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艺术家-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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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瞒着,光明正大。”陆景行理直气壮。
陆外公被噎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承认了。
“喜欢小七丫头?”
“……嗯。”被长辈明明白白指出来,他还是有点害羞,红了脸。
天色太黑,陆外公也没看见外孙的表情,倒是替他发愁,“我看她似乎没这个意思啊。”
陆景行黑了脸,“……我会努力的。”
陆外公没再说什么,他对孩子们的未来配偶没有太大要求,他们自己喜欢就行。戚茹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要当外孙媳妇的话,陆外公还挺满意的。反正陆景行以后也不从政不从商,他们两在一起能有共同话题,又有师兄妹情谊,想来要是能成,也不会那么容易分开。
可千万别像大女儿一样,折腾出那么多事来。
陆景行得了二老的支持,行事越发大胆起来。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厚脸皮才能行事。他了解戚茹,只要长久陪在她身边,她内心接受起来更容易。他比起其他追求者多了一层师兄的身份,要容易得多。
于是在保送班的这些日子里,没有其他不长眼的同学打扰,陆景行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第一片雪花飘下来时,他解开了围巾,将戚茹冻得发白的半张脸包了起来。
“你,你不冷吗?”戚茹很想把围巾解开还给他,可却舍不得这份温暖。
陆景行摇头,摸了摸戚茹的手背,又把她冰凉的双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毛呢大衣好看是好看,口袋却不保暖。
然而戚茹不瞎,他脖子上那么明显的小疙瘩说明他也是冷的。她叹了口气,视线转移到字迹清晰端方的笔记本上,又看了看保温杯里他刚冲好的奶粉,最后将视线凝在他的脸上。
“真拿你没办法。”戚茹挣扎着把手从他口袋里拿出,陆景行脸上立刻挂上了寒霜。
然而下一秒,他就瞪大了眼,脖颈重回温暖,鼻尖嗅到不属于自己的芳香。那是戚茹喜欢的身体乳,牛奶味的。
一条围巾很长,足够将两个人包起来。戚茹半张脸贴在他脖子上,鼻尖抵着陆景行略有胡茬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他喉结处。
然后陆景行听见一道声音,让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想要追女孩的话,生病可不行。”
陆景行喉头动了动,害怕下巴上的触觉是假的,小心翼翼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答应了?”
戚茹主动把手放进他兜里,闭着眼答了一句:“好暖和。”
陆景行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他慢慢伸出胳膊,将戚茹搂在胸前,生怕她会突然转身离开。
他在心里说了一声谢谢。没人听见,只有他自己知道。
转角处,林启光对着保姆林妈比了个嘘声的手势,老脸忽然一红,轻手轻脚离开了明明属于自己的地方。
自那以后,陆景行像是变了一个人,他依旧对戚茹好,却不像之前那般寸步不离。他们在一起,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第一场雪过后,十一月底,他们迎来了属于他们的保送考试。
两人胸有成竹,并不因为一场考试紧张,倒是把旁人吓得不轻。
比如戚奶奶。知道戚茹可以通过保送上大学时,她便烧了好几炷香,还特意去庙里给戚茹请了一个平安符。直到考试成绩出来之前,她只吃素。
比如秦姨婆。饭桌上吃着吃着会突然说,哎呀不要担心,要是不行的话我们直接去国外上大学,又或者是,你别怕,不就是一场考试,大喊我叫不紧张很有用的。
戚茹只觉得哭笑不得。
长辈里唯一淡定的恐怕是徐宏。他无条件相信戚茹,相信她的能力,相信戚家的孩子都不差。
十二月,最终结果出炉。
戚茹收到了中央民族大学的通知书,而陆景行,拿到了中传的通知书。
拿通知书那天早晨,陆景行骑着自行车在戚家的小花园外等她。
“怕不怕?”他问。
“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们就去高考,说不定文理科的两名状元就是我们两啦!不吃亏啊!”
陆景行只是笑。
他不过是说笑。他们肯定没问题。
然而通知书到手后,两人并没有很快离开。
“有点舍不得。你呢?”
