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煞娘子很倾城 作者:武大刀(潇湘2012.8.5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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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抚摸着蔓荈的伤口,轻声细语地问道:
“还疼吗?”
“不疼了。”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对他道:“我要睡了。”
叶玉卿站起身,为她盖实被子,掖好被角,不留一点声音关严房门,走出屋子。
久久站在屋前,飘落下来的樱花瓣有几瓣落在他的肩头,与夕阳斜晖辉映;一身青衣随着风远飘,腰际挂着一个青色的香囊,香囊上刺绣着一片竹林,已经没有初时的粗拙粗工,这时是那么的巧夺天工,精美绝伦,忽隐忽现的锦面衬着夕阳,有几点橙光之色。
沈莫怀手里拿着药罐子路过屋子,看见了叶玉卿静静地伫立,不发一言一语,脸上的表情依旧那么冰冷,他暗暗的走至身后,郎朗的道:
“叶神医,你在此处久久地站着干嘛?药罐子呢?”
躺在床上的蔓荈也听到了沈莫怀的声音,她静静的听着。
叶玉卿回过神来,轻掸着身上的灰尘,掩饰道:“在屋里。”
“叶神医怎么不拿出来?”
过了片刻他才回答道:“不急,不急。”只有这两个字可以回答,而且又敷衍过去。
蔓荈听到声音,睁开的双眼又阖上了,进入梦想。只是是不是真的睡觉,就没有人知道了……
沈莫怀只得悻悻然的离开此处,在心里暗暗嘀咕:看来,叶神医是有烦心事啊,那样无尘,无欲无求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有琐事烦身,扰了心神,估摸着也就只有他口中的那个神秘女子才可以这样吧?不然这世间上有谁还可以这样扰乱叶玉卿呢?
此刻,又只剩下了叶玉卿一个人,看了一眼屋内蔓荈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唉……”
蔓荈这样的身世怪不得别人到处追杀,到处被人误会,如果不是他看破世俗,见多识广,与那些凡人不同,只怕他也是跟所有人都一样了,那样,他也失去了一个红颜知己,一个终身陪伴之人,只是,她的心意到底是如何?
仰头看天,轻吁出一口气,他看到自己的未来很艰辛,困苦,他的爱情更艰难,蔓荈,你是不是也爱我呢?不然,你怎么会接受我的吻?与我亲密?
采采疲к樱⊙圆芍2刹善'苡,薄言有之。
采采蔓荈,薄言撷之。采采蔓荈,薄言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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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
光阴荏苒,转眼之间就已是秋天。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万踏红尘空寂寥,百结还复入衷肠。
蔓荈站在竹篱前仰头看着萧瑟的樱花树,脸上微微露出了几分的伤感,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对着身后人婉婉地说:“叶先生,我在你这个茅屋中呆了已有一季了吧?”
叶玉卿听到了她这句话,他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蔓荈依然自顾自地说着,“我也该离去了,这几个月里在你这儿疗伤想是已经好了吧!不知叶先生,是吗?”
他听着其中的意味,有点他强留他的味道,而她——
“你已经说出来了还需要我再回答你吗?”
她这次呵呵的笑了,不过,在她的身上总是有那么几分不协调在里面,是还不会怎么笑吧。
“是啊,如果没有叶先生,蔓荈还不知自己的这条命在不在这个世上呢,恐怕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吧,不过,这也多亏了叶先生啊。”
他皱眉,他不喜欢她还是这么轻生,而且,对他也这么生疏,有必要吗?有必要这么说吗?
“叶先生还是这么喜欢对着我皱眉呢,不知这次的皱眉是为了什么?”她的话很伤人,可,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纯洁。
她依然如初,只是面上的表情丰富了,而他呢?他还是如初时的那样吗?
心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他细细的看着她,“你想走就走吧。”
心很痛。
她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真的放她走,她干笑着,“既然叶先生这么说了那么蔓荈也不能拂了您的意,您保重,后会无期。”
心如针刺一般的痛,可还是不给自己留下奢望。
他轻轻的呢喃着她的话,“后会无期……”
声音很轻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就那么不想与我再见吗?那么不想与我有关系吗?”
