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书刚退出去,红姗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壶水,转头看着跑出去的知书,皱着眉头:“这么晚还要去哪儿?”
“这么快?”卓夷葭问道。挑开了红姗的疑问。
“嗯,奴婢估摸着您差不多要回来的时候就去烧了。”红姗转过头回着卓夷葭的话,脸上带着笑。
“有心了。”卓夷葭点点头。
“主子说的哪里话,青铃不在,我就应该多个心眼儿,知画跟着主子事儿多,知书又是个粗线条,我再不有心,那可怎么办。”红姗说的很随意:“我还在想,等过些日子,我就去厨房学一段时间,学一些药膳的做法,小姐年龄大了,也要开始调养身子了。”说完红姗已经斟好了茶,递到卓夷葭面前。
“药膳,我会啊。”一旁的知画接过话道。
“你会药膳?”红姗问的有些不可思议。
“嗯。”知画点点头。
“哪里学的?”红姗走到小凳子上坐下,拿起鞋篼子里的针线和鞋底子,看着知画的脸上还是有些不信。
知画没有回话,看着卓夷葭。卓夷葭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点点头。知画这才走到门口,掩上屋门:“我曾同淳耳师兄同师于白灵老人。只不过师兄学的是医,我学的是毒。”话音刚落,红姗边张着嘴巴准备反驳,知画马上接道:“但是我也会做药膳。甚至做的比一般的人更好。”用毒的人最是知道什么与什么相克。
卓夷葭显然有些惊讶,惊讶的不是知画跟淳耳一起同师过,而是知画竟然会用毒。
“你会用毒?”卓夷葭的声音问得很轻。
“嗯。”知画点头应声。
“那你知道花溪草吗?”卓夷葭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问完才反应过来,突然坐直,然后看了看毫无异样的红姗的知画,这才又侧下了身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
“花溪草,世人喜欢用之沏茶,或者装于屋内净味。但很少人知晓,花溪草本命化血草,化血草,本无害,若是长期服用,多年看不出异样,若是体内受伤,这花溪草遇血毒性胜于砒霜。不过这花溪草有独特的香味,长年饮用,只要一辈子体内为创伤,倒是无碍的,所以这个连很多寻常郎中都不知晓。”知画看着卓夷葭继续道:“花溪草粉混合初开的白玉兰花粉,会新成类似于浅丁香的味道,这个很少人知晓。还有的人将花溪草磨成粉放在点心里,没有经过滚水的花溪草若长期试用,会成瘾。”知画说的很详细。
语毕,卓夷葭没有说话,屋内一阵寂静,然后卓夷葭低低的笑了两声,忽而又笑了起来,连眉眼都止不住的笑意,一串接着一串的笑意像是被风吹动的银铃,卓夷葭看着红姗和知画呆愣的看着自己,然后将目光定在了知画身上,朱唇微启,声音轻灵:“真是天助我也!”
三月三,上巳节,南商朝崇尚春日的节日,认为那是万物初始。上巳节便格外热闹。
卓夷葭起的早,雷打不动的练了一个时辰的武和琴,这才换上了出游的春衫。
卓夷葭的屋子有东西,不能离人,便留下了身手利落的知书守院子。卓夷葭便带着知书和知画,跟着锦华院那边派来的丫鬟,走到了锦华院。
守在门口的丫鬟,打起春日换上的新帘子,卓夷葭走了进去,正看到除了华太君坐在上首,卓子华坐在一旁。
“葭儿给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卓夷葭垂着眉行礼。
“嗯,坐吧。”华太君看着站在堂中的卓夷葭,将桌子上的放着的红帖子递给曹嬷嬷。
“这是林副都家的小姐给你递的拜帖。”华太君看着从曹嬷嬷手中接过拜帖的卓夷葭道,目光有落到卓夷葭那一身早已穿好的春衫上。
粉桃色襦群深衣,套着轻薄的外衫,百褶裙的锦缎上带着桃花刺绣,袖端和对襟有彩纹锦镶沿。一看就是提前准备为了赏桃花的衣裳。华太君点点头,高氏对老四倒是好。
“嗯,玉琪之前跟我说过。”卓夷葭看了一眼帖子,合上递给身后的红姗。
卓子华坐在对面的座位上,阴沉沉的看着卓夷葭:“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搭上了都察院副都尉家的小姐了。”
“二郎。”华太君皱了皱眉,看着卓子华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然后又转头看向卓夷葭:“你何时跟林副都家的小姐交好了?”
