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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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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青城眼神晦暗不明:“告诉张太医,我没回去之前,劳他多关照着,应他的那些药材,不会少。”

    “是。这些日子张太医一直在照看着。老夫人也受了些惊吓,也没有旁的功夫去理会大奶奶。爷,你怎么不把大奶奶带来?却偏将少奶奶带来了。”安吉一脸狐疑,按理说,不是越喜欢的越要带身边吗?怎的却带了兰馨。

    战青城垂眸,指腹轻抚着香囊,扯了唇角笑:“舟车劳顿于她不好,再说,她心里怨我,又如何会同我出来。”

    安吉笑盈盈的道:“爷,你不是喜欢卿如玉小姐吗?怎的说变就变了,那东屋的奴才也瞧不出来哪里好啊,哦对,就那一水的刺绣倒是精妙绝伦的,爷莫不是看上她的手艺了?”

    战青城笑而不答,只去写了一封书信,吩咐安吉拿回去交给苏凤锦。

    安吉只得江南长安两头跑,这一来一回就是好几天,快马加鞭的,恨不能飞起来。

    苏凤锦收到书信已经是七日之后的事情了,那信上倒也没有写旁的什么,只写了一首诗。

    忆秋吃着糕点,拎着那张纸,坐在亭子里晒着太阳,酸兮兮的道:“生平不会相思,便害相思,才会相思,啧啧,酸!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啧啧,酸呐!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啧啧,真酸,没想到那瞧着粗鄙的将军也能写出这么肉麻的诗来。”

    忆秋将那纸顺手扔给绣花的苏凤锦,继续叨叨:“你那手可没好几天呢,还是先别绣了,再绣下去,当心你眼下变成绿豆眼!”

    苏凤锦瞧也没瞧那信,只绣着她的花儿,忆秋捧着脸正无聊呢,挽珠感叹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我说,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呢,爷一会又给刀子一会又给糖的,奴婢都猜不透爷好是什么心思了。”

    忆秋抛着苹果玩儿,懒洋洋的道:“唉,你可千万别因为一句酸溜溜的诗就倒戈了,苏姐姐这样的,合该寻个一心一意待她之人才是,战青城那样儿的,不行不行,他心里装着的是旁人,你家小姐再好,那也就是个花瓶,往那儿一搁,谁知道哪日就会被打碎了。”

    苏凤锦抬头看她:“状元府的事儿都忙完了?”

    忆秋咧嘴一笑,咬了一口苹果:“我收帐路过,就顺便来瞧瞧你,今日收帐的时候我可碰着赵阮诚了,啧融,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

    苏凤锦面色微僵,牵出一抹笑:“他如何,与我有甚干系呢?原是一纸和离,两不相关的。”

    忆秋挥了挥手,似将苏凤锦看透一般:“你就别装了,这情场上的事情,我可见得多了,你这样儿的,分明就是在前任与现任之间纠结,所以才迟迟不曾做决定。”

    苏凤锦捏着小绣架,面色苍白:“不是。”

    “其实有时候呢,还是遵从自己的心好些,受伤便爱伤嘛,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将来重头再来过,起码中间也曾快活啊,你这样见天的绣着这两朵花儿,岂不无趣。”

    “忆秋,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苏凤锦瞧着那已经卷在天边的夕阳,催促着这话多的忆秋。

    忆秋又拿了两块糕点,朝苏凤锦低声道:“我可听说兰馨替战青城挡刀的事儿了,无论是真爱还是假情,战青城那样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分些心予她了,你还是趁他不曾回来之前理理清楚的好。”

    苏凤锦紧了紧帕子,嘴硬得厉害:“他爱喜欢谁便喜欢谁,同我本也不相干,这几日东屋的水已经退下去了,待再过两天东屋的桌椅干透了,我便搬回去。”

    忆秋点了点头,郑重道:“没错,就是要有这爱谁谁的气势,才不会被人欺了去,对了,我今儿去收帐的时候,在东边的赌坊里瞧见你那不相干的表弟呢,啧,那肖富贵见了谁都要自报家门,我给你学一个啊。”

初入将军府 第076章 自报家门

    她学着那肖富贵的模样,站姿傲气的道:“爷可是战将军的小舅子肖富贵,这一月的分红呢?赶紧给爷拿出来,难不成等着爷去你家钱库里数帐不成?哈哈哈,你是没瞧见那模样,当真是市侩得紧,偏生那群人怕了他似的,跟猫儿一般听话呢,那肖富贵别得多得瑟了,不过,旁人怕他,我可不怕他,他想吃姑奶奶豆腐,姑娘就回敬他豆腐脑!”

