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相府深-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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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钟水月明白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们两,两人住一个房间还怕黑,真是服了你们了。老二,你怕黑为娘还能理解,老大你就不应该了,你都六岁了,跟爹娘睡了六年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你是男子汉,要学会坚强,这么点事都害怕,将来可怎么办?”
“知道了,娘。”老大委屈的点了点头,鼓足勇气,爬下床准备回屋,老二则是顺理成章的躲在娘怀里,一副我还小我还可以撒娇的模样,任凭钟水月怎么叫唤就是不下床。
卫长风走进来准备睡觉了,看见自家媳妇的被窝凸的这么厉害,还以为又怀孕了,高兴了一下,“媳妇,你可是越来越厉害了,上午还啥都没有,晚上就怀孕了?”
钟水月甩了一记白眼,“怎么说话的,快把你儿子从我床上拿走!”
卫长风掀开被子一看,被小肉团的样子萌化了,轻抱起儿子,扛在肩上又拍又哄,哄睡着了,才把他扔到另一房间跟大儿子一块睡了。
第二天一早,卫长风身为家庭煮夫得忙活早饭,完了领着大儿子上学,第一天上学,得亲自送去了解了解学堂的情况以及先生的学问。
至于小儿子嘛,被钟水月带去酒铺了。没办法,父亲钟子良和婆婆两上街赶集去了,据说这里的赶集特别有意思,老人家这几个月都在照顾家里的事忙进忙出,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也是应该的,所以钟水月只能把孩子带酒铺。
酒铺请了一些伙计,新来的伙计勤快能干,学的很快。钟水月不用太担心,只要过去转转就好,所以也有空带着小儿子在酒铺门口边上的茶摊上做做,聊聊天。
小小年纪,才十八九个月,就挂着书袋,不去上学,在这喝茶,看的极有意思,娘两一做就是一个上午,茶摊生意不忙,掌柜的又跟他们熟悉,是同村人,所以能聊上几句。
“钟掌柜,你儿子还这么小就要上学了?”
掌柜的看钟青小小个带书带的样子着实可爱,也忍不住抱了抱。
钟水月笑道,“哪呢,不过是看他哥哥带了个书袋,心里不服气也要了一个。他就是背着装装样子。文掌柜,你家闺女呢,叫过来一块玩。”
“跟我媳妇回了趟家,拿茶叶去了。”刚说完,她媳妇牵着闺女过来,掌柜乐了,“说曹操曹操到,丫儿,过来,过来,跟弟弟玩会。”
掌柜一招手,小丫头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两孩子玩的高兴,时不时的从小嘴里奔出笑声。钟水月看儿子玩的这么高兴自己也放心了,也能抽空去铺子里忙会。
茶摊铺的老板娘也是个十足的农妇,心善质朴,知道钟水月很忙,就主动开口,“钟掌柜,你要是忙就先去吧,我帮你看着孩子。反正我们两家的摊子离得不远,有事我喊你一声便是。”
“好,那就谢谢你了。”
钟水月说完对自己的孩子交代了一声,付了茶钱就回铺子里了。
今天正好感激,铺子里生意还算多,幸好新来的小伙子勤快聪明,钟水月才不至于忙的焦头烂额。
等到钟水月出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家儿子身边围满了小姑娘,那几个姑娘都是隔壁铺子里的,才一个下午时间他倒是跟人家玩的很开心,从小的女人缘好。
小姑娘几个搭他一个小伙子倒是玩得不亦乐乎。钟青小身体跟肉包团子似的,还不太会走路却跟着玩的高兴。
钟水月看的也稀奇,等酒铺的事情忙完了,她就赶过来。
过来得时候掌柜家的娘子就跟她说起这事,“你家青儿倒是个省事的孩子,给他弄点好吃的,有几个同伴玩着,不哭不闹。像我家丫头那么点的时候一刻也离不开人,我抱着她抱得手都软了。哎呀,你们家孩子文静啊。”
“哈哈,那是你还没见他倒腾的时候。”钟水月忍不住笑了,要说文静,还是她大儿子卫一文静些,虽然生他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还以为生出个顽皮小子,没想到反而文静。大概是从小经历了一些大事,所以性子脾气都有所改变。不像这个臭小子,生的时候省力不疼,生下来头疼的很。
不过钟水月看他跟几个小姐姐玩的这么好,忍不住打起早主意,寻思着要不趁早说一门娃娃亲?虽然她是穿越女,现代思想都主张自由恋爱,可眼下自己的身份是孩子的娘。身为娘亲为子女的婚事操劳一下怎么了,她也很想感受一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威严嘛,一定很有趣,不然古代为何这么多父母要为子女的婚事操劳,她决定先感受一把。
这么一想,突然笑了,奸笑声笑得掌柜夫人心肝颤,“钟,掌柜,什么事笑成这样?”
