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忘记我名字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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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柳有些不知所措,随便答了句就过了。
“这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桓柳想到了她和祁序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个小村落,往事不复重来,这让桓柳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
桓柳漫无目的地瞎逛,后来便由着祁序带着她走,一直到祁序停下脚步。
抬头看去,他们已经走到了那天和汐泷喝酒的酒肆门口,桓柳看到店里人来来往往,小二叫卖的声音不断,更加地不自在了。
“我和小柳的第一次见面和最后一次见面都在这里。”
桓柳从来没有哪一刻觉得心这么痛,那一晚过后,桓柳一个人跑上山,让刑事堂中的同胞弟子做了假证,将她逐出了师门,趁着祁序酒醉还没回来,溜之大吉。
可她并不后悔,这件事她想过很久,远古遗迹的行动只是一个借口,她最怕的是看到他厌恶的眼神,害怕他会因此再也不理会她,甚至是鄙弃她。
如今看她喜欢的人是掌门,心中虽不是滋味,也好过被他当面厌弃。
大概人都是这样,越喜爱的东西,越是小心翼翼,顾虑良多。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祁序满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桓柳,左脚已经踏向了酒肆。
桓柳凝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解。
祁序走进酒肆点了与那日一模一样的酒,一样的量,只是这一次坐在他对面的人是‘祁奕’。
祁序不嗜酒,往常对于酒这种东西都是浅尝辄止,除了那一次。
那一次,桓柳一杯一杯地将他灌醉。
而这一次,桓柳尚未入座,祁序已经拎起酒壶倒入了嘴中。
“师姐,我好难受啊。”祁序猛然放下酒壶,桓柳面无波动坐在他的对面,心底却是满满的心疼和内疚。
“可是两个月了,你也没问上一句。”祁序唇角勾起,他知道对面坐着的人就是桓柳。
两个月,她就那么不关心他吗?如果不是他死赖着不走,她打算如何,一辈子都不跟他说话吗?
“阿序,少喝点吧,你这样会醉的。”桓柳不是不想问,而是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两个月,她又何尝不是噬心磨骨。
“醉了好,醉了以后做了什么事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桓柳听到这句话,心像被扎过一般,她多想说一句,对不起。早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掌门,她也不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了。
祁序将本该是桓柳的份也喝掉了。
桓柳想陪他喝两杯,也尽数被他抢走,所有的酒都落在了他的肚子里。
祁序不善喝酒,上一次的酒一大半都是桓柳喝了,剩下的才是桓柳匡给他的,就这样他都已经醉了,更何况这一次全叫他一个人喝了。
桓柳劝不下,也抢不到他的酒,只好等他喝完,将他搀回去。
“我要住那里。”
桓柳看祁序指的方向,脑袋隐隐作痛,又是一样的客栈。
“这家客栈不干净,我们换一家。”
祁序的手臂撑在桓柳的肩上,桓柳抱着他的腰想要将他拖去另一个方向,可祁序铁了心不走,桓柳力气没有他大,只能被他带着走,任她怎么劝说都没用。
“老板,两间上房。”桓柳无奈只好尽量避着祁序。
“好嘞。”老板很快叫小二安排好了房间,带两人上楼。
“客官,这两间就是你们的房间,有事叫小的就好。”
待小二走后,桓柳先打开了一间房,将醉酒的祁序放在床上,将他脚上的靴子脱掉,为他盖上被子,祁序不安稳地蹬了两下被子。
桓柳正要离开,手腕被人捏住,回头看去,祁序正看着她,眼里还有几分醉意,手上一个用力,桓柳被牵倒在床上,祁序翻身,双手撑在桓柳两侧。
祁序朦胧的眼睛中只有她一个人,桓柳看得有些失神,眼角泪水横流,她看到的是祁奕的模样。
直到祁序将双唇覆上,桓柳这才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不已,双手想要推开祁序,却被他双手制住环在腰后。
桓柳使出浑身的力气也不能将他推开,祁序将那两只不安分的手用一只大掌握住,另一只手朝桓柳的衣襟探去,桓柳狠心咬着他的嘴唇,祁序吃痛,手中松了几分,桓柳将手从掌中抽出。
“啪!”
