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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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笑什么?”书童莫名其妙地看着顾菊。
“我笑什么?”顾菊重复了一句,“看你这样子,想必应该是这位公子的随从吧?”
小书童点点头。
“跟随你家公子多久了?”
小书童皱了皱眉,似乎想了一会儿才脆生生说道:“我去年才开始跟随在公子身边的。”
“哦?是吗?那么敢问你们是出自何府?”
提起出处,那小书童颇为盛气凌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说出来,你可别被吓死哦!我家公子是荣国府的嫡世子——于彦溪!”
☆、061 尽管放开肚子来吃
061尽管放开肚子来吃
于彦溪的病是旧疾,可是眼前这个小书童似乎并不知晓。
十二针灸法是顾菊从阎王老头那里学得的绝学,一直没能派上用场,没想到现在竟然会用在这个陌生人身上。吩咐小一将银针用沸水消完毒,这才搬了上来。针灸可以驱除于彦溪身上凝聚的一些毒素,但不能完全治好他身上的病根。
房间里只留下那个小书童在旁边帮忙,而小一和小六都被赶出去招呼客人了。因为于彦溪的事情,后来进店的人并没有那么多,反而谣言四起,说是这里的店面撞邪了,原本的店开得好好的,突然转手改行了,守在这里的财神爷不高兴呢!
“他们真是越传越离谱,看我不把他们的嘴给撕烂去!”小六子听到两个客人低低私语,不由得大手一拍,就要冲那两个客人走过去。
“你想干什么?”小一连忙拉住他,“主子现在还在帮他治病呢,你不要给主子多事。”
小六气呼呼道:“那总不可能就让他们这般嚼舌吧?”
小一冷眼扫向那两个看过来的客人,眉头一皱:“就算你把这两个人教训了,也已经改变不了于公子在咱们店里晕倒的事,一切,还是等主子出来再说吧。”
“可是……”小六子还想要再争辩一下,眼神触及紧闭着房门的休息间,重重地叹了一声,甩袖走了,
店里面的新店员都是这一批小一新**出来的新手,许多地方都还不熟悉,虽说经过顾菊的亲自考查,他们过关,但这些考查,都无法与现实中的表现来比。
“你说什么?”店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们店主不是说了吗?茶水免费,东西半折的吗?凭什么别人可以吃,我就不能再吃了?”
“可是……”
这边的争执立马就引起了小一的注意,他连忙走过去,客气地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生气的是位肥头大耳、肚子高高挺起堪比十月怀胎的孕妇,他的那双眼睛,因为被肉挤得都成了一条缝,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觉了。接待他的,是店里的十八,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子。
刚才的剪彩正是小一主持的,因此这个人认得小一。
“你刚才不是说吗?茶水免费,难怪你们做准备茶水免费只不过是糊弄咱们这些客人的腰包的吧?这才吃了几口,竟然不让我吃了!好好好,原来你这家店就是如此欺骗我们进来的,不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你们还能不能在这里立足下去!”
小一身旁的小六正要说话,却被小一偷偷扯了回去,只见他不急不忙地朝他恭恭敬敬一礼,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真是抱歉,是我们的不对。我马上就会吩咐人把你要吃的、咱们店里拿得出的搬上来的。”
“嘿,我说你这家伙还真有点意思啊!好,那我可就在这里等了啊!”说罢,他坐直了腰板,双手搭在双膝上,十足的不端上来给他吃,就不罢休的模样。
很快,小一就让十八将他们店里的糕点端了上来。各色色、香、味俱全的吃点完全控制了那个如同大猩猩金钢一样的人,只见他的双眼来来回回地在那些糕点上流连忘返。
“这位公子,你尽管吃,我店里已经准备足够多的吃食,吃完自然会有人再给你端上来的。”
小一朝十八扔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这位公子,刚才是十八无礼,还请公子切勿怪罪。公子就放开肚子来吃吧!”
一起似乎不平常的涌动,却被小一轻轻松松给解决了。小六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顾菊为什么会单单选择他来当掌柜,果然,这个位置非他莫属啊!
☆、062 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062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好了,你家公子暂时没事了,再过一会儿,他就能醒过来。”
顾菊将银针收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书童见顾菊如此神态,不像是说空话的人,何况,他见她刚才行针的手法不仅熟练而且下针精准。要不是他跟随府里的老中医学过一些,别人都看不出来的。
“公子到底犯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昏过去呢?”