“周妹妹,你们家大丫头定亲了吗?”
“定了,我家男人一个生意朋友的儿子。”周夫人略有抱歉的看了一眼钟水月,“不好意思啊,钟掌柜,我家男人跟他朋友先订好了。要不,我帮你问问别家?你们家的酒铺开了各地,生意如此巨大,想找个儿媳妇还不容易?若是我跟我男人还能再生个女儿,您若是不嫌弃,我们倒是乐意。”
钟水月也乐开了花,忽然想教他们家儿子撩妹了,既然他这么有天赋的话就不要浪费这层天赋了,不过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还是想这么做,哈哈,“好啊好啊,周妹妹,那就麻烦你操持了,事成之后一定请你吃饭。”
“好,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乎,周掌柜替钟水月的小儿子定亲的事情就传开了。
乡里乡亲的,起初不认识他们家这户,如今门槛都踏破了,谁能想到住的这么荒僻的地方,屋子如此简陋的人家竟然住着大酒铺的掌柜。
这个时候就是山路十八弯,他们也屁颠屁颠的带着自己的女儿过来,不少人家生的女儿都不少,就把家里所有女儿都带过来,大到十二三岁,小到襁褓之中,全部过来让钟水月挑选。
一时间他们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钟子良和卫老夫人这两个老人家直接被挤到外面去了。卫长风和钟水月两成了香馍馍,跟他们说亲事的人嘴皮子都快说破了。
卫长风听得一脸蒙圈,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这些人都是想跟他们家攀亲的,而定亲这件事都是钟水月一人答应下来的,自己也是才知道。
卫长风略有生气又略有无奈的看着钟水月,“你,的意思?”
钟水月乐开了花,“你们一个个都不要急,既然我给儿子定亲,合不合适还得看我儿子的意思。”
众人一阵纳闷,摸不着头脑,心想一个才刚走路的孩子能懂什么?
只见的钟水月手一指,众人看见,那臭小子跟几个小朋友玩的不亦乐乎,似乎很容易融入陌生人的队伍,众人都看的惊呆又稀奇。
卫长风忍着怒火把这些人都打发了,然后愤愤的把钟水月拖到房间里好好谈谈人生,“娘子,咱们青儿才这么点你就开始教他祸害,是不是不太好?”
钟水月一脸不开心,“卫长风,你怎么说话呢,我这是教他如何追求自己的幸福。”
“追求幸福?你,你……”卫长风眼睛一斜似是想到什么,突然把钟水月压倒再床,笑得十分邪恶。
钟水月双手捂胸,花容失色,“卫长风,你,你要干什么!”
卫长风一脸无辜,“娘子,我们来制造幸福。”说完,欺身而下。
数月之后,钟水月如他所料的生下一个女儿,取名卫文静,意寓女孩子家安安静静淑淑女女,钟水月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也深刻体会到了为女儿的父母的担忧。再也不敢乱教孩子撩妹,也不给几个儿子定什么亲了,对自己女儿的保护更是严格到不行,就差制定一条规矩,不准跟陌生男人说话,当然这个男人也包括街上的小孩子。
幸好卫长风又精心教育钟水月才没这么做。
真是养儿方知为人父母的不容易,钟水月如今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为人内敛但性情沉稳,此刻已经八岁了,正跟父亲和外公学习武。小儿子两岁多三个月,整天背着书袋在家闯祸,一闯祸就装可怜。小女儿刚满月,小小年纪人如其名,文静的很,连她奶奶都说女儿比男孩子好带的多。
如今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卫长风主内,钟水月主外,钟子良负责宠娃,卫老夫人负责教娃,其乐融融分工明确,偶尔听到几句吵闹。
“钟青,你,你是不是偷喝妹妹的奶了?”
“爹,你别护着他,看我不教训这个臭小子!”
再有就是……
“卫长风,从今天起,孩子考得好,书院活动,我去!考得不好,你去,听见没有!”
