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不怕相府深-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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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少爷抬起眸子,不知何情绪的看了一眼,“我怎么没见过你,你不是本地人?”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叫所有人都听见了,所有乡亲们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移到钟水月和毛灼华身上。
两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是啊,我们暂住此地。今日是替小年他们领取祭品。”
因为不知对方到底在想什么,钟水月也不方便多说,只是简单交代了来由。
陆少爷也没多说什么,大善人此刻倒是一脸慈祥,亲自将祭品交到她手里,“拿好了。”
钟水月点点头,带着祭品带着小年跑开了。
之后队伍又正常进行,方才的一切好像是错觉一样,因为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们跑开了一阵,才停下脚步。钟水月看了看小年,心里生出想法,“我想试试那陆家父子,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言。”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曾?”小年有些不悦,不满钟水月的不信任,而后又补充了几句,“大人在小孩面前永远是没有伪装的。因为大人瞧不起孩子,他们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就会毫无防备的露出真面目。”
钟水月看小年一本正经的样子,相信了,“好,我相信你,不过还得试试。看看他到底可恶到什么程度,有没有杀人的可能!”
钟水月说着就将祭品端到毛灼华手上,自己就跑过去了。毛灼华心中担心,想上去叫住,可是人已经跑远了。
小年又拉着自己,带他去别的地方躲藏,毛灼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钟水月特意躲在暗处,等他们分发完,等乡亲们走了,她才走过去。过去的时候故意把头发弄得散乱,衣着不整,瞅准了机会,等陆大善人先走,才跑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公子,救命啊!”
陆大善人已经起轿,而陆少爷此刻正准备上轿却听见有人求救,又折回,看见迎面跑来的就是刚才那位姑娘。
那姑娘尽管此刻有些狼狈,但丝毫遮挡不住脸上的光芒。那是那般光洁精致,肤白胜雪,反而这种狼狈感又触动了他内心的怜香惜玉之情。忍不住挑挑眉走了过去,懒腰将其抱住。
“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钟水月心中一愣,被一个臭不要脸抱住,简直不爽,但为了测试他的面目,还是忍下了,继续扮作可怜模样。
“有,有,有妖怪啊,公子!奴家的祭品让妖怪给抢走了,人也差点被妖怪吃了,还请公子救命。”
“哈哈哈,妖怪?这光天化日的,哪里来的妖怪,小美人,你一定是吓坏了吧!”那陆公子眉头一挑,花言巧语张嘴就来。
钟水月听得跟呕了,看来小年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真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第二百二十三章 美丑女
“呜呜,也许是奴家惊吓过度看走了眼吧。总之,奴家的祭品的确被抢了,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抢走的,也许是老虎吧!公子,公子,你可得救我呀!”
说着,哭的更加心碎了。
陆公子的一颗心都快化了,赶紧抱住美人,欲往轿子里送,“好了好了,不要害怕。美人,本公子自有办法。”
钟水月也不是笨蛋,一下就看出他的用意,瞧瞧那搂在自己腰上的手,力道极大的把自己往前推就知道了。
幸好这个时候,毛灼华站了出来,喊了一声,“娘子,你没事吧?”
这个称呼……让她有些想忽视对方的冲动,要不是看在他来救她,真的不想理会。
“怎么?你们认识?”陆少爷有些吃惊,回头又看了看钟水月的发髻,并没有盘发,不像是妇人,但对方的称呼上已经说明了关系。想来即便还没成亲也应该是未婚夫妻吧。
陆少爷的手稍稍松动了一下,钟水月趁机脱离魔掌走了过去,嘴里却始终没有应毛灼华一下,即便对方是为了救自己才演这出戏,但她也不会应和。
倒是毛灼华依旧一口一个娘子娘子的叫着。
“娘子,太好了,你没事就好。我看你不见了,担心出什么事了,回过头来找才终于找到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着,欲上前抱住钟水月。
钟水月一个侧转身又迅速又巧妙的错过了,并且也不给对方尴尬。
“刚才这位少爷救我了。”
毛灼华连连拱手道谢,“谢谢这位少爷了。我家娘子粗心大意,出门在外总是不让人放心,即便刚才我跟着,也没能看住,真是多谢您出手相救了。”
旁人在,陆少爷也不好表露内心的不满情绪,只是强挤出笑容,说了句不客气。
之后毛灼华便带着钟水月回去了,一路上他多次想伸手揽过她的腰,但都被对方抢先一步走掉了,毛灼华只能紧随其后,想尽快同上她的步伐,但钟水月跑的实在太快。
两人绕过一片竹林,停下了。
这个时候,钟水月又换了一身打扮,将衣服撕的破烂,面上又套了小年的衣服,脸上抹了把你,故意瓢嘴,装的丑一些。
小年看到钟水月变戏法一样的变着忍不住笑了,“姐姐,你穿我的衣服合适吗?一看就不合身呀!人家能被你骗到?”
