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妻尚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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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熙华姨娘等人尽皆色变,唯有陈霜晚,嘴角噙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陈秋年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仿佛默认了一般。
那丫鬟却跪在脚边,滔滔不绝说了起来:“侯爷,之前在候府闹事的无赖便是柳姨娘找来的,还有管账是卷的那些银子,其实并没有给老夫人多少银钱,大多数都进了姨娘的口袋,还有。。。。。。”
菱香絮絮叨叨的说着柳姨娘的斑斑劣迹,听得众人不由分外沉默。
柳姨娘眸中渗血,冷冷的瞪着菱香,每听她说一句,面上便蒙上一层死灰,双眼呆滞。似乎连愤恨的力气都没了,心如死灰。
“柳眉儿,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侯爷您说妾身有罪,妾身便是有罪,其它的妾身都不清楚。”
对这男人是彻底失望了吧,柳姨娘止不心寒,千防万防她从来没有想过去防眼前这人,可却偏偏是这个枕边人,却防范她至此。
“柳眉儿啊柳眉儿,本侯万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毒妇,事到如今,你还不愿承认是你在这药中下的毒吗!”陈秋年面色失望、不满各种神情焦急。
“侯爷又何曾对妾身有过信任,就连当年那般浓情蜜意之时,侯爷都能在我身边安下这桩钉子,难道不让眉儿心寒吗!这些年来在后宅,侯爷又何曾给妾身半分依靠,没有儿子,我在这后宅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就连唯一的女儿,也一直受无尽的恐吓活的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啊,侯爷,因为您的纵容,您的偏见,您的视若无睹,才会逼我至此。”
陈秋年双肩一跨,莫名觉得老了数岁。万万没想到柳姨娘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毒妇,你这是责怪本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贪婪,恶毒,才会坐下这种恶事!”
正文 第一百章:自此恩情两义绝
眼前的男子依旧润雅,锦衣华服是她最爱的模样,然而这份爱已经耗尽所有,变成苍凉。
“若你还是当年那个少年郎,儒衫青袍,我们也不会成现在这样。表哥,眉儿后悔了,若是嫁个秀才郎,淡饭粗茶,我也能做那相夫教子的贤妇。”柳姨娘淡淡嗤笑一声,幽幽的黑眸里满是憧憬。
“你说我变了,那是因为你变了,你说我恶毒,那是因为你放才恶毒的枷锁。这里,这里因你而贪婪。”柳姨娘一下下的戳着自己的胸口,指节已经泛白。
“你打破了牢笼,她因嫉妒而癫狂,她因欲、望而疯狂,她是因为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你这个毒妇,休要在这里狡辩,恶毒已经换了你的心肠,你的灵魂已经充满无悔,赶紧将解药交出,本侯念在旧情的份上饶你一名。”
陈秋年冷声怒斥,双眸已然泛红,一双白瞳里已经布满血丝,唇齿抖动,显然已经气极。
陈霜晚紧抿着红唇身上犯凉,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会变成如此丑陋的模样,它是甜的,又是苦的,又是一种毒药,陈霜晚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以后自己也会如同华姨娘一般,受到爱尔不得苦。
蓦然,她想到那日所见的到的谢三公子,想到她所看见的画面,只觉的心间被一双大手揉来揉去,紧的发疼。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如那画面中一样,嫁给谢云沐。
“解药,既然下的是毒,又怎么可能有解药,华莲儿抢走了你的爱,陈清容抢走了你对儿女的爱,如此还不够吗!可那狗崽子也不是好东西,他真的以为我的露儿是好动的,露儿是我的命,谁也不能动她,她是我的依靠啊!”
柳姨娘面上有悲有喜,看着跪在身边的瑟瑟发抖的陈清露,连忙将她拥进了怀里。
“姨娘!露儿害怕。”陈清露咬着唇,脸上已经湿濡了一片,满眼都是恐慌不安。
“不怕,姨娘在。”
“我不信,怎么可能没有解药,姨娘,我要解药,快帮我要解药。”
陈清容陡然惊叫起来,一脸癫狂,怎么可能没有解药,若是没有解药她该怎么办,她才不要顶着这张丑脸过一辈子,不行,绝对不行。“啊啊啊啊!”
