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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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宝没有等到地对方回答,慢吞吞地坐到沙发上,在心里默数了三十只羊,“哥,你给我个坐标,我明天就买车票看你去。你伤哪里了?我得根据情况判断需要带的东西。”
“没了一条胳膊。”
长时间的沉默后,花宝用手捶了捶猛然紧缩的心,舒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问:“一条胳膊为代价,从商业角度分析,投资成本太大。打败坏蛋了吗?”
申莽被逗笑,胸膛笑的一阵颤动,军医不动声色地看申莽一眼,抓紧这个申莽放松的瞬间把骨头给拆卸了下来。
申莽浑身一僵,一个闷哼后,对着电话回答刚才的问题:“坏蛋见阎王了。”
“这样核算的话,哥,还是你厉害。”花宝清楚地听到了那声闷哼,不给申莽转神的时间,继续霹雳哗啦地说着老爸老妈从南方回来后带回来的东西,连续说了一个多小时,说的嗓子涩疼还在继续说着。
军医看了一眼睡过去的人,想从他手里拿过来手机,却发现手机被他紧紧地握着,只好弯着腰对着电话说:“可以了,已经做完手术睡着了。”
小王护士收拾完手术台,干净利索地擦干净申莽胸膛上的血,用的是一年一次庙会时上山跪神仙时的虔诚心。
此护士非专科出生,但自小就有一颗精忠报国的英雄情怀,奈何身板太弱,家里人死活不让他参军,等他计算机毕业后才开始学护理,凭借着第一男护士的荣誉称号进入了这里,刚入职就碰见了申莽这一英雄,他此生无憾了。
男护士的优点之一:有体力。
三个护士和一个军医耗时六个小时才做完申莽的这个切肢挂肩膀腐肉的手术,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在忙着手上的工作时需要站六个小时。
刚走出手术室,其他两个护士已经累瘫在地上,小王护士手术室逼着冷静下来的心猛然激动起来,走到摊在地上的护士长面前,细数他激动的原因。
“医生说,我英雄十四天都没有睡觉保持着高度警惕,我英雄没用麻醉药,我英雄是关羽再世。”
正处更年期习惯毒舌的护士长这一次没有批评小王的不稳重,别说部队那群疯小子们,凡是看过申莽伤口的医生都会倒抽一口气。
安静的四十八个小时。
申莽清醒,尚未睁眼,就听见嘎吱嘎吱啃苹果的声音,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起来。
他的胖墩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7点更新。
第14章 养成
申莽睁开眼睛,侧过脸,看到花宝啃苹果的认真脸,心中升腾出一股愉悦。
花宝即使在认真地啃着苹果,眼睛的余光也在时刻注意着她老哥的情况,与申莽对视上的一瞬间,眼神乍亮。
“老哥,醒了就不要再睡了,你饿不?多吃点好的快。”
申莽的身体素质数一数二,在手术后的四十八小时内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至于这么长时间的昏睡,花宝从军医那里解读到的是身体自动关闭了不必要的机能来进行重点损伤部位的修复。
“这里有鱼肉大米粥,可香了。老妈让我给你留着。”花宝挺搀这个粥的,但这粥熬起来费事,方树梅就煮了一点,没她的份儿,只能啃个苹果解馋。
申莽刚醒,力气还没有恢复过来,眼含笑意地看着胖墩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
花宝小心翼翼地拿着喂婴儿的小白瓷勺一点一点地把鱼肉大米粥送到申莽的嘴边。
这熟悉的场景,让申莽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了十几年前走路都不稳当的小胖墩执意地举着自己的卡通勺喂他吃奶糊糊。
在外等候的方书梅透过透明窗看到里面的场景,想着申莽失去的胳膊,心里涩疼。她不能说申莽是她的儿子,因为她有亲闺女,她很清楚地知道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那种掏心掏肺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护着孩子安全长大的心。她对申莽的感情比其他亲戚家的孩子深,却远远比不上她对亲闺女花宝的情感。但申莽也是她的半个儿子,出门在外,放在心里惦记着的孩子。
花爱国的左手一直握着方书梅的手,看到她眼睛开始泛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活了大半辈子,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在他的心里,只要还能欢欢喜喜地活着就是幸事。
申莽清醒只意味着他缓过了那口气,伤口仍在耗损他的精神气,刚吃完粥又昏睡了过去。
花宝把保温杯递给方书梅,又进去了病房。花爱国伸手想拦下闺女休息一下,方书梅及时地把花爱国的胳膊打了下去。
病房内,花宝看申莽没有受伤的一侧还空出来不少的地方,不带犹豫地脱掉鞋,挤到床上,侧躺着盯着申莽的脸数伤疤。刚找到第六个伤疤就睡着了,进入深眠,一动不动地睡了两三个小时,一个翻身,头朝地,噗通!
