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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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榜眼放开美人,朝战青城作揖,别有深意的凝着苏凤锦,众人只觉得这一对儿那眼神随时都能掐起来一般。
赵榜眼笑道:“将军慢走。”
直到战青城清满眼温和的将苏凤锦带走,他的目光还不曾收回。他怀里的美人戳着他的心窝窝,娇笑着:“怎么?榜眼大人巴巴的瞧着前妻榜上了将军,莫不是心里不痛快?大人大可放心,将军一门心思可都在卿府二小姐那里……”
“你懂什么。”赵阮诚拂开美人,面色沉冷的走了。
初入将军府 第007章 香消在风起雨后
春芽见战青城一脸阴沉的来了东屋,身后还跟着个呆头呆脑的主子,顿时只觉心惊肉跳。
战青城待这苏凤锦进来之后便挥退了屋里的人,芳姨朝着这呆呆的苏凤锦使眼色,示意她这是一个好机会,奈何凤锦死人一般站着,瞧着她这无药可救的模样叹了叹气,领着春芽与挽珠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合上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战青城低头瞧着这只到胸口苏凤锦,声音幽冷:“胆敢打我的,你是第一人。”
“你要休我吗?”她低着头,声音微弱,单薄削瘦的肩膀估计禁不了战青城一掌。
战青城冷笑:“你想的倒是美。”
她紧了紧帕子,盯着战青城那纹有凶兽的黑色鞋面,咬了咬唇,战青城凝着她那忐忑不安的模样,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讥诮道:“怎么?眼下倒平静了?先前见了那赵阮诚,可不是这副模样。”
凤锦挥开战青城的手,战青城一双炽热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双目光似火一微要将她化作灰烬,想到苏家,她忽然觉得很绝望,抗拒的动作又顿了下来,带着几分懦弱的轻问:“将军,你帮帮父亲吧。”
“既是要我帮,你何不拿出些诚意来。”他的姿态高高在上,与生俱来的杀伐之气总令凤锦觉得害怕。
凤锦紧了紧拳头,忽的踮起脚,柔软的触感带着少女独有的馨香扑在他的侧脸边,似一片羽毛,柔软的在他的心上划过,挠得人心痒痒,征战数年,如今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免有些心痒,触及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张脸,心情骤然沉入了谷底!
她在拒绝,为谁拒绝?不就是为了那赵阮诚么!战青城忽的掐了她的脖子,讥诮道:“呵,倒真是个荡妇,这样的事情,倒做的熟练!”
凤锦心想,这人其实是恨她的,无论这人的表面曾经多么温和,无论她扇出的那一巴掌,他对她的隐忍与怜惜有几分,原都是假的,她本也不该有所奢求。
见她眸子一点点的空洞起来,他将人顺手往床上一扔,附身过去,凤锦吓得拔了手中的木簪子,颤抖的指向战青城,声音抖得厉害“不要碰我,滚!滚啊。”
战青城拳头上青筋直暴!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是他的铁血与说一不二的血性换来的,如今却要被一个弃妇逼成这副模样,想朝她发火,又见她蜷缩在床上,枯瘦的小手紧抓着簪子吓得直发抖,心里憋着一窝火无处发,又怕再一气之下说错了话,只得拂袖而去。
待战青城走了,春芽扫了眼发型凌乱的呆坐于床的凤锦,讥诮道:“到底是个蠢的,这大好的机会都不会把握!”
芳姨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本以为有些希望了,如今倒好,你这一盆水下去,可不就什么都打了水漂了。唉,奶奶,不是芳姨说你,如今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该谋算谋算了,既已经嫁到了将军府,这又是今上赐的婚,离了将军府,你可就活不成了!奶奶,你可长点心吧!再这般下去,别说是救苏家了,你给苏家再捅两刀的可能性倒是大些。”
瞧着床上目光呆滞的人,叹了叹气,也不知道作的什么孽,跟了这么一位主子:“还罢了罢了,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梳洗梳洗。”
挽珠坐在床头伺候着,生怕她想不开。
打战青城从那东屋出来之后,兰馨这几天就发现,往日里铁血的战将军不一样了,他盯着某一处发呆的时候面目会突然柔和起来,有时又会莫名的叹气,待那东屋也是越发的好,但凡有什么有意思的,他便差人送去,如今已是深冬了,战青城打兰馨那边回书房,安吉见他来了,上前道:“爷,方才东屋那位来过了,见你不在,又回去了。这是外传来的信。”
他将信递了上去,战青城一眼扫过,脸色骤然寒冽:“安吉,这几日,除了她还有谁来过书房?”