“没关系,合不合身不是重点,只要看上去很丑就好了。而且越是不合身的衣服越是看着丑陋。等着,我再去试试。”
钟水月说着,飞快的跑了出去,趁着陆少爷的轿子还没走远,应该还能追上。
“你还去啊!”毛灼华这次本想拦住她的,但是对方直接一个鞭子甩出去,挂在树枝上,身体一用力,整个人都跟着鞭子飞了出去,毛灼华跑是跑不过人家的,最后又垂头丧气的看着人溜走。
钟水月又一次跑到那陆少爷身边,歪着嘴,操着一口方言。
“救命啊,小福(伙)子,救命啊!”
陆少爷刚要上轿,就看见一脏兮兮的乞丐婆走过来,趴在自己的轿子口半死不活的样子。
陆少爷眉头紧蹙,不多言,伸腿就是一脚把人踹到外面去,然后命令轿夫抬轿。
这动作,让钟水月愣了一下,她料到对方会有反差,但没想到反差的如此之快,竟然因为自己的模样,连话都懒得讲。
钟水月怒了,双手伸直挡在轿子门口,冲这里头怒吼,“侬晓不晓得,肇事逃逸犯法的。偶可以告侬的!”
陆少爷还是不说话,只是从轿子里扔出一锭金元宝。然后又命人抬轿,钟水月看的愣了片刻。
片刻后,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弯腰捡起了那锭金元宝。尽管回去后一定会有人骂她没骨气,但是,跟钱过不去好像也犯不着。
钟水月将金元宝揣兜里,走了,临走时还不忘冲着轿子大骂,“小赤佬,小瘪三,啥么东西精!”
试探完了,钟水月得出的结论就是,“这陆少爷还真是多变啊!”顺便把玩着手里的金元宝。
小年和毛灼华看的诧异,“这,这东西该不会是从他手里拿到的吧?这么大方?”
毛灼华也吃惊不小,“难道说他重口味?”
钟水月不好意思的把金元宝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遭来四道鄙视的目光。
“姐姐,我瞧不起你!”小年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
钟水月倒是不以为然,“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姐姐就再教你一句话,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尽管这钱来的……但我们不偷不抢,也是干干净净的!乞丐天天弯腰捡钱,也没见他们有什么自卑感!”
“可我们不是乞丐啊!”毛灼华和小年异口同声。
钟水月知道他们这么说,“这么说你们是瞧不起乞丐咯?要知道乞丐里也有状元,曾经的苏乞儿是何等的厉害。再说了,没有活下去的本事,你们会过得连乞丐都不如。如果真觉得耻辱,就应该吞下这口气,他日争得辉煌一雪前耻不是更好?这么点就受不了,越王要是想你们这么矫情,国家都灭了。”
……小年和毛灼华你看我我看你,尽管这几个人他们不认识。但是的确读过一句话,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先生曾经教过万物皆平等。他们连看待畜生都是平等的,居然瞧不起乞丐,好像真是他们错了。
就是因为这种内疚感,让他们无法再反驳下去。钟水月乐呵呵的带着银两回去了。
这番试探让她看清了陆少爷,他的确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但还不至于可恶到杀人的地步。看样子凶手应该不是陆少爷。
但陆少爷能成这个样子,应该跟陆大善人的教育有关,由此也能推断出这个善人也不善良,不知道凶手是不是他?这点还没证实,并且还需要时间。
不知道县令那边有没有消息。
钟水月双手托着脑袋,冥思苦想,接下来的一切看县令这边了。
而在县衙里,衙役们果然查到了什么,急匆匆跑来禀报县令。
“大人,属下等人查到了,死者是反贼毛自荐。之前攻占了大河塘县,之后被朝廷派兵围剿。卑职估计,他可能是死在朝廷的军队之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卫长风回来了
“不可能!”县令果断的否定了。
衙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家大人,满眼皆是疑惑。
县令大人抬着眸子,认真严肃的推敲,“朝廷歼灭反贼那是天经地义。如果真是朝廷的人杀的,一定会上报。斩获反贼首级是可以记军功有封赏的。但是并没有人上报,这就意味着凶手不是朝廷士兵。”
“那,那,该怎么办?”衙役已经没辙了,张着大嘴,只等县令大人发号施令。
“有没有查到毛自荐死前是否真的来过隆里县?”
