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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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救命之恩的份上,遣刑部素有铁面青天的包至孝钦差大人,纡尊降贵往杏花村走一趟了!”
此言一出,众人全部勃然变色!
就连一直面色冷沉,淡定如斯的杨婆婆,都禁不住露出了一抹讶异之色!
“呵呵,刘叔祖,您怎的这般说话?晚辈可也是您远方的外曾侄孙,您瞧瞧,您这般可是吓死了曾侄孙哟!”方捕头额头沁出了一抹冷汗,怎么也没有料到,最是德高望重的刘叔祖,一向不问世事毫不起眼的小老头,竟然还有公孙论这个酒都中,能够呼风唤的尚书令靠山在!
第109章 贼心不死
“老朽可不敢有方捕头您这样的外曾侄孙,都出了五福好几代的没有丁点血缘关系的外四路姻亲,就不要拿出来说叨。”刘叔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刘从旺面前,瞪着他身后那两名钳制住他的官差,眦牙一笑:“两位捕快,可是不相信老朽的话?”
那两人面色一白,惊惧地松开手,垂着头退后了好几步。
方捕头被刘叔祖撂了面子,强挤出的笑容挂不住,面色顿时有点青紫。
老不死的东西,竟敢这么下他的面子!哼,就应该让吏部员外郎连同刘一峰、刘一鸣,也一股脑儿给弄个落榜!让他们杏花村近三年,再次无缘秋闱!
仵作叫牛不羞,从事仵作这一行长达二十多年。在整个平原县拥有不俗的口碑,验尸的结果百分之百准确。非常的有经验,且堪称仵作中的老元老。
同时此人的族兄牛不喜,刚好是庄宗泽介绍给张梓芯建房子的工匠牛师傅。
所以张梓芯起码有八成的把握,牛不羞这个仵作,不会在验尸方面给他们下套。
而牛不羞原本正准备阐述验尸结果,被方捕头一番作弄,不尴不尬地立在那里,心里头登时窜起一股子火苗。
“方捕头,我作为这个案子的仵作,有义务将我的验尸结果汇报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事实。”牛不羞冷着脸,说出这句话,便转过身看向祠堂里面的众人说:“当初刘郎中的验尸结果非常准确,同时我还发现,那四名受害人心口处,都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此银针非常粗糙,应该是用乡下的牛毛,简略的制作而成。针尖上面还有细微的豆油渍,说明此人应该混泥在村民中。且家中还有至少一头牛,并且家中比较富足,能够吃得起豆油!”牛不羞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有很大的可能,凶手家中便是小型的豆油作坊!”
此言一出,村民中看热闹的大嘴婆刘金花,登时怪叫一声:“那不是村头杂货铺罗老头家吗?”语毕,眼珠子就骨碌碌转悠着,不怀好意地看向村民中,一个佝偻着身子,长丑陋不堪,黑乎乎的看不出五官模样的精悍小老头。
那背上长着乌龟壳的老头,叫做罗富贵。家中是杏花村唯一的一家杂货铺,且祖上曾经开过油作坊,这一门榨油的手艺一直流传下来,让他家中积攒了不少的银子。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罗富贵哪怕奇丑无比,还是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娘子白如霜。
听闻白如霜乃酒都王公贵族府上的大丫鬟,别说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副富贵之家掌家主母姿态,不乐意出门和乡野村妇唠嗑话家常,就是过年过节出门,也是要戴上檐帽,不轻易将自己的容貌曝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罗富贵家中有牛有羊还有骡子和两匹骏马,骏马是专门用来拉马车,供白如霜每次出门时候用。
此时刘金花这么一嗓门嚎出来,众人都想到了一些过往的恩怨,一时间面色都非常的古怪和诡异。
张梓芯见状皱眉,原主记忆中,似乎有这么个印象,但是再多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杨婆婆眸光一闪,第一次面色有点凝重,快步上前,附耳对张梓芯耳语了几句。
张梓芯闻言强忍着没有去看向罗富贵,面上也流露出一抹惊讶和意想不到。说实话,一开始听说祠堂那桩惨案,她真的认为幕后之人的目的,在于他们家。
想不到杨婆婆一番话,让她禁不住推翻了之前的猜测。
季子墨自然听到了杨婆婆对张梓芯耳语的内容,面上却丝毫不惊讶。因为情报堂影二、影三在他回程的路上,就已经用密信给影一传信,将杏花村发生的事情,以及幕后的黑手举动,全部禀报个一清二楚。
若非身份使然,暂时还要龟缩在杏花村韬光养晦,季子墨绝对不会允许这些个跳梁小丑找上门来,给张梓芯添堵。
只是关于那白如霜的身份,季子墨的人还真的没有查出来。他琢磨着这些年暗殿因为忌惮某些事情的缘故,只能保守的保证身份的隐蔽,抹去踪迹,反而形成了遇事首要的反应就是能避则避、不会深思熟虑面面俱到的原则。
暗殿,急需要整改。
季子墨在心里暗暗下了决断,罗富贵也从懵圈状态回神,凶狠地瞪着刘金花,仿佛看仇人一样冷嗖嗖地说:“大嘴婆,你别含血喷人!我家里是有个油作坊,每天过来买油的人不少,按照仵作的推断,但凡赶着牛车来我家买油的人,可都有嫌疑!”