安吉细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曾有人来过了。”
战青城将手里的信捏了个粉碎,冷冷的凝着安吉:“若非御书房今日是云逸当值,单凭此信,我战府一个都保不住!!再出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洗干净脖子自己寻根绳子去外头了断!!”
安吉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这几日见着爷对东屋的格外上心,东屋的都是要理不理的,这次来本以为是想开了,谁曾想,竟还有这样的心机!
那信上写的,正是战青城联合二皇子如何算计太子与丞相,字字句句详细清楚,上头还写了那钱戊的名字,钱戊乃是丞相的门生,这封信若是落到皇帝的手里,将军的兵符没交还能耽搁一段时间,如今已经交上去了,便是不死也得闹上一闹了。
安吉当即领了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便去了东屋,正是大雪封冬的天气,安吉砰的一声一脚便将门踹开了,芳姨正在替苏凤锦理着绣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瞧着这阵仗怕是来者不善,却也笑着迎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安吉冷冷的望向正坐于绣架上刺绣的苏凤锦,一拂手:“掌嘴!”
绣架被这两个壮实的家仆踹到了一边,凤锦被一左一右压着,一个婆子冲了上来,肥厚的手掌朝着她的小脸啪啪就是一顿打,凤锦巴掌大的小脸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凤锦的视线落在踏入屋内的战青城身上。
战青城瞧她的目光,是那般的怨,那般的恨,仿佛一把刀,要将她千刀万剐,凤锦吓得直哆嗦,却忍着疼与疑惑闷不吭声。
瞧着她嘴角泛出了血,战青城心头一疼,摆了摆手,那婆子恭敬的退至一旁,冷冷的瞧着苏凤锦。
战青城踱步来到她跟前,声音有些低沉:“将军府供你吃穿用度,我亦待你不薄,你却要为了你那无情的爹来陷我将军府于不义?苏凤锦,若非是我的人及时发觉,你以为将军府这几十口人还有命在!!”
他都已经那般将尊严抛之脑后,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一个背叛!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背叛了他!!
苏凤锦空洞的目光里透着几分绝望,她的视线越过了战青城,落在门外飞雪的世界里。
初入将军府 第008章 绣春如是
挽珠梨花带雨的扑了上来,跪在地上,朝战青城哭嚎道:“爷,我家小姐向来老实巴交的,连这东屋都甚少出去,若是她犯了什么错处,还请爷从轻发落……”
战青城扫了眼挽珠,伸出手抬着凤锦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擦着她嘴边的血迹,他在沙场征战的时候沾过的血也不少,可却从来没有一人的血会如苏凤锦的这般,能让他的心疼得撕心裂肺,既便是卿如玉,那情意也只温婉如水,从未似这般,来得仓促而凶猛。
“老实?一个事犯七出的弃妇,果真是改不了了。”他松了手,沾了血的手指随意的在苏凤锦那套灰扑扑的衣服上擦了擦,视线从她肿起的面上扫过,迫着自己,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安吉瞧着目光空洞的凤锦,小声问:“爷,那她这……”
“随你处置吧,我不想再见到她。”战青城转身离开了东屋,只留给苏凤锦一道绝决的背影,苏凤锦手里还攥着一段青色的绣线,死鱼一般,仿佛无论怎么折腾,面容都不会有太多的情绪一般。
安事瞧着她忽觉厌恶,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处置,最后只得打发了她去后头的杂院里做事,挽珠是她随嫁的丫头,自也是跟着一道去了,主仆两个大冬天的一双手泡在冰冷的水里正在搓衣服。
芳姨倒是来见过她一次,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未说什么,叹了叹气,摇着头又走了。
凤锦衣衫单薄,抱了一堆衣服正在井边洗着,如今天正下着雪,有丫头抱了一堆衣服过来,扔在她的身旁,颐指气使:“快着点!别想着偷懒!一个水性扬花的弃妇,还想要什么脸面不成!”
