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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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墨出了杨记铺子,杨阔和伙计铁球亲自送他出来,还硬是给他塞了几盒点心。
这一幕刚好被鲁记木作坊的伙计阿庆,也就是上次出言羞辱季子墨,被张梓芯一怒之下打落牙齿的伙计看到。
那一次之后,鲁四海没有占到便宜,原本对阿庆这个溜须拍马的徒弟还算和颜悦色。自此之后,便对他越发苛刻起来。
他原本是鲁记学徒工里面混得最好的,可以赚些油水,也可以对那些比他木工活好的师兄弟们下绊子。
但是自那一次之后,师傅鲁四海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那些从前被他欺负过得师兄弟们,逮住了机会可劲的落井下石。
尤其是不知道杨记那里从哪儿找来的家具设计师傅,竟然有那么多新款式新花样。这两个多月来,鲁记大半的客源都被抢了过去。
鲁四海心里头不舒坦,连带着他们这些学徒工跟着受累。而阿庆就是学徒里面那个,最倒霉催的一个,可谓是人人喊打。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过得日子苦不堪言。若非家中贫困,就靠着他在鲁记的月钱过活,他还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今儿个他原本是想要琢磨着,过去杨记询问一下,是不是招收学徒。若是能够凭着自己的木工活让杨记掌柜的看上眼,他就不准备在鲁记受窝囊气。
谁曾想到,他竟然看到了害得他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季子墨!
这个瘸腿秀才的腿疾竟然好了!
这还不是让他震惊的,因为杨记的掌柜杨阔,在整个平原县可是有名的冷漠。哪怕是平原县县丞,如非必要,他都不会这么客气。
杨记,众所周知,那可是今上最为宠爱的惠妃娘娘母族的产业。
这季子墨交了什么好运,竟然让杨阔亲自送出门?难不成,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自己的猜测,阿庆立刻火急火燎跑回去,扯开嗓子大吼:“师傅——”
鲁四海正在书房里算账,看着一日不日一日的生意,正烦躁呢。冷不防听到阿庆破锣鼓一样的嗓音,立刻蹙紧眉头吼道:“咋咋呼呼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嚎丧呢?”
第59章 小人心思
陪着鲁四海看账本的是自从阿庆失宠后,另外一名叫做阿福的伙计。
闻言干咳一声,讨好地说:“师傅,阿庆师兄就是这个脾性。不过最近他太过沉闷,今儿个这般失了方寸,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以前在阿庆得宠的时候,阿福是又嫉妒又愤恨。姑且不谈阿庆那时候对他们这帮师兄弟们的苛责,时不时地在鲁四海那里给他们上眼药,就是阳奉阴违打着鲁四海的唬头,让他们孝敬银子都不在话下。
所以当阿庆失宠了,他便撺掇着一众师兄弟们中深受其害的几个人,趁机踩踏,势必要让阿庆永无翻身之日。
不过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想那阿庆往素那么嚣张跋扈,竟然也能在他们每天的羞辱故意刁难中咬牙坚持下来。
阿福对于阿庆更加的忌惮和警惕,能够容忍那么不堪的境地,还能够咬牙将超出的活计量做完,只能说明阿庆的城府之深。
今儿个他竟然一改这段时间的伏低做小,大声嘶喊着,从他底气十足外加声音里掩藏不住的喜意,阿福几乎可以确定,阿庆这是有了可以翻盘的依仗。
虽然他极力不愿意阿庆翻盘,但是已经惊动了鲁四海,他便不能越过了他去处理。
只能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单看鲁四海怎么处理。
果然鲁四海闻言皱了皱眉头,本不愿意见那个害得他痛失颜面,成了平原县的笑柄的罪魁祸首。
他也曾去找过县丞那个连襟,竟然被告知,有回春堂的庄院判上门打过招呼,言外之意那对没什么根基的秀才夫妇俩,竟是好运得了庄院判相护!
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杨记不知道从哪里请了高人。设计出的家具样式简直是五花八门,将鲁记的客源六成以上全部吸引了去。
已经连续三个月,鲁记的生意一天比一天下滑,收益一落千丈。本来是不乐意看到阿庆那张蠢脸,想到左不过没什么大事,索性开恩见他一面吧。
“让他进来吧!”掀了掀眼皮,阿福话里头隐含的挑唆之意,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他心知他那些徒弟们都不是善茬,阿庆失了他的心,他们蜂拥而上落井下石。这些他一向视而不见,且还有故意推波助澜的意思。
他肯定不愿意徒弟们拧成一股绳,不然的话,倒霉催的就是他这个师傅。
这样恶性的竞争,互相看不对眼,才能有益于他掌控他们。
“是,师傅。”阿福听了眼底一沉,面上却维持着恭敬不变,转身去了外面。
“别喊了,师傅让你进去。”阿福出了书房,就看到有两名师兄弟拦住了阿庆,正在趁机教训阿庆。
阿庆一反常态的挣扎回手,嘴巴里还不屑地说:“让你们现在得意,一会儿我见了师傅,有你们后悔!”