“容儿,别怕,别怕,一定会有解药的,侯爷一定会找到解药的。”华姨娘心中骤紧,连忙抱住陈清容安抚。
陈霜晚陈清露两人对视一眼,看着两对抱头痛哭的母女,默默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来人,去流樱苑搜查,找出解药。还有柳眉儿,本侯最后问你一句,这解药你是交还是不交。”
“侯爷,红颜醉没有解药,眉儿又不傻,既然下了毒,为何不找最毒的呢。”
眼见陈秋年火急火燎的上火,满面凝重,柳姨娘却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畅意。
“行,这是你逼我的,来人,将五姑娘拉去绿萝苑,关起来,不许给饭食,直到柳姨娘交出解药为之。”
“什么,侯爷,你不能这么做,露儿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柳姨娘突然紧张起来,她心若死灰,已经不在意如何,可是露儿却不能遭受半分醉的,万万没想到陈秋年竟然如此狠心,连亲生女儿也要牵连。
“爹爹,为什么,露儿做错了什么!”陈清露抽噎着,肿肿的眼睛颗颗泪水滚落。
“父债子偿,你既是柳姨娘的女儿,柳姨娘做错了事,你理应受罚,还不快拉下去。”
“是。”两个婆子迅速领命,一个一把扯住柳姨娘,另一个抓住陈清露的胳膊,要将两人拉扯开来。
“住手,谁敢动露儿,放手。”柳姨娘目露凶光,像森林的护子的野狼,手臂被抓住了,她就用嘴,白森森的牙齿将那婆子的手臂要出血水。婆子吃疼,一把扯住华姨娘的秀发,直将钗鬟抓掉,头发凌乱的僵持扭打起来。
“放开我姨娘,你个疯婆子,快放开我姨娘。”
陈清露心中虽然害怕,却也勇敢,去抓挠那婆子的手臂,眼见无功而返,抓起地上散落的金叉,狠心刺进了那婆子的手臂。
“嗷。”婆子干嚎一声,见陈清露性子狠急,止不住惊慌撒了手。另一名婆子也心中惴惴不安,不敢硬来。
“真是反了,反了!看你教养的好女儿,此举如那乡哩刁民无异。”
陈秋年怒发冲冠,见两人抱做一团心中已经不想再容忍。此时不严罚不足以正家规,那他陈秋年的威严何在!
“姨娘,露儿怕,你不要和爹爹吵好不好,把解药给二姐,爹爹会原谅你的。”
“露儿别怕,姨娘会一直陪着你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你这傻孩子,怕什么,你不是一直不喜欢你二姐吗?她不是一直欺负你,把你当傻子一样喝来唤去,还有那个狗崽子,还差点勒死你,还有那贱人,关了你一夜祠堂。你受了委屈,姨娘当然要护着你,这一切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别怕,你会没事的。”
柳姨娘小心的安慰着,手掌在五姑娘被上轻拍,面上泛着异样的红光,仿佛拥抱了全世界。
“爹爹,你原谅娘亲好不好,爹爹。”
“既然柳姨娘不愿交出解药,那本侯便再延请名医为容儿诊治。至于柳姨娘,以长辈之名分,却对侯府女儿痛下毒手,视为不仁,教女无方,视为无德。与外界妖言惑众,损害侯府名誉,视为不义,如此无德无行,不仁不义之人,我侯府门楣容不下此人,自今日其,柳姨娘与侯府除名,念在往昔多年的情分上,将柳姨娘送到城郊农庄,终生不得踏入京都半步!”
“嘶,爹爹,不要。”
“侯爷!”
