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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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开始她是准备把田地都租赁下来的,后来发生了方捕头的事情,里正包括族老们的维护,让张梓芯心里很感动。
既然族老们投之以桃,那么她不介意报之以李。
人与人之间难能可贵的就是,茫茫人海中,彼此因为一个特殊缘故认识了。
而相互之间若是有了各种感情,有爱情、亲情、友情……
还有邻里乡亲之情,但是有些感情其实很浅薄,是需要彼此都去经营,才能持续维持这段感情。
无疑,作为现代人灵魂的张梓芯,一开始对待杏花村没什么太大的感情。
包括她一开始的想法,也只是让季老三家里发家致富。
后来有刘从旺、莲花婶等人的和善,还有伸出的援助之手,让张梓芯感动之余,也愿意帮助刘从旺让杏花村的生活质量变得好一些。
哪怕村民中存在一些嫉妒之心的人,也有个别极端的会使出一些卑鄙手段下绊子。
但是都在族老们这一次在不遗余力站在他们这边,帮他们和县衙之人对上,张梓芯彻底的摈弃了对杏花村残存的那一丝心结。
而且在这个古代,其实宗族这个群体,也是非常的重要。
包括季子墨以后哪怕科举或者继续会试的时候都是需要有宗族在,有宗族对他的一个基础的举荐函。
吏部在进行安排官职的时候,其实也会参考多方面因素,宗族的举荐函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参考。
至于季子墨自从荷州府回来之后,似乎变了个人。也不能说是变了个人,至少在张梓芯的认知中,他原本就是那般风光霁月,周身与生俱来流泻着一股子贵气之人。
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整日里宅在家里,或者只埋头看着书本。
而是经常外出,有时候甚至会消失个十天半个月。虽然村子里的人都误以为,他在平原书院念书。
只有张梓芯清楚,他和庄宗泽不知道忙些什么。
“姑娘,村子里又来官差了!”杨婆婆正在和张梓芯探讨前去荷州府别庄的时候,应该带哪些人过去,同时杏花村这边的酒作坊等,如何安排。
秦梓忙不迭冲进来,一脸的焦急说:“姑娘,您说怎么才消停几天,这官差又跑来寻我们麻烦呀!”
“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杨婆婆皱着眉头,瞪了一眼秦梓,随即转头看向张梓芯说:“姑娘,老奴猜,这一次官差前来的前因,估摸着还是上一次的事情又出现什么新的证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杨婆婆不用担心,我们没做什么亏心事,那县太爷新官上任自然忙着寻县丞这个老恶贼麻烦,暂时不会对我们如何。”张梓芯只是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
好歹,给他们家建房子的牛师傅,与新上任的知县牛不羞,可是实打实的有血缘关系的族兄弟。
“姑娘,有位自称是宋捕头的大人说,县里面鲁记木作坊的东家鲁四海,状告姑爷和您毒打致使其爱徒阿庆脏腑重伤不治而亡。”外面传来吟欢的声音。
张梓芯有点讶异,想不到过了这么久,鲁四海那个卑鄙之徒竟然会先找茬?
她还没有来得及空出手来,给他一个教训,他倒是先恬不知耻冤枉她和她家相公?
阿庆?
哦,就是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以貌取人的势力小二?当时分明有回春堂的庄院判作证,那阿庆没什么事情,怎么现在又闹出伤重不愈的事情出来?
“既是如此,那就收拾一下,我们去一趟平原县。”张梓芯百转念头只是在心里面一晃而过,立刻做出了决定。
曹师傅早就备好了马车,一行人出了院子,和宋捕头几人寒暄几句,便在一众官差的护送下,前往平原县。
到达平原县的时候,已经再次升堂,牛不羞刚好命三名仵作查验阿庆的尸首。
“如何?”牛不羞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看向仵作中,为首那名资历比较高的询问。
“回禀大人,从脉象上来看,死者的确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脏腑遭受重创出血,一直用药温养着,最近出现了脏腑衰竭,不治而亡。”那名仵作瞪着斗鸡眼,抑扬顿挫的说。
一旁趴在简易木板上,痛得龇牙咧嘴的鲁四海闻言,登时痛哭流涕地说:“大人,您听,草民没有撒谎,草民那可怜的阿庆徒弟呀!他这是受了不白之冤,死不瞑目呀……”
第118章 虚假的脉象
“肃静!”牛不羞瞪了一眼哭嚎的鲁四海,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沉声喝斥道:“公堂之上,本官没有让你回话,不得擅自喧哗!否则的话,本官判你个扰乱公堂之罪!”