方捕头眼看着牛不羞实话实说,而且事情的发展也超出了控制!
心里面焦急万分,方捕头失去了镇定,心道县丞大人对他寄予厚望,若是这一次的差事办砸了,指不定要受到惩罚。县衙里早就有几个捕头眼红他能给得到蒋寂泽的信任,届时还不趁机落井下石?
“老娘只是给办案的大人们提供有关的线索,又没有直说是你罗富贵所为,你这么凶狠的蹦跶出来,该不会是真的做了什么恶事,心虚吧?”刘金花最近总是受挫,偏偏那张嘴与生俱来不饶人,被这个瞧不起的比癞蛤蟆还要丑陋的罗富贵当众反驳,登时不甘示弱怼回去。
方捕头目光不善地瞥向两人,,冷冷地说:“都别吵了!本捕头其实早就接到报案,此事乃季子墨一家所为!”
“一派胡言!”刘从旺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执意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墨哥儿家?”刘叔祖也是满面的怒容,他都搬出尚书令,这方小子还敢贼心不死,妄图嫁祸墨哥儿一家是凶手,到底是有所依仗,还是真的掌握了什么证据?
三叔公直接气得和族老们窃窃私语,吆喝着“还我们一个公道”,看热闹的村民们哪怕目不识丁,也瞧出来方捕头深深的恶意,跟着齐声呐喊起来。
真是笑话,墨哥儿家里办作坊,建房子,给村子里修缮祠堂,还比市价高好几文钱,雇村民上工!要是真的被荷花村这方小子冤枉了去,日后他们荷花村指不定怎么作践他们杏花村呢!
“安静!喊什么喊?”方捕头一眼看到祠堂院门,迈进来的人影,登时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阴沉地说:“真相如何,一会自然明了!”
第110章 意料之外
“雷有余,过来,把你看到的真相告诉这群愚昧无知的乡野村妇们!”方捕头一眼看到雷有余进了祠堂的院门,心下一喜,虽然没能让季子智来一出大义灭亲,有雷有余这个人证在,一样可以把脏水泼到季子墨身上!
刘从旺、三叔公等人闻言,立刻都目光一致地,看向了雷有余。
雷有余被三叔公那阴沉不怒而威的眼神瞪着,心底一寒,不过一想到只要指认夏振涛,将凶手引向季子墨家里,他就可以得到方夫人身边的丫鬟翡翠,雷有余便无所畏惧。
陈大生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雷有余,你可别被别的村人利用了,胡言乱语!”
季子墨这一次前去荷州府,陈大生叔侄俩原本也是跟着前去。只不过半路上的时候,一辆马车车轱辘坏掉,他们叔侄俩便停留在那个城镇修理马车。
待季子墨一行人返回的时候,再一并回杏花村。
雷有余最近没有跟在陈大生后面,加上他竟然能够和捕头搭上线,便不再把陈大生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猎户看在眼里。
“我哪有胡言乱语?我明明看到季老三家那个买来的奴才夏振涛,鬼鬼祟祟从祠堂里溜出来!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脚上还有脸上,都沾着血渍呢!”
雷有余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登时让村民的心底,升腾起了几分质疑。
毕竟当初夏振涛那伙人,都是发往边疆的罪犯。且那夏振涛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身怀绝技必然的。联想到那四个人死前都是受到武艺超强之人的毒打,众人禁不住腹诽,夏振涛还挺有嫌疑。
“大胆季子墨,纵容家奴杀害同村村民还不速速束手就擒!”方捕头怒喝一声,拍着案几继续追击说:“来人啊,把季子墨一干人等拿下!”
立刻有官差握着大刀,向张梓芯几人逼近。
“慢着——”刘叔祖眼皮跳了几下,出言阻止说:“既然雷有余呢i 亲眼看到夏振涛从祠堂鬼鬼祟祟出来,身上还有血渍,为何当时没有上报族老们?而且你看到夏振涛的时候,又是何日何时?”
