯留在了张氏的房中,在张氏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了下来,此刻,她拉着张氏的手不放,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张氏看着女儿恬静的面容,心中暴虐的情绪也神奇地被压制了下来。
夜已深,她却无法入眠。
别看她对舒雯说得好,但她自己的心里仍然是忐忑的。
她怎么也弄不懂,从云山寺到公主府,怎么就收拾不了舒柔那么个小贱人呢?
也许,她以前那副蠢样,都是装出来的!不愧是李氏的女儿,一样的虚伪恶心!张氏恨恨地想着。
不过,她是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李氏抢了她夫婿的心,人都死了这么久,相爷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要亲手操办舒柔的婚事,她怎么能让那贱人如愿?
她一定要看到舒柔凄惨的下场!让李氏那个贱人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
只是,张氏想起舒雯说的那张纸条,那传讯的究竟是什么人,能不能成为她对付舒柔的助力?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不解
方家。
“公子,咳咳。”方十一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一脸关切的方云舟,心中很是愧疚,“十一辜负了您的嘱托。”
曾文良的手下严格执行了曾文良的命令,的确没有伤害方十一,却给方十一下了很重的迷药。方十一提前醒来,药效还没过,为了及时赶回去报信,他只能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流了不少的血,难免有些虚弱。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若不是你及时逃了出来通知了小四,舒二小姐那里出了事,那才糟糕了。”方云舟也很意外,他当初让人盯着黄文熙,就是觉得他对舒柔的殷勤不太正常,怀疑他有阴谋,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也在盯着黄文熙,看情况,还是帮着黄文熙的!这可就奇了,黄文熙不过一介贫寒学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盯着?
“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吗?”方云舟问道。
方十一想了想,摇头道:“他们很谨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我昏迷着,他们也没对我下手,只有几个人在门外守着,都是黑衣蒙面,一直聚在一起,我没法和他们硬抗,只能找空隙逃出来。”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别多想。”
方云舟从方十一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嘱咐大夫和仆人们要好好照顾方十一,便慢慢地走回自己的院子。
他缓步而行,右手指轻点着左手手心,思绪转得飞快。
十一虽然没能找到什么线索,但他被人迷倒却能安然无恙地逃出来(自残不算),也足够说明一些问题了。
那人,定是知道十一是方家的人,且对方家还有点忌惮。
他关注黄文熙,帮着黄文熙,目标是瞄准了相府?
忌惮方家却想对付相府?京城里有这样的人吗?
方云舟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但怎么也想不出会是谁在一旁推波助澜。
他一拍巴掌,阻止自己继续钻牛角尖。
既然想不到,就不用想了。那人既然想对付相府,这次没成功,还会有下一次,总会露出马脚的。
“刷!刷!刷!”
尖锐的钢鞭发出阵阵嘶鸣,只是几鞭下去,几人的后背便皮开肉绽,半条命都要去掉了。
这样的痛苦,他们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用力地咬紧牙关,只在心里期盼着受刑的时间能够早点过去。
不远处,一把黑色铺了软垫的椅子上,曾文良托着下巴坐在那里,一脸兴味地看着他们受刑的场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他的精神分外愉悦,一双眼睛微微发红,像极了黑暗中伺机而动的猎食者。
钢鞭抽满了十下,才停了下来。
面无表情的暗卫们放下了这些共事多年的同僚,毫不留情地像拖着无用的尸体一样,把他们拖到了曾文良的面前。
几个人遍体鳞伤,狼狈地趴在地上,却还要忍着剧痛,直起身子,跪在曾文良的面前。
“说吧,怎么回事?”曾文良调整了下姿势,靠在了椅背上,手心里忽然多出了一颗黑色的钢珠,手指灵活地转动着,眼皮抬都不抬一下,仿佛刚才的兴味只是错觉而已。
跪在地上的暗卫中排行最大的那个率先开口,坦诚自己的过错:“是卑职失误,让人给溜了,过了半个时辰才发现。”
他们太过相信迷药的药效,每过一个时辰才会去查看一次,便给了方十一逃跑的时机。
等到他们发现他不见了,再去寻找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之后,公主府的消息传来,他们的计策未能成功,而被他们买通的侍女连带着那个黄文熙,全都下落不明。
“还有呢?”曾文良把玩着手里的钢珠,又问道。
他的声音轻淡,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让回答问题的暗卫无比紧张,拼命去回想还有什么能汇报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到,只能摇了摇头,战战兢兢地道:“回主子,没有了。”
“没了?”曾文良的声音更轻了。
“没,没了。”暗卫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你,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伴随着他这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那回话的暗卫也轰然倒地,他的额头破了一个大洞,黑色的钢珠深深地陷在了里面。
眼睁睁地看着同伴惨死在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暗卫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还跪着的更加的心惊胆战,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更不敢向曾文良求饶。
主子心思莫测,杀人不眨眼,说话容易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死得更快!