鲁四海心肝疼,憋屈的干瞪眼,唏嘘不已。
牛不羞这才满意地别过头,看向那名仵作,继续询问:“若是抛开脉象,只看尸首各器官的症状,又是什么死因?”
“大人,老朽正想要说呢。”仵作叹息一声,面色凝重地说:“若非老朽从业仵作三十六年之久,曾经见过三起这样死因的死者,怕是也要被这脉象欺骗了。”
此话一出,县衙外面挤满的黎民百姓都露出惊叹之声。
就连鲁四海都心尖一颤,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名资历非常之高的仵作抿唇道:“此人在近半年以来,每日里服食了少量的毒素。这种毒素有一个销魂的名字叫做堕梦。凡中了此毒之人,会逐渐地懒散懒惰,且睡着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久的多。”
“随着毒素的加深,基本上都会在睡梦之中。偏偏自己却察觉不到,还感觉自己每次睡着都会好梦,心情反而会愈加的好。其实内里的脏腑在逐渐地衰竭,直到脏腑出血,生命缓缓地流逝。”
“中此毒之人,在最后一个月里,若是同时服用了一种罂粟、夹竹桃等毒药制作而成的药丸,便会形成一个虚假的脉象。”
说到这里,仵作便没有再继续出言。
但是众人都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死者阿庆必定是死前一个月,服用了那种药丸,造成了虚假脉象。
众人再去联想鲁四海状告的内容,登时一脸的了然。
“鲁四海,你可有话要说?”牛不羞啪的一声再次拍响惊堂木,看向鲁四海的眼神里,已经丝毫不掩饰阴沉。
当他和蒋寂泽那厮一样的昏庸吗?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害死自己的徒弟,用来嫁祸给季子墨一家!
“大……人,草民不明白您的意思。”鲁四海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看来他这一次铤而走险,到底是失了方寸!
这么急切的想要给季子墨一家下套,却反而忽视了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哪怕日后他和蒋寂泽一样贪得无厌,至少在短时间内他也会努力做出一副公正廉明的姿态!
那么首要的,他需要杀鸡儆猴。
而他很不巧,自己送上门来,成了那只待宰的鸡!
“不明白吗?本官就让你马上明白!”牛不羞冷哼一声,拍响惊堂木,沉声道:“来人啊,宣杏花村季秀才的娘子张氏、平原镇瓷器坊伙计阿福以及原鲁记木作坊学徒工小六子上堂!”
“阿福?小六……子?”鲁四海心底一惊,原本只是有些微的不安,顿时蔓延开来,放大成了浓烈的不安和惊惧。
因为太过惊讶,他挣扎着要起身,偏偏被打了三十大板子,痛得他龇牙咧嘴,嘶嘶的痛呼出声。
张梓芯扶着杨婆婆的手进来,福了福身道:“民妇张氏,见过县太爷!”
“大胆民妇,见到大人为何不跪?”一旁的师爷瞥了一眼张梓芯,沉声喝斥道。
“回禀大人,民妇是代表夫君季子墨而来。民妇的夫君乃秀才功名在身,可以免跪与公堂之上。”张梓芯抬眸,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那名师爷,洞察力之强的眼神登时让那名师爷如芒在刺,躲闪开眼神。
“嗯,既是如此,张氏免跪吧。”牛不羞点点头,指着鲁四海问:“张氏,本官问你,旁边此人,你可认识?”
张梓芯循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看到鲁四海狰狞着脸蛋,扭曲的抽搐着嘴巴,额头上冷汗涔涔,再去看下半身几乎被血浸染了一样,心里头好歹解了气。
面上张梓芯却是没什么情绪波澜,恍若只是看了一眼鲁四海,便立刻回转身,福了福身道:“回禀大人,此人乃鲁记木作坊的东家鲁四海。原本民妇的夫君与鲁记签了契书,每个月固定向鲁记交上一些竹藤编制物什,换些银子。”
“半年多前,夫君上山不慎摔断了腿。之后鲁记东家便各种借口,降低竹藤编制物什的价格,甚至于后来主动毁了契书。那日民妇和夫君一同结伴去鲁记交货,结果鲁记的小二阿庆二话不说,对民妇的夫君一番侮辱和怒骂。”
“民妇气不过上去给了他几耳光,让他不要以貌取人,没有教养的到处乱吠。孰料那阿庆似乎被民妇打了耳光很是丢脸,气得厥了过去。鲁四海这个做师傅的非但没有第一时间命人请郎中,反而一开口就诬陷民妇和相公故意找茬,欺负他徒弟。”
“民妇请人先去请了郎中,而后与鲁掌柜的理论。来得郎中乃回春堂的庄院判……”
张梓芯语调清晰的把那一次的事情,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阐述出来。
外面看热闹的黎民百姓,有几个刚好那天看到全过程,立刻有人高声喊道:“这位季娘子说得是真话,那天草民和我家二妮也在鲁记买家具,正好看到那阿庆故意找茬,肆意羞辱辱骂季秀才……”
“就是啊!鲁掌柜的作为师傅非但不知道给徒弟请郎中,在庄院判给了诊断结果之后,似乎还想要故意讹诈季秀才哩!”
