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不要叫我胡萝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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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现在治病就医很贵,有些病根本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的起的,但这些都是医疗成本,不是他们医生说的算的。
有些家庭花了钱病也没治好,弄得人财两空,对医院恨之入骨。但谁能保证花了钱病就一定能治好呢,治病的是医药,不是钱。
如果有钱就能有命,那么所有的有钱人都不用死了,每个皇帝都该活到现在,每个人只要把钱供起来,就都可以长命百岁。
还是那句话,医生是人,不是神,是人就会有得失成败,生老病死。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黄蓓趁着早先开机的时候把来电铃声换了,她不想对她最喜欢的歌充满厌恶。
黄蓓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领导!一咕噜坐起来,可以回去上班了!“喂。”
“黄医生,现在来趟医院,下午电视台要来采访。”
黄蓓身子又软了下去,她跟媒体犯冲,一接触准没好事,声音也低沉下来,“好的,我一会到。”
三天没出门,黄蓓在镜子前捯饬了下,黑眼圈怎么这么重,甲未是不是给了她假的阳气。军装常服穿在身,总算提起几分精气神,这两天刷网页刷的肾都虚了。
走上街头,黄蓓总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被人看一眼心就跳一下,不禁在心里暗自唾弃自己,你个没出息的,心虚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
最后实在扛不住,黄蓓拉低帽檐,打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师傅,军医大附属医院。”
“这么近,还打什么车啊。”师傅不满道。
“我不认路,您带我过去吧,钱我照付。”
“外地来的啊。”
“啊,对。”
“我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
“您看错了吧师傅,我今天第一次来。”
说完黄蓓把脸别像窗外,不再多话,做一个安静的美女子。
到了地方,黄蓓先向外侦查了一圈,没有记者,这才付钱下了车。快步通过大厅,从步梯爬上五楼到了领导办公室。
咚咚咚,规矩的敲三下门。
“请进。”
黄蓓推门而入。
领导摆出和蔼的笑容,“黄医生来了,坐。”
黄蓓敬了个礼,然后摘下帽子坐在办工桌对面。
“这次电视台采访是个好事,会如实的报道当天的事情和后续的进展。黄医生作为救人的英雄,这些天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电视台也会一并澄清。我代表医院对黄医生这次的遭遇表示歉意,没能及时的澄清,使黄医生的名誉受损。”
“这都是我该做的,您不用自责,医院遇到这种事需要处理的太多,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就最好了,这次采访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就是把这次事件的始末跟黄医生你交代清楚,让你也能有个全面的认识。”
黄蓓认真的听着,和之前从警察那里了解的也没有太大出入,只是多了个冯峡有精神病史。
中午黄蓓一直待在自己的办公室,不敢到处走动,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难得有时间黄蓓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把资料分类整理,病理归档,收拾抽屉的时候,从最里面掏出了皱皱巴巴的维和申请书。
用手小心的抚平,压在一旁的药典下面。
咚咚咚,“黄医生,电视台的到了。”
“好的,我这就过来。”
黄蓓到的时候看了眼电视台的台标,是央视电视台,她这回可出名出大发了。采访的记者是个知性美女,先站起来和黄蓓握手。
双方坐下后,记者开始发问了,“在这次事件中,是您救下伤人纵火者冯峡的是么?”
黄蓓穿着白大褂正襟危坐,“是的,当时的情况是……”黄蓓简单叙述了下,这是她第二次叙述当时的经过了,希望再也不要有第三次。
“那么网络上传播的照片是在什么情况下拍的呢?”
“是在ICU的外面。我知道网络上很多人说我冷漠,我当时刚看过刘医生的伤情,危重,并且知道我救下的冯峡救治的希望渺茫。我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呢,该哭还是该笑?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面无表情。”
视频的剪辑速度很快,当天晚上就播出了,黄蓓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的疏漏。这件事应该就算了结了吧。
隔天黄蓓开始正常坐诊,“哎,您就是上电视的那位医生吧,我看了新闻,要我说啊,医闹的这帮人就该枪毙……”
“您坐好,不要动,眼睛不要向我这边看。”黄蓓拿着仪器很费力的给患者检查,患者自己在那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一个上午,感觉比平时还要累。接近1点才看完上午的病患,黄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拿出饼干准备凑合一顿。
电话又铃铃铃的响起来,是老妈,黄蓓无力的按了外放,“喂,妈啊。”
老妈劈头盖脸的质问道:“你不是说跟你没关系么?怎么是你去灭的火?这种事情你不躲远一点往上凑合什么!烧到你怎么办!那是闹着玩的么!”