    苏凤锦搁绣花针,倒了一盏茶给她她润口,一面道:“他原就是个这般的性子,若欺到你头上来,你用你的法子就是了,不必顾及我。”

    挽珠在一旁理着绣线愤愤的点头:“就是,什么小舅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处的亲戚,他可真不要脸,还好意思自称是爷的小舅子呢,忆秋姐姐,你可别手下留情,搁小的时候,那不要脸的可没少欺负小姐,小姐那体寒的毛病,可不就是他害的!”

    忆秋拔弄着指甲,漫不经心道:“本姑娘已经叫人请他吃豆腐脑了,这会儿正搁家中躺着呢。”

    苏凤锦不懂吃豆腐脑是什么个意思 ,只听得后半句,想来似乎挺严重。

    忆秋伸了个懒腰:“苏姐姐,那我先回去了啊,这几日状元爷见天的忙,也不知道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不过,好歹还知道回府了,我还当要见天的去红袖坊里寻他人呢。”

    苏凤锦哭笑不得:“快回去吧,路上当心些。”

    芳姨取了糕点来,搁在桌案上:“都是今早上新做的,奴婢都包过来了。”

    忆秋抱着那包糕点,眉开眼笑如春风拂面:“那我就先回去了啊,对了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近苏凤锦的身旁,嘀咕了几句,随即挥了挥手:“你可要记得去啊,真心还是假意的,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苏凤锦瞧着桌上那一纸信,信上的字被雨水浸过,后来来到长安又晒了太阳,纸质被蹂躏得有些不像话,好在字还是识得的,那金戈铁马一般字苍劲有力,被晕染过后显得万分柔和,苏凤锦静静的瞧着。

    夜里夏风终于凉了些,晒了一天的大地得以休生养息,蝉呜声还是起伏不断,挽珠端了两盏灯搁在外头发,捧着脸瞧着苏凤锦刺绣:“小姐,天都黑了,再绣对眼睛不好。”

    苏凤锦垂眸,瞧着那绣了大半的一件衣棠:“若再不将这件夏袍绣完夏季可就该过去了。”

    挽珠扒在桌子上,伸手拍着蚊子,瞧着苏凤锦直叹气:“小姐,自从你来了这将军府之后,奴婢都没见你怎么笑过了,要不然发,咱们偷偷溜出去玩吧?外头正是荷花节呢,许多人都在祈福放花灯,可热闹呢。”

    苏凤锦差点忘记了,身旁的挽珠还小,左不过也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对什么喜欢都喜欢得很。

    “我就不去了,你与春芽他们一起去外头转转吧,早些回来就是。”苏凤锦拿了些银钱给她,让她拿出去买些她们想要的东西,虽钱不多,但是小物小件的,还是买得起的。

    挽珠拿了银钱欢天喜地的走了,芳姨来守着她的时候苏凤锦还有些诧异。

    芳姨拿了她绣好一的件外纱细瞧:“大奶奶这绣工当真是精妙绝伦,本是件无甚特色的烟青衣,大奶奶这么一绣,当真是好看。”

    苏凤锦垂眸,搁了绣线,朝芳姨道:“你怎的不同她们一起出去?我在这里出不了什么事。”

    芳姨收拾了东西,跟在苏凤锦的后头,叹了叹气:“奴婢老了,可没有她们那些个小年轻的心思了,您也听奴婢一劝,眼下这府里又多了两个人……”

    苏凤锦眨了眨眼:“战青城还有多少小妾没回来?”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却也是正常,赵阮诚都纳了一妻一妾了,战青城娶妻纳妾,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芳姨哭笑不得:“没了没了,都是出征那次一次性娶回来的。”

    苏凤锦心里默想着,一次性娶回了三个,可是偏这三个都不是战青城想要的。若是战青城娶了卿如玉,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安生一些了?毕竟原货与高仿之间,但凡是个人都会偏向于原货吧。