阿福心底一寒,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这三个月以来好在他没有正面给阿庆难堪。就是那些刁难阿庆的事情,都不是他出面。
面上漾着和善的微笑,阿福说完之后,见几个人都没有理睬自己,又干咳一声说:“两位师弟,既然阿庆师兄有事情要见师傅,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先让阿庆师兄见了师傅吧!”
阿庆见到是阿福,虽然说这人这段时间明面上还是对自己和气,但是别以为他不清楚那些私底下受到的刁难,没有他的手笔!
“哼——”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翻身,阿庆立刻恢复了从前的目中无人,对于阿福的解围不以为意。
甚至于在路过阿福的时候,故意地撞了撞他的肩头,然后才嚣张地迈步进了师傅的书房。
“师傅。”阿庆进了书房,立刻谄媚地拱了拱手说:“您猜徒弟刚刚在杨记铺子外面看到了谁?”
鲁四海正要吐出口的呵斥立刻咽了下去,转而换成了一脸的慈祥,淡笑着说:“这段时间师傅故意磨炼你的性子,看来你这是没什么长进,遇事还是这般咋咋呼呼有些鲁莽啊!不过也罢,左不过有师傅护着你,鲁莽些也无妨。”
阿庆闻言心底不屑,老东西,惯会颠倒是非。定然是听出自己话中的含意,这是想要让自己把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揭过去呢!
哼,没门!
“师傅真是让阿庆惶恐,师傅这么栽培阿庆,让徒弟我心中惭愧啊!”阿庆闻言抬起袖子,一副感动落泪的额姿态,擦着眼角。
鲁四,海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噎住,心底暗骂,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不过面上却是一脸的欣慰,起身,走向他拍着他的肩头说:“你这孩子,师傅心知你一向孝顺,说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师傅帮你解忧?”
阿福迈过门槛进到书房,便听到了这番话。心底一动,他退了回去,躲在了外面屏风后头,准备听墙脚。
“师傅也知道,原本我家中便贫困,一家老小全靠着我每个月微薄的月钱。自从师傅您故意磨炼徒弟的意志,这三个月以来,徒弟家中都揭不开锅,邻居街坊都被我们借了遍!”阿庆红着眼圈,趁机准备要好处。
“哎,是师傅思虑不周,竟让你这孩子受了委屈。这样吧,一会回去你就去帐房那里先领二十两银子,作为这三个月为师对你的补偿。”话到这里,鲁四海大有深意地看着他。
那意思很明显,好处呢,先给你点。至于后面是否要继续给你甜头,也要看你所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价值。
果然,阿庆眸光一亮,感激涕零地说:“就知道师傅慈善。师傅,刚刚我路过杨记铺子,竟然看到那个瘸腿秀才郎从里面出来!”
“季子墨?”鲁四海果然深色震惊,皱眉说:“他去杨记做什么?不对,难不成,他那些竹藤制品卖给了杨记?”
转悠着眼珠子,鲁四海索性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不对,纵然他手巧,杨记铺子里的家具比我们鲁记要高贵上档次,就那些竹藤编制的物什,凭什么让杨记的掌柜青睐?”
“师傅,我看八九不离十。”阿庆看着鲁四海转来转去,忍不住说:“我看到杨记的掌柜和伙计铁球,可是亲自把他送出来。并且啊,还硬塞给那季子墨好几盒点心!”
“竟有此事?”鲁四海是真的惊讶了,面色晦涩难辨。
第60章 想要算计
阿庆见状,眸光一闪,又继续说:“徒弟看得清楚,那点心盒子上面,印着的可是咱们平原县唯一一家容品点心铺子的字样呢!”