“回祖母的话,初一去宫里的时候,跟林家小姐谈的来,便相约了今儿一起去城郊赏桃花。”卓夷葭看着华太君回道。
“那便去吧,早些回来。”华太君点点头。
“是,那葭儿退下了。”卓夷葭起身,冲着华太君福了福,又冲着阴沉脸看着自己憋着嘴的卓子华福了福,退了出去。
守门的丫鬟打起帘子,卓夷葭带着红姗和知画走了出去。
刚放下帘子,屋内卓子华带着恼怒和不解的声音:“母……”一个字吐出,接着便恢复了安静。
卓夷葭站定,将鬓发理到耳后,复而又走。
刚走到锦华院门口,便听屋内传来了卓子华的声音,卓夷葭放缓了脚步。
“母亲,她这才离开偏院多久?就出了这么多事儿,还搭上了副都尉家的小姐,要是真的让她翅膀硬了,以后肯定跟她娘一样是个祸害!”卓子华的声音带着恼怒和莫名的嫌恶。
“出事儿?出过什么事儿?我倒不知道老四搬出了二房出过什么事。倒是你,从老四搬出院子,的确出了不少事。大年初一进宫出事,大年十五出事,连涵儿的送嫁都干涉,还用什么八字不合,你不知道整个卓家就四儿跟她大姐八字最合?”
“母亲!她是谁的孩子你不知道?要是被那位知道,我们一家子都得遭殃!她活着就是个祸害!”卓子华声音激动。
卓夷葭干脆站定了脚步,看着外面开的正艳的朱槿,红色的花朵在绿色的叶子掩映下格外好看,春风一吹过,大红的花朵吹得一颤一颤的。
知画垂着头,她跟卓夷葭一样习武,对于远处屋内的声音一样听的清清楚楚。红姗转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自家小姐站在这边吹风作何,耳边只有一阵阵春风吹过树丫的沙沙声。
“谁的孩子?自然是你的种。还有祸害?云朵好歹是抬了正门的姨娘,当年为了你的名声都拒了平妻的位子,进门之后恪尽职守,恭顺友爱都做到了,对你从未做过一点错,你连温姨娘都能容下,怎么就容不下她呢?说她是祸害就是祸害吧,那些年为了卓家的顺遂我跟你阿爹从不插手你的事,也没责怪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死的也死了,再大的恨也该消了,你却还是有冲天的怨气。对着自己的种都能一口一个祸害!你就一定要她死吗?十五那日我没拦你,过了之后心里就感觉自己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好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四儿命大,还是看到了大年十六的日头,那以后就不能动她了。云朵的事我不管你,但是老四身上流着卓家的血!她是个祸害,那也是你的错!”华太君越说语气越重,顿了顿,语气一转,变得无奈而又带着些许失望,轻叹一声道:“你怪天怪地怪任何人,就是没有怪过自己。”
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半晌,卓子华一把掀开帘子从屋内大步走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卓夷葭转头,看着远处的走过来的卓子华,没再行礼,转头带着知画和红姗径直离去。
卓夷葭往垂花门外走去,朝阳初升,游廊两边的花琳琅满目,夜晚还没有退去的露珠沾在花瓣上,清晨的阳光洒在花丛中,露珠成了通透的琉璃珠子,熠熠生辉。
“知画去把我的伏羲琴拿过来。”卓夷葭说完出了门,径直上了早已等候着的林玉琪的马车。
知画回去带上伏羲琴,几人乘着马车,往城郊驶去。
城郊的桃花山在北面,一大座山上,全是桃花树,春风吹开了满山千树万树的桃花,远远就看到了染上了桃色的大山,阳光从东面洒了一山,桃花便在阳光下开的格外耀眼。
第一百四十章
桃花山上有一座桃花庵,庵里都是脱了红尘的除馑女。桃花庵很大,从山腰进,山顶才看到围墙,每年上巳节赏桃花的地儿无意都是在庵里。
卓夷葭和林玉琪的马车一从山脚入了山,走一路,桃花雨下了一路。路上来来往往的游人络绎不断,窗外一路都传来少女的娇笑,或者郎君们即兴赋的诗词。
知画和红姗那些丫鬟的马车跟在后面,
到了庵门口,后面的丫鬟们先下了车,卓夷葭和林玉琪带好了面纱,才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红姗和林玉琪的丫鬟各打上一妃色一箩青的伞,撑在卓夷葭和林玉琪的头上。
“这儿桃花开的满山坡,千朵万朵开都压不了枝。”林玉琪下了马车,转身看着山下,一山的桃花让林玉琪赞叹。
卓夷葭回头瞥了眼,应道:“是很好看。”
两人进了庵,由林玉琪带着,先往正庵里添了香火钱,拜了观音娘娘,才往放生池走去。
“我买条鱼吧。”林玉琪看着拜了乌龟,鱼,蛇的地方,挑了一条小鲤鱼。
林玉琪买了只鲤鱼,卓夷葭便把头转过了其他的地方:“我要这个。”说着指了蛇摊上摆着的一条乌梢蛇。
林玉琪一愣,瞪着眼睛看着那条长的恶心的蛇:“卓四你确定要这个?”