“我?没有。”他是个冷情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唯一值得他在乎的人就在身边。
而半年后,他们将在同一座城市会面。
也许四年后,他们还会步入同一座教堂,见到同一个牧师,戴上同一款戒指。他们会有同一个宝宝,有……
“想什么呢,走吧。好冷。”
陆景行回过神来,没回答,轻车熟路将她的双手握住,然后塞进自己口袋,带着她踩着雪,离开校园。
第79章
北京,首都。
新年的气氛在这座快节奏的城市似乎一点都不浓郁,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空气污染却没见减少。
戚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着琴盒离开民族大学的校门。行人很多,但笑容很少。步履匆匆,夹着公文包的大人们连搓手的机会都没有,脸上沧桑的皱纹一动不动,偶有大风吹过,他们才眨眨眼睛。
这一个承载着北漂梦想的大城市,是连蜗居都成了奢求的大城市,是也许未来有一天北京本地人都被外来人挤走的大城市。
来之前对紫禁城的热爱在见识到这座城市的拥挤之后消散不少,戚茹戴着口罩,望着雾蒙蒙的天,觉得自己应该惜命。
雾霾严重的地方,呆四年就够了。
然而乐团在这里,想想又觉得矛盾。
2013年悄然过去, 2014年的开头就不太美好。
“你到了吗?你再不来我们就不等你,直接开饭了。”
秦明月抖着嗓子在电话那头说。
闷闷的声音从口罩中传出,又穿过手机到达对方耳朵,秦明月只听见自家表妹说:“马上到了,再等五分钟就行。明月姐,你给我叫一盅汤先,我快冻麻了。”
暖气片坏了,她裹着羽绒服在冰冷的练习室里呆了一上午,直到手指捡不起弓才收琴出门。
“行行行。”秦明月答应了一声,又挂了电话,这才推开一直凑在自己耳朵边的男人,啐他一口,“听够了没?点汤去。”
金发男人捂住胸口倒在椅子上,夸张大叫:“妹妹声音真好听。”顿了顿又愤恨地骂,“可惜有男朋友。你可得和妹妹说,以后分手了来找我,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
“滚你的,有你这么咒人的吗?去去去,点汤!”然后自己又笑了起来,同桌的其他几个外国人都觉得金发男不厚道。
声音有点大,但又因为用的是加拿大的俚语,饭店大厅里对这两人感兴趣想要上前搭讪的人都不太敢上前。
五分钟之后,戚茹到达这家川菜馆。最右侧的某一桌上,一圈人正在等她。
“不好意思,来晚了。学长学姐问题太多,有点缠人。”戚茹和这些人不太熟,但该有的解释还是要有。
事情要从年前说起,她和陆景行拿到保送资格后,在家里只闲着玩了一周就开始了各自的学习和工作。陆景行和程江联系,直接去白咏吟身边当了个小助理,时不时能进录音棚,去学习如何使用高端音乐设备。
而戚茹跟着秦明月走了好几个城市,又被徐宏送进了临安市本地的民乐团和老前辈学习。好不容易过了个年想再放松一回,则是被巡演结束的秦明月拎来了北京。
多伦多交响乐团在二月结束了国内的音乐会巡演,顺便给新灌的唱片宣传了几回之后便打算回国。但北京的几所高校请了交响乐团来开交流会,希望能相互指导。
说是相互指导,实则是单方面的实力碾压。
国内的交响乐起步晚,本身乐手的水平和国际大乐团比起来就不算高,加上灵魂人物——指挥稀缺,所以即便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交响乐团,在多伦多面前还是不够看。
好在负责人对中国有了兴趣,乐团这个月也没有其他安排,征得乐手们的同意后,留了一部分人在国内继续交流。
“小七跟着我一块,我会照顾好她的。顺便可以提前去看看学校,以后不会抓瞎。”秦明月是这么和戚奶奶说的,然后戚奶奶就替她打包好了行李箱,欢快地送她出门了。
在戚奶奶心里,学习是大事。能早早熟悉学校,熟悉老师,再好不过。
于是戚茹就这么和乐团的其他外国人一起来到了首都。而陆景行,在上海某录音棚中制作完全原创的,想要送给戚茹的第一支曲。
当然,我们的女主此时并不知道这些。
午饭过后,戚茹和秦明月回宾馆。邀请多伦多乐团的大学一共有六所,这几家学校商量好了,轮流给他们付房费,要搬乐器也不让他们动手,直接派音乐系的学生当苦力。戚茹作为家属和秦明月住在一起,提前享受了一把学校的补助。
“明天没事,奥罗他们说忙着和学生交流,还没好好逛过大学,明后天要去清华园和红楼,有人送了我们几张票,后天晚上有歌剧,你去吗?”