鲁四海瞳孔微缩,容品铺子的点心,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多文一盒。而且每种点心每天只卖两百盒,可谓是供不应求。
杨阔竟然舍得给季子墨那个瘸腿秀才郎,送这么贵重的点心!这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联想到最近杨记铺子那些款式新奇的家具,鲁四海忽然沉吟着说:“难不成,那名高人家具设计,就是那瘸腿秀才郎不成?”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一想到那季子墨一手精湛的竹藤编制手艺,鲁四海一时之间还真的确定季子墨是杨记家具款式设计的可能,有八九成。
一想到原本属于自家铺子的家具款式,成了杨记的,真的是让鲁四海疼得心肝俱裂啊!
想到这里,鲁四海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庆,有点儿不是滋味。
阿庆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地的有点后悔,不应该这么冲动把这事情告知鲁四海。
“师傅,还有啊,那季子墨的腿疾竟然也好了!”为了转移鲁四海的注意力,阿庆又道出一个惊雷。
“不是说那腿疾,好不了了吗?”鲁四海闻言面色更加阴沉,当初他可是听他那个二堂兄说了,摔断了腿,很严重,这辈子怕是难有痊愈的机会。
怎的才三个月光景,他的腿疾竟然痊愈了!
鲁四海感觉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白瞎了给那季子智的十两银子!要不是他那个连襟认为季子墨前途不可估量,恐科考之后,他日成为心腹大患,特意让他出面处置了。
无论如何,季子墨那样风光霁月一看就非池中物的人儿,他如何会设计毁他前程?
更何况季子墨还有一手精湛的竹藤编制手艺,可谓是给鲁记增加了很多的客源。
鲁四海在心里头暗自后悔,禁不住对县丞自己那位连襟,产生了不满和痛恨。若不是他后院那位玉姨娘的娘家侄子不争气,得罪过季子墨,那小妖精吹了枕头风,哪里有连襟让他设计毁掉季子墨这件事?
左思右想,鲁四海感觉季子墨恐怕是要东山再起,不成,他需要去一趟县丞府,把这件事情向连襟禀告一声。
饶是鲁四海心里头再怎么后悔不迭,这会儿只能面对现实,因为凭着他对季子墨的了解,这个秀才不像一般的酸腐秀才,反而拥有着商贾的精明之心。
鲁四海有理由相信,或许这人,对于自己腿疾之事,怕是已经知晓是他二堂兄下的手。用不了多久,估摸着就会顺藤摸瓜查出是出自他之手。
这件事情县丞也插了一脚,鲁四海可不愿意独自背黑锅。
“师傅,您怎么了?”阿庆见鲁四海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于有些阴骘,周身散发着一股子寒凉,禁不住纳闷不已。
哪怕季子墨那秀才郎真的是杨记的设计,只要鲁记给得起好处,想来他也会良禽择良木而栖。
师傅怎么脸色难堪,一副恨不得杀人的样子?
“哦,为师只是后悔不迭啊!”鲁四海眸光一闪,做出一副痛彻心扉的表情,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阿庆看,心底一动,不由地计上心头。
“阿庆,当初那季子墨的婆娘把你痛打一顿,你就不想要报仇吗?”鲁四海慢悠悠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阿庆看了一眼鲁四海的表情,心里头琢磨不透,师傅这是希望他记仇呢,还是不希望他记仇?
“师傅,那件事情您当初不是说了嘛,也是徒弟我自己目中无人,就算是得了个教训,以后此时不提了吗?”摸不准鲁四海的意思,阿庆只得把当初众人离开后,他苏醒了,鲁四海翻脸无情的话掰弄出来。
鲁四海被噎住,有点儿难堪,哼了一声说:“为师以为你是真的知晓为师的苦衷,对你寄予的厚望,料想不到你这孩子还是责怪为师啊!”
看着鲁四海一副失望,一腔热情错付的姿态,阿庆牙根疼。但是一想到自己被打落的门牙,如今一说话,便牙齿漏风,他又恨死了季子墨以及他那个小娘子!
那个小娘子看样子还未及笄,估摸着还没有尝到男人滋味。既然打了他,他找个机会,便尝一尝那悍妇的滋味,让她永远的记着她阿庆大爷!
“师傅,是徒弟错了。阿庆以为师傅生了悔意,想让那季秀才回鲁记,便压下心底的恨意,故意装作不在乎。”阿庆转了转眼珠子,一脸的沉痛说:“徒弟被打落的门牙,有碍瞻仰,往后更是讨不到媳妇了!”
“嗯,此事你先保密,不可告知任何人。关于你被打落牙齿这件事,放心,师傅定会为你做主!”鲁四海琢磨着,为今之计,先稳住阿庆这小子,待他和县丞大人商议过后,再做定夺。
到时候找不到好的法子,少不得,还是要从阿庆这小子被打那件事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