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酒妃:娘子,为夫敬你-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梓芯没工夫理会她,转身扶着季子墨,两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行去。
“墨哥,你膝盖处的伤,是不是季子智那个混蛋——”张梓芯低着头看了一眼季子墨膝盖处的擦伤,眼睛里一抹阴霾一闪而过。
“不是。”季子墨摇着头,四下确认了没人的时候,拉住张梓芯,小声地说:“我来得时候碰到两头狍子……”
接下来的话,季子墨是凑在张梓芯耳边说得。
“真的?”张梓芯兴奋地眨巴着眼睛,眉眼里都是笑意。
“嗯!”季子墨微微地颔首,拍了拍身后的巨大竹筐,又道:“不过另外一只逃了,有些可惜。”
“不要紧,有这么一只就是交好运了。”张梓芯倒不是贪心的人,能够碰到两头狍子决斗,其中一头受伤逃窜,另一头垂死被捡到就不错了。
不过哪怕是垂死挣扎,想来那头狍子濒死前的挣扎,爆发力也是惊人。
从季子墨身上沾满了尘土,以及膝盖上的擦伤能够联想到,当时一人一垂死的狍子相互对峙,也免不了一番功夫。
两人下了山,沿着洞泽湖走回了村子。
在村口撞见了大伯季家树,看他面上的慌张,估计是发现季子灵久久不回,焦急出来寻人。
“墨哥儿,你从山上下来,可见到灵姐儿?”季家树看到两人,忙迎上去,慈父担忧女儿的焦急一览无遗。
“不曾。”季子墨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的扯谎。
“哦。”季家树有些失望,不过却还是强打着精神,拍了拍季子墨的肩头,一副慈爱的伯父模样,叹息着说:“你爹是个苦娃子,他这一去丢下这么一个摊子给你这个孩子。哎,别怪你伯娘刻薄,实在是伯父家中也艰难呐!”
我去,论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张梓芯认为大伯父才是开山祖师爷。
跟他比起来,季子墨刚刚那表现,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侄儿都明白。”季子墨微微地颔首,借机将肩头从季家树魔爪下挪开,牵着张梓芯道:“我就不耽搁大伯上山寻人了。”
语毕,不再多言,拉着人进了村子。
季家树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身影,面上流露出强烈的不满。他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小子是真蠢还是故意呢?
原本以为他一番话下来,季子墨那小子肯定会感动得紧,主动提出帮他上山寻灵姐儿。
想不到那小子没有按照自己期望行事,这让季家树心里头不满,哼了哼,背着手,往洞泽湖那边行去。
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往后这小子没有求他的时候。
张梓芯和季子墨回到了家,立刻将门闩上。
“哇,好大的一只!”来到水槽边,看着季子墨放下竹筐,取出一头狍子,张梓芯目测约莫有三十公斤的样子,禁不住赞叹道。
“墨哥,这狍子肉很多,我们等晚上了,给莲花婶和里正伯伯、刘郎中伯伯也送点过去。”张梓芯一边帮着他处理狍子肉,一边小声说。
“好。”季子墨见她眼睛里满满的喜悦,整个人俏皮又活泼,浑身充满了活力,让他阴霾的心情晴朗了几分,禁不住宠溺地说:“你说怎么样都行。”
张梓芯其实还在琢磨着,刚好趁此机会,让季子墨去里正那打探一下关于平原县每年的斗酒大会事宜。
冷不防听到他后面的话,整个人有点风中凌乱。
你这么可爱,说什么都可以。这句话张梓芯前世盼星星盼月亮,都没有盼来一个顺眼的人对她说。
想不到莫名穿越到古代,有个优质的男子,说了差不多的话。
心潮澎湃着,让张梓芯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似乎和他就这么生活下去,也挺好的呀。
由于狍子肉太多,张梓芯遂分好了三份,每一份的狍子肉足足有五斤之多。剩下的肉,张梓芯也只留了五斤,其余的全部腌制起来。
拾掇好狍子肉,张梓芯早早地开始准备晚餐。
先是剁碎了狍子肉,包了饺子,又混合着蔬菜,做了狍子肉蔬菜饼。因着有大米,张梓芯决定奢侈一把,蒸了大米混合小米的米饭。
然后炒了个红烧狍子肉,煮了一海碗野菜鸡蛋汤、又用各种野菜加上葱蒜姜记忆盐等,做了些泡菜。
原本想像之前那样单独弄一份饭菜出来,给傻娘送过去。但是犹豫了下,张梓芯便决定这一次不分开吃饭了。
傻娘只是智力下降到八九岁孩童,又不是真的傻得什么都不知道。
“墨哥,让娘和我们一块吃饭吧。”张梓芯对季子墨道。
第28章 黑夜送礼
季子墨闻言诧异地抬眸看向他,眼睛里满满的询问之色。
那好奇的样子,看上去萌萌的,张梓芯都差点儿忍不住凑过去,摸摸他的脑袋。
“娘只是智力下降,又不是真傻。”张梓芯抿唇说:“看娘平素懂得照顾小妹就能看出,她应该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话。”
张梓芯还没有说的是,往后为了生计,不管是季子墨的手工编织家具之事,还是她酿造酒,都会很繁忙。
总不能每一次都麻烦人家莲花婶过来帮着看妹妹,何况,有时候她和季子墨出去挖野菜,不也是傻娘自己带着妹妹,也没什么事吗?