卓夷葭点点头:“就这条了。”
要知道今儿来逛上巳节看桃花的大多都是文人小姐,买蛇的,一早上加起来不过一双手的指头。蛇贩闻言一喜,卓夷葭话音一落就赶紧从笼子里抓起了卓夷葭点的乌梢蛇,生怕反悔不要。
林玉琪瑟缩了下身子,别开了眼:“那我先陪你去放生吧,回头再放我的鱼。”蛇是放到山林里,于是放到桃花山上那条桃花溪里。
卓夷葭摇摇头:“你放生鱼在山北的桃花溪,我放蛇在山南的林子,隔的太远了,各自放吧”
“那怎么成,今儿人太多,走散了就找不着了。”林玉琪闻言摇摇头。
“山腰桃花林的入口处不是有一株木槿花吗,待会儿我们各自放完生就在那边汇合就是。”卓夷葭说完,蛇贩已经抓好了蛇,塞进了竹笼里。递给了卓夷葭,身后的红姗赶忙山前接过,憋红了脸用食指和大拇指紧紧的捏着吊着竹笼的绳子,后面三个指头张的不能再开。
“给我吧。”知画小声说道,从红姗手上接过了竹笼,一脸泰然的拿过绳子,还凑近看了看,顺便笑了一声。
红姗一脸震惊,怎么还有喜欢蛇的女子?
哦,对了,她是会毒的。红姗恍然,恢复了淡然。
林玉琪看着知画一脸喜爱的看着笼子里的蛇,抽了抽嘴:“好吧,那你放完记得过去哦。”
卓夷葭点头应声。看着林玉琪转身走了几步,才转身背道而驰。
山南的阳光虽不算明亮,但还是能透过树叶的间隙照进来,比起山北却是少了一丝暖意。不过这里放蛇的便是最佳位置。只是因为买蛇的少,又有些冷,山南来往的人便就不多了。
卓夷葭带着知书和知画放了蛇,径直走到山南顶上的望山亭。卓夷葭远远便看到了青铃、三娘和淳耳候在里面。
满山的桃花有些让人有些恍惚,站在亭子中的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个身着桃粉色春衫襦裙的女子,身旁的丫鬟打着妃色的伞,桃花雨纷纷洒洒,落到伞上,也飘到衣襟上。较好的脸颊胜过了漫天桃花,像是从桃花里走出来的仙子。
“主子真是好模样,跟娘娘有几分相似呢。”陈三娘接过红姗的伞,轻轻收了起来,放在一旁无意的说道。知画站在亭子外守着。
“娘娘?”卓夷葭抖了抖身上的花瓣,偏头看着陈三娘。
陈三娘讶然,将才只是看着主子,又少了防备,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此时顿住竟然不知怎么说。
“三娘刚刚说我跟谁相似?”卓夷葭坐到亭子中的石凳上,又问道。
看到卓夷葭坐下,一旁的青铃从手上挎着的篮子中拿出一壶沏好的茶,放了一个通体透明的白玉杯子斟满茶,递给卓夷葭。
在卓家卓夷葭几乎没有用过这么好的东西,也不会有足够的丫鬟带这些物件。
三娘看了眼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的卓夷葭,缓缓开口:“属下说,主子长得像,皇后娘娘。”
卓夷葭手一顿,她当然知道三娘说的皇后娘娘是谁。
陈三娘看着卓夷葭,一阵沉默。
卓夷葭放下手里的杯子,看向陈三娘:“三娘为何会觉得我像皇后娘娘?”
陈三娘看着卓夷葭,想了想,才开口:“有一年皇上携着皇后娘娘来着桃花山看桃花,属下跟着,那会儿山上桃花开的正艳,属下陪同皇上从后山上挖出桃花酿,也是在这亭子里,摆着娘娘喜欢的吃食。属下就和皇上在这里等着娘娘过来,那时候娘娘从桃花里走出来,也是穿着这样颜色的衣服,打着这样一把朱色伞,美的像是从桃花里走出来的仙子。将才看到主子的时候,属下一晃眼,竟然觉得有些相似。”
卓夷葭听着陈三娘说完,抬头看了看陈三娘,回头没再说话,她又想到卓子华的书房里看到,本该是母后的《春江花月夜》画轴,眉头蹙了起来。
心中总觉得有一些东西她抓不住,她知道母后,问题不会出在她身上。那又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