凤锦吃力的揉着手中华丽的锦衣,深冬里的水都凝上了一层淡淡的冰渣,她洗了三日的衣了,原本枯瘦的手生了冻疮,肿大了一圈,她的脸已经退了肿了,蹲在地上搓着衣服,冻得面色苍白。
她一被吩咐到了后院浣衣,往日里这群觉着她配不上爷的人便都冒了出来,对着她颐指气使不说,更是好一顿欺负,吃不着饭,穿不着棉衣盖不着棉被更是不在话下。
海棠打远处抱了几件衣服来,扫了眼那丫头,温声道:“原是老夫人身边的绣春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冷的天气呼呼的?”
绣春是老夫人身边姿色最好的一个丫头了,日日夜夜的做着飞上枝头被将军看上的美梦,老夫人待她又如同半个亲闺女一般,所以在府上甚是嚣张,西屋的也不好明着得罪老夫人,所以态度上历来是诸多忍让,如此一来,这绣春在将军府可谓是横着走了。
“还不是这水性扬花的荡妇!就她这模样,也配当大奶奶!我都替西屋那位不值,前些日子,平白被她分了爷的心思去。”绣春冷眼瞧着动作僵硬的凤锦,不耐的踹了她一脚,催促道:“快着点!磨磨蹭蹭几时才能洗完?这些过几日老夫人可是要穿的!你要是洗坏了,仔细着你的皮!”
提及老夫人,凤锦只觉得她整个人从皮肉到骨头的疼盖过了身上的冷意,头越发的低了些。
海棠温婉一笑:“如今天寒地冻的,你可当心些,老夫人还等着你伺候呢。”
绣春厌恶的瞪了凤锦两眼,转身匆匆走了。
海棠伸手将凤锦扶了起来,见凤锦吓得直哆嗦,温声安抚道:“不要害怕,前几日因爷与老夫人正生气,所以奶奶也不敢触犯,如今才偷叫我来的,这衣服你穿着暖和些,苏大人如今已经官复原职了,你无须再担心,眼下当好生照顾自己才是。”
苏凤锦目光空洞的望着海棠,木讷的动了动唇,道了句谢。
海棠只是觉得,这位奶奶或许并不如外头所说的那般性扬花,所以耐着性子,小声叮嘱道:“在这府里,你要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
苏凤锦不明其意,只觉得压在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苏府的十几口性命,也总算是保下来了。
海棠回了西屋时见屋内战青城正拿着本兵书在看,兰馨一手算盘打处噼里啪啦响,偶尔空出手来,在本子上记一记帐,兰馨见她回来了,搁置了笔,笑意端庄娴雅;:“不是让你去送件衣服,怎么回来的这般晚。”
海棠余光扫了眼拿倒了兵书,却盯着书在发呆的战青城:“奴婢见大奶奶手上生了冻疮还在洗衣,就多聊了几句。”
兰馨见战青城的脸色微变了变,心忽的就沉了,这般英伟不凡的男子,她定要牢牢的握在手心里才好。
战青城一言不发,只听着兰馨面目温和的道:“她也是个可怜见的。”
战青城将手中的兵书扔进安吉的手里,起身大步出了这西屋。
见人走了,兰馨面容方显阴沉,起身将桌上的棋子通通扫落在地上,气得双目赤红:“那荡妇有什么好!爷要这般惦记他!”
海棠立在一旁,垂眸不语,倒是秋婆子迎了上来,朝兰馨轻笑:“奶奶的性子可好比那观音在世,是个活菩萨,前几日将军还称赞奶奶贤良淑德呢,那东屋的哪能与奶奶您比?要说这将军府里最厌恶那位的,当数老夫人和她身边那位了,奶奶,您的贤良名声,可坏不得。”
“爷明摆着便是对她上了心!好在这次偷信事件若非有爹娘帮着我!否则只怕那荡妇就要争了宠去了!不过是个水性扬花的荡妇,也配与我同做平妻!如今我看她还能再翻出什么浪来!”兰馨站在黑白棋子间,眯了眯桃花眼,寒光冽冽。
那秋婆子忙笑着附和:“还是奶奶聪慧,让那春芽哄骗着那荡妇去偷了证据,如今这可是件天大的事,就算是爷也保不得她,奶奶这般良善,活菩萨一般的人,爷定会将心思都放回奶奶身上的。”
兰馨盯着一地的棋子,想起她初初嫁入将军府的那一夜,战青城拜堂之后便随军出征了,她花烛夜里闲着,便自已与自己下着棋,这漫长的日子一日一日的熬了过来,好不容易要到头了,却要被那弃妇插一脚,这么多年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