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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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太君看着发梢还沾着细长花瓣的卓夷葭,笑了笑,怎么这会儿看着又乖巧的憨了起来,“我问你,你多久没去看你大姐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 摘花瓣
卓夷葭偏过头,边想边回道:“嗯,好像有些日子了。就是在三月的时候见过。算起来,有半年了。”
“半年了。”华太君说着声音渐渐笑了起来,抬头看向树上的叶子,手里一颗颗数着珠子的速度慢了下来,“我也有快有一年没见过她了,唉……”华太君说道最后低的不能再低的一叹。
“祖母说什么?”卓夷葭转过身子皱着眉看向华太君。
华太君摇摇头,看向卓夷葭道,“许久不见贵妃娘娘,我也怪想的,毕竟是我卓家的女儿。”说到卓家女儿的时候华太君顿了顿,又道:“你选个日子进宫去看看娘娘吧,姐妹间也要多走动。她一个人在后宫也不容易。”华太君说的很慢,她就是要卓夷葭听清楚她们这些长辈对于卓家的子女的爱护。
卓夷葭闻言笑了笑,捋了捋耳旁散着的发丝,“我知道了祖母,我明天就递牌子。后天就进宫。回头我再给贵妃娘娘稍些我磨得花粉。”
华太君看着卓夷葭的浅笑,也跟着笑着点点头,“你大姐没白疼你。”
卓夷葭笑着俯下身子没说话,继续摘起了花瓣。
秋风拂过花丛,花枝摇曳生姿,宛如翩翩起舞的舞娘。卓夷葭摘了洗,洗了晾,晾了又摘。就这样一下的时间过了。等卓夷葭跟华太君用过晚膳,太阳已经落西了。
用过晚膳,回到西厢房内不久,日暮已至,知书从外院走进了房内。
走进屋内,卓夷葭正在看着手里的书卷。
“主子,郑大人已经出狱了,平安回到了家。”知书附身在卓夷葭耳边轻声说道。
卓夷葭闻言,放低了书卷,转头看着知书,问道:“卓家的人呢?”
“都撤走了。”知书回道。三娘她们派出去护送郑大人的人已经感觉到之前埋伏在他们家屋外的刺客撤退了。
卓夷葭闻言,点点头,复而拿起书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书,起身走到书案旁,“知画给我研磨。”卓夷葭边说着边从书案上的宣纸一角撕下来一块。
知画见此,走到一旁,轻轻的研了很小一方磨,蘸好羊毫笔递给了卓夷葭。卓夷葭接过,在撕下来的那张小纸条上写下一段话,折叠好,从头上取下梨花木做的兰花簪,轻轻一扭,簪上的兰花打开,卓夷葭将手里的纸条放了进去,盖上簪子,递给知书。
“去将这个送个罗言。”卓夷葭看着知书说道。罗言是卓府外院的管事。自从卓夷葭来到锦华院,便谨慎了许多,也不像从前那般让知书直接跟三娘她们接触,而是所有东西都交到罗言手里。家中丫鬟婆子有事都会去找管事,这样来便方便了许多。
“罗管事今日有事出门了。”一旁的知画闻言,看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听着皱了皱眉,走到床榻上拿起一张绣好的布,递给知书,“那你亲自出去跑一趟,去千金闺给晏掌柜。问起来就说是我让你去挑布绣花样子。”
知书接过兰花簪,将兰花簪放到了桌上。边听着卓夷葭的话,点了点头,边解散了头发,一半头发挽成一个髻,插上兰花簪,再挽上另一半散着的发丝,将将遮好了簪子上的兰花,只露出一截簪尾的木头尖儿,跟一般下人带的木簪无二样。
弄好头发,知书抚了抚头发,接过卓夷葭递过来的绣布,抬头看向卓夷葭,“那奴婢就去了。”
卓夷葭点点头,知书转身出了门。
知书刚出门,走出了西厢房,便见着卓夷柔带着丫鬟琴儿进了来。
“你去哪儿呢?”卓夷柔转头看着往外走的知书,都这么晚了还往院子外跑。
知书停住脚步,转头对着卓夷柔行了礼,冷冰冰的回道:“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去收外头晾着的花。”
卓夷柔闻言,转身看了看院外晒着的一滩花瓣,撇嘴道:“你家小姐到时有闲心的很。对了,你主子在屋里吧?”
