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再嫁:情撩冷面将军-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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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青城扫了眼大雪纷飞下的东屋,东屋里头亮着一盏豆大的灯,打那窗外透出来,暖意融融。
安吉见他瞧着东屋丢了魂似的,压低嗓音道:“苏府大公子近来同二皇子关系颇为密切,如今太子殁了,按着嫡长子继位的说法便该是二皇子了。”
“还有几日大婚?”战青城扫了眼满府的喜绸,忽的问了一句。
“尚有两日余。”战安吉想不明白为什么人前战青城要离苏凤锦远远的,总觉得他这般多此一举。
战青城有些头疼:“嗯,开始准备吧。”
安吉心头跳了跳:“爷,这……这样可妥当?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定是要气死的。”
战青城扯了扯唇角,讳莫如深:“她不会。”
只是,在这朝中能够长命百岁的人,却寥寥无几。
安吉正欲问他何时动手,却见战青城已经撑了墙面利落的翻墙到了东屋里头。
东屋里头挽珠早早的回来了,生了火铺了床,见苏凤锦回来了,眸色微闪了闪:“小姐,这是……这是那位顾公子托奴婢带给小姐的。”若不是半路上杀出一个战青城来,指不定这会儿她家小姐已经成了斗诗会里头的风云人物了,却不知,苏凤锦原也是无心那些的,左不过就是去瞧个热闹罢了。
战青城风一般窜了过去,一手便夺了那信,朝苏凤锦晃了晃,嘲讽道:“啧,锦儿这烂桃花来得可真多。”
“信给我。”苏凤锦跳起来抢,战青城偏不给。
两人就这么在屋子里闹腾,好一会儿战青城才道:“一起看。”
“你不信我?”苏凤锦瞪着他,大有他一点头便免教生死作相思的魄力。
“信!”战青城将信递给她,转身便去了屏风后头,挽珠替战青城更了衣。
那信里头倒也没写旁的什么,只信里头夹了一片叶子,瞧着那也已经有些年头了。苏凤锦一时琢磨不透,便夹进了书里。
战青城着了里衣打屏风后出来,瞧着苏凤锦失魂落魄的模样挑了挑眉:“怎么?那姓顾的言辞不善,伤你心了?”
苏凤锦瞧了眼他的胸口,不同他计较,退了挽珠,拉了他至床边坐下,转身取了药便去拽他的衣裳,战青城揪着衣领,瞪着苏凤锦:“男人的衣裳岂可乱脱。”
苏凤锦哭笑不得:“我又不做什么,你怎的吓成这样。”
战青城闷闷道:“便是不做什么 ,才更不能脱,为夫气血方刚的大男人,忍了这般久,若再忍下去,可对身体不好。”
屋子里头灯火摇曳,衬着苏凤锦涨得微红的脸,战青城心念一动,忽的将苏凤锦扯进怀里,手越发不老实起来。
战青城素了大半个月,如今见了苏凤锦,便越发觉得难忍。
苏凤锦一时不敌他的力气,想说的话尽数被他吞没,雪夜里风声呜咽,混了房内低低浅浅的音色,平添几分暖意。
次日天色透出一抹蒙亮时那卿如玉便闯了进来,推开门瞧着那缠在一处的两个人,眼神泛红,嗓音低哑绝望:“析臣,你便要这般待我吗?既不是真心娶我,又作什么要同我成亲,就因为这个贱女人,因着她你如今我也不要了是不是,”
战青城折腾了苏凤锦一晚上,精神头却很好,他瞧了眼还沉沉睡着的苏凤锦,微微皱眉:“出去。”
“析臣哥哥,幼时你分明说过的要娶我的,你也说过你爱我的,如今不过几年的光景,你却要抛弃我了吗?朝堂之事原就是父亲打压你,同我又有什么干系,你们之间朝堂上的事,我又能如何?析臣哥哥,我知道你只是将她当作是我,可如今我回来了……”
卿如玉哭得撕心裂肺,那声音在屋子里头号啕,挽珠从外头窜了进来,瞧了眼捂着苏凤锦耳朵的战青城,朝卿如玉道:“卿二小姐,您还是先出去吧。”
“我不走,我偏是不走,就是这女人勾的你是不是?果然同兰馨说的一样,到底是个下贱的村妇出身,也就只会些勾人的狐媚子手段了!”卿如玉打西屋冲出来之后便来了东屋,对着东屋发了好大一通火。
战青城剑眉紧拧:“滚!”