花宝懵呆呆地从地上坐起来,揉着摔疼的鼻子尖,刚抬头就瞅见被闹醒申莽正静静地瞅着她。
花宝在她老哥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嘲笑。
在她老哥面前丢脸的事儿多了,这都不算个事。花宝淡定地搬来椅子坐下来,看了眼申莽的胳膊,想着有些事情与其闷在肚里成为禁忌不如晒在太阳底下成为难题。
花宝像小时候一样,噘着嘴在申莽了然的目光下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两人亲昵的感觉像是没有经过距离与时间的隔阂。
打好了感情的基础,有些话题就不会挨揍了。
花宝换了个坐姿,盘着腿坐到地上,上身趴在病床上,两只手托着大胖脸,语气认真且诚恳,“哥,你现在特酷。”
先扬后抑,谈话事半功倍——by给花宝传授“无赖”式后勤服务手段的花经理花大叔。
申莽挑挑眉,他冷静地瞅着胖墩儿这一些列的讨好举动,心里早已清楚她接下来的话。
花宝屁股蹭呀蹭,一张圆润的大胖脸终于挨到了骨骼分明的粗糙脸。
“哥,你读书少可能还不知道,人类是进化的,进化着进化着就有些东西被淘汰了,比如,咱们的智齿,智齿在以前撕咬猎物和吃硬质食物方面特别重要,到了现在,牙医门诊上一串子来拔智齿的;再比如,这指甲,在以前那就生存的资本,爬树捕猎都用的上,到了现在软趴趴的只能用来美甲图个好看。还有咱们的头发,在古代,那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就是要人家的老命,现在还不是图个凉快推个光头。所以,时代在进步,人类在进化。”
花宝严肃问:“是不是听到这些话有很大的感触?能不能从我委婉的话语中体会出我想表达的内涵?”
申莽心里发笑,脸上却佯装着难过,“你试着只用一个胳膊,再来劝我。”
花宝想了想,认为申莽的话很对,没有经历过就大言不惭,确实不妥,“好,我试三天,到时候给你讲我的深刻体会。”
花宝从地上爬起来,把手放到申莽的眼睛上捂住,“你先再眯会,我去找老妈给我绑起来。”
花宝刚走,等在外面的军服笑咧咧地走了进来,当年抢申莽入队的疯子,脑袋上多了一条横跨了整个脑皮的老疤。
军服对着申莽笑骂:“老怪物,你装什么装,这屁点事儿能入了你的心?”
申莽同样回以大笑:“起码还活着,好事。”
军服搬过来椅子,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好奇地问:“刚出去的那小胖子是谁?”
“怎么?”申莽警告地直视着军服。
军服换了一个词:“珠圆玉润。”
申莽收回视线,他很满意她现在的重量,有了重量有了肉,捏起脸蛋来才舒服。
“以后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家胖墩儿养我。”
绑的跟木乃伊似的花宝一手拿着洗漱品,用屁股顶开门,就听见那句话,立马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我养!”
