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贵娇-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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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卓夷葭的话,郑田叔等人皱起了眉头:“公主乃千金之躯,”
“好了好了。”卓夷葭抬起手摆摆,打断郑田叔的话:“其他的先不说,就说此事,大人们觉得可行否?”
下面的群臣转头四看,纷纷点头:“若是如此,以卓老将军的见识,选哪个是很明了的事了。”姜国子说道。
“只是委屈公主娘娘了。”萧统叹了口气,接道。
“卓将军收复之后呢?将才公主所说动手的时机,要如何?”一旁的兵部尚书何文靖开口看着卓夷葭,定定的问道。
“这便是本宫要说的了。”卓夷葭说着,看向下面的诸位大臣,面上公主的端庄散去,再一次变得凌厉起来:“卓家若是归顺,我们便可以开始部署了。”
闻此言,下面的几位大臣面上也冷凝起来。
“若是我跟赵凤曜同时出面,不出意外,在今日便可让卓顺武归顺。如此,加上朝廷中和城外的部署,约莫三月左右,届时朝中还未安稳,便是动手的好时机,诸位大人以为呢?”
“会不会太快了些?”何文靖看着卓夷葭,面色凝重的问道。
卓夷葭摇摇头,面上坚定不移:“这一日,本宫已经等了十五年。”
说罢,卓夷葭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吗,脸色依旧冷凝:“本来是想回京等孙相倒台后,提拔擢升我们的官员。此次安稳朝局时,再回北地,由大人们在京城中斡旋盘算,掐着另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发兵。但如今京城情势骤变,加上兰贵妃突然的故去,本宫以为,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第五百十九章 好时机
“的确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一旁的郑田叔沉声接道。如今朝局动荡,孙相倒台之后,官员初定,明献帝该安抚的没有安抚,该拉拢的没有拉拢,加之兰贵妃的事,朝廷上人心惶惶。个个都在审时度势,争权夺利。
这种众人都在混乱时,便无疑是最好的时机了。
“其他大人以为呢?”卓夷葭的目光扫过,看向下面另外的几人,又问道。
下面的几人低头商议,而后纷纷点头。
“时机正好,若是挑日子,冬月廿二正是天家生辰。”萧统端正的坐着,面色冷凝的开口道:“五十大宴,必定是大张旗鼓。下官以为,那一日,便是动手最佳时期。”
“今日八月初七,离冬月廿二将好三个半月。时间算下来,刚好够我们布置。”一旁的兵部尚书何文靖说道。
卓夷葭点点头:“如此,我们便初定冬月廿二动手?”卓夷葭说罢,眼睛眯了眯,眼中精光闪了闪,很快又敛下。
“可行。”一直没有讲话的御史中丞刘文良先是应声。
旁边的几位大人纷纷点头,面带肃色凝重,又格外压抑着不可言说的情绪。
卓夷葭忽而起身,声音提了提,凌厉而威严道:“好,那便定在冬月廿二了!今日本宫去与赵凤曜讲,跟他走卓家。兵部尚书何文靖何大人掌控兵部属下的五城兵马司,从今日起,严格筛选冬月值岗名单。届时我会派护南军插入。”
“是!”何文靖起身,对着卓夷葭行礼应声。
“吏部尚书萧统靠近文相,他为首相,常在宫中内阁办公,最能了解皇城中禁军动向。”卓夷葭转头看向萧统,厉声说道。
“是!”萧统亦是起身,向着卓夷葭弓身回道。
“刑部尚书姜大人,在朝中盯住苏辛原的动向。他在上邑还有一万的部下可调动。”说着,卓夷葭看向刑部尚书姜国子。
“是!”姜国子起身,抱拳行礼,面上肃穆。
“其他的诸位大臣,先不要妄动,按照往日一般便可。若有命令,本宫亦或者世子会派人告知。”说着,卓夷葭目光向着密室内一扫,都是心腹可信之人:“切记,今日之事,决不可透露一丝风声!”