衙役点点头,“查了。卑职等人查到毛自荐的确来过。朝廷派人追至乐郊,但不见其人。反而在隆里县边境,找到几个百姓,他们证明,毛自荐的确往这里来过。”
“那应该错不了了。”县令大人双眸一眯,好似想到了什么。
衙役纳闷,“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
县令点点头,“龙王招兵的条件是,恶人,并且还得涉足过隆里县。这几个条件都符合了,这就意味着死者毛自荐的死因跟其他几具尸体的死因是一样的,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亲眼见证一场凶手追杀案,才能找到证据。”
县令大人的话让衙役听了头皮发麻,同时又有些哭笑不得,“大人,您是不是累糊涂了?凶手杀人怎么可能让您观看,否则也不至于案发这么多年也找不到凶手。”
县令勾唇一笑,脑海中妙计浮现,“引蛇出洞!咱们不妨按照龙王招兵的条件设计一场,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还怕抓不到凶手?”
“妙,妙啊,大人!”衙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县令微微一笑,挥手命令,“还不快去准备!”
于是衙役飞快的出去了。
第二天,他们的人就在大街上做好了准备。百姓们不明其意,只是看到大清早的就有一老爷们揪住自家娘们的耳朵,在大街上骂骂咧咧,很是难听。
“臭娘们,臭肥婆,不要脸,贱人!”
几句侮辱性的词一骂,果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路过的百姓们纷纷回过头去看。
很快这里就围成了一个圈,大家都指指点点很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男人看见这么多人在,也不害臊,当着众人的面,数落自家娘们的是非,“这贱人嫁给我十余栽连个蛋都没下过!还跟着她的野男人私会,被我揪住了还不承认,还要拿钱养男人,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她自己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
“胡说,你胡说!”妇人掩面哭泣,豆大的泪水往下滑落,“你胡说,那是我朋友!他们母亲生病了,没办法才跟我们借点钱!根本没有你说的那回事!”
“呵呵,听见了吧!大伙给评评理,那男人跟她是青梅竹马,借钱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谁家不借偏偏跑我家来借。还特意要绕开我不在时候找我女人,这不是有问题吗?”
“对呀,对呀!”
……百姓们议论纷纷,这样听起来好像的确是这个女人做错了。
女人看到这么多人自责自己,又哭的稀里哗啦,最后恼羞成怒,咬紧了牙关,欲与那男人拼了。
“倒是想跟你借,你人呢?从早到晚,除了睡觉的时候,都找不到你人!别人都说我是不会下蛋的鸡,可你碰过我没有?你就是嫌弃我长得胖,碰也不碰我一下,能生出个蛋来?真要生出来了,你脸上会好看?”
众乡亲听闻这话哈哈大笑,原来夫妻两之间还有这种事。
男人顿然觉得颜面无光,但女人此刻已经撕破脸皮捅破了窗户纸也不怕这些,索性豁出去了。
“说不出来也不怕大家伙笑话。这个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还跟一个野女人生下了孩子。家里的钱都被他拿去给别的女人了。就是他娘临死前想尝一尝肉,也没钱买一丁半点,最后就这么走了!连葬礼都办的寒酸至极!”
……百姓们议论纷纷,纷纷谴责这男人的不是。
不远处客栈上,县令大人带领着一帮衙役偷偷观望,看看人群里会不会冒出什么人来。
果然在谴责声越来越激烈的时候人群里挤进来一个人,也不知道是谁,穿着倒是很普通,是老人家的打扮。但是身材却不像,十分挺拔,步伐也很稳健,显然不像是普通老头。
县令不得不对其留意了一番,果然看见他一步步靠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