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相府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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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巧了,我的这位丫鬟啊就是个擅长煎炸煮烹的巧手。您看看今日这一桌的菜都是她所做。不知道陈掌柜对她的手艺有何看法?”
“呵呵,还请陈掌柜多多指教。”既然大家都看向了自己,不说几句话也不太好。钟水月强忍着各种尴尬和不适,挤出笑容,恭敬请陈掌柜赐教。
陈掌柜低头夹了一筷菜往嘴里送,品味了几番,连连点头称赞,“不错,不错。这位姑娘的烹调手法稀奇古怪,但同样色香味俱全,是个不错的厨娘。大人,你能找到如此本事的厨娘真是叫人羡慕。”
“哎,你羡慕什么。你可是客栈的掌柜啊,手底下厨子不少,难道还没一个能比过她?”卫长风笑得风流倜傥,言语却大有咄咄逼人之势。
陈掌柜忽然腼腆起来,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草民,草民手下厨子,还真,没有这位厨娘这样的。”
“哈哈哈!我就说,我就说我这厨娘可是身怀绝技的,现在相信了吧,邱夫人!”卫长风又一阵哈哈大笑,折扇轻轻一摇,言语流转,指向了邱夫人。
邱夫人正吃着饭菜出神,想来县令大人也会对几位外来的掌柜多说一些,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提到自己,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邱夫人茫然的看了如月一眼,见如月挤眉弄眼,赶紧说了几声,“是,是,是,大人说的极是。”
卫老夫人微微一笑,又招呼大家吃菜,“吃菜,吃菜,别光顾着说话。菜都快凉了,要我说做菜就跟吟诗作对一样。喜爱做菜的人就会想着法子的把菜做成各种味道的。所以每个人的做菜手法不一样也很正常。我想陈掌柜既然能把客栈开到这里,定是有厉害的厨子,改们去尝尝如何?”
“母亲说的极是,儿子也这么认为。”卫长风滴水不漏的接过话茬。
陈掌柜这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额头却偷偷渗出细汗。
这顿饭终于可以正常动筷子了,但是吃了几口,才放宽心,卫长风又似有若无的问起来。
“对了,邱夫人,你们邱家家大业大的怎么也忽然要竞价这家客栈。难不成你们也改行卖酒菜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邱夫人的脸色就尤为难堪,尽管忍住了怒意,但黑沉的脸色还是叫人一眼就看穿了。
卫老夫人关切道,“怎么了?有难言之隐吗?”
邱夫人无力摇头,道,“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不过是一些家事罢了。我的女儿看上了一位秀才。可那秀才连年可靠连年不重。我劝女儿别对他死心塌地,可她说情到深处无可自拔。没法子,我家老爷就说给他找点生意做。正好镇上那家客栈空着。因为地段好,即便不懂经营之道也不至于毫无生意落到食不果腹的地步。所以才拼命要得到。”
“哎,只可惜,这家客栈竞价最高的就是这位陈掌柜了。邱夫人,您恐怕要另外寻找好地段了,反正你们邱家人脉宽广,给未来女婿找家店铺还是很容易的。您呀也别发愁。”卫长风宽慰道。
而后卫老夫人也安慰了几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说不定这个书生真就成了经商奇才呢。”
“但愿如此吧。”邱夫人苦笑了笑,端起酒杯,自我惩罚性的一饮而尽了。
“哦,对了,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竞价最高的人是这位寡言少语的陈掌柜。看来二位的计划要做一些调整了。陈掌柜有福了,可以在大河塘县开客栈,正好本官也可尝尝你们的家乡菜了。”卫长风似有若无的说着,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但这话一出,气氛显然尴尬了许多,没有人再说话,甚至卫长风一眼看去,大家都是低着头。
之后,还是卫老夫人扯开话题,聊起家长,也偶尔聊聊地方特产。每次说起这些,郝掌柜总是滔滔不绝,而陈掌柜就是寡言少语。卫长风猜想,他恐怕是不善言辞,又或者极少与官同吃,有些害怕吧。
而邱夫人而是与卫老夫人聊得起劲,毕竟两人差不多年纪又都是母亲,聊起养育子女的事情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一直到深夜,宴席才渐渐结束,各掌柜们才乘坐马车回去。
钟水月才开始收拾碗筷,卫老夫人已经累了,先睡下了。卫长风倒是兴致勃勃的倒在一旁座椅上,目光似水流转的看向钟水月。
瞧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也不知笑容参着什么意思,就是忍不住的笑。笑了好一会,知道对面飞来一块抹布,无情的盖住了他的脸,卫长风才从笑声中清醒过来。
“钟水月,你干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钟水月不客气的反驳道。
卫长风听到美女二字忍不住嗤笑,“美女?虽然知道你是故意化成了丑八怪,但是美女二字还差着远呢。除非给我看看你的真实容颜?”
