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医-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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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菊疑惑地抬起头望去,惊讶地就要喊出声,却见那人竖起一根手指,朝她摇了摇头。她立马噤声,没有说话。
待狱卒再三罗嗦完时间不多后,他将空间留给了两人,唠唠叨叨地离开了。
“谢君兮,你怎么会来!”(未完待续)
☆、081 一些不经意的心思
虽然顾菊身份特殊,但是探坊的时间并不多。
“你知道现在外面因为你都乱作一团了吗?”
顾菊翻了个白眼,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又不是我故意的,再说当时我开店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女子不能从商。而且,”她瞪着谢君兮,“你当时跟在我身边也没有提醒我,还能怪我吗?”
叹了口气,谢君兮摇摇头:“这条律令是始皇在世时所订,这些年又没有出现过相关的案例,估计很多人都忘了。这一次会被人挖出来,想必你心里也已经有底了吧!”
“当然!”顾菊挑眼果断道,“他们提供的药和我店里的药完全是同种成份制作而成,若不是我早有防备,我现在就是罪加一等了。这一计没把我弄垮,又跳出一个李勇力。”
顾菊撇撇嘴,继续说,“我虽然早就想过身份迟早会被人发现,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形式曝光的。”
她的话音落下许久,谢君兮都没有回答。
牢房外,传来了狱卒的吆喝:“快点,时间要到了。”
顾菊现在是重点关押对象,也不怪这些人要防备得这么紧。何况,宋师学也一早就下了死命令,要是她有什么事,他们拿几个脑袋都赔不上。能允许谢君兮前来探监也不过是看在他有九昀门令牌的份而已。
“你如今是皇上钦点的三皇妃,又有顾丞相长女的身份,在这里呆着不会有人为难你。不过想要出来,我想他们还会花费些时候。”
顾菊轻轻一笑:“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她见谢君兮疑惑地望着自己,也不急着回答,而是缓缓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嘴巴微微开启无声说道。“非、常、开、心!”
谢君兮皱眉有些不能理解地摇摇头。
她低低说道:“如果能借这次牢狱之灾躲过嫁入三王府,这笔交易,我觉得还算不错!这就叫作福兮祸之所倚。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见她得意地上翘起嘴角,谢君兮的心轻轻漏跳了一拍。他忍不住无奈一笑:“也许只有你一个人会拒荣华富贵于门外了!只不过,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嫁入三王府,或许以后就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这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事,你,真的不动心吗?”
他的话音落下。顾菊抬眼直直地望入他幽深如古潭的眼中。认真而坚定地摇了摇头:“那又如何,这始终不是我想要的。”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织许久,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化作了虚无。世界只剩下他和她……
狱卒粗重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将两人的温情打断。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好好在这里等消息。”
谢君兮扔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顾菊眨眨眼,他知道怎么做了?难道他是想帮自己解除婚约?可解除婚约就得找老皇帝,自古以来,圣旨下了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否则皇帝的威严可怎么办?
牢中的她正逍遥地过着“暗无天日”的牢狱日子。可外面确实如同谢君兮所说的那般乱成一团了。
姬政晗进宫面见老皇帝暂且按下不说,且说顾伯宴听到顾菊女扮男装开店被人揭发后,饶是他经风历浪许多年了,也都惊住了。
“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这孩子,拿她怎么办才好呢!”柳诗琅焦急地扯着顾伯宴的手臂。眉尖紧紧蹙起。欲哭无泪。
早就赶来看热闹的宋雪惜挑起刚画好的眉瞥了眼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柳诗琅,颇为幸灾乐祸。只是再如何开心她也得忍着。
“唉,我还当菊儿正在房间里休息,让梦儿去找她玩呢,可是那该死的蓝依丫头却死死地守在门口,愣是不让梦儿进门!原来那丫头竟然是帮凶!老爷,按我说,菊儿这次被抓,那丫环蓝依也有罪!”
“夫人饶命啊!”站在柳诗琅身后的蓝依早就满腔怒火了,小姐刚被人抓去,宋雪惜就来个落井下石,真是太可恶了!
刚才她如平时那样守在门口刺绣,谁知顾梦儿竟然破天荒地跑来说是要找小姐学习什么曲子!真是笑话,在这顾府里,谁不知道小姐虽然会击鼓,对乐曲却毫无研究?梦儿小姐竟然这个时候来找小姐学曲!