她想开口解释,却终究只是阖动了几下嘴唇。
不是不想再与你相见,只是,她的身世不容许她有爱,不允许她有牵挂,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是这世上我唯一的后会无期的人。
她决然的转身离去,却被身后之人的那一双温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挣扎,还是挣不开,慢慢地那双手开始滑落,直至只有那一点点的指尖。
她还是放不下他,就算真的粉身碎骨又如何?
她又握紧了他要完全掉落下来的脆弱的手,他惊骇,抬头深深的望着她,眼睛是那么亮的看着她。
她心动了,她也心痛,从几时开始,他的眼神,他的目光,他的喜怒哀乐都因为她?她又握紧了几分手中那颤颤发抖的手。
她苦笑着,眼神中有那么几丝认命和无可奈何,“我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吗?我舍不得你的手,舍不得你为我而流泪,更舍不得你为我而憔悴,我还可以再说一次,我还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吗?玉卿?”
他有点无法置信,沈默了一会儿,“嗯,好。”
她终于肯为了他留下来,终于肯让他为她承担那些是与非了,她也爱他,对吗?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爱他,是不是真的永远留下来,只要她可以在这儿再呆几日,他心里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听到了他的回答,她笑了,却也哭了,她回头深深的看着叶玉卿,纤细玉白的手抚摸着他饱满的额头,来回的抚摸,停留了一会儿,又往下轻抚着他浓黑的眉毛,“玉卿,你瘦了,你的眉头总是为了我皱着,你的发也零散了,为了我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你值得吗?”
他把双指覆在她苍白的唇上,轻笑了一下,“值得。”
他只有这两个字可以表达自己的心甘情愿和自己那浓烈的情爱。
“只要你好好的,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更何况这个皮囊。”
她皱眉:“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自己怎么就忘了。”
“当心没有了,那么要身体又有何用?”
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第一次哭,她也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流这么多的眼泪,是真的爱上了啊。
他慌了,她的眼泪为他流,他拿出手帕为她擦拭,“不要哭……”
他不会说话,只有这么几个字。
她哭泣也是无声,所谓的流泪只是静静地流,滚大的泪珠灼了他的心,让他心疼。
他伸出双臂,搂过蔓荈,抚摸着她的滑丽的青丝,认真的看着她,“以后不要再哭了,好吗?”
她嗫嚅的答应,重重地点头,“嗯。”
他不知她对他的许诺曾经让她的心碎了,让她不哭比杀了她还难受,但她坚持下来了,只因为是对他的许诺。
——在你走之后,忘记之后,我的眼泪始终没有流过一滴,而心却在滴血,大声地哭泣,呐喊,为了你的诺言,我比死还难受。
萧瑟的樱花树前他们彼此相谐的站着,叶玉卿如珍宝一般紧紧地抱着蔓荈,过了一会儿,蔓荈也慢慢地回抱住他。
时而枯萎的樱花树上飘来几瓣黄叶落在他们的身上,一身白衣的蔓荈和青衣的他是那么和谐,飘来的黄叶落在了蔓荈的一头如墨般的青丝上,她感觉到了,没有伸手去拿掉,他低头对她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不拿掉?”
她则把头全部埋进他的胸膛里,囔囔的鼻音传进他的耳朵里,“你会帮我拿掉的。”
他听到了她的话,笑的更大声了,郎朗的,很悦耳,如琴音吸引着她,“是啊,我会帮你拿掉的。”
只要是她,他会为她做任何事,包括他的性命。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有抬头,声音却是那么肃然,“你爱我吗?玉卿……”
他似乎在思考,过了半晌,他一本正经的说:“爱……”
就在她以为他没有下句的时候,他又贴在她的耳边,很痒,像绒毛拂在上面一般,她却甘之如饴。
他呼出的气息暖暖的,就像他一般,暖了她的心,她的肌肤,“很爱……很爱你……”
她听到了他这一句深情的话,想抬头,但终于被他按下。
她笑了,她并没有回应他的爱,而他,也没有问她,是怕答案与自己想的不一样?还是怕受伤?