钟水月白了一眼,不说话。
第三十九章 乡亲们救火
卫长风笑笑作罢,转而说起正事。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知道你是聪明人,才特意安排你在这干活。聪明人,你觉没觉得这三个有钱人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钟水月很是纳闷,要知道方才卫长风可没少试探他们,也没从只言片语里发现问题。既然如此,还有哪里奇怪的。
钟水月不明所以,卫长风解释道,“他们想得到这家客栈的目的倒是没什么怀疑。只是这价也太高了些。他们的出价比其他竞价商人高出整三倍。要知道,三倍的价钱可以在别的地方买下好几个客栈了。为何非要这一家。都是有头脑的商人,不至于让自己做亏本生意吧?”
“哦,这个呀,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竞价,只有你才知道啊,大人!”钟水月又不客气的白了卫长风一眼。
卫长风不说话了,知道这妞懒得搭理自己索性乖乖回去睡觉。
第二日,也不知什么时辰,只是知道上午的时候,捕快急匆匆跑来,“大,大人,不好了,那家客栈着火了。”
“哪家客栈?”
“就是原先刘掌柜那家,之后被您拿来竞价的客栈。”
话刚说完,卫长风急的跳起,一路跑着过去,捕快着急了所有捕快一路紧跟。
到了事发地时,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虽然火已经扑灭,但现场还是浓烟滚滚,所有东西都被烧了个漆黑,看不清原貌。远远看去,这家客栈的空缺显得很不对调。
灭火的乡亲们已经累的大汗直冒,靠着干涸的水桶直喘粗气。现场也有不少衙门的捕快在忙活,此刻也已经浑身是汗,湿漉漉的衣服不知是染了水还是浸了汗。
现场来看火势很大,并且烧了好几个时辰,而且大家救火已经很久了。可既然如此为什么捕快现在才通知,未免显得他这个当县令的太失职了吧。
卫长风有些微怒,叫来林捕头狠狠训斥,“林捕头,怎么回事!大火烧了这么久为何才通知本官?”
“大,大人。大火起时天还蒙蒙亮,卑职怕您太累,就不打扰了。何况卑职已经带着全衙门救火了。”
“能一样吗?你们在外救火,我一个县令在屋内呼呼睡觉,这能一样吗?林霄啊林霄,你可真是陷本官与不仁不义啊。”卫长风简直有些痛心疾首。
但是周围的百姓却不加责怪,“大人,您为我们修桥修路,又是惩恶扬善的已经做得够好了。不用再过苛责自己,这次莫名失火,大人若是能抓住放火之人,就是对得起百姓了。我们才不管大人早起还是晚起,惩恶扬善才是最实在的。”
“对啊,大人!”
百姓的话让卫长风越发觉得任务艰巨,同时这是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看来要想弥补这次的失职也只能抓住放火之人了。
“好,乡亲们,本官一定严查!”
客套的话卫长风也不多说了,而是立刻命人现场询问,看有没有目击者,以及现场查看线索。
很快,有几个百姓走了过来,称自己就是目击者。
“大人,我看见了,放火的是一位书生。那书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早上来就怒气冲冲的,之后就一把火把客栈烧了。我跟我娘子早起卖包子,就碰巧看见了。”
另一位目击者也称,“我也看见了。的确是一位书生,但是没看清正脸。我跟我娘子,孩子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闻到一股焦味,打开门窗才看见对面客栈起火了,一位书生从那经过。”
目击者都说纵火的是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但是否真是读书人还不清楚,卫长风又四周看了看线索,不得不说大火烧的够旺,现场连一点蛛丝马迹都看不见。最后也只能先回府,细细斟酌。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有人放火,难道是因为客栈要易主了,所以刘掌柜心里不平,买通别人放火?
可刘掌柜明明还在大牢里关着,怎么买通?难道是他的家人?