“嗯。”季子墨点头,抿唇说:“我去抱着妹妹,让娘先过来吃饭。”
“还是我看着妹妹,你和娘先吃吧。”张梓芯忙赶在季子墨之前,跑出了堂屋。
季子墨今天和垂死的狍子干了一架,对于他这个有腿疾的人来说,实属不易。
想到季子墨的腿疾,还有回春堂的庄院判给开的药,张梓芯猛地记起来,按照约定,后天庄宗泽就要前来为季子墨针灸。
暗自庆幸有了这狍子肉,届时,必然要好好招待庄宗泽留下来吃饭。
“咯咯——”进了屋子里,张梓芯就看到傻娘在逗妹妹,妹妹正咬着手指头,咯咯地笑。
“娘,妹妹我看着,您去堂屋和墨哥先吃饭吧。”张梓芯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走过去,向傻娘伸出了手。
“嗯,先吃饭。”傻娘眨巴着乌黑清澈的眼睛,看向张梓芯,犹豫着将怀中的季子晴递给了张梓芯。
张梓芯笑得更浓厚了,抱过小姑子,又看向傻娘说:“墨哥猎了一头狍子,娘,今晚的菜有肉吃哦。”
“想吃肉,那,你看着晴儿,我去了。”傻娘眼睛一亮,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咯咯直笑的季子晴,扭捏着出了屋子。
“嘭——”张梓芯正逗着小姑子玩,冷不防,这丫头放了个屁。
“额——”张梓芯汗颜,不晓得的话,还以为是大人咧!
小姑子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似乎被自己屁声吓着了,扁了扁嘴,一副准备咧嘴大哭的架势。
“噢噢……”张梓芯见状赶紧地轻拍着小丫头,逗了好一会,终于安抚住小丫头。
小丫头打了个呵欠,精神萎靡,估计是玩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季子墨很快地过来替换张梓芯,张梓芯回到堂屋,发现傻娘竟然很是优雅,细嚼慢咽在吃饭。
有点儿讶异,张梓芯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傻娘。
想不到傻娘吃相这么斯文和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哩!
被自己这个想法怔了怔,张梓芯一边喝着野菜鸡蛋汤,拿着饼子咬了一口,一边开始搜寻原主的记忆。
只是原主记忆里,在妹妹还没有出生之前,其实她并不傻,还是很温柔,细声细气的,还真的像大家闺秀。
只是傻娘从来不出季家院门,对外,季子墨和季三爹也一直对其避而不谈。
原主记忆中,她来到季家,村子里的人就盛传季子墨的娘有些弱智和痴傻。
不过原主自己也是得了失忆症,很是胆怯和自闭,因此倒是没怎么发现端倪。
张梓芯揉了揉额头,她总有种直觉,季子墨和傻娘身上,都弥漫着一层神秘而又繁冗的隐情。
在原主记忆里,傻娘真的变傻的时候,是在晴姐儿三个月之后。
而公爹病重,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就连季子墨摔断了腿,也是一前一后。
这三件事之间,是不是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呢?
张梓芯歪着头,还是说,她习惯使然,把事情想得太复杂,有点阴谋论了?