书童不再如刚才那般坚持说是店里有邪气冲撞了于彦溪,他已经知道是自己错怪了顾菊,因此心里面也有愧疚。
“你家公子三年前曾落过水,身体阴气太重,常常觉得手足无力,头昏眼花,是也不是?”顾菊不以为然地说道,“这都是因为三年前落水后没有将这病治好的缘故。此时光临本店,又正巧店小人多,你家公子气血不足,难以与常人争这方寸之气,故而才会突然昏厥过去。”
书童正要说话,却被人打断了。
“顾老板真乃神医,连我三年前落水的事都知晓,在下佩服!”
床边的两人望去,惊喜地发现于彦溪已经醒过来了。虽然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人却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公子你醒来了!”
书童一把扑了过去,于彦溪无奈地拥住他,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你这么压着我,一会儿我又该昏过去了。”
闻言,书童连忙爬起,傻呵呵一笑。
于彦溪缓缓抬头,打量着这个传闻的顾米老板。身量并不高挑,粗重的眉在那张秀气的脸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却又不会觉得难看。
“我自小便体弱多病,那次落水后,更是常躺在床上休养。泡在药坛子中,都成习惯了。没想到今天碰上顾老板,哦不,顾大夫,才知晓原来那次落水竟然给我如此之大的影响。”于彦溪长叹一声。
顾菊回头打量着于彦溪,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再一细看,才发现这人生得还挺帅的。细长的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忧郁,薄薄的唇紧紧抿起,似乎有千言万语,就连那眉宇之间,似乎也有无尽的愁绪,真让人想要抚平他内心的哀愁。
嫡世子这身份虽然尊贵,但深宅大院里头,谁都难混。她刚才为他把脉的时候,发现他的脉象时隐时现,气如游丝,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病,反而像是中毒的征兆。这毒下得极为巧妙,如果不是她想起那些宫廷剧里,常常你害我我杀你的段子,她也不会往毒这个字上面去想。而且,他一个嫡世子,又有什么人敢给他下毒?
似乎是察觉出顾菊眼神不对,于彦溪低声对书童说道:“凡路,你去帮我端壶热茶过来,我想喝热茶。”
凡路连忙应道:“是,公子稍等。”
凡路快步跑了出去,还十分贴心地顺手将门也关上了。
“我的病真多亏了顾大夫,刚才听顾大夫说,我暂时好了?”
“不错,暂时没问题了。”顾菊瞥了眼于彦溪,他把书童支出去,定是有话想要问自己。
于彦溪似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不知我犯的是什么病?有法子可医吗?”
“不是病,是毒。”顾菊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只要彻底解了毒,你的手足乏力之症气血不足之症皆可好全。”
听闻自己是中毒,于彦溪并不意外,甚至听到自己这毒有法子可解也没高兴。他脸上的愁容似乎是与生俱来一般,浓浓的,总也散不去。这倒让顾菊好奇了,也不是她好管闲事,而是这人听到自己中毒了,不仅不着急不仅不愤怒,反而十分平静。这就说明他的愁绪并非针对毒,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还请顾大夫能够帮我守好中毒这个秘密,彦溪感激不尽。”
顾菊看着于彦溪艰难地向她恭敬一礼,心中疑惑更甚。实在忍不住了,她才问道:“于公子,不是我多嘴,你这毒,每个月都会犯病,全身乏力,胸闷气短,若是再不解了的话,只怕往后会越加严重,久而久之,等二十岁时,定会随时危及生命。难道你真不担心?”
自己的病,只有自己清楚。她虽然会治病,但是心病仍需心药医。再说,还指不定这毒他一早就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于彦溪听得顾菊的话,淡淡一笑:“若无牵挂,死时能换得世间太平,彦溪死不足惜。”
“……”
你死了,天下就太平了。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逻辑。顾菊挑挑眉,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叹了叹:“也罢,这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想活命了再来找我吧!”