黄蓓拿起一片饼干,往嘴里送了一下,又厌倦的放下,“妈,当时我就在那,我总不能当没看见吧。”
“就你一个人在那么!别人怎么不上!就显你能耐!”
这话跟老妈真是说不通,我是个军人啊,这种时候往后退,是个军人该干的事么?
被老妈骂了半个小时,黄蓓勉强吃下去半个包饼干,喝了几口水,忽然觉得很没意思。疲累的仰倒在皮椅上,忽然想起吴羽锡给的那个申请。
黄蓓从药典下把它抽出来,看了眼截止日期,竟然还没过。黄蓓拿起笔刷刷刷的填上自己的大名,去你大爷的吧,小爷我不赔你们玩了。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发烧烧的全身软绵绵的,脑子一片空白,懵逼。jpg
☆、拜拜喽,喧嚣
黄蓓直接拿着写好的请战书到了吴羽锡的办公室,直接推门就进。
吴羽锡真趴在桌子上小憩,闻声起身,皱着眉对着黄蓓,“请敲门!”
黄蓓心情正糟着呢,懒得跟他叽歪,请战书一递,“那,给你。”
吴羽锡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气,伸手接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他给的申请书,上面赫然写着黄蓓的大名。
吴羽锡仔细的看了一遍后,意味深长的瞅着黄蓓。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交了,哪天走?”
“你竟然还有同意的时候,之前不说忙么?”每次邀请黄蓓去参见医疗援助黄蓓,黄蓓都借口繁多,吴羽锡一度怀疑之前的援藏活动,黄蓓是抱着镀金的心态参加的。
“此一时彼一时,我特么现在成众矢之的了,我的出去躲躲。”
不管什么原因,黄蓓的医术和医德他是信的过的,不然也不会跟她来往这么多年。把请战书收好,“回去等通知吧,应该就这几天了。”
这边事了,黄蓓回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先去袁老爷子那里挂个号,只要袁老爷子同意了一切都好说。
袁老爷子今天不坐诊,但是会有一台手术,黄蓓查了下手术时间表,提前去手术室外堵人。
黄蓓标杆溜直的站在准备室外,准备的医生护士奇怪的路过她身边,“黄医生,有你的手术?”
黄蓓摇摇头,“袁主任到了么?”
得到还没到的回答,黄蓓又卫兵一样的等在外面,搞的小医生们战战兢兢的赶紧进到准备室准备,生怕有点闪失。
等了小20分钟,终于在走廊尽头看见袁老爷子的身影,黄蓓步伐稳健的迎上去。
“袁老师。”
袁老爷子在这看见黄蓓有点意外,“小黄,怎么在这里?”
“袁老师,想跟您汇报个情况。”
袁老爷子笑的很和蔼,“不用这么严肃,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提交了维和的请战书,最近就会出发,科室这边需要再重新调整一下班次。”
袁老爷子短暂的沉默了一下,“小黄不会是因为最近的医闹事件,所以想离开吧。”
一下正中靶心,黄蓓有点愣,心里转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有那个一部分原因吧。”
“人的一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是谁也避免不了的,我们只能让自己想扎根戈壁的白杨一样稳固,才能不再狂风沙暴里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方向。”
黄蓓羞愧的低下头,一遇到事情就想逃避确实是她的一个毛病。
袁老爷子见黄蓓已经知道错误的所在,也就不再多说,“维和是好事,为世界和平贡献我们的一份力量。去吧,多注意安全。”
拍拍黄蓓的肩膀,越过黄蓓向准备室走去。黄蓓转过身,向这位已经90岁高龄依然坚守在医疗阵线上的老人敬礼,不朽的军魂!