小姐一早就吩咐过了,她自然不可能让她进去的。可没想到她竟然硬闯了进去!就在她说不清小姐上哪儿去了的时候,守门的阿生便跑来通知老爷小姐被关入大牢了。
“姐姐,菊儿的事情,蓝依并不知情。”柳诗琅连忙拉起蓝依,朝宋雪惜解释道,“菊儿先开店后入府,当时她还将赚来的银子给各院都买了礼物,难道姐姐这都忘记了吗?”
宋雪惜故意一拍脑袋,惊讶地叫出声道:“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还真是差呢!正巧今儿我戴着的这个发钗正好是菊儿送的呢!要是我知道这些都是违法所得,我就不戴了!”
说完,她当场将头顶上的那支嵌着一颗猫眼大小的银钗取下,甩给身旁的红依。这一举动顿时令蓝依怒了。
“夫人,小姐并没有做错什么。不知者无罪,小姐当时开店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始皇上规定女子不得从商。何况,小姐比起那些净会干些偷鸡摸狗顺手牵羊的小人好多了!而且,百善孝为先,小姐还在第一时间将赚来的银子为府里出了一把力。难道夫人都觉得小姐所做的一切都是不耻行径吗?!”
蓝依一口气将胸中所有的话喷出,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有的也许是因为蓝依说得真挚,也许也是因为她的话句句一针见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顾伯宴终于轻叹了声,开口说道:“罢了,都先别吵了。先把菊儿救出来要紧。”
这种明显偏帮柳诗琅的做法令宋雪惜十分生气。
“老爷,这是菊儿一人做的事情。如今她将咱们整个顾府都拖下水了,我们还能光明正大地帮着她吗?如果是这样,我不同意!”
柳诗琅欲言又止地望着宋雪惜。不过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在这个时候,她知道顾伯宴心里已经思量清楚了对策。顾菊再怎么说都是顾府的长女,如今又是准三皇妃,他就算不出面,也得做出一些回应,毕竟还有许多人都看着他。
顾伯宴瞥了她一眼。冷哼道:“如果此时被抓的是梦儿。你还会这样做吗?”
宋雪惜张了张口,半晌没有说话。
“爹爹,如果我怎么了?”正说着。顾梦儿便一脸笑意地走进厅来。
只是她还没有定住脚,宋雪惜便站起来一把将她抱住:“我的梦儿啊!你还是跟娘一起回你外婆外公家吧!”
“胡闹!”顾伯宴眉头一皱,语气一滞,破口大声骂道,“你这个样子出去像个什么样子?你们都给我好好呆在院子里,我现在先去进宫奏请皇上!再有两个月就是三皇子大婚,菊儿这个时候闹出事儿来。皇上定然会大怒。咱们家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只留下柳诗琅和宋雪惜几人面面相觑。
红瓦黄墙的煊朝皇宫庄严地屹立在京州城中,宫门前,守卫皇宫的侍卫昂首挺胸地迎风而立。开春后的他们都换上了轻薄的、暗红色的铠甲,这些铠甲质地虽然轻薄。但是对于抵御外敌却十分有用处。
进出皇宫都需要经过非常严格的检查。马车底、马车里,而且还必须佩带着进出皇宫的令牌才能进出。
“皇上有请三王爷!”黄公公细着嗓子微微躬着身子恭敬朝站在殿外求见的姬政晗道。
殿内只有老皇帝一人坐在龙座上批阅着奏章。姬政晗走上前。也顾不得老皇帝在做什么,急急地叩首行礼。
“儿臣叩见父皇!”
“起来吧!”老皇帝沙哑着声音说道。他拿起一旁的茶水,咽了口后,头也不抬地继续说道,“顾小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不过婚事是不可能取消的,一切都照常进行。”
姬政晗心下暗喜,只是,顾菊现在人都还被关在牢里,也不知道究竟要关多久,万一关上三个月,那谁来嫁给他?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也有错,还请父皇降罪!”姬政晗再次跪下,语气诚恳地解释道,“儿臣听说齐州的店是她所开,便好奇便投了些银子给她,没想到最后还真被她给开起来了。所以,要说论罪,儿臣也有罪!竟然一时忘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晗儿真是该罚!”