“是!”诸位大人皆是起身屈身应道。
“若无异议,便都先行归去。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谨慎。我现在便去找赵凤曜,商议去卓家的事。”卓夷葭说着,看着面前纷纷应声的大臣,往旁边的甬道行去。
行到一半,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还在密室中低头小声商议的几人,道:“大人们心中知晓本宫的身份便是,往后,我还是北地的流光将军,见着你们,依然要行礼。”
说罢,转身向着甬道内大步行去。
这里的甬道四通八达,通往城内的甬道很多条,而通往怀荣王府的那一条,格外长。
两边的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在黑暗的甬道中发出点点幽光。
卓夷葭带着三娘走到怀荣王府那条到的暗门时,旁边空无一人。
三娘走上前,双手抱在门旁的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扭开了机关。沉重高大的石门应声而开。
暗道连通的是怀荣王府的书房。
卓夷葭走出暗道时,便见着一面大书架的背里。旁边一条珠线连接着书架上方。
三娘亦是上前,走到那书架旁边,伸手拉了拉珠线。而后回身走到卓夷葭旁边站定。
不过片刻,书架便开始缓缓动了起来。外头的阳光泻入,照亮了昏暗的密道。卓夷葭的眼睛眯了眯,又睁开。迎面见到的,便是良鱼的脸。
良鱼站在书架的另一边,手里还拉着外头那条珠线的另一端。看到卓夷葭的脸色明显一滞,而后弯身恭敬行礼:“四小姐。”
“你主子呢?”卓夷葭端端的站在原地,看着良鱼开口问道。
“四小姐稍候,小的这便就去通秉。”说罢,良鱼低着头退向了旁边。
须臾之间,旁边就想起了良鱼的声音:“爷,卓四姑娘来了。”
话音之后,没有声音回应。便是片刻之后,才响起赵凤曜悠悠的声音:“进来吧。”
话音落之后,卓夷葭便抬脚往外行去。更正准备过来通传的良鱼撞了个面,而后继续想着书架旁边绕过。便见着正坐在书房中央桌案后的赵凤曜。
赵凤曜坐端着身子,手里拿起的那只还未来得及沾墨的笔放了下去。面色无甚表情的看着卓夷葭,伸手摆了摆。旁边站着的良鱼低着头退出了书房外。
彼时赵凤曜这才看着卓夷葭,凉凉的道:“四姑娘前来有何事商议?”
卓夷葭亦是冷脸看着赵凤曜,淡漠的毫不含糊:“我与几位大人皆已决定,冬月廿二便起兵。”
赵凤曜低下头,复而拿起将才放下的笔,声音依旧无波无澜:“既然都敲定了,还在找我作何。”
“通知你的。”卓夷葭看着面前的赵凤曜,极其自然的接过。而后目光想着书房中一扫,走到旁边的凳子上撩着长衫坐下,看向赵凤曜再道:
“还有第二件事,便是找你来说归顺卓家的事。”
赵凤曜没有回声,只是抬手,拿起笔尖沾了沾墨,向着面前铺好的宣纸上落笔缓缓写了起来。
卓夷葭看着赵凤曜无所在乎的样子,眉头皱了皱,继续道:“这事儿需要你我两人去做。”
“你一个人什么都能解决的,何必找我。”赵凤曜边说着,面无表情,手里的毛笔在纸上写着字。
“我一个人如何做?这事儿要你出面去找卓顺武来谈的。”
“那你让北凉去谈啊。”赵凤曜敛着眉眼,也不看卓夷葭,开口凉凉的说着。
卓夷葭看着坐定在书案后的赵凤曜,眉头皱着,偏过头不冷不热的道:“北凉如何向卓顺武承诺娶卓家四女为妻?”
赵凤曜手中的笔一抖,墨水洒在宣纸上,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卓夷葭,面上依旧冰冷,声音却有些颤:“你说什么?”
第五百二十章 谈论
卓夷葭回过头,看向赵凤曜,目光扫过:“卓家三女许给二皇子为正妃,要想卓顺武毫不犹豫的归顺我们,只有你许诺娶卓四女为妻。”
赵凤曜听着卓夷葭的话,定定的看着她,拿着毛笔的手紧了紧。
“当然,不过是糊弄卓顺武的诳语。”卓夷葭紧接着说道,而后转过头,目光扫过赵凤曜桌案上那张写着她名字的宣纸。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脸上黑了黑。他握着笔的手放下,低头时看着自己面前的纸上写的字,眉头皱了皱。黑着脸拿起一旁干净的宣纸盖上,拿起笔,顿了顿,似乎不知道要写些什么。
他再抬起头,看向卓夷葭。黑着的脸上带着质问:“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姻缘都能利用?”