卫长风叫来狱卒问起,说是刘掌柜的家人不曾来看望,甚至他们都怀疑刘掌柜是否无妻无儿。
那么,是谁呢?那个人为何要穿成书生的模样去放火,做这种事时不应该穿夜行衣吗?卫长风想不通,可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这个人找到。
卫长风立刻让石师爷请了一位画师,把唯一见过正脸的目击者请来,按照他所说让画师画下来,再挨家挨户找找。
画师到是画的很像,但目击者称急于救火已差不多忘记了那人的面目,跟画中之人比有七八分像。卫长风有点无奈,但也无可奈何,打算按着画先把差不多相貌的人找来再说。
这几日倒是没少找来这些人。但跟画像都不太像,也只是像了那套衣服。卫长风看着一个个歪瓜裂枣,又看了看办事衙役一个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想骂。
“我说你们是打算糊弄大人我还是糊弄你们自己的眼睛。看看,哪里像了?”
为首的林捕头表示很受伤啊,委屈着脸,道,“大人,卑职几个可都按照您的吩咐在办事。您说找七八分像就行了。”说着摊开那张画给卫长风看。
卫长风看了直咬牙,卷起画轴往林捕头脑袋上很敲三下。
“七八分,七八分,你看看这一个个的是七八分像吗?若按你的眼光本官给你穿上秀才的衣服,你也有七八分像了。”
那些被抓来的秀才哈哈大笑,林捕头面色难看。
卫长风头疼不已,甩手命其把人都送出去。卫长风感觉人到用时方恨少,衙门里都是些什么人,简直难成大器。
头疼不已的他还是只能想到钟水月,只有她才觉得跟自己投缘,才没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尴尬。
卫长风去厨房把钟水月拽了出来,给她看了看画,“你看看,这就是防火的人。跟目击者看到的有七八分像。帮我找找。”
“开,开什么玩笑!大人,奴婢只是一介奴婢啊,上无人脉下无对策的,上哪找去?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找一帮压抑帮忙吗?他们才是供你差遣的正确人选。”
第四十章 找到放火之人了
“他们几个要是有用,我也不用来找你了。钟水月,你有没有觉得虽然我们两个总是吵吵闹闹,但是想法还是一样的。我感觉跟你说话不那么费劲,跟他们说话,说破嘴皮子也不会懂的。”
卫长风无奈的抱怨道。
钟水月看他一副可怜的模样,也不好再乱开玩笑了,接过画仔细看了看,替他想个好主意。
“这画中之人,衣着简单,可见是个穷书生。而且敢烧客栈,一定是跟客栈有关。你呀不妨从入手。看看所有竞价商人里头有没有谁的亲戚或儿子是个秀才,且最近发生了口角。这样查总比满大街搜人容易一些吧。”
卫长风真是急疯了,如今听钟水月这一分析才觉得找到了一些入手的门道,而后一拍脑袋瓜出去了。
“林捕头,林捕头!给我过来!”卫长风急匆匆叫林捕头过来,而后对着他的耳朵吩咐了几句,林捕头就快速出去了。
没多久,人带来了。是邱夫人那未来女婿,他的衣着果然简朴,外貌上与画像有七八分相似,看来真是他无疑了。
卫长风把人带来后又请目击者辨认,目击者确认后,才对这位书生提出疑问。
“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
“缪络。”
卫长风把人带到后院大堂里,以闲聊的方式问起。自然不用拘礼公堂上的规矩,钟水月正好在擦,看见他们问话,也好奇过来听一耳朵,反而她的身份就是特殊,也没人怪她多管闲事。
“缪公子,有人说看见你大早上放火烧客栈,可有此事?”卫长风淡淡的问。
谁知这一问,对方激动起来,连连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喊冤,“冤枉,冤枉啊大人!我怎么敢烧客栈啊,何况邱夫人都说要为我买下这家客栈了,我又何必烧客栈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嗯,好像有点道理啊。卫长风目光看了一眼钟水月,钟水月的表情跟他一样,都是一脸迷茫。
“那你如何解释今早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都在屋子里呆着,哪都没出去,更别说是烧客栈了。”缪络无辜的说着。
“可有人证明?”卫长风又问。
缪络忽然沮丧起来,双手掩面,无奈叹气,“我家就我一个,哪还有人啊。”
“你不是跟邱小姐关系很好嘛?难道平日里邱小姐不来看你?”钟水月也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