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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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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酒都吏部尚书府的大管家,平素忙尚书府的事情都要焦头烂额。”
“所以这兴盛楼虽然分号遍布整个康朝各州府、县镇,其实东家每年只能抽出时间,让全国的分号掌柜的,前来平原县我这里,向我这个总掌柜的上缴账簿。”
“待我查看完了,统一写个总账薄,交给东家查阅。”
雷乔氏闻言转悠着算计的眼神,心下了然。
这秦三是想要告诉她,和他合作不会有错。他的背后是兴盛楼的东家,而那东家又是酒都吏部尚书府的大总管!
再有,他还告诉她不要小看了他,他可是深得东家的信赖。
“秦掌柜不必说这些,我对那酒作坊和酒肆都没什么兴趣。我只需要届时你们事成,可以放出我的相公和儿子。至于之前我们雷家被充公的银两,如数奉还,我们就千恩万谢了!”
经此一劫,雷乔氏算是看明白了。不能太过贪婪,当初若非她一直把持着家中银子,不时地念叨着还能多赚多少银子,雷霸一早就金盆洗手不做行钱这一行了。
就算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雷有余犯了错,雷霸好歹还能够在家中,他是家中的顶梁柱,总归会有法子解决有余!
“雷夫人果然是救夫、救子心切呀!”秦三颔首,抿唇道:“还请雷夫人宽心,此事秦某人就代替我们东家做主应了你!至于那酒作坊和酒肆一旦成了我们东家囊中之物,别说充公的银子,额外的,我们东家还是不会亏待雷夫人!”


第143章 第一跑堂伙计
雷乔氏心知,秦三一口一个不会亏待与她,其实,他就是在暗示自己,赶紧的把酒作坊中,那属于她的人告知。
雷乔氏抿唇,狠狠心道:“既如此,那么改日,我就带麦子前来,与秦掌柜的您好生唠嗑吧!”
此言一出,秦三眸光一闪,拱了拱手说:“麦子?这个名字倒是挺新鲜,不知道可是雷夫人娘家的侄女?”
雷乔氏哼了哼,不满地说:“自然不是。麦子那丫头自幼死了娘,他爹娶了后娘,对她非打即骂。因为就住在我家隔壁,往素三不五时我都要给她丫头施舍点吃食,给她些药膏上药……”
雷乔氏不愿意继续阐述自己一时心软,加上那麦子生得好样貌,她有意想让她嫁给自家的雷有余做媳妇,才会故意接济那麦子的心思。
秦三阅人无数,自然可以看得出雷乔氏眼眸里的躲闪之意,心道,待她离开之后,必然要寻个人把那麦子查探一番。
既然那麦子如今在酒作坊上工,秦三琢磨着,轻易不可以让其露出破绽。
这条隐线,必须要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雷夫人,我知你家中最近遭逢变故,这点小小心意,还请不吝笑纳。”秦三眸光一闪,不由得计上心头。从茶几下面的抽屉中取出一沓银票,秦三笑容可掬递过去。
雷乔氏眸光一闪,当初雷霸做行钱的时候,每次清点银票、碎银子等,都当着她的面。
久而久之,雷乔氏也练就了一双针对银钱的火眼金睛。
那一沓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面额,雷乔氏只一眼,便可以估摸出大概在十张左右。
这就是一千两银子啊!
自从雷霸父子出事之后,雷乔氏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么一大笔的银子,她哆嗦着手,坚定地把银票收下。
将其随意地塞进了宽大的袖袍中,雷乔氏故作镇定地说:“既然秦掌柜这么有诚意,我就再送秦掌柜的一个消息吧!据悉,那酒作坊中新晋的管事闵氏,因是刘郎中娘子王氏的侄媳妇,如今可是得到那张梓芯的重用!”
语毕,露出耐人寻味的浅弧,高昂着头,转身自行离去。
“闵氏?”秦三眼睛转悠着,抿唇道:“剑花,你过去查探一下那位闵氏,家中都有什么人,尽量查探清楚。”
“是,主子!”一名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女子闪现在书房内,低沉嘶哑的声音灰色难听。
秦三见到此女,皱了皱眉头,面上的嫌恶一览无遗。
那名女子见状眸光闪了闪,却很快恢复了木讷和麻木不仁,应了一声后,闪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顺子——”秦三抬步走到窗口,一眼看到雷乔氏低着头,鬼鬼祟祟出了兴盛楼后,往拐角的地方行去。
冷笑着哼了一声,秦三转身看着推门而入的顺子,残忍地说:“既然那雷乔氏已经把底牌全部告知,顺子,你说酒楼近来生意冷清,那一千两银子,估摸着要半年功夫,才能有收回来吧?”