黄蓓要去维和在科室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尤其刚刚经历过医闹,黄蓓的知名度在医院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科室里其他的年轻医生,“黄主任,为什么要去维和呢,你一个五官科博士,去那不是耽误了么。”
黄蓓觉得有些好笑,去哪不是给人看病,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再说医院有郑铭和吴羽锡之流的,院长还能轮到她。
出发那天,黄蓓把屋子里的东西盖上布以防落灰,环顾了下屋子,连盆花也没有,她还真是走的了无牵挂。毅然决然的背起包,谁也没有通知就坐上了通往机场的车。
到了机场,是军区领导的誓师讲话,横幅拉起来,鲜花送上来,“你们要谨记自己肩上的使命,不忘祖国,不忘初心,为非洲人民带去健康与和平,为世界和平贡献中国军人的一份力量。”
飞机渐渐升高,机上人员都还处于首次前往非洲的兴奋中。看着这座庞然大物一样的城市越来越小,越来越远,黄蓓冲着窗外挥挥手,拜拜啦喧嚣,等我回来我的祖国。
黄蓓从包里掏出一包薯片咔嚓起来,伸到吴羽锡前面事宜了下,吴羽锡摆摆手,他有点晕机,不想吃东西。
黄蓓凑近看了一下,“你别告诉我你又不舒服。”
吴羽锡闭上眼睛不想理黄蓓。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做次飞机遭次罪,何苦出来呢。”
吴羽锡听见黄蓓的咔嚓声就心烦,“你能不能别吃了,不行换个地方坐!”
黄蓓以前没这个毛病,自从被逼在家呆了三天,就爱上薯片的好了。不过出于对战友的体谅,黄蓓还是不舍的放下薯片,包了颗糖扔进嘴里。
“你这么经常往外跑,倩倩同意么?”
提起孙倩,吴羽锡心里难免愧疚,“倩倩一向支持我的决定,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是我的福气。”
“对倩倩来说可未必。”黄蓓在那边顺口接道,说完就后悔了,觑了眼吴羽锡,果然见他面色暗淡。黄蓓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这嘴怎么这么快呢。
惹了祸,黄蓓也消停下来。近20个小时的飞机,大家都渐渐感到疲惫,吃过飞机餐后,能睡的都睡下了,除了个别晕机晕的厉害,如吴羽锡之流的。
昏睡了一路,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望下去已经是大陆了,非洲到了!黄蓓兴奋的去推吴羽锡,“哎哎,这是不是非洲。”
吴羽锡正跟胃里的酸水斗争着,厌烦的点点头,让黄蓓不要烦他。
黄蓓像个第一次出来玩的小孩子一样,扁平的趴在窗户上向下望,大象呢,狮子呢,浩浩荡荡的角马群呢。
入眼只有红色的大地,稀疏的灌木,耀眼的阳光。
从舱门出去的时候,黄蓓先被热浪掀了个跟头。不是说非洲比燕市凉快么?非洲大兄弟都在燕市中暑了,这特么叫比燕市凉快?脑子熟了么?
黄蓓赶紧把挽起的袖子放下,这一个不好就是晒伤啊。难为在机场列队迎接他们的同志们了,黄蓓笑着对他们招手,人前不能怂。
领导很体贴他们初到非洲,欢迎仪式很简短,握个手,说了两句话就结束了,黄蓓的后背还是湿透了。
大家惊讶的看着运送他们的车辆,竟然是一辆辆白色涂着UN标志的装甲车,车上人员全部荷枪实弹,黄蓓这时才认识到自己已经身处战区。
坐在枪的旁边,人难免紧张,尽管这枪是拿在同胞手里的。车里鸦雀无声,来迎接的老兵也无一人活跃气氛,全部眼睛紧盯着窗外。
黄蓓看了看吴羽锡,依旧难受的倚着车厢闭着眼,手按在胃部,何苦来哉呢。气氛实在太凝重,黄蓓也学着把目光投向窗外,草木渐渐稀疏,飞扬的红土中显出房屋的痕迹,然后是报废的装甲车,丢弃在角落的汽油桶,被子弹打穿的墙壁透出一道道光线,坐在残垣断壁中的妇女,以及拿着枪皱着眉头注视着他们的原住民。
这就是战争,以及战争下的人民。驻地离机场不近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驻地。医疗分队的气氛低迷,一时无法完成从和平到战乱的过度,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晚饭时,驻地领导特意安排了已在非洲执行了近八个月任务的老兵作陪,以方便大家快速的熟悉这里的生活,说是老兵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对于他们这帮动辄主任、副主任的家伙们来说真的嫩到能掐出水来。
晚餐还是很丰盛的,六菜一汤,七八个人吹着空调围成一桌。
老兵先动了筷子,给女同志们一人夹了一筷子蔬菜,“咱们这肉不稀罕,菜才金贵,多次吃菜,多吃菜。”
大家笑着拿起筷子,大锅饭,味道尚可。吴羽锡还是没有胃口,黄蓓给他盛了碗汤放在面前。
“现在咱们这条件好了,有七八种菜可以选,咱们驻地刚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