摇摇头,张梓芯喝完了汤,吃了一个饼子,又吃了一碗白米饭。味蕾总算有了满足感,张梓芯收拾了碗筷,便去庖房给季子墨熬药。
熬好了药,端给正在堂屋编织家具的季子墨,张梓芯便回自己的东屋,将做了一半的衣裳取出来,继续缝制。
季子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昏黄的豆油灯下,张梓芯一针一线缝着新衣裳。
那件衣裳是男款,不用猜,就知道是给他的。
衣裳袖口、腰际等处,张梓芯绣上了墨竹。那墨竹栩栩如生,充满了傲然的生机,迎风怒放,摇曳生姿。
“墨哥,刚好,你过来试一下,看合适吗?”张梓芯听到动静,立刻欣喜地咬断了棉线。
衣裳刚好竣工,站起身,帮着季子墨褪去了外面的粗布衣袍,换上了新的衣裳。
换上白色的新衣裳,加上季子墨原本就俊朗的面孔,真真是应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诗句。
张梓芯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犯花痴。
“好看!”半晌,张梓芯脑袋里找不出形容的词语,只能闷闷地吐出这两个字。
一想到她哪天回去了,季子墨这般的优质男,往后会迎娶别的女子,心里头便不由自主的钝痛和怅然。
季子墨俊脸霎时泛起了可疑的粉红,有点羞赧,不敢去看张梓芯灼灼的眼睛,而是抿唇颔首说:“是芯妹手艺好,衣裳做得很好看。”
“墨哥,天黑了,我们一会把那三份狍子肉,给里正伯伯他们送去吧。”张梓芯接过季子墨换下的衣裳,一并放进了针筐里,准备等翌日早起,收尾后,清洗了再给放进他衣橱里。
“好。”谈到正事,季子墨敛去了适才的害羞之色。
莲花婶因为就住在隔壁,所以季子墨送去了狍子肉,很快就回来。
“有和巴山叔提了,编制家具的事情么?”张梓芯一边又收拾出第四份狍子肉和其余的食材,一边问。
“说了,巴山叔和莲花婶都愿意过来帮忙。另外,巴山叔说可以请里正伯伯家的婶子和刘郎中伯伯家的婶子一起来。”季子墨看着她增加一份狍子肉,也没有什么异议。
“行。”张梓芯倒是能够猜到巴山叔这个提议的背后深意,里正和刘郎中在杏花村声望很高,有了他们媳妇加入编制家具,一来都是可信之人,二来可以避免日后真的赚到银子,大伯娘和二伯娘上门讹诈。
“墨哥,我记得岳先生住的地方,和刘郎中伯伯紧挨着?”张梓芯挎起了一只竹篮,另一只手拎着第二只竹篮,有点不确定地说:“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岳先生是不是在家。”
第29章 一话之恩
岳先生名岳清明,就是上次张梓芯设计从大伯娘家把被透了的银子拿回来,一开始哭诉的时候,那名说了公道话,反被钱金钗讥讽一辈子落榜,只能刨地,勉强温饱的老秀才。
那名老秀才因一直科考,耽误了终身大事不说,田地里的农活又是一知半解。往素的时候,他多是靠着给富贵人家修书或者去书馆誊抄名家著作,换取微薄的银两。
“岳先生每次回村子里,都会待十天半个月。”季子墨抿唇浅笑,自然清楚张梓芯此举,是为报那日岳先生的一话之恩。
“那就好。”张梓芯微微地颔首,这才三四天的功夫,岳先生必定还在家。
两人出了家门,先往西面刘郎中家的方向走去。
初夏的夜晚还是很凉爽的,微风轻拂,时不时地能听到虫鸣声,空气里充满了青草的味道。
两人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到了刘郎中的家。正准备敲门,就看到刘郎中背着药箱,刚好从另外一条上走来。
“刘伯伯。”张梓芯礼貌地喊人。
刘从善诧异地看着两人,走过去边打开门,边道:“是不是芯丫头哪里不舒服?快进来吧!”
“老婆子,快盛两碗绿豆汤!”刘从善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引着两人去了堂屋坐下来。
“刘伯伯,让婶子别忙了,我和芯妹坐会就走,还要去趟里正伯伯家哩。”季子墨忙作了一揖,将自己手中的竹篮递过去说:“今日上山挖野菜,侥幸捡到一头狍子,给您送点尝尝鲜。”
“你这孩子,来伯伯这里,还送什么东西!”刘从善不赞同地说,不过眼睛里的满意却一览无遗。
虽然他刘从善不缺拿点肉,但是季子墨知道送来给自己尝尝鲜,可见是知恩图报又懂规矩的孩子。
“绿豆汤来了。”刘从善的婆娘王氏端着两大碗绿豆汤进来,看到季子墨和张梓芯,笑意更浓道:“墨哥儿和芯丫头呀,快,赶紧把绿豆汤喝了!这天热,喝了舒服。”
“那就不跟婶子客气了。”季子墨率先抿唇道,向张梓芯微微地颔首,端起了绿豆汤斯文地喝了。
张梓芯向王氏腼腆一笑,挠着头,小媳妇模样说:“那婶子,我也不客气了。”
“呵呵。”王氏见她虽然羞涩,却没了往素那种胆怯和自卑,看上去多了些活泼,让她想起唯一的闺女还没出嫁,在家的时候,也是这般的俏皮,禁不住眸光温柔了几许。
“慢慢喝丫头,锅里还有,不够婶子再去给你盛。”王氏因为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