顺子闻言心底一寒,秦三的一言一行,他跟着他三五年了,没有摸着十分,也有了七八分。
这不是秦三第一次露出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第一次的时候顺子胆战心惊,同时对秦三也产生了畏惧。
之后东家来查账,他才会千方百计,在东家面前露了脸,得了青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秦三对自己动了杀心之后,能够有个忌惮所在。
只是如今雷家父子双双入狱,那雷乔氏只是一介妇人,秦三都得了她的确切消息,却还是要不留活口。
顺子难免思虑到东家的手段,从而联想到日后事败,他必然也会是东家要灭口的一员。
而秦三别看深得东家宠信,若真到了大难临头,怕是他的下场更惨!
摇摇头,顺子收起心里的想法,抬头配合着露出一个狠戾的笑容说:“我们兴盛楼的银子,岂是那么好拿的?”
“哎,可是若是人从我们兴盛楼离开,发生了不测,我们兴盛楼难免会成为衙门第一怀疑的目标呐!”秦三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很是郁卒地说:“况且那雷乔氏妇道人家,怀揣着巨额银票,难免被宵小之徒盯上……”
话到这里,秦三便看向顺子,眼中的意味很显然。
顺子立刻应了一声说:“还是掌柜的思虑周全,那雷乔氏向掌柜的借了银子,掌柜的看在当初和雷霸行钱的交情,咬牙借出了我们兴盛楼近半年的利润银子。孰料那雷乔氏太过兴奋,忘记了财不外露的说法,拿着巨额银票大肆采买,被宵小之徒盯上,成了刀下亡魂!”
“顺子,你果然不愧是我们兴盛楼第一跑堂伙计!”秦三露出满意的笑容,嘴巴上说着赞赏的话,却又故意刻意咬重跑堂伙计这四个字,说白了就是明赏暗讽。
顺子气得牙根痒痒的,偏偏不能怪反驳,只得闷声闷气地说:“小人跟了掌柜的有五年的光景,能够想到这些弯弯绕绕,还是多蒙掌柜的时刻提点呐!”
我这么卑鄙无耻,恶毒,害人不浅,那还不是你这个秦三大奸大恶之徒,耳提面命,把我拖下了水?
秦三气得嘴角抽搐,烦躁地挥了挥手说:“事不宜迟,有些事情趁热大火,免得时间久了横生枝节!顺子,你去外面帐房那里,取一百两银子,记得找中间人,请了平原县的地痞流氓做事吧!”
“小人这就去。”顺子拱了拱手,快速地退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顺子直接去向旁边的帐房那里提了一百两银子,揣着,出了兴盛楼。
顺子出了兴盛楼之后,直接去了城隍庙那边,找了一个小乞丐,递给他十个铜板,把帽檐拉低,故意变了声音说:“小子,给你十个铜板,你帮我带封信给城南的老崴,回来拿着他的回信,我再给你一两银子如何?”
被顺子随意抓住的小乞儿正眉开眼笑拿着十个铜板,琢磨着晚上可以买几个馒头填饱肚子。
忽然看到一两银子,更是两眼放光,使劲地点头说:“这位贵人放心,那老崴虽然是我们城南一带的刺头,不过我当初给他施舍过一碗粥,他自打成了我们城南一带地痞流氓的头头,时不时地还会接济我咧!”
顺子哼了哼,将信塞进小乞儿怀里,寒声说:“少给劳资废话,赶紧地送信!”


第144章 豆娃子
“好嘞!”那小乞儿也不生气,讨好地应了一声,摸了摸怀里的信函,将十个铜板分别藏在了脚底,然后也不嫌弃自己脚上那双已经浸满了污垢的草鞋,随意地擦了一把鼻涕,登时令顺子忍不住转过身作呕。
孰料那小乞儿趁此机会一溜烟,跑得没了人影。
顺子回转身的时候,却看不到那小乞儿的身影,不由得有点儿心慌。
只是一想到介绍的中间人说得话,他便有了底气,寻了个地方坐下来,垂着头干等着。
鼻子里充斥着各种难闻的气味,顺子环顾一眼蜘蛛网密布,各种破罐子、破碗等杂物堆积的城隍庙,忍不住小声嘀咕:“想不到当初香火鼎盛的城南城隍庙,如今却沦落成了乞丐窝!”