卿如玉退了一步,面色苍白得紧,目光里透着近乎绝望的黑色:“析臣哥哥,你我十几年的情分,你却要因一个苏观锦生生掐断吗?”
战青城未着寸纱,躺在床上烧去了最后一丝理智:“浣纱,将她给我扔出去。”
浣纱得令,拖着卿如玉便直接呈抛物线状将人扔出了东屋,卿如玉满目绝望的回了西屋。
兰馨扫了眼秋婆子,秋婆子领人退了下去,兰馨这才迎了上去:“如玉,你这是怎么了?怎的哭成这个样子。”
卿如玉失了魂一般坐下,喃喃道:“完了,什么都完了,兰馨,析臣哥哥的心,被那东屋的偷去了。”
兰馨替她擦着眼泪,心疼道:“这不怪你,原就是东屋的太会勾人,你瞧她那无辜的狐媚子样儿,你是斗不过她的。”
卿如玉那娇艳的面容上写满了绝望:“若是没有了析臣哥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早该陪着父兄一道去了才是,何苦活在这世间寄人篱下。”
兰馨眸色微暗了暗,轻声道:“我先前听东屋的说,人若是绝望之迹于黎明初升之时投入秦淮河,来世便能同心上人换得一生相爱,倒也不知是真是假,左不过就是听人闲说罢了。”
卿如玉眸色微亮了亮,秋婆子从外头跑了来,端了一盏汤进来,恭敬道:“如玉小姐,这是东屋的差人送过来的,道是给小姐的补偿。”
卿如玉眸色微亮:“可是析臣哥哥吩咐的?”
秋婆子笑道:“那东屋的可是个狠毒的角色,我家奶奶好几次险些着了她的道儿,如玉小姐可要当心些才好。”
初入将军府 第190章 习武之趣
卿如玉只当是战青城吩咐的,打开盖子喝了小半碗,面色缓和了许多。
外头红豆走了进来,低声道:“东屋的丫鬟过来了,让奴婢将东屋奶奶吩咐的汤盏拿回去。”
卿如玉瞪着手里头的碗气极:“你是说,这是苏凤锦差人送来的?”
红豆点了点头:“是。”
卿如玉手里头的碗砰的一声便砸在了地上,一颗心瞬间沉进了冰里:“为什么?我与析臣哥哥十几年的感情,竟敌不过那魅惑人心的弃妇,完了……什么都完了。”
兰馨眸色微暗了暗:“你是不知,爷想来对东屋的是真上了心了,不怕你笑话,府中这么多侍妾,爷却是一个也不曾碰过的,他如今已然二十有五了,可却一个子嗣也没有,老夫人也正因着这事儿着急上火。”
卿如玉捂着耳朵直摇头,那娇艳的面容写满了痛苦:“不可能的,析臣哥哥亲口说要娶我的……”
“爷说要娶你?我倒听说,爷那日去见你父亲,让你父亲做伪证说那造反一事同苏府无干,你父亲提出要求,让他娶你,所以他才娶了你,如玉,你的命,不过是爷用来换苏凤锦一家的筹码罢了。”兰馨眸色微眯了眯,见她精神开始错乱,眸底寒光微闪。
“不,你骗我,你骗我……”
“那日我还听见东屋的说,卿如玉原不过就是同她有几分相似罢了,爷如今爱的到底是她,如你这般的人,早该同卿府的一道走了,否则,留了那卿府父子走在前头,该多寂寞啊,如玉,你也下去陪你父兄吧。”
兰馨凑近她的耳旁,低声细语,轻轻诱惑。兰馨是紧张,只是她到底也是有恃无恐的。
“陪我父兄……我要去陪我父兄。”
卿如玉被她哄着,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兰馨扫了眼红豆,红豆会意,悄悄跟着卿如玉走了出去。
因着天寒地冻大雪纷飞,隔得稍稍远些便瞧不见前路,是以卿如玉的神色没有几个人去在意。
待人走了兰馨这才擦了擦自个儿的手,拂了拂手上的帕子慵懒道:“将屋子收拾收拾,莫让人瞧出破绽来。”
秋婆子笑盈盈道:“奶奶放心,那织玉已经在桥头接应了,断不会让人察觉是西屋做的,除去了卿如玉,日后这府里头可就奶奶您最大了。老夫人如今身子骨也远不如前了,您若是生个公子出来, 这战府可就是奶奶您说了算了,东屋的再会勾人,那定也是要被您压一头的。”
兰馨轻抚着手里头的玉如意,眸色幽暗,心里头空落落的,自嘲道:“我要这将军府里头的权势来做什么?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这七年的努力便全当白费了。海棠,你可觉我恶毒?”