知书点点头。
“去吧去吧,我找你主子有事。”卓夷柔冲知书往院外摆摆手。
知书低头富了富,回道:“是。”说罢转身往院外那摊晾着的花瓣急急走去。
卓夷葭坐在屋里,拿起先前的书看着,从卓夷柔进了院子便放下了书,跟身后的知画一起静静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声音渐渐停了下来,卓夷葭转头,看着往屋内走的卓夷柔。
“四妹在看什么书呢。”卓夷柔状似随意的问着,走到卓夷葭旁边坐下。说着脖子还往卓夷葭那边凑了凑。
卓夷葭将手里的书掩上,递给身后的知画,目光冷淡的看着卓夷柔:“二姐前来,有事说事。”
卓夷柔不满的撇撇嘴,往屋内扫了一圈,然后看了看卓夷葭身后的知画,屋里除了她的丫鬟琴儿之外,只剩知画这一个丫鬟。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儿跟你家主子说。”卓夷柔对着卓夷葭身后的知画说道。
知画垂着头站在卓夷葭身后,动也不动,置若未闻。
卓夷柔见知画这般姿态,顿时火起来,“唉你!”说着声音有不自觉的小了起来,她忽然想到元夜是这丫头和将才出去那个丫头,这两个丫头凶神恶煞的样子,而后憋屈的看向卓夷葭:“四妹,我有事儿跟你说,让她们出去。”谁让这屋子里都是她惹不起的。
卓夷葭看着卓夷柔,待她说完几息之后,才偏头对着身后的知画轻声吩咐道:“出去守好门。”
“你也出去守好门。”卓夷柔转头对着身后的琴儿也补充道。
“是。”琴儿应声点头,跟着知画走了出去。
待两个丫鬟都已经出了门,卓夷柔这才转头,看向卓夷葭,道:“四妹,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手臂长短的画轴,递给了卓夷葭。
卓夷葭看着卓夷柔递过来的画轴,接过来打开看着,熟悉的《春江花月夜》图案呈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卓夷葭将目光从画上移到卓夷柔的脸上,问道。
“这是你要的父亲书房的画。”卓夷柔坐在卓夷葭面前,说着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寺卿位之争
屋外夜色渐沉,晚风徐徐,一阵一阵吹的锦华院中满溪的菊花轻颤着。西厢房的卓夷葭看着手中拿着的《春江花月夜》,这的确是那副真迹无二了。
卓夷葭缓缓收起画,放到桌上,看向卓夷柔:“我也不知道你这幅是不是父亲书房里那副,反正你若是骗我,我答应你的都得作废。”
卓夷柔一听有些急了,看着卓夷葭忙说道:“真的不能再真了,我骗你作何!”
“骗我作何?我可是知道你从来都并不喜我。骗我害我也是不无可能的。”卓夷葭看着卓夷柔缓缓说道。
“我以前的确不喜你,那也是因为林逸的缘故。如今你帮我跟孙家连亲,我自然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卓夷柔说着顿了顿,看着卓夷葭说话的声音小了些,“至于元夜那日加害你的事,我的确怀恨在心。也想过要找你麻烦,可是我知晓,以我们俩现在的状况,你心眼又那么多,找了也是我吃亏。”卓夷柔说着撇撇嘴,她的确看不起庶女的卓夷葭,觉得她身份低下,可是她如今有求与她,还能对她怎么样。
卓夷葭听着卓夷柔的话,待她说完,思虑一会儿,这才看着卓夷柔道:“那我暂且信你,这画我收着,待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还与你。至于你要为我做的事,暂时不用做,卓夷萍那边也暂时不动,待我想到了你再去做。”
“想到什么?”卓夷柔看着卓夷葭问道。
“自然是想到怎么做的法子,不然你这样贸然去害她,你真以为祖母她们会查不到?”卓夷葭说着站起身,走到窗户外面,看了看从外面回来的卓太爷,转头对着卓夷柔道:“祖父回来了,你回去吧。”
屋外夜色已沉,锦华苑同别的院落不同,因为是主院缘故,院中有挂灯的木柱,每个屋子外还吊着许多琉璃做的八角灯,夜幕一至,丫鬟们便会点上了挂在路旁木柱子上的灯笼和吊着的八角灯。
整个院落夜晚便也亮堂的,不用有丫鬟伺候着打灯笼。
卓太爷此时便没有丫鬟打灯笼带路,旁边连小厮都没有,一个人低着头边走边思虑的样子。
卓夷柔闻言,脖子一伸,透过窗户看到往锦华院内走向主屋的卓太爷,脖子又一缩,“那我得回去了。”说着起身,又想起那幅画,转头看了看桌上放着的那幅画,对着卓夷葭道:“你把这画放好,放桌子上多显眼,被看到了就糟了。”祖父跟父亲可是一体的。
卓夷柔点点头。
卓夷柔闻言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待卓太爷走进屋内再出去,哪知卓太爷已经转了头,看着伫立在窗前的卓夷葭,停住了脚步。
“四儿在干嘛呢。”卓太爷温和的问道。
“在看窗外的菊花呢。”卓夷葭看着卓太爷,声音也一样温和,“祖父去哪里了,这般晚才回来,可用过晚膳了?”