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曾文良不说话,暗卫们不敢说话,整个刑房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
密不透风的屋子,血腥气久久不散,偌大的地方,只点了一盏小灯,光线极暗,却让那些沾血的刑具显得更加可怕。
可刑具再可怕,也没有曾文良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更让人畏惧。
半晌,他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人跑了也就罢了,公主府的事情,出了意外也无所谓,但,你们却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弄不清楚,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跪在地上的暗卫们,身上瞬间汗流浃背,咸湿的汗珠流进伤口里,让他们更加痛苦难当。
可比起死亡,这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中年纪最小的暗卫把心一横,伏跪磕头,恳求道:“请主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一定把事情查清楚!”
“我们?”曾文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句,“用不着啊!”
下一刻,除了这个暗卫以外的其他人全都倒地不起,死状和先前的暗卫一模一样。
“只要你一个就够了,一天时间,查不到,你会比他们更惨!”
“是,主子!”
小暗卫心中狂喜,只要有机会,哪怕希望再渺茫,他都会争取完成任务,活下去!
小暗卫的心思,曾文良自然不会在意,他花了大代价培养这些人,就是要他们为他卖命,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倒是他对舒柔的兴趣又提升了一些,公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逃过去的呢?
他忽然起了心思,想要光明正大地去会会这位舒二小姐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邀约
自那夜过去,又过了两天。
张氏没有什么动静,就连舒雯,相逢时也恢复了往日的亲切友善,一口一个“二妹妹”,叫得好不亲热,仿佛马车上那点间隙从未发生过一般。
见她们如此表现,舒柔便知,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比起舒雯,张氏可是有城府多了,除非她能拿出铁证,否则,张氏绝不会有半分动摇。
舒柔对此颇有些遗憾,但也并未多失望,她相信,这样的安稳只是一时的,这对母女只是暂时蛰伏下来,瞅准时机,还会再次行动,就看最后鹿死谁手吧!
就在这时,舒柔却在吃点心的时候吃出了一张奇怪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欲得张氏罪证,五月初三状元楼见。
舒柔看到纸条落款那个“曾”字,整个人如堕冰窖,身心皆寒。
这字体,那曾字下面的日的写法,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写!
曾文良!
舒柔的心在嘶吼,为什么?
今生她明明已经避过了流言,还和赵思琴缔结了婚约,为什么这个恶魔还是找上门来?
舒柔一下子想到了方家庄子那次猝不及防的相遇,莫非是她的表现太过激动,被他察觉到了什么?
可,那人挑选猎物极重外表,凭她现在这张脸,他怎么可能会有兴趣?
“小姐,你怎么了?”阿喜为舒柔斟好一杯香茶送来,却看到舒柔拿着糕点一脸呆滞地坐在那里,忙问道,“是不是糕点有什么问题?”
她的声音打断了舒柔混乱的思绪,让舒柔瞬间清醒了过来。
刚刚好像消失了一样的光线、声音、空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她能看到午后灿烂的阳光,能听到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清脆的鸟鸣,能感受到从敞开的窗户处吹拂而来的微凉的风,能嗅到风中挟裹而来的花草的清香,能尝到绿豆糕的香甜可口,能体会到整间屋子的舒适,还有阿喜贴心的陪伴。她默默回忆却怎么也无法再拥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重生,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就算是曾文良那个恶魔,也休想再毁掉她的生活!
倘若他纠缠不休,那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再次打入地狱之中。
舒柔拿起一块新的绿豆糕,放在口中细细品尝它的滋味,对阿喜笑了笑:“没什么,只觉得今天的绿豆糕特别的好吃。”
“是吗?”阿喜也笑了起来,“朱大娘听到了一定很高兴,小姐你总算认可她的手艺了。”
朱大娘是李氏留下的老人,负责柔馨苑的小厨房,她做的糕点总是特别甜,舒柔一直不是很喜欢。
舒柔看着碟子里的绿豆糕,勾唇一笑:“很甜,很好。”
只有吃够了苦,才知道甜是多么的难得和美好。
五月初三一早,一辆小小的马车从相府驶了出来,车夫带着大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困倦不已的模样,幸好马车的速度不快,他这样敷衍也不会引起什么糟糕的状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