番外一杨不清篇
天还是那片天,海还是那片海,他伸出手捧了一些海水含在嘴里藏了藏,咕咚又吞下了。
不知不觉,这样的动作已经重复好些年了。
这么多年来,海水的各种滋味他已经清楚的比渔民还要清楚了。每当这个时候就有岛上渔民打鱼回来,总会看见这个奇怪的带着斗篷的男人在这尝海水,也不知道尝出什么名堂来。
这样的事情虽然已经见惯不怪了,可这样的人就这么一个,人们还是好奇的经常要问起同一个问题,“年轻人,你在这里尝什么?难道海水除了咸味还有别的味?难道尝咸淡还能抓鱼?”
年轻人永远都不说话,只是竖起食指摆了摆,渔民们永远猜不透这个意思,只是久而久之人们发现他是个哑巴,来岛上这么些年,从没说过一句话,是个哑巴,还是个怪人,从不与任何人交好。
渔民每每抛出去的问题得不到答案,却每每都要问,问完了,又自顾自的猜测起来,猜测完了才带着打捞上来的鱼回家。
每天都是这样,几乎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的时刻,他就会在海边,架着火,烤着鱼,目光浑浊的望着远方。那里是一片大陆,是他们的国家,他们是岛上的渔民,但他不是,他是个罪人,是千古罪人,他的苟且偷生全因她所赐,在这里等,等她回来。
说起来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自己是何等的荣华富贵何等的呼风唤雨,只怪的一时贪念铸成大错,到最后错的无法回头了,又是她拼了命的把他从苦海中脱离出来。
“等我,等我回来,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她的声音一遍遍在他耳畔响起,那熟悉的味道却越来越远,这都多少年了,她是不是活着也都不可而知。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左丞相府杨家的大宅子气势恢宏,但那一天满院子飘着白,自己身上也穿着白,张公公命人端来的毒酒,一点点往自己肚子里灌。她笑得邪魅痴狂,却藏不住眼底的泪。
他以为她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岂料再次醒来,自己已经在自己的坟墓里,她徒手把坟墓刨开,把他救走。
他还一无所知,“你,你为何要救我,不是你给我吃了毒药,让我死吗?”
她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你为我设计杀李光田,你为我报仇,我还要你死,我怎么舍得?”
“那你在皇上御赐的毒酒里面放的是什么?”
“是一种可以解毒的药,吃了可以解毒。”她笑得眼泪汪汪,紧抱着他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真没想到我们两个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竟然都是误会。是我,是我不好,我还以为你变心了,是我不够相信你。”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我,都没事就好了。其他又有什么好在乎的。”他也紧抱着她,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轻松,这么没有负担,这么坦诚的抱着她,“沐雪,从今以后我会好好爱你的。”
“不,我们还不能在一起。”孤竹沐雪擦擦眼泪,说道,“李光田不死,大仇不得报,我这颗心就永远无法平静。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孤竹沐雪越说越气愤,甚至双目都充满了血丝。杨不清却没有了斗志,反劝她放弃,“算了吧,他如今是杨将军的人,得朝廷赏识,皇上还给了他一块金牌。你若杀了他必得皇上严查,到时候你也难逃一死。”
“不,不,我一定要这么做。杨不清,如果没有这件事,如果你的事情还没暴露,你会舍得放手吗?如果一切都按你的计划顺利进行,你会选择中途退缩吗?”孤竹沐雪一反常态,义正言辞的反问起杨不清。
杨不清被问住了,愣了好久,而后才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一定会卷土重来。但就是因为这条命是你给的,我不能重来,就算再不甘心我也不能,我怕再次丧命,到时候对你就是一份亏欠。我杨不清做起缩头乌龟也只是因为你孤竹沐雪拼劲全力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好好活着。”
孤竹沐雪笑了,“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也就是说如果你杨不清自己想办法重活一次一定会卷土重来。就连你自己都是这种人,又有什么能力说服我,让我放弃呢。你知不知道,我爹带领的起义军原本就想安安静静的在这座岛上生活。原本就想与世无争。可是,李光田,他居心叵测搞什么起义,让我爹葬送在其中。如果不是他,我跟我爹早就团聚了,我们一家人过着岛上捕鱼的日子,多么宁静多么美妙,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我孤竹沐雪有仇必报,此仇若是报不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