此刻,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两个人是和谐,安静的。
这已经足够了!
只要可以一起看日暮,一起起床,一起做所有的事,对他来说是很满足的,他不会奢望太多,也不会祈求太多,只要现在可以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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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初见已忘言
沈莫怀的伤被叶玉卿治的半差不差,就要好了,解毒期间他反复的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学点医术,那样也不至于今后的大事会像这次一样,中了毒自己也无法解,而那些市井郎中却是怎么也不可再去找的。
不管怎么样,有一技防身也是好的,而且拜师也是江湖中有名的叶先生,他拜了这样的师父也是得了益处。
他不再耽误时间,走下木床,穿上直裾就走出屋子找叶玉卿拜师去。
他不敢走的太慢,步伐倒也不急不缓,他行至叶玉卿平常治病的房屋去,在他路过蔓荈的屋子时,他闻到了一股子幽香,时轻时浓,他下意识的转身看向蔓荈对着的窗子。
蛾儿雪柳黄金缕,愁思盈盈暗香去。
他痴傻的看着蔓荈。
身体恢复了大半的蔓荈下床到窗子边,想透过窗棂看着外面纷纷飘扬的樱花瓣,不料却发现有一个男子在呆呆地看着她。
男子长得不错,也是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一身的青衣衬的他倒有些儒雅气息,只是——
她蹙眉,男子还是在看着她。
沈莫怀看着蔓荈皱眉的模样也是美得很,虽然面目冰冷,眉间带着一丝忧愁,但这却并不影响蔓荈的美,反而是悲伤美人急蹙眉,男子痴痴目不转。
蔓荈眉间一抹忧愁总在上,一双凤眸虽冷冰冷的看着对面的沈莫怀,却也是流转百媚,惑了看之人的眼。
蔓荈滚滚的黑瞳微眯着,看着沈莫怀的所有表情。
沈莫怀目视着蔓荈,他又闻到了美人香,但是却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如果这时他没有恋美人的话,他也不会受那种苦。
此时他完全忘记了他先前出来要去干什么,他还有要事去办,他不能贪恋美色,他什么都忘记了。
就那样呆呆地望着。
叶玉卿从集市上回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美人在蹙眉,对面的男子在张大嘴巴傻傻的看着美人,一看到这个情景,他就知道是沈莫怀看上了蔓荈的美貌,他也皱了皱眉,看了眼蔓荈,走到沈莫怀的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对他沉声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病好了就下山去吧,省的在这儿烦我的心。”
痴愣的沈莫怀看了眼叶玉卿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往左边又走了走,继续看美人对他皱眉,只是叶玉卿怎肯让他如此得手。
只见他也不说话,左手一挥沈莫怀就站在了离他五丈之远,随后欲转身走进蔓荈的屋子,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脚步。
沈莫怀惊愕了,他没想到叶玉卿居然会武功,而且还这么高,“你会武功?”
冰冷的声音传来,让他心头一颤,“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事情,你不也是会武功的吗?你应该该做你自己做的事。”
他震惊了,内心的恐慌不禁阵阵传来,他没想到居然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也并没有告诉别人不是吗?
“你是什么人?”
一刹那的时间叶玉卿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身后屋子里的蔓荈眉头皱的更深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叶玉卿身上的寒气如瀑布般直朝沈莫怀而来,他这时居然有那么一点的害怕,“我是什么人不是你可以知道的,也不是你可以管的,至于你……”
叶玉卿未完的话让沈莫怀的的心吊了起来,“至于你,我也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别想在我面前耍花样,不然……”
说着叶玉卿朝着远处的石头打去,顿时间,坚硬如铁的石头就被叶玉卿打碎,只留下一点粉末。
沈莫怀倒抽一口气,身子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