奥罗就是想要挖墙脚的那个金发男。
“逛大学可以一起,看歌剧我就不去了。后天晚上卢老师他们有一场私人聚会,说是要带我去见见世面,认识认识圈里的乐手。”
卢伟乔为了戚茹也算是费心费力,比如这一整周,乐手们被请去学校和音乐系的学生交流,戚茹就被卢伟乔抓去民族大学,让她感受学姐学长的练习氛围,还特意把指挥老师介绍给她认识,扔给她一些书和笔记视频。
戚茹一直以来都单打独斗,与陆景行的合奏因为只有两人也不需要指挥,但他知道戚茹的目标是进民族乐团,早早培养出她的配合感,日后他也能得到好处。
“行吧,不过你也别太过谦虚。那些老人确实有本事,你水平也不差,不需要为了那点子人脉和资源卑躬屈膝。”
戚茹笑,“我是那样的人吗?”弯腰并不能让别人高看一眼,何况有林启光的存在,怕是没人会认为她是个好欺负的后生。
私人聚会的地点在一家四合院,戚茹头一次踏进四合院,被它的古旧震惊了一秒。完全对称的四合院,红门黑瓦,木质的窗格,长长的抄手游廊,这些都让戚茹觉得新奇。
她被卢伟乔推到众人面前,被众多长辈打趣却不显失礼,落落大方应了大家要看她拉一曲的要求。
又是那曲赛马。最见基本功的一首曲子。
比起民乐之星比赛那会,戚茹又琢磨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一曲完毕,不说所有,她获得了大部分长辈的认同。
……然后她就被卢伟乔使唤得更狠了。
多伦多乐团和民族大学学生乐团的交流过后,秦明月便要离开。她来不及回临安和秦姨婆告别,直接从首都机场出发,临别时硬是塞给戚茹一张卡。
“这么多年没送你什么礼物,你都十八岁了,这张卡就当我补偿你十八年里每一年落下的生日礼。”怕戚茹拒绝,又摆出一张恶人面孔,凶巴巴的,“不许不要,听见没有。首都物价可贵了,你可不能委屈自己。”
戚茹捏着这张新卡,眼眶一热,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奶奶要骂我的。”
“你不告诉她不就完了?怎么,你怕我给你了之后我没钱?你可小瞧了你表姐啊,再说,你姐夫的工资卡在我手里,咱们不差钱。你乖乖收着,啊。”
戚茹抬头望着飞机留下的白色痕迹,伸着脖子愣了好一会。直到一缕春风吹过,她才回神,对着那几乎看不见的小黑点挥了挥手。
又是一年高考季,戚茹终于被卢伟乔放出来。
“转一圈我看看。”卢伟乔这样说道。
戚茹有些黑线,依言转了个圈。
“不错不错,不但没瘦,好似还胖了点。”把戚茹养的这么好,想来林老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
但有一种瘦,叫你家里人觉得你瘦。
比如戚奶奶,戚茹手里的行李箱还没放下,就被她推到洗手池前洗手。
“瘦了瘦了,我给你炖了汤,你师父给你做了糯米鸭,你先吃,瞧这小脸都瘦得没肉了。吃完咱们好好睡一觉,晚上起来给你做夜宵。”
戚奶奶送走戚茹时不觉得,可人真离开了身边,又每天念叨着。即便有三天一次的视频,也缓解不了她对孙女的思念。
可惜人总要长大。戚茹要求学,还有四年,日子久着呢。
戚茹这一睡,就睡到了月上西楼。
她睁眼的时候,刚‘唔’了一声,额头上一阵温热,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
“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这声音太过熟悉,戚茹瞬间清醒,起身抱着眼前人,鼻子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发出奶猫一般的叫声,然后轻轻说了一句:“你来啦。”
尾音拖得有些长,长到陆景行心头一颤。
“来看看你。对不起,上午我还在乡下陪外公,没去接机。”陆景行把滑落下的空调被又往上拉了拉,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又不是什么弱质女流,扛行李箱的力气戚茹还是有的。况且她只是有了男朋友,而不是有了保姆。
“饿不饿,奶奶她们去广场了,锅里有粥还有鸡汤,一直给你温着。”
“有点,但是不想喝粥,想吃肉。”睡了一觉,感觉回家吃的那点饭全消化了。
“是瘦了不少,该补补。”陆景行捏捏她的脸,总觉得没以前好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