于彦溪朝她点了点头。两人又扯了一些养生坊里面的趣事,凡路便提着热水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眉飞色舞地将刚才在外头的流言以及那个顾客吃霸王餐的事说给于彦溪听。
“是于某的错,这一昏倒,倒把你的新店开张给搞砸了,我这就出去证明你店的清白。”
顾菊历来就讨厌被人挡了财路,听闻这些谣言她自然也气得很,可这事她来解释,不行,小一去解释,更不行。只有眼前这个当事人才能还他们一个清白。否则,他们还真难以在京州立足。
于彦溪的出现无疑将所有的谣言击碎,他虽然极少出府,但是在京州城里,谁不知道宋国府嫡世子是个药罐子,看他这神情举止,便知是他无疑。因而对他的解释,也无人敢质疑。
“主子,幸好他敢站出来替咱们说话,否则咱们的店还真的难以开下去呢!”
顾菊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透过窗子缝隙看向越走越远的于彦溪,缓缓松了口气。
看来她的心还是狠不下来啊,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明明自己可以救起的人因毒而日日煎熬,最终凄惨死去,她还是做不到。刚才她已经给了他机会,只希望他能珍惜。
半日禅养生坊在京州的开张虽然有这一插曲,但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只是说好要帮自己的谢某人,自那日帮他疗完伤后,竟然又不见踪影了……
☆、063 暗自出府为了什么
063暗自出府为了什么
顾菊这边热热闹闹地过着,顾梦儿那边可没这么好过了。
哗啦——
晴雪院中的西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玉石摔落地的声音,侍候一旁的丫环们纷纷屏气凝神,生怕自己喘大了气撞枪口上去。
“哼,什么长小姐?说到底,只不过是个庶出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都给我扔出去,我不要她的东西!”
杏依虽然是打小就跟随在顾梦儿身边的贴身丫环,此时见了生气的她,连忙跪在地上,也是不敢喘声大气的。这会儿能劝服得了小姐的,就只有夫人了。
“做什么这么大的声响啊?”
正想着夫人,谁知她便来了。杏依内心一阵欣喜,连忙行礼。顾梦儿见自己娘亲来了,冷哼一声,身子转了个方向,愣是不去看她。
宋雪惜扫了眼满地的杂秽,心里早就跟明镜似的了然。她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以为坐在这里就能让京州城里的年轻公子都来向你提亲?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够让那个人不好过?你这般,最终还不是气着了你自己,还不是伤了我的心?”
顾梦儿闻言抬头,咬了咬下唇,不甘心道:“娘~”
“好了好了,就你那点心思,我还能不清楚吗?放心吧,咱们的梦儿是全煊朝最漂亮的姑娘,哪里会没人要?只不过你跟她比什么?十五岁的姑娘了,哼,那时候,我都已经生下你了。”
“可是娘,你看爹爹,就连尉迟枫磊都不肯答应,爹爹定是要给她寻户更好的人家,那到时候我可怎么办啊?”
宋雪惜听后,更是冷笑一声:“什么更好的?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别说更好的,就算是普通人家,也绝不敢轻易要她的!”
“娘?”顾梦儿疑惑地仰头望着宋雪惜,“娘,你在说什么?明天会怎么样?”
将顾梦儿推开,宋雪惜缓缓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她的眼神望向对面的琳琅院,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
“我听说,这个顾菊进府之后,常常往府外跑。如今更是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难道你不好奇她都去了哪里吗?”
闻言,顾梦儿愣愣道:“不是都出去逛街玩儿去了么?”
“呵呵,玩儿?这京州城里能有什么地方好玩儿?”宋雪惜绕过碎茶杯,弯腰将那些被顾梦儿摔落在地的精美布匹拾起,她的手慢慢地抚摸着丝滑的布料,感叹道,“这布料多好啊,得花不少银子吧?”
这话倒是引起顾梦儿的注意了。她站起身走到宋雪惜的身旁,细细打量着这布匹,不一会儿便惊讶道:“咦,这不是最近在各府小姐夫人之中最流行的南州拂云绣吗?这花纹真好看!这针脚真细腻!”
说着说着,她便察觉出不对来了,“不对啊,娘,据我所知,这拂云绣如今都卖到了五两银子一尺了,就这儿足有五尺,而且刚刚杏依都说了,她不仅给咱们送了,还给涟姨她们送了五迟,这加起来不就是十尺吗?十尺、十尺……十尺就是五十两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