“爹。”
话音落后,屋内众人无不震惊惊惧,倒吸凉气,似乎不曾料到,陈秋年竟能如此狠心,舍弃了多年相伴的柳姨娘。
“爹爹,求求你了,不要把姨娘送去庄子上,哪里太苦了,姨娘受不了,爹爹求求你了。”
“她不是喜欢淡饭粗茶吗,怎么如此便受不了。露儿,你是侯府的女儿,自然是居住在侯府,若你舍不得你姨娘,也可一同陪去庄子上。”
陈清露瞪时吓的噤住了声,去庄子上,那里又脏又破,啥也没有,她从来没想过要去住在那里。可是姨娘,姨娘怎么办。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天涯海角永不见
暗夜寂寂,癫狂的笑声和那嘤嘤哭音宛若诡异的序曲,见证这深门侯府的阴森与狠毒。
“哈哈,哈哈,哈呵。侯爷果真是好狠的心肠,我既然做下这些事情,早料到会受到报应,只是五姑娘还小,受不得庄子上的苦楚,就留在侯府吧。”柳眉儿低头失笑,眼中浊泪飘零。
“既然你同意,那便连夜走吧。此去之后,不得以侯府姨娘自居,其二不得与五姑娘联系,其三不得再返京都。念在往昔的情分上,流樱苑里的东西都准你收拾离去。”
陈秋年冷冷的看着心若死灰又癫狂入骨的柳姨娘,终究还是没有太渣,允许将流樱苑的东西带走。不说被挪用的公款,就只算柳姨娘的私房,想必也能让她平安顺遂的过完一生。
“我柳眉儿至此与郎君恩断义绝,永不相见。”
柳姨娘倒也是决绝的列性子,昔日爱之深,今日责之切,既然往事已像流水逝去,再不可挽留,那便挖心抛肝,至此丢去。
“姨娘,姨娘等等我。”
眼见着柳姨娘虚虚晃晃的身子走了出去,松垮的双肩透着一股死寂的苍凉,陈清露心中害怕,连忙追了上去。
“爹爹,您怎么能就这样放了这个恶妇,她毁了我的脸,应该受到惩罚,爹爹,您可不能心软啊。”陈清容眼见陈秋年既然只是将柳姨娘发配到了庄子,又得知没有解药的消息,心中已然崩溃。不过礼节的嘶吼怒马,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为父不是说了吗?再延请名医为你诊治。还有不去去找柳姨娘的麻烦,她既已出府,前程往事便一笔勾销。莲儿,你便在此照顾容儿吧。”陈秋年淡淡的警告了一声,甩袖离去。
跪在一旁的菱香见状,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如今她既已背叛了柳姨娘,也只有侯爷院里能容得她了。
“姨娘,爹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的脸,我该怎么办。”
“容儿不怕,姨娘在,一定会找到解药,别怕。”
“大姐,我们。。。。。。”陈清熙欲言又止,整个人都不自在。
“走吧。”陈霜晚唇角含着暖意的笑,不再两人面上过一眼,径直走了出去,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何必虚伪给别人看,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姨娘,我的脸该怎么办,我是要做五皇子妃的,我不要毁容,姨娘,没了这张脸,我的前程就都没有了。”
“别怕,你的脸会治好的,我去找哥哥,他认识许多能忍异士,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姨娘,不能就这么放过柳姨娘,我也要让她尝尝被毁容的痛苦,女儿不甘心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既然已经离开侯府,便是自寻死路,就算死在了庄上,又有谁会为她掉几滴眼泪,没看见连五姑娘也不愿意跟她走吗,舍不得这侯府的荣华富贵啊!”
“姨娘,你可一定要帮我,我一定要让她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还有那陈霜晚,装模作样,我才是侯府的嫡女,她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抢我的。”
“好好好,姨娘知道,安心养伤。”
陈清熙走出院子,被寒风一冻,直打了哆嗦,搓着手指看着前方的身影,连忙道:“大姐,柳姨娘真的就被赶出侯府了,那以后五妹妹可怎么办啊!”
“在这侯府,她是小姐,谁会欺负她,四妹别担心了。”
“大姐说的也是,那我们要去送送柳姨娘吗?”
陈霜晚嗤笑一声,回眸望了望陈清熙苍白的脸色,笑道:“四妹真的是太看的起大姐了,柳姨娘在给我的玉肌膏里下毒,借我之手转赠给二妹,若不是因为五妹年幼,当着众人的面给了我,今日之事,我也难以洗刷冤屈。我亦不是圣人,心中也有怨气,别人待我如何,我便待人如何。以德报怨,何以报得,四妹若是想去,便自己去吧。”
“大姐。”眼见少女生恼,转身离去,陈清露幽幽叹了口气,便也歇了心思。柳姨娘既然被赶出侯府,那便于此无缘了,不值得深究。
“大小姐,过了这一夜,这府里便只剩两位姨娘了,五姑娘怕也再难翻身了。”
青黛微微皱着秀眉,在室外站了一夜,听着无奈摔盏砸桌,又哭又笑的,着实令人心惊。
“华姨娘可真是好手段,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大小姐何处此言?难道毒不是柳姨娘下得,而是华姨娘。”
“你可还记的那日琥珀曾说陈清容参加诗会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