那小乞儿一溜烟跑出了城隍庙,四下看了一眼方向,径直往城北冲去。
城北也有一座城隍庙,不同于城南那座破旧的城隍庙,城北的城隍庙因为有不知名大善人捐了不菲的银子,每年定期修葺,所以保存完好。
加上又有天竺寺的僧人们,定期前去清扫。而灵隐寺偶尔云游归来的高僧,也最是喜欢去那城北城隍庙开坛讲经,久而久之,城北城隍庙前面的一条街,成了整个平原县最繁华的商业街。
摆摊的小贩多了,自然也会有地痞流氓,前来捣乱,收什么保护费,这一恶行引起了商贩们的一致抵抗。
其中衙门里的宋捕头,也就是宋晓生,当初家中便是摆摊卖豆腐为生。只是在一次地痞流氓收了保护费之后,其中地痞头头看上了他姐姐,欲要行不轨,其姐不堪受辱当场撞碑身死。
宋晓生悲愤欲绝,拿着隔壁卖猪肉摊贩的杀猪刀,追杀那地痞头子,将其乱刀砍死。
而他自己也因为其余的地痞流氓的拳打脚踢,重伤昏迷。若非牛不羞极力保下他,并且联合其余的仵作和几名捕快联名,将其吸纳为县衙的捕快,怕是早就被当初的昏官蒋寂泽判了监斩。
于是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宋晓生,成了平原县县衙中,年纪最小的捕快。
不过他机灵聪敏,加上牛不羞等人的照看,逐渐地在捕快中脱颖而出,在二十岁行冠礼之后,成了平原县的捕头。
只是他一直固执地将城北,城隍庙那条街,划为自己管辖的街道。
而幸而有了宋捕头,那条街一直无人敢腥风作乱。
小乞儿叫做豆娃子,是个孤儿,经常在城北城隍庙那一带乞讨。因着他人虽然小,却机灵嘴甜,每天都可以讨到几文钱,还有好心人施舍的吃食。
宋晓生这个时间点会前去城隍庙那一带的街道巡察,豆娃子飞快地钻过去,远远的就看到被小贩们围住,争相给他递瓜果蔬菜甚至是猪肉、鸡腿的宋晓生。
只看见宋晓生一面摆摆手推拒,一面义正言辞地说:“乡亲们,我不是说了吗?一切照旧,你们家里头都不富裕,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我宋晓生有手有脚,每个月有月俸,真的不愁吃喝……”
宋晓生满头的大汗,实在是招架不住日渐热络的商贩们。
“咳咳,晓生啊,你看你都二十好几了,怎的还不娶妻生子?”一名面色黝黑的老妪,一边将竹篮中的鸡蛋推搡着,想让宋晓生收下。
一旁另一名丰腴,面色白皙的婆子讥讽着说:“哟,莫大娘你这么关心生哥儿的婚事,不就是想让把你家中那老闺女硬塞给他吗?哼,也不看看你家那老闺女什么德行,如何配得上生哥儿?”
“你,宋春花你这个泼妇,别以为晓生如今发达了,你这个当初见死不救的大伯娘就能够沾光了!”莫大娘被拆穿了心思,登时黑脸涨成了酱紫色,不甘示弱地怒对回去。
宋春花被说中了从前的短处,登时白皙的脸皮涨成了猪肝色,哼了哼,拎着自己两笼的鸡崽子和鸭崽,去了旁边继续摆摊。
宋晓生恍若未闻,只是那难堪的脸色,还是泄露了他被提及几年前家中的惨案,面色不愉。
众人见状也不敢不依不饶,强硬给宋晓生塞东西。
豆娃子这个时候终于挤了进来,撞了宋晓生一下,整个人顺势跌在地上,扯开喉咙大哭:“哎哟,好痛啊!”
宋晓生闻言看了过去,接收到豆娃子的眼神,心领神会,弯腰将其抱起来说:“小家伙哪里不舒服?前面就是回春堂,我带你过去找个大夫瞧一瞧。”
抱着豆娃子径直往回春堂走去,进了大堂,庄宗泽正在写着药方,抬眸看到宋晓生眸光一闪,干咳一声吩咐药童说:“按着药方速速去煎药,一会儿煎好了端给病人喝了。”
“少东家放心,小人知晓。”那药童应了一声,拿着药方去了后院煎药去了。
“跟我进来。”庄宗泽抿唇,招呼着宋晓生进了自己独立的书房,将门反闩上,诧异地说:“豆娃子?”
豆娃子从宋晓生怀里挣扎着下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看着宋晓生那白、色交领处的脏污,很是残酷地说:“晓生哥哥,我又把你衣裳弄脏了!”
宋晓生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说:“无妨。”
“哦,这个,神医哥哥、晓生哥哥你们看,这是那兴盛楼的跑堂伙计顺子,交给我的。说什么让我拿给城南的老崴,然后回去了再给我一两银子!”豆娃子不屑地说:“喏,先给我十个铜板,让我上钩咧!”
宋晓生和庄宗泽对视一眼,一致地忍俊不禁。
庄宗泽摸着豆娃子的脑袋,丝毫不嫌弃手上因此沾染了油污,好笑地说:“你这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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