祁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桓柳右手止不住的颤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无处安放。
祁序缓缓起身跪坐在床上,桓柳将衣襟拉好,逃似得要离开这个房间。
“不喜欢了吗?”祁序没有看向桓柳,桓柳的脚步一顿。
“桓柳。”祁序嘴中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短短两个字却让桓柳卸去了最后的气力,脑中嗡隆作响,不敢向后看去,拔起脚逃出了这个房间。
房间中的祁序眼中一片清明。
又是一夜无眠,谁也没有再迈出一步,就在各自的房间岿巍不动,谁也察觉不到谁的踪迹,一直到早上才有勇气走出这扇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那种(*  ̄3)(ε ̄ *)的剧情,求别打,我会多看书学习的,我发四~~~~
第47章 柳序曲之决裂
很不巧,桓柳正关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的祁序走了出来,祁序又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桓柳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脑海中又浮现出昨日的画面,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早就识破了她。
桓柳思考之际,祁序面色开始变得温和。
“师姐,早啊。”
一切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桓柳暗中嘲笑自己,原来只有她一个人顾虑良多。
“早,早饭过后,便回去吧。”桓柳神色淡淡,甚至有些懒得伪装,她已经辨不清身边人的态度了,心中一片荒凉。
“嗯。”祁序点头同意。
一顿饭食不下咽,修仙者本不必食五谷,客栈一般提供的都是灵果之类提高灵力的东西,现在上好的灵果放在面前,两个人却没有胃口。
祁序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即便食不下咽,也还是咬了一嘴,桓柳则做不到,拿起灵果又放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我还有点事,你吃完自己先回去。”桓柳提剑出了客栈。
身后祁序也将满嘴的果肉都吐了出来,双拳紧握,跟着桓柳走到一家扇子铺门口,没有再往里走。
祁序感受不到这之中任何的灵力波动,但祁序知道,这里一定不简单。
桓柳一看到七长老,脸上的表情立马垮下了。
“你个死六子,怎么见到我就这幅表情,我还没死呢,别整着一张哭丧的脸。”七长老扇着自己骚包的扇子说道。
“长老,我这个身份暴露了。”桓柳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
“本来也就没想着让你一直做祁奕,既然暴露了干脆就回来,祁玉宗大乱干我们汐泷阁什么事。”七长老一边说着一边还观察着桓柳的表情。
“我……”连桓柳都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难道说她还不想走吗。
“有什么事就说,我是这么不通情理的人吗?汐泷阁超脱事物之外,不只是因为第一任阁主的目的,还有阁内的制度,只要不背叛汐泷阁,天下之大任逍遥,六子,你现在是祁奕,等你恢复成你的样子,大可以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忘记,你还是原来的你。”
忘记哪有那么容易,何况现在她也不能忘了,因为她不是祁奕了,她不能忘,也没有资格忘。
七长老看着桓柳表情依旧迷茫,不知该如何劝说,“早知道夫人就不该接这个烂摊子,这人死就是死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你说。”
桓柳想,如果不是这个烂摊子,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祁序了,这又何尝不是因祸得福。
“不论我作何决定,绝不会危害到汐泷与玄冥。”桓柳抱拳行礼道。
“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不懂,六子,你的路还长,即便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也切莫寻死觅活,有些事物终究可以找到替代,如果实在找不到,就用时间来感化。”七长老语重心长的说道。
谁不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就桓柳这个样子,七长老一眼就看得出来,为情所困,至于所困者谁?不就是门口那位。
“是,桓柳明白了,七长老,告辞。”桓柳再次行礼离开。
直到桓柳离开,七长老才解了设下的隔音阵法,一人从门外走来,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闭着眼躺在摇椅上的七长老。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偷听。”七长老一边扇着那把风骚的扇子一边说道。
“是晚辈唐突了。”祁序抱拳道,他暗中探测店掌柜的修为,可是以他的实力竟然探测不到,这个人比他要强。
细数天下排得上名的高手,大多是门派中人,榜中前一百的散修不过十个,每个都是风华绝代的大人物,眼前这位前辈如此高深莫测,却隐于市,可见,这仙途一榜也未必可信。