海棠扫了地上的茶盏,淡道:“小姐问心无愧就好。”
兰馨知道海棠历来是个心善的,待人亦是仁义得很,在海棠的面前,兰馨总觉得好似瞧见了自个儿的另一面一般,那是积极,阳光、和善又仁义的另一面。
兰馨起身,扶了扶鸦鬓,笑意显得寂寥寡淡:“问心无愧……呵这世间哪里有什么报应!便是要有报应,也是那些先负了我的人先得报应!如此我便无憾。”
她的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再不是两年前那个憧憬着战青城回府与她夫妻恩爱的人了,她的梦境刚开始被卿如玉打破,后来以为自己有机会了,战青城开始来她的西屋了,不过几天,又被东屋的了打破,如今好不容易有所转折,却又被卿如玉与苏凤锦打破。
她原是战青城最早娶回来的正妻,在府中任劳任怨了,近七年,可最后战青城却是连瞧都不曾多瞧她一眼。
她兰馨想要的,又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来日方长,她又有什么可怕的。
时辰已至辰时,外头的天却依旧阴沉沉的,风雪肆意的季节里总瞧不清远方,眼中只得一片白雾。
苏凤锦醒来时战青城已经衣着得当拿了他的长枪在院内习武了,挽珠伺候着苏凤锦更了衣,那双眼仿佛能笑出一朵花儿来似的:“小姐能与爷破镜重圆,真真是一桩大喜事儿呢,小姐,不如你也真心待爷试试?奴婢瞧着爷待那卿如玉可不曾上心过半分呢。今儿早晨那如玉小姐还过来闹了一回,爷怕吵着小姐,让浣纱将人扔出去了呢。”
见苏凤锦俨然一副不信的模样,挽珠急道:“小姐,是真的,奴婢可不敢说谎,奴婢还纳闷儿呢,你说浣纱瞧着个子小小的,跟个瘦竹子似的,怎的力道那般大,一手提了人的衣领子嗖的一下便扔了出去,还好是砸在了外头的草丛里,昨儿雪下得也厚实,若是砸坏了,指不定老夫人又要来寻咱们东屋的算帐了。”
苏凤锦打开妆台上的盒子,见那盒子里头的的白玉兰簪,微怔了怔:“我不是摔了么?”
挽珠取了簪子替苏凤锦戴上,眉开眼笑人逢喜事精神爽:“爷差人新打了一副,这可是上等暖玉琢出来的,别瞧着普通得紧,握在手里可是冬暖夏凉的,可值钱了,小姐,你先前摔断的那一箱,都够买下半个红袖坊的了。”
苏凤锦扯了发上的簪子,有些茫然:“半……半个红袖坊?是多少钱?”
挽珠侧头想了想,道:“忆秋姐姐是红袖坊的半个合伙人,每年月尾去收银钱的时候都差人扛几大箱银钱出来,唔,大概……很大很大一笔数呢。”
苏凤锦忽觉她有些败家。
挽珠似猜中她心思似的,嘟喃道:“小姐,你那日砸的东西可不止那簪子,奴婢细细数了数,凑上你剪掉的绣品,以及一些古董物件,足可以买下一个完整的红袖坊了呢。小姐,虽说爷这将军府里头有的是银钱,可是到底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您可不能这么败家。”
苏凤锦顿时觉得,她日以继夜拼死拼活刺绣的银钱远不及她砸掉的东西来得值钱,怪只怪这东屋里头尽是些低调而才华贵的东西,偏生那些个物件在苏凤锦这个外行人眼里什么也不知道,也难怪当初肖富贵那个纨绔子弟来了之后那般惊叹了。
苏凤锦披了件披风推门走了出去,院子里头战青城手执长枪,那长枪于风雪中被他舞得虎虑生威,长枪扫过,梅树枝便被扫了下来,劲气将梅花荡得落了一地,衬在白雪上,血似的。
战青城着了一套深褐色的长袍,腰间束有一腰带,勾得他的身形越发挺拔有力。那俊朗逼人的气质与赵阮诚晃不一样的,赵阮诚多是温润的,如温水一般,细水长流,哪里像战青城,火似的一个人,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战青城利落的收了长枪,将长枪顺手扔在那花团里,枪头插进土里,冷风和着在大雪沾在红穗子上,红白相间,倒也别出一番风味。
战青城摸了摸她的手直皱眉:“外头天冷,进屋去。”
苏凤锦同他十指交握着,嗔道:“你在外头冻了这般久怎的手也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