雷有余一时语塞,吱唔着回答不上来。
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心虚,村民们中个别起了疑心的的人,顿时又再次质疑起雷有余。
“余哥儿,你老实告诉叔,究竟有没有看到人家墨哥儿家的夏师傅从祠堂出来?”说话的男子是雷有余出了五福的族叔,看着雷有余眼神不善,带着审视。
“别瞎乱攀亲戚,我娘说了,你们当初把我太爷爷他们逐出来,如今看我爹能够赚银子,又想把我们骗回去,霸占我们家银子!哼——”雷有余鼻子里蹦出单音节,高昂着头,一股子地痞流氓的气息扑卷而来。
就雷有余这番姿态,别说方捕头自己都怀疑他话中的可靠性,更不用说杏花村的村民们。
“都闭嘴,先去将夏振涛绑了来问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少不得要在杏花村祠堂里简陋的断个案。总归要把罪名死死地扣在季子墨家!
“方捕头与其这么麻烦,仅凭一面之词断定此案与季子墨家里有关,实在是太过草率!”仵作牛不羞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说:“在下已经分析过那四名受害之人,死亡之前所经受的毒打虐待,如出一撤。如今很显然,罗富贵才是本案第一嫌犯,方捕头视而不见,是准备包庇他吗?”
方捕头闻言正要反驳,牛不羞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枚印鉴,抿唇说:“忘记告诉方捕头了,吏部已经下了任职书,如今本官是平原县的知县,尔等都需听令行事!”
事情来了个大转折,官差、捕快们看这牛不羞手中那枚印鉴,不发一言地单膝跪地,齐声说:“参见大人!”
方捕头感觉屁股下面着了火一样,猛地跳起来,一脸的惊慌不安,语无伦次地说:“大人,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是县丞大人他——”
猛地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脑袋里迅速地闪过,那些在平原县妊知县的人,最后都还是被蒋寂泽这个酒都吏部有靠山的县丞,拉下了马。
他其实完全不用惧怕这个有名无实的知县!
想通了这一点,方捕头索性不装了,直接自行起身,皱眉头说:“既然大人执意怀疑罗富贵,那就拿下罗富贵,先去杂货铺里外搜查一番吧!”
“冤枉啊,大人!”罗富贵心底一寒,面上却装出胆小胆怯的模样,浑身抖成了筛子,不住地磕头说:“请大人明察,我绝对没有独自去过祠堂啊!冤枉啊——”
甭管罗富贵如何喊冤,牛不羞挥了挥手,立刻有官差冲过去,将其双手反压到身后,牢牢地看管住。
另外的捕快、官差们。则直接出了祠堂,浩浩汤汤往杂货铺冲去。
罗富贵焦急万分,使劲地挣扎着,好几次想要动用内力,却还是咬咬牙,死死地忍住了。
直到官差压着一名戴着帏帽的女子回来,其中一名仵作学徒捧着一只托盘,上面盛装什么不知晓,因为托盘上蒙上了一条藏青色的粗布,另有一名官差左右两只胳膊上各挂了一个鼓鼓的包袱。
“大人,属下等奉令前去杂货铺,就发现此女子携带两只包袱,在院子里梧桐树下挖坑掩埋什么。听到脚步声,此女子丢下铁锨,就准备逃走。”一名捕快恭敬地上前,向牛不羞禀报。
方捕头有苦说不出,这一次的任务,蒋寂泽只告诉了他和那名亲信官差,其余的捕快和官差并不知情。这也就造成了方捕头准备指鹿为马的时候,那些个正义感爆棚的官差和捕快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善。
这会儿牛不羞忽然亮出身份,那些捕快和官差宛若找到了主心骨,自然对牛不羞马首是瞻。
“霜霜,你这是要丢下我逃走?”牛富贵原本在看到白如霜被官差带回来的时候,满眼的担忧,结果听到官差的话,登时感觉晴天霹雳!
“里面是何物?”牛不羞看向托盘,示意官差掀开来。
“你都要没命了,我犯傻才会待家里等着被你牵连!”白如霜冷冷地看向罗富贵,一把掀开帏帽,露出自己那张珠圆玉润,粉嫩如鸡蛋白一般的娇俏脸庞,鄙夷地说:“我早就说过了,不能给我荣华富贵的生活,就休要怪我琵琶别抱!”
第111章 真相大白
“你——”罗富贵气得粗喘着气,因为他原本就面色黝黑,倒是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
这时候官差也掀开了粗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