有一个人出言,其余的人也不甘示弱,争相把那天的事情喊出来。
鲁四海面色登时黑如锅底,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他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着牙,他早就蹦起来跟那些人理论了!
“阿福,你可识得此二人?”牛不羞忽然看向阿福,指着张梓芯和鲁四海询问。
阿福和小六子上来的时候,便跪了下来。如今听到牛不羞的话,登时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点头说:“回禀大人,这位是草民原先的师傅和东家鲁四海。这位是季秀才的娘子,草民和他有过两面之缘。”
“第一面就如季娘子说的那般,当时阿庆师兄与季秀才和季娘子发生了争吵,草民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阿庆师兄想要抬手去打季娘子,幸而季娘子身手敏捷躲了开去……”
阿福也没有添加什么,把自己看到的全部阐述出来。
末了,他犹豫了一下说:“草民在离开鲁记的时候,大人,其实草民一开始不愿意那么早离开鲁记的,就是因为偷听到师傅和阿庆师兄的阴谋,草民一时害怕,方才提出辞工。”
语毕,阿庆便把自己听到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鲁四海气得脱口而出,怒骂道:“好啊,吃里爬外的东西!亏得我对你那么好,你走的时候还给了你不少的佣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第119章 自食恶果
“鲁掌柜的,您给草民那十多两银子,难道抵不上我在鲁记近十年当牛做马,起早贪黑吃不饱穿不暖,给你当牲口使唤,给鲁记赚的银子吗?”阿福也是被气坏了,他当初听了他和阿庆的阴谋,没有立刻去报官或者学别人那样敲诈讹诈他银子就算是有良心了。
这会儿这老匹夫竟然还大言不惭,一副他吃里爬外,有多么恩将仇报的样子瞪视他。
阿福感觉自己很委屈,同时又很是庆幸,当初脱离出鲁记。加上在瓷器坊做得好,已经得了好几次赏银,而且好哥们有意向培养他成为瓷器坊的掌柜。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下定决心必定好好在瓷器坊作工。
“混帐东西!”鲁四海咬牙切齿,强忍着疼痛,蹦出四个字。
阿福索性不去看他那吃人的眼神,别开眼,眼不见为净。
“大胆鲁四海!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真实的情况从实招来,否则本官便会传刘氏药堂的坐堂大夫方郎中上堂!”牛不羞冷冷地看着鲁四海,眼眸中的意思很明显。
鲁四海就感觉心底咯噔一声,难不成,他真的要栽在这里?不行,他好不容易熬到蒋寂泽遭了秧,还没有把花弦月接回府中,培养缺失十多年的感情,如何能够有牢狱之灾?
“大人,冤枉啊!”鲁四海痛哭流涕,顾不得去死瞪自己的徒弟们了,直接扑下来,对着牛不羞使劲地磕着头,嘶喊道:“大人啊,草民冤枉啊!”
牛不羞饭饭地看了他一眼,直接挥了挥手说:“来人啊,传刘氏药堂的方郎中,以及方捕头上堂!”
“是,大人!”有官差应了一声,迅速地退下去,不多一会儿就把方捕头带了上来。
方郎中由于还在刘氏药堂坐诊,所以被带过来的时候,牛不羞已经对方捕头用过了刑,方捕头鬼哭狼嚎着愿意吐露实情。
“大人,小人招,小人什么都招。”方捕头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本来这几天被关在牢中,不修边幅,原本好歹一枚俊俏的公子哥,瞬间变成了城北那边的流浪汉。
蓬头垢面,外加胡子拉渣的,就是方郎中乍一看到他,还没能认出是自家宝贝疙瘩的儿子。
若非方捕头出言,方郎中还真的不敢认这个儿子。
“小人虽然是听令蒋县丞,实则在出了县衙的时候,是鲁记的掌柜鲁四海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