老皇帝现在的身体虽然远不如往常,可是那也不能低估了他的手段。他能在自己进宫这么短的时间里得知顾菊被抓的事情,可见他也是宝刀未老,耳聪目明着!
而他和顾菊合作的那点事儿,他定然也是一早就知道的。像他们这些皇子手中谁会没几处房产?谁会没几个店铺供养的?只怕父皇事事都了解得清清楚楚着呢!甚至就连自己昨天晚上在哪个夫人那里过夜的他也知道!
因此,他还是主动点认罪比较明智些。
“你倒也坦白。”老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直起腰抬起头远远地望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姬政晗。
他站起身,绕过方形的案桌,缓缓拖着步子走到他的身边。
“起来吧,你现在心里面想的,父皇心中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些。”老皇帝伸出手将姬政晗扶起,叹了口气说道,“那孩子生性跳脱,不拘于礼数。原本我派了陆嬷嬷去顾府好好教导教她,谁知被你给遣回来了。当时朕就知道,你定是对这丫头上心了。”
姬政晗心思一动,脑海顿时呈现出顾菊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的模样,嘴角情不自禁地浮出一丝笑意,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
“你既然生在帝王家,就不能有自己在意的任何的东西,除了江山!”老皇帝的声音突然提高,语气也突然变得非常冷漠。
有些走神的姬政晗连忙神情一肃,认真地聆听。
“你如果控制不了自己,那往后也定然是走不了多远的。晗儿,这些孩子当中,朕最欣赏你的就是自制能力,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姬政晗闻言,连忙朝老皇帝叩拜承诺道:“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
老皇帝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沉吟片刻道,“至于那丫头……借这个机会,正好让她反省反省。”(未完待续)
☆、082 背后使阴招的母女
顾伯宴来到宫殿的时候,姬政晗正巧从殿外走出,两人打了个照面。
“顾阁老是为贵千金的事来见父皇的吧?”
顾伯宴躬身恭敬道:“女之错父之过。菊儿自小就在外成大,她进府后,臣一直没有好好教导她,才会让她犯下如此大错。所以,我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姬政晗点点头,低声道:“真是幸苦顾大人了。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顾伯宴点点头,转身目送着他离去。看着他的背影,他轻叹一声:菊儿现在出了这事,只怕对婚事多少都会有些影响。何况已经在京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想低调处理也不可能了。
他所能做的,便是尽力保全她。因为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得很,女子从商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关键还得看人力。
“顾阁老,皇上已在殿内等候多时,请随咱家来吧!”黄公公拂尘挥了挥,轻声对顾伯宴说道。
回过神的顾伯宴连忙应道:“有劳黄公公了。”
空荡荡的大殿中,只有老皇帝一人在那里写着什么。顾伯宴一进门便疾步走上前,高呼道:“臣顾伯宴前来请罪,求皇上赐罪!”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狼毫,抬手捂着嘴轻咳一声。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沉着声音缓缓开口:“罪?爱卿还能有什么罪?”
“臣女顾菊视始皇上所定的法规于不顾,女扮男装开下半日禅养生坊,女不教父之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臣没有履行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给煊朝的老百姓带来不好的影响!”
“哦?”老皇帝呵呵一笑,“那以你看,朕该如何处罚你呢?你是我大煊的丞相。又是太子太傅,平日里为我大煊处理着各种政务,无暇教导女儿。若是以此推理,那岂不是朕也有错?”
顾伯宴心下一动。老皇帝这样一说,完全没有要责怪自己的意思,更没有要拿顾菊杀一儆佰的意思,那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定下心后,顾伯宴连忙镇定道:“臣惶恐!”
老皇帝摇摇头。叹道:“朕便罚你一个月的俸禄。外降一级,以示惩戒,下不为例!”
顾伯宴闻言。心下一喜,这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皇上如此做,难道早就想废了这条律令?按下心中的疑惑,他连忙应下:“臣顾伯宴谢皇上开恩,臣定然谨记!”
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地抬起头望着老皇帝。试探性地问道:“那皇上,臣的女儿顾菊……”
他刚一开口,老皇帝便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朕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顾小姐的事。自有她的造化。”
老皇帝都这么说了。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