卓太爷冲卓夷葭点点头,“我去你父亲那儿谈事了,跟他一起吃过了。”说罢抬了脚往主屋内走去。
卓夷柔站在屋内,听着卓太爷和卓夷葭的对话,惊讶的合不拢嘴。何时祖父竟然这般慈祥了?除了老六,她都没见过祖父主动跟哪个孙女说过话。更别说还会回答自己的行程。
看着卓太爷走进主屋内,卓夷葭回头对着卓夷柔道:“你走吧。”
卓夷柔收回目瞪口呆看着卓夷葭的目光,点了点头,出门带着琴儿离去了。
见卓夷柔走远了,知画走了进来,将屋内的灯点上。将才因为卓夷葭和卓夷柔谈事,她们没有进来打扰,也就没有点上灯。
“你可听到了?”卓夷葭转头看着点灯的知画问道。
知画点好灯,吹灭火折子,点点头,看向卓夷葭:“都听到了。”知画和琴儿在外面守门,都是练就了功夫的人,屋内说话又没有用内力压声,自然听得很清楚。
“她是怎么拿到的?”卓夷葭看着知画问道。
知画和琴儿在屋外时,知画问了琴儿卓夷柔拿到画轴的经过。
“二小姐趁着卓太爷和她父亲不在的时候,爬窗进去偷的。还带着另一幅画,放了上去。”知画回道。
卓夷葭听知画说着,拿起桌上的画轴,看了看,转头对着知画吩咐道:“回头有时间,去找三娘给我准备一些上好的水墨,外加一些青绿和绛色的石粉。”
知画点点头。卓夷葭将画拿着进了内屋后的书房里,放在书房的抽屉里。
晚风习习,暮色渐浓,半弯的月儿挂在夜空,澄清的天空带着深深的暗蓝,满天的星星如黑蓝缎子上的金片,点点璀璨。
一夜静过。次日,南商朝堂中,因为大理寺寺卿下狱,不同于夏呈文的兵部侍郎的部门副职。此次空出来的一部之首,大理寺主位,成了朝堂中人悬在心头的一根弦,想碰,却又怕发出声响惹明献帝听到。不碰,就那么悬在自己心头有万分不是滋味。于是当日朝堂中的气氛格外小心翼翼。
明献帝坐在朝堂上,状似认真的听着下面的御史上奏着州官的一些贪污腐败政绩,却始终不发一言。
待御史说完,朝堂中又恢复了静默。
“没人启奏了吗?”明献帝看着朝堂内站着的一众朝臣,声音带着威严。
话音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明献帝将目光落在站在人群中垂着头一言不发的郑田叔身上。
“郑爱卿呢?可有事启奏。”明献帝看着郑田叔问道,声音中带着温和和慈祥。
郑少卿闻言,往旁边走了出来,双手抱着笏牌,对着明献帝拱手回道:“回皇上,昨日臣才回到府上,对近日发生的事不甚了解。”
明献帝看着郑田叔恍然道:“是啊,朕还忘了爱卿昨日才出的狱。说起来倒是委屈你了,好好的平白受了冤枉,蹲了这么久的牢狱。所以说大理寺主事一定要清廉为公呢,不然以后不知道发生多少诸如此类的冤案。这些日子,委屈爱卿了。”明献帝对着郑田叔说着。只字不提这件事当时他的态度。
“谢皇上体恤。”郑田叔对着明献帝又拱了拱手,话语之间却是跟往常一般的冷清。
明献帝看着郑田叔,脸色缓和,眼神却有些阴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明献帝就是等着有人出来提大理寺寺卿的事。
果不其然,郑田叔话一落,站在右排第一个的孙相抱着笏牌出了来,站在郑田叔旁边对着明献帝拱了拱手:“回皇上,臣有事启奏。”
明献帝将目光从郑田叔身上移到孙相身上,道:“奏。”
郑田叔不动声色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大理寺寺卿乃九卿之一,是三司之一的主事之人,三大司法长,缺一不可。应当尽早定下来。”孙相对着明献帝说道。
明献帝看着站在下面的孙相,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眯,一时没说话。
明献帝没说话,朝堂中也没人敢说话。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明献帝看着孙相道:“孙相所言甚是,只是朕还未想到合适的人。孙相可有?”
孙相本来已经拟好了人选,见此,抬头看了眼明献帝有些阴晴不定的脸色,道:“臣也还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