七长老将其中一只眼睛睁开一条缝,暗暗打量着这个年轻人,心中暗想道,还不赖,至少是个大宗的长老,六子还是有点本事的。
祁序虽探测不出七长老的修为,但他能感知到落在身上的灼热视线,被人一直这样看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祁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越是高深的人越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眼前人是敌是友尚且不知。
“前辈,我想请问刚才进来的那位女子……”
“刚才那位女子啊……”七长老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露出莫名的光芒,“真是不错,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修为也高,不错不错。”
祁序听到七长老口中的这些词汇,以及他‘图谋不轨’的眼神,怒火中烧,双拳紧握。
“前辈,您这样未免有失身份。”
“身份?你又知道我是什么身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七长老连着几个问题将祁序问住了,他曾经也以为很了解桓柳,现在才发现,他对桓柳一无所知。
“还请前辈告知。”祁序敛下眼眸,心中仍有些忿忿不平,但还是继续问道。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何必问我。”七长老从摇椅上坐起,双足踏于地,站起身走到祁序的背后。
祁序心中确有猜想,几乎所有的猜想都指向汐泷阁,今日来此更加确定了他的想法,只是他看不懂,汐泷阁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年轻人,喜欢一个人,就要信任她,有些事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和你解释,但那并不代表她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七长老也看出来了,从知道这个人是凝霄长老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传闻凝霄长老与祁玉宗现任掌门关系极好情同姐弟,桓柳是害怕他误会了,偏偏她还不能解释。
“行了,回去吧,这地方你以后可不准来了。”
祁序只见七长老手中扇面一挥,他便被挪出了店子,耳边还依稀听到七长老的声音,“要都是你们这些人来,我这店子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祁序抬头望去,七长老依旧躺在他的摇椅上,闭着眼扇着扇子,好个悠闲自在。
震惊之余,祁序向那个方向一颔首,便御剑离开了。
桓柳回到小院,院中一个人都没有,她以为这次祁序不会再来了,谁料,片刻之后,祁序便回来了,桓柳还在犹豫该说些什么,祁序却先开口了。
“师姐,该去参加抽选了。”
桓柳张了张口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跟在祁序身后离开了落霞峰,来到门派主殿,大殿之上,所有的长老都已经坐好,大多数的长老还是想得到这个机会的,毕竟是远古遗迹,别说是百年,千年都不知能否一见,能不能得到遗迹中的传承且是次要,一睹这遗迹的盛状也不失为一件美谈。
“既然长老们都已经来了,就开始吧。”桓柳坐在主位上也没多说什么,这种时候少说一些反而好。
长老们也不拘谨,纷纷上前抽签,抽中的签是长签则可以前往。
这也是桓柳和祁斫商量出的结果,长老们自然是不能比武的,其一排名先后会让其弟子不忿,其二若是让功力高强的长老们去,宗门里只能留下不堪主事的,若是突然有人来责难,没有撑得起场面的人在。更何况遗迹之中,发生什么都有可能,一个不慎就会全军覆没,自然不能让门派精英尽数前往。
至于长老的亲传子弟,则与长老们分开抽签,不与长老们挂钩。
桓柳坐在殿上看着殿上各个长老及其弟子抽中的有不少都是熟人,不得不说汐泷阁对祁玉宗的掌控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若是哪一天汐泷阁心血来潮,想做修仙界第一宗门,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成,也幸亏汐泷阁从来没有这个念头,不然这修仙界就是一方独霸了。
桓柳以为她作为掌门,肯定是要留在宗中的,谁料那签桶中正好还剩了一根。
“师姐,这最后一只是你的。”
桓柳看了看祁序手中的签,是只长签,祁序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最后一只签也抽出,是一只长签。
桓柳愣愣地看着那只长签飞到自己的眼前,伸手接住,算了,总归遗迹过后,她就会离开了,能再多见几次,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确定了哪些人留下后,殿内的人也就散了,只留下桓柳和祁序,桓柳踏着步子正要离开,就听到祁序唤她。
“桓柳。”桓柳脚步停下,祁序很少喊她全名,每一次这样都是他生气的时候,现在他的语气只有前所未有的冷淡。
“你把师姐藏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动她。”
“汐泷阁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