    朦胧的灯盏映在苏凤锦的脸上,芳姨去外头收拾东西去了,苏凤锦呆坐了许久才将那已经有些破烂了的信纸掏了出来,将烂了的信纸粘在新纸上。

    随后细细收进了荷包里,呆坐在书桌前,捉着笔,半响也不知写些什么,墨水已经在纸上滴了好几团,晕染开来,印黑了底下好几张纸。

    月光从外头跳起来,落在桌边,苏凤锦呆呆的瞧着那桌案上的墨渍发呆,她作什么要回信?她只当不曾看见那信就好了。

    苏凤锦终于搁了笔,整个屋子安静得有些诡异,明亮的灯盏拉长了她的影子,窗外头的蝉呜声没完没了,燥热的天气里苏凤锦穿的薄纱衣贴合在身上,倒也凉快,她无甚睡意,于是便起身准备出去走走,一迈开门却见满院的荷花灯挂在极其细小的绳子上。

    入目是一片灯火阑珊,于那灯火的尽头,一道高大的身影挺拔的站着,他朝苏凤锦张开双手,英朗神武的面容上透着些许的疲惫与满满的柔情,苏凤锦眼眶忽的一热,不知为什么,瞧见战青城的时候,只觉得这些日子颇是委屈。

    先前被狗咬了无人搭理的时候,她不觉委屈,可是眼下她却觉得委屈。她下意识朝着战青城移步而去。

    战青城将她抱进怀里,忽的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后背,有一个女人从他的身后缓步而出,苏凤锦看不甭她的脸。

    战青城掐着她的脖子冷笑:“不过一个赝品,也妄想成为真品不成?苏凤锦,你不过是个被抛弃的弃妇,有什么资格当本将军的妻。”

    苏凤锦猛的惊坐而起,那笔还握在她的手里,墨渍将纸浸透了,挽珠与春芽提着个灯盏走了进来,笑盈盈的,似捡了什么宝似的。

    见苏凤锦满脸的汗,忙道:“小姐,你怎么了?”

    春芽抱着手臂冷笑:“做恶梦了呗,还能怎么了。”

    苏凤锦擦了擦脸上的汗,定了定心绪,可笑她在梦里竟有半分期待,这本是不该存在的情绪,这些日子苏凤锦一直在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念战青城这个人,她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想念那个人,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不想让自己这个人也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没事。”苏凤锦走了出去,却见外头月明星稀,院子外头是一片暗沉,与梦境中的明亮与梦幻完人不一样,苏凤锦暗自松了一口气,坐在长廊上,凝着长廊挂着的灯盏发着呆。

    挽珠不知苏凤锦怎么了,提着灯盏走了出来,蹲在她身旁,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小姐,你今天怎么了?瞧着怪怪的,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苏凤锦摇了摇头,哑着嗓音低声道:“没什么。”

    春芽倚着柱子,笑道:“今日出去发,倒瞧见一桩有趣的事。”

    “是啊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探花郎呢,今日是被他家夫人提溜着耳朵从红袖坊里拽出来的,这会儿还在那府门口跪着呢,那搓衣板我瞧着都疼。”挽珠逗着苏凤锦,想让她开心一些。

    春芽泼了一盆冷水:“他即敢娶个江湖女子作妻,还想混迹红袖坊,这世间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

    “就是啊,小姐,你是不知道,那探花郎家的夫人揪着他的耳朵说的那些话儿,她说,李均之,打今儿起,谈事可以,你要是敢睡本夫人以外的女人,哪只手碰的剁哪里!剁完了再挂城门口去,看谁耗得过谁。”挽珠学着那李夫人的语气,学得是绘声绘色的,连那动作都学得惟妙惟肖,瞧着跟个小泼妇似的,春芽也乐了。

    苏凤锦终是笑了,朝挽珠道:“李夫人倒是听说过,原也是个正值爽气的江湖女子。”

    春芽坐在苏凤锦的身旁,大姐头一般的翘着二郎腿,朝站在门口当木头人的浣纱招了招手:“站那儿做什么?过来坐着,给咱们好好谈谈那位夫人!”

    苏凤锦诧异的瞧着闷着一张脸坐下的浣纱:“浣纱认得探花郎家那位夫人?”

    “回奶奶话,原是认得的,那李夫人原是姓陆,唤作陆雨薇,李夫人是个孤儿,后来与李均之相遇,李均之原也是个不要脸的,百般追讨之下抱得美人归。只是没曾想大婚才一个月,李均之便得中探花郎。”浣纱认认真真的回想着先前的种种,最后觉得,那些见面点点头的交情,其实也没有必要提出来。

    春芽曲着膝盖,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爷们似的一条胳膊搭在苏凤锦的肩膀上,懒洋洋的道:“李均之原也是个孤儿,不过就是父母给他留了若大个家当在那儿,眼下府中就算是吵翻了天,估摸着也没几个人敢去劝,听闻那李夫人可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女,这些日子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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