“不过儿女私情。”卓夷葭回过头,看着赵凤曜说道,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他桌案上的白纸。
赵凤曜冷冷的看着卓夷葭,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中的毛笔,不冷不热的道:“你无所谓,可是我做不到。”
说着,他偏过头看向卓夷葭:“我既然说要娶卓家四女为妻,那便要娶。否则我便不会说。”
卓夷葭听着赵凤曜的话,偏头翻了个白眼,看着他带着怒气:“赵凤曜你能不能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
赵凤曜看着卓夷葭,冷冷的道:“对我来说,娶妻便是重的。”
“你还是昔日大杀四方的容乐郡公,这天下还当不了你自己的儿女私情。”说罢,卓夷葭冷笑一声:“你既如此不愿,那此事便作罢。若你非要与我作对,我便跟北凉去青州带兵罢。一切主张,皆由你自己抉择命令。”
说着,卓夷葭起身,沉着脸淡漠的扫了一眼赵凤曜,敛下眉眼,转身向着来时的大书架走去。
“你跟北凉去青州作何?”身后赵凤曜凉凉的身子传来,应声而响的是毛笔折断的声音。
卓夷葭没有回头,只道:“只是去青州守着,等你的抉择而动。”说着,停了停,又道:“总比待在京城看你膈应我的好。”
“我膈应你?”赵凤曜放下右手折断的毛笔,站起来,紧紧的看着卓夷葭,冰冷看着卓夷葭的眼眶有些许泛红:“我如何膈应你了?”
“跟我作对不是膈应我?”卓夷葭转头沉着脸看着赵凤曜。
“作对?赵静姝,你觉得我不似你那般冷血无情就是跟你作对?”赵凤曜死死的看着卓夷葭:“就因着我重儿女私情便是跟你作对?”
“重情?”卓夷葭回过身子,定定的看着赵凤曜,眉头紧紧的蹙着,提起了声音,凌厉道:“从你准备随我夺那天子之位是就该抛掉你的情!自古君王薄情寡义,入了这条路你还要跟我谈什么情长情短!赵凤曜,你到底看没看清你要做的事?”
说到最后,卓夷葭偏过头,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开着的一树黄槐,缓了缓情绪,又道:“姻缘?姻缘对你一个谋大位的人来说,算个什么东西?莫说娶妻的话,若是一朝继承大统,就算是我也不允许你的后宫空置。”
说着,转头看向赵凤曜,平静的接道:“以皇族中宫嫡系的身份,也要为你挑满后宫,以绵延皇族子嗣。”
赵凤曜死死的看着卓夷葭,待她说完,偏过头,透过窗外,一树的黄槐,敛住眼中的神色,漠然道:“今日一入夜,便去卓家。”
说罢,他低头,看了看书案上那张才拿来压着的白纸。窗外的凉风吹起白纸的一脚,若有若无的显出下面的字迹。
爱上一个薄情的人,原是这般伤人。
他再抬头时,面上再无一丝情绪。
抬脚绕过书案,也不再看卓夷葭,向着书房外走去。清朗的背影带着些许孤寂。
卓夷葭转头,看着赵凤曜的背影,面上冷冷清清。放在身侧的手却是捏紧着。
身后跟着的三娘抬眼,亦是转头看了眼赵凤曜走远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面前冷面的卓夷葭,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复而低下头。
入夜,天朗气清,晚风徐徐。盛夏的夜安静而嘈杂。人声少有闻及,院中池塘蛙鸣却是不断。
镇国将军府卓家的主院中,华太君已经洗漱更衣,坐在锦华院中的房檐下,半躺在梨花木的摇椅上,一边摇着,一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
身前的倚梅跪在地上替华太君捏着腿,旁边的倚菊半跪着轻轻扇着凉风。身后的曹嬷嬷双手垂在腹前,端端的站着。
华太君任由摇椅慢慢摇着,旁边的轻风扫过自己的脸颊。她微微仰着头,抬眼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
中秋将至,卓西厢房外的桂花香十里。只可惜了,人是团不了了。
今日涵儿在冷宫自缢身死的噩耗传来,她感觉似乎抽走了她的最后一丝气。老太爷跟老大去宫中,却被明献帝轰了回来。
以后礼葬之?后礼有个什么用,人都死了。
华太君坐在摇椅上,干裂的薄唇微微颤抖着。她紧紧的抿着,一边看着夜空悬挂的圆月,一边心思幽怨着。
往日年年岁岁,她不曾觉得有什么不对,如今再想,竟然发现卓家的女子所剩无几。唯留萍姐儿跟韵姐儿。
除了一个两岁就溺亡的老五雅儿,其她的几个孩子,明明都是前途荣华似锦的啊。人越老却是越看不明白了。
后宫掌权的涵儿,自缢在深宫;孙想家的长嫡孙媳妇,病死在流放的途中;还有一个聪慧的让人惊艳的四儿,许多年前惨死在深山。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许多许多年前,涵儿入宫的头一年大年卅日,她们一起去樊林寺烧香求签的时候。
正巧不巧,涵儿跟柔儿,都是下签。葭儿呢,抽了一支怪签,不给别人看,自个儿捏着扔进了签筒里头,跟别人说是中签。
想来,当年她大概抽的也是下签罢。只是身为庶女,不敢让族人看到,以