军服捂着肚子笑的抽抽。
“有啥好笑的!”花宝小声地嘟嘟着,在她老哥的武馆每况日下直至入不敷出地关门时,她就在电话里安慰着以后她来养他的老。
花宝拿着毛巾在洗脸盆里沾上温水,掀开申莽脚下的被子,给他擦脚。
说实话,她有点嫌弃这双丑巴巴的大黑脚,可谁让他是她老哥,擦吧。
军服对着申莽挤眉挑眼,申莽权当没看见。
花宝给申莽擦完脚,弯着腰一个手拖着洗脸盆走出病房。
军服:“行呀。进行特殊训练的时候,老郑还说你跟个石头似的,无缝可入。临来前,还让我看紧你。没想到,你好这一口,啧啧,人面兽心。”
“思想龌龊。”申莽撇过去一眼。
军服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像一个根正苗红思想高洁的人生导师,语重心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申莽闭眼,默认。
在申莽看到花宝的第一眼,他就野心勃勃地就想着这宝贝是他的了,他要把她养成他最喜欢的样子。
但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狂放不羁的。
他打算把这姑娘养成拥有着小蛮腰大酥胸又暖又甜的小家碧玉,却喂成了个扔到人堆里挑不出来的小胖子,性子更是朝着他没有明确定义认知的方向一路狂奔,大多时候,他能理解她的想法却也奇怪着她的脑回路。
然后,看久了,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出现问题,周六周日总是连不上网上传不了新章节,至今未解决——by只能换了一台电脑的作者。
PS:这是补周六的。中午12点更新下一章(补周日的)晚上十一点更新(今天的)
第15章 笑闹
把自个倒腾个干净的花宝再次进入病房的时候,病房里只剩下申莽一个人和桌子上的一个棒棒糖。
申莽指了指棒棒糖:“送你的。”
花宝乐滋滋地吃着棒棒糖,评价:“不愧是老哥朋友,走的就不是平常路,别人家送的都是水果。这棒棒糖送的,甚得我心。”
“感受如何?”申莽看着花宝身上的绷带,好笑地问道。
“不方便,但还都能解决。我刚才跟老爸商量着把家里的不方便的东西都换换。该在底盘上加轱辘的加轱辘,该加扶手的加扶手。”
花宝瞅了申莽一眼,继续说道:“你别多想,老爸老妈也上了年纪,即使你不在家里住,家里的很多东西都需要重新置办。”
申莽醒后,满眼里都是花宝在晃荡,等她提起方书梅和花爱国,才后知后觉到他们该是担心的,“你给他们说一声,别让他们跟着操心,我这里没事。”
“我老爸说你心胸豁达,不能用惯常思想看低了你。说实话,老哥你真不在意?”
“如果是你呢?”申莽在前世当乞儿的时候被打断过双腿和一只胳膊,他从八岁到十一岁都是在爬着行乞,现在也只是没了一条胳膊。
花宝想了想自个没有胳膊的画面,忧心:“更找不到男朋友了。”
想到这里,花宝站起来,从上而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申莽好几遍,“老哥,讲真,你长的虽丑,但在气质上能有九十九分,现在的小姑娘们就喜欢你这样冷酷型真男人。”
这种对男人的定义,还是暴央央给她说的,想起暴央央,花宝的话头来了,“老哥,医生说你现在的精力有限,你躺着听就行,不要说话。你还记得暴央央不?就是那个牛角怪。”
申莽扣了下手指。
“她要搬家了,搬到首都上高中。隔壁班的班长知道这个消息后,守在咱家门口哭了一个晚上。我就奇怪了,关我啥事,哭也在牛家家哭呀。后来,我等他哭够了,揍了他一顿。娘们唧唧的还扰民。”
申莽闷笑,等着接下来的故事发展。
“他给我买了一大袋子的冰棒,我就把牛角怪约到了咱家,让两人好好地来一场约会。结果,牛角怪一进门看见他的脸就开始喷毒液,把人家一个大男生又说哭,泪奔。”花宝回想起那个场景,同情这个男生,牛角怪的毒液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
“说了啥?”申莽对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小打小闹感到了好玩。
花宝站起来,模仿着牛角怪扣着指甲盖儿,高傲冷静又漫不经心地样子,“有些人不自量力,没有好的家境就要有发奋图强的志气,整日里满足在被一群小姑娘恭维爱慕的眼神里,都不忘记了自个是个没有四肢的蠕虫。我都不稀罕说是癞□□想吃天鹅肉,人家癞□□还有着青蛙王子的梦,……”
申莽在话里听到了别的东西。
“你也听出来了吧,暴央央其实是喜欢班长的,毕竟班长很俊秀,高高大大白白净净的。但班长太不争气了,我都能看出来,班长就单纯地想告白然后各奔东西,暴央央肯定也看出来了。活该被喷。”
花宝嘚啵嘚啵地讲他们不联系的这段时间里她身边发生的事儿,小到老妈给她买了个只能搭配旗袍的手提包而她却套不上旗袍的忧伤,大到花宝零食公司的产品在国外站稳了脚跟所以她现在有很多钱完全养的起他。
说到最后,花宝已经不在意申莽失去的那条胳膊,“我刚才得到消息,咱公司有三个人进入名单,要去国外进行取景拍摄。听说举办方与国外模特公司达成合作意向,让比赛升级,进行全国模特大赛。你赶紧地养好,争取下个月就出院,咱们去国外旅游,然后瞧瞧热闹。宣传部提前签了合同,是这个大赛的赞助商之